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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执玉伴兰时-第30章

小说: 执玉伴兰时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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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伯并不意外,点了点头,表示听命,吴钩却下意识咽了下口水。
  他是要从军报国志没错,可他还没有生出以死殉国志呢。
  兰时瞥向吴钩,淡淡道:“你若是不敢,现在转道回宛城,去定州,或是回京,都随你,我不强求。”
  用人自然要先攻心,于是兰时诚恳道:“毕竟,事情一旦败露,定是有去无回,我也担心你守不住军情,拖累北境。”
  若是兰时温言相劝邀他同去,他或许会迟疑纠结。
  可姜兰时竟然敢瞧不起人!
  吴钩挺直了背,一脸英勇无畏,“笑话!小爷才不怕!走,这就往燕州走!”
  太子殿下拆开兰时寄放在苏岐鸣处的信,已经两天了。
  这两天里,他将那封信看了无数遍。
  那信上说,她要取回燕州城。
  怎么取?拿命取吗?!
  他这两天里又明里暗里地同陛下提过数次北境的事。
  也不是他一定要去,他可以派人前去。
  可提来提去,提到最后,陛下都动了怒。
  陈年旧事,挖起来实在太过麻烦,若是真如苏岐鸣所说,九年前直指苏家的人,要因为利益直指北境,那面临险境的,就不只是兰时了。
  还会有北境子民,乃至整个大凉。
  事情倒不乱,只是他不知道,那些人究竟是怎么搭上突厥的。
  京官与外邦,沟通起来,实在惹人注目。
  那么是谁,在中间充当了这座桥梁呢?这么做的目的又究竟是什么呢?
  这一点才是太子殿下,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殿下,有一桩事,要禀告。”常保敲门进来,与太子殿下耳语一阵。
  “什么?谁给她的胆子?”
  常保嘴里发苦,“今晨才觉有异,发现不妥就立马回禀殿下了,估摸着再有半月就到了。”
  太子殿下按了按眉心,“算了,随她吧,她家里人都粗心大意到这地步,旁人又能怎么办,孤又不是她爹。”
  常保才要退下,又听太子殿下吩咐道,“去翻翻印鉴凭证带走没有。”
  太子殿下没料到,他还能碰上先斩后奏这一手。
  常保前脚出去,后脚又有内侍前来禀告,“启禀殿下,文太傅来了。”
  外祖父?
  命人接回外祖父后,太子殿下政务缠身,愁于兰时,还未曾踏足过文府。
  “请进来吧。”
  文家太傅,在太子殿下开蒙前致仕了,没能延续一个两代帝师的佳话。
  加上文妃早逝,太子殿下每年也只会在年节时去文府一趟,同外祖父手谈一局,或是论论史书典故,待上个把时辰就转道卫国公府,接上兰时回宫。
  倒是有时,没法把兰时带回去,会陪着兰时在卫国公府住上一晚。
  文府人算多,但规矩重,整个府邸都静悄悄的,莫名压抑。
  反观卫国公府,偌大一个府别看只有兰时一个主子,哪儿哪儿都是热热闹闹的。
  太子殿下眼前浮现了前些年兰时挂在院中的一长串鲤鱼灯,打定主意今年除夕,不是他将兰时接回来,就是他去北境同兰时一起守岁。
  东宫正殿内,已经给文太傅奉上了茶。
  文太傅年逾六旬,仅两鬓微斑,从前是风雅俊逸,如今虽微微发福,套在儒衫下,仍旧是四平八稳的严师模样,一旁还跟着太子殿下的舅父,也便是仁明殿上被太子殿下训斥过的文家女的亲父。
  “殿下。”虽是外祖父与舅父,但依旧要按着规矩同太子殿下行礼。
  太子殿下虚扶一把,“外祖父请起,原是孤应当去文府拜见的,这些日子给耽搁了。”
  “外祖父治家不严,拖了殿下的后腿,哪里还能殿下亲往。”
  文太傅整顿了府邸,但继妻也是添了两个儿子的,都在朝为官,他不好处置,只能悄悄按下,等风头过了,才来东宫。
  “今日进宫,拜见过陛下,早前也听过诏喻,殿下年及弱冠,怎的取消了甄选?”
  太子殿下道:“今年的人选,孤都瞧过,并不中意,便算了。”
  文太傅眼中怅惘,显而易见,“若是你母妃在世,得知你如今孤身一人,想来也不会开怀。”
  太子殿下神色未变,心底却有些反感。
  “太子妃一事到底还是兹事体大,谨慎些也好,陛下和娘娘定会替你把关。”
  文家舅父端着茶盏,似是有话为难许久,半杯茶下肚才斟酌着开口,“你姨母家,你的表妹,思慕你多年了,我同你外祖父腆着脸来,替她说一说,她自求来东宫洒扫侍奉,也说是替前头那不体面事转圜。”
  太子殿下心下了然,并不表态,等他外祖父说下去。
  他这舅父果然又开口,“这也算是咱们家又一段佳话了,到底是你沾着亲的表妹,定是一心为你着想。想当初,你母妃与陛下,也是这般相识结亲,可惜你母妃去得早,没福气看着你长大成人。”
  佳话?洒扫侍奉?
  沾着亲的表妹?
  莫说表妹,便是亲妹,在他这里也没这个面子的。
  太子殿下最厌恶旁人置喙他宫中事,倒也不至于动怒,平静道:“既是沾亲的表妹,那孤便不能薄待了她,何必东宫洒扫这般委屈。”
  在舅父期待的目光里,太子殿下冷道:“待表妹出嫁时,孤定代母妃备一份贺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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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 交锋 ◇
  ◎战火,一触即发。◎
  太子殿下指腹捻了捻青瓷茶盏; 居高位者,不需做什么; 只一个眼神已经足够让人惊惧; 不光文家舅父噤声,连文太傅都恍惚看见了杀伐果决的先帝。
  “舅父,看在你与孤母妃都为外祖所出的份上; 孤不治你的僭越之罪; 按例罚你三月奉,以作小惩。”
  太子殿下搁了盏; 漫不经心道:“不过,既然舅父提起此事,那孤也说一句; 那姨母,孤有些印象,孤记得她与母妃并不是一母同胞,在母妃未出阁前,也从无什么姐妹情深一说。”
  文家治家不严,这事并不是什么秘密; 他这外祖醉心诗文; 头婚娶了贤,续弦续了色。
  他母妃在继母手底下,过得并不安乐。
  这会儿过来同他论什么亲情友爱。
  “孤乏了,舅父先回吧。”
  文舅父不敢违抗,小心翼翼地退下。
  太子殿下转头看向文太傅,“外祖父便要一直如此兜底下去?”
  教子需严; 才不会带累家族; 外祖父皓首穷经; 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桃李满天下的文太傅,却教不出一个成器的子孙,不可谓不讽刺。
  “儿女都是债,早年我忙于书院治学,将这一众儿女托于后宅妇人,养成今日这般,外祖有不可推卸之责。”
  文太傅望向太子,太子殿下生得不像母亲,更肖似先帝。
  “殿下放心,外祖父这一把老骨头,会撑住文家,不让他们给殿下添堵。”
  太子殿下默然。
  若是真的撑得住,怎么会让舅父来试探他。
  太子殿下自幼学得便是帝王术,恩威并施,抬手唤常保奉上了礼匣,“这是东南的岩茶,与前代的孤本,外祖父多保重,整个文府还得您来撑着。”
  文家舅父在殿外,捧着太子殿下的礼,跟在文太傅身后朝宫外走。
  等到了马车上,文舅父迫不及待开口,“父亲你可瞧见了,太子哪里像是偏咱们家的,心都贴到卫国公府去了!”
  文舅父忿忿不平,“咱们家的女儿连甄选的资格都没了,卫国公府那个,却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能随便动用殿下的佩剑!”
  文太傅桃李遍天下,也不曾教过如此蠢笨的。
  “是为父不曾好好教导你,任由你母亲将你们养得鼠目寸光。”
  文太傅恨铁不成钢,“是谁给你的胆子准你非议储君?你有几条命去担这罪责?”
  “父亲!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太子逐渐不与咱们一心吗?兄长家的馨宁被好一顿斥责,如今议亲都成了难事,我儿,你的嫡孙,现在还在登州流放呢,太子是要断咱们文家根基!”
  “混账!”文太傅抬手一个耳光,文舅父的脸偏过去,瞬间浮起一个掌印。
  “若是再让我听到这番言论,我一定奏请陛下,革了你的官,你可莫要再去前朝给为父丢人现眼了。”
  文舅父捂着脸,敢怒不敢言,眼底一片晦暗。
  仲秋时节,东宫的花木依旧郁郁葱葱,只有角落里一株枫树落了叶子。
  太子殿下于院中静坐,一阵风吹过,有枫叶落在桌上。
  他捡起那枫叶把玩,思绪飘远。
  兰时每年都会捡许多完整的枫叶回去,幼时是风干它,捏碎了听声响。
  大些是夹在书中做记号,后来她在枫叶上作画提诗。
  那画上画得最多的是人,是她家人和他。
  若今日同他说这番话的是卫国公府——
  太子殿下扣住那枫叶,扬声道:“常保,取笔墨来。”
  兰时一行,已经成功凭借假令符避过燕州城的突厥守备,混进城里去了。
  三人走得大摇大摆,比回家还要自在。
  “倒是没怎么改变,人口也不算少。”兰时四下扫过去,只是多了些身着突厥服饰的人,这里的情形,比她想得要好。
  “主子,突厥霸占燕州,想要的是矿,杀了人,谁替他们开矿冶炼。”程伯身形高大,再上多年军旅生涯与脸上那道可怖的疤,往兰时身边一杵,便足够摄人。
  旁人纷纷避开,生怕与这一行发生冲突。
  北境房屋都是这般,大同小异,最高的也不过三层,是个酒楼,和丰酒家。
  兰时合上折扇,执着扇柄在手心一敲,“那我们,在这儿吃一顿吧。”
  吴钩皱眉,小声说:“你还记得你是来做什么的吗?”
  兰时回身在吴钩脑袋上敲了一记,“要说你就大点儿声!”
  燕州算富庶,但比起京城也不值一提,和丰酒家内也只勉强算得上整洁。
  吴钩啧了一声,“主、主子,他们的钱全都贿赂突厥去了吗?这装潢也太不上心了。”
  兰时又敲了他一记,“当心祸从口出。”
  三人随意在角落坐下,店小二过来时,兰时将筷子斜放一旁,上头放了块随手从口袋里掏出来的樱桃煎。
  店小二一看,立即收走了那樱桃煎,嘴上喊着:“客官请随我来。”
  兰时一行被拉到了里间雅座,不多时,掌柜的推门进来,行至兰时三人面前,手上行的是北境军礼,极为标准。
  “怎么亲自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掌柜的是极普通的一张脸,中等身量,保证让人见过即忘。
  他声音压得极低,似是怕被旁人听去。
  兰时也不好高声,同样小声回:“探探底,冯副官不必紧张。”
  掌柜的是朝着程伯说的,他与程伯是旧识,只是程伯在阵前时,冯副官名声还不显,也得亏了阵前露面少,才临危受命,被派到这燕州城来。
  不成想,回他话的是一旁的小郎君,掌柜的这才注意到一旁的兰时,他惊道:“小先锋腿治好了?”
  兰时暗道糟糕。
  “小先锋的腿还在医治,所以他家里人过来走一圈。”
  在军中的姜家人,冯副官都见过,琢磨了一圈,不确定地问道:“连十四娘子都来了,可是要出大事了?”
  她顶着这张脸可没法子在燕州绕太久。
  饶是如今的军士都不太认识曾经的北境军先锋姜承谙了,可突厥有点资历的将领,都是听过姜承谙大名的。
  兰时也想到了这一层,“原本是想亲自绕绕燕州城,如今看来怕是不行了。”
  她自怀中拿出了半块凭证,木牌上的鹰羽,纤毫毕现,“半月前,我与您传过信,我想要的东西您准备好了吗?”
  冯副官不由得重新打量眼前一身男装的十四娘子,双手奉上了一只木盒,“经过大半月的探查,已经收齐了,娘子想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兰时才接过木盒,便听见楼下传来一阵喧闹声。
  吴钩才要推窗一看究竟,手刚触到窗上,便被兰时按住,“别开窗。”
  兰时表情凝重,前所未有。
  她闭眼凝神细听,“一队人马,为首五人,策马而来,马蹄吃重,踩踏声不对。”
  程伯也听,“不止,身后列队数十人,轻甲兵戈。”
  兰时睁眼,与程伯对视,二人眼中皆是了然。
  冯掌柜见过世面,并未惊慌,引着他们朝后院走,“此处有一条密道,直通城外,你们先走。”
  兰时想问,那你呢?
  可瞧见冯掌柜眼底的决绝,好像又什么都不必问了。
  兰时后悔了,她不该急功近利,跑这一趟,她总以为她身负两世记忆,万无一失,到底还是轻敌了。
  兰时眼泪涌上来,喉咙口一阵酸涩,堵得她声音发紧,“冯副将,保重!”
  冯副将却如卸下重担,泰然一笑,“与突厥蛮子虚与委蛇这么多年,还不明白怎么对付这些人吗?十四娘子放心,老冯的命,且长着呢!”
  说完关上密道门,脚步轻快,那脚步落到兰时耳中,如同挽歌鼓乐。
  和丰酒家大门打开,门口五匹战马,是突厥中旗军衔,看来疑似姜承谙的这阵风,已经刮到突厥守备军将领口中了。
  楼内百姓四散,却被一队人马堵回了屋内。
  无差别羁押。
  “军爷,这是怎么了?”冯掌柜笑着问,但却不再弯腰。
  那突厥军官,满脸横肉,带着缝了动物皮毛的高帽,凶神恶煞,“那瘸子在哪儿?”
  他手里马鞭横下来,几乎要挑到冯掌柜脸上了。
  冯掌柜笑容不变,朝身后的伙计使了个眼色,直接拽住了那军官的马鞭,凭借一身蛮力将他从马上扯了下来。
  那马鞭在军官脖子上缠了数圈,军官脸变酱紫,没一会儿就没了气息。
  店小二用袖刀,趁着这一当口,飞速解决了进来押百姓的士兵。
  突厥官兵不防有这一变故,手忙脚乱后掏出怀中响环,放信号求援。
  这酒楼开在闹市里,四面都是宅院摊贩,门口有被这几人马匹堵住,短时间内不好进人的,冯掌柜哈哈一笑,“忍了这么多年,老子早就忍够了,北境军冯凭川,今日与突厥蛮子不死不休!”
  说话间,门内匾后抽出两截qiang,旋身拼接,直取其余突厥蛮子首级,店小二趁乱带着被困的无辜百姓,自后门绕出,准备杀出一条血路。
  后门象征性地围了两个人,被店小二飞速解决,“归家去吧,短时内莫要出来了,这一阵子想必风头会紧,大家放心,燕州早晚会收回来的。”
  燕州大部分壮年劳力已经被押到矿上开采去了,留下的都是些老弱妇孺,还有些突厥百姓,今次无差别被他带出来了。
  人群飞速散去,他才想回去帮助冯副将,门却从内里反锁,里头传来一道声音,“小兄弟也自行去躲起来吧,多一个人,我可能带不走了。你躲好了莫要冒头,来日定有联系相见之日。”
  店小二认得这声音,听他说得笃定,心下莫名安定了些。
  燕州城内还有好几处联络点,大庭广众不便明说,他知晓那人的意思是希望他去通知,一拳捶在木门上,应声离去,不做拖延。
  堂内余下数十人围攻冯副将一个,就算他武艺超群,也终究双拳难敌四手,一杆长qiang抡起来,一时间的确让人无法近身,突厥人也不纠缠,其中一人拖了锁链,才准备好想朝对面的人扔过去,准备两人合力,绞住冯副将,活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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