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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执玉伴兰时-第61章

小说: 执玉伴兰时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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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先说说你为什么要杀他,说实话给你吃米糕。”
  “阿妈说要杀他,阿妈死了!撞到刀上了。”小孩子还看着那米糕。
  阿妈?
  兰时掰了一块糕,喂给这孩子。
  他险些咬到兰时的手,狼吞虎咽地,的确像是饿狠了。
  “那你再说说你叫什么名字,说对了也有糕吃。”
  兰时举着剩下那半块。
  后头突厥王讲不出声来,吚吚呜呜地喊个不听。
  兰时嫌吵,一个手刀敲晕了他,顺便忽悠小孩子,“你瞧,我帮你把他杀啦,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
  “我叫夙。”
  小孩的脑袋一扬一扬地,急切地想扑兰时手上的糕吃。
  兰时将剩下半块怼进小孩子嘴里。
  “素?哪个素?姓什么,就叫素吗?”
  小孩子又是一阵吞咽,仍旧是意犹未尽,“夙兴夜寐的夙,没有姓氏,就叫夙。”
  夙兴夜寐,兰时念了念者四个字,这是诗经里的句子,突厥那不开化的地方可不学什么诗书。
  “夙兴夜寐是阿妈告诉你的?”
  小孩点头如啄米。
  兰时牵起长鞭一头,“你带我去找你阿妈,我来给你作证,你已经杀了他了。”
  兰时朝突厥王的方向努了努嘴。
  小孩半点犹豫都没有,从那椅子上滑下来,“想带着这糕!”
  “行!”
  兰时将那米糕包起来,拎在手里,扯着这孩子出帐。
  吹了声哨便由这孩子带着走了。
  顷刻这关押突厥王的军帐便又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
  那孩子没往军营外边走,而是领着兰时到了关押战俘的战俘营。
  “你阿妈在这里?”
  兰时指了指重兵把守的战俘营。
  名叫夙的小孩子点点头。
  “你也是从这里爬出去寻到你要刺杀的人的?”
  这要是真的,这小子倒是不可小觑。
  小孩子依旧点头。
  “阿妈为了给我制造机会,抢守营人的刀,被守营人打死了,我趁机爬出来的。”
  被打死了?
  兰时眉头紧皱,北境军训练有素,不许滥杀战俘的,而且听这孩子描述,他阿妈,应该是文弱女子,那更不至于被打死。
  兰时蹲下来,与这孩子平视,“你阿妈为什么要你杀突厥王,你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要杀的人是突厥王。”
  提起自己阿妈的死,连滴眼泪都没有,兰时才不相信他是个懵懂幼童,分明是智多近妖。
  “阿妈说,他是我阿爸,可是不认我,阿妈说,阿爸不认我,我却不能不认他,要我去给阿爸一个痛快。”
  兰时灵光一闪,突然有些感谢这个突然出现的自称突厥王之子的小孩子了。
  “最后一个问题,你阿妈,是大凉人,对吗?”
  小孩子诚恳点头。
  兰时了然,心底渐渐酝酿出一个计划。
  “所以,你就把他带到我帐子里来了。”
  兰时捧着茶盏,只闻茶香。
  听了十二的询问,点点头。
  “全军营只有十二哥这里吃食最全,总得让夙夙先吃饱吧。”
  十二听全了来龙去脉,还是觉得匪夷所思。
  “你就仅凭这小家伙一面之词,就认定他一定是突厥王幼子?还叫上他夙夙了,哪儿就这么熟了?”
  这捧着烧鸡吃得满面油光的小子,骨瘦如柴,哪家皇子养成这德行?
  这分明就是来骗吃骗喝的。
  十二的嫌弃与质疑明明白白写脸上,一点不愿意靠近。
  “有什么关系?是固然好,不是也不影响什么,在咱们需要一个傀儡的时候,比突厥王更合适的夙夙出现了,这简直是老天助北境军破眼前危局!”
  兰时说得随意,小家伙都听进去了,但他没有任何反应,只顾吃自己手上的烧鸡。
  “我是劝不动你了,我找人来与你说,你小心别被这小子伤了。”
  兰时不置可否。
  等军帐里只剩兰时与这孩子两人,这名叫夙的小孩子抬起头来,眸中不再痴傻执拗,取而代之地是一片清明,他问道:“你为什么信我?”
  兰时反问:“那你呢?你为什么信我?”
  方才与那突厥王在同一个帐子里的人若不是她,这夙夙决计不会是那副样子。
  “因为你好看,阿妈说眼睛像雪山一样的人,是可以相信的,我是突厥的狼崽子,我一眼就能看出谁有那样的眼睛。”
  小孩子心性。
  “方才还想夸你两句,又说浑话。”眼睛像雪山?这算个什么说法。
  “不是浑话,雪山仙女,你等等我,等我长成头狼的时候,我娶你!”
  作者有话说:
  我今天去治一下咳嗽和阳的后遗症,就熬不了了,明天多写点,大家也要好好防护,好好吃饭,早睡早起鸭,么么哒︿3︿感谢在2023…01…14 23:55:39~2023…01…15 23:36:3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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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 肖夙 ◇
  ◎从今往后,你便好好地活着◎
  兰时有些纳闷; 突厥也奉行成家立业之后娶妻生子那一套吗?
  她给小狼崽倒了杯奶浆,认真对小狼崽道:“我不是雪山仙女; 我是北境鹰群里的鹰王; 不需要任何人来娶,我会把我想娶的人,锁在我的鹰巢里。”
  这小狼崽可能还听不懂; 兰时也并未含糊过去。
  “你想娶我?”兰时浅浅一笑; “巧了,我也正有想娶的人。”
  小狼崽夙夙才见过几个半人; 见着兰时笑得好看,呆了一呆,纠结了一会儿; 没什么恒心地放弃了,但还是有点不甘心,“可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
  可他太小了,会被鹰爪子撕碎的。
  “你倒是识时务,快吃,吃完再跟我说说你的事。”
  兰时刚刚收在怀里的米糕; 也放到碟子里; 贿赂他,“虽然你只是个小狼崽子,也可以帮我一个忙。”
  一个平息突厥民怨,让他们甘心并入大凉版图的忙。
  话音刚落,十二掀帘进来,后头跟着脸色苍白; 醉玉颓山的太子殿下。
  一顿鞭刑下来; 不仅没让太子殿下憔悴; 一觉起来反倒有了些病弱西施的可怜态。
  兰时自打太子殿下进帐来,周身气势一变,雪山覆春意,甚至都可听泉水淙淙。
  病弱西施也不是一味苍白破碎,两只耳朵染了胭脂色,看向兰时的目光也是旖旎纠缠。
  二人你侬我侬这劲头,看得十二直皱眉,恨不得徒手化剑把这黏糊目光斩断。
  光天化日,成何体统。
  油光黑脸的卷毛狼崽怔怔地,情不自禁站起来,手里的鸡都掉在了桌上也无暇顾及。
  “还有人长得和雪山仙女一样好看!”小狼崽抹了把嘴,手背和嘴一起泛着油光,他朝着太子殿下说道:“大夜枭,虽然你的眼睛不如雪山仙女好看,但是你等等我,等我成了头狼,我娶你!”
  太子殿下化成水的柔情,闻言重新冻起来,脸带着眸都结上冰霜。
  正准备发难时,兰时挡在太子殿下前头,鸡腿塞进夙夙嘴里。
  “小狼崽子冲谁亮爪子呢,这是我绑回巢穴的夫君,吃你的鸡腿!”
  太子殿下安静贴在兰时身后,听着她宣示主权,满眼眷恋。
  渐起的戾气,偃旗息鼓,消失无形。
  在萧褚胤从君子到修罗之间,还有一个姜兰时。
  十二实在看不下去了,重重掀帘出去。
  兰时回头望一眼,便扶着太子殿下往里头坐下。
  太子殿下还抽空想了下这来路不明的孩子方才说过的的话,夜枭与雄鹰,倒还般配。
  接连铩羽的小狼崽鼓着腮帮也随着坐下接着撕扯那只整鸡。
  “这便是老天送给你的转机?接下来用他,兵不血刃吸收突厥全域?”
  太子殿下只看了这还孩子一眼,便已经知道兰时的打算。
  “了不得,太子殿下连窥探人心的本事都练成了?”
  她也是听这孩子说了自己的身世才冒出这么个想法来。
  太子殿下这就猜到了?她还没说这孩子来历呢!
  “这什么难猜,他与他那软骨头的爹,长得虽不像,骨形却一致,你初一哥哥到底学过几年画,一眼便瞧得出。”
  也对,除却长相,还有骨相,她也的确听过,突厥王室这略显怪异的血脉传承。
  “这么说来,不用验证了?他当真是那软脚虾的儿子?”
  体态臃肿的突厥王,还能生出这般眉清目秀的儿子来?
  “验吧,到时候若有人质疑,你便将证据甩出去,有理有据。”
  毕竟有了寻证据的这过程,没有真的,也可以造一份假的。
  而那孩子一直埋头吃鸡,仿佛太子与兰时谈论的,与他无关。
  “夙夙。”兰时冷不丁出声唤他,他反应了一会儿才抬头,看着好看的雪山仙女眼里似有别样星河,他看不懂,却本能地觉得危险。
  “我可以帮你做突厥头狼,你愿意听我的吗?”
  突厥幼崽,毫不犹豫地点头。
  “行!那便这么定了,过些日子,我带你去大凉都城。”
  以头狼之名,行质子之实。
  兰时起身,对太子殿下温柔款款,“我再去诈诈那突厥王,希望他能懂点规矩,初一哥哥劳烦你先看着夙夙,我去去就来。”
  太子殿下自是没有不应的。
  兰时离去,太子殿下脸上的笑也跟着一起出去了。
  不带温度的目光扫到小狼崽,小狼崽自觉地放下了手里的鸡骨头。
  “都听懂了?”虽是问句,却并不要求证。
  小狼崽乖乖点头。
  “你的事孤不关心,兰时想保全突厥无辜百姓,你知道你该如何做吗?”
  兰时不愿跟个稚童计较,哪怕是突厥贼寇之子,也可不迁怒地温和相待。
  但他不行,他不能允许任何人给兰时添堵,从前现在乃至未来,都不成。
  “接突厥王位,感谢大凉出兵助突厥平乱,随北境军回大凉都城,当个不碍眼有吉祥的摆设。”
  雪山仙女的计谋都写在脸上,好懂地很,这突厥脏天烂地,他才不想要,保护百姓的心思还不如雪山仙女来得多。
  想当突厥头狼,也不过是想拿回属于自己和阿妈的东西。
  “果然是小瞧了你,坦诚相对,倒是还让人高看一眼。”
  小狼崽不见怯意,胆子大得很,在太子殿下打量的目光下也绷住了没发抖。
  “其实我已经八岁了!四岁开蒙的,我什么都明白!”
  小狼崽背挺得直直地,不想在大夜枭面前低一头被小瞧。
  太子殿下的目光落到那狼崽子的切鸡肉的匕首上,“大凉不会兔死狗烹,孤与你家有旧,不会苛待你,你安心随着兰时便可。”
  “我知道,阿妈说过的。阿妈是这世上最聪慧的女子她说过的话都是对的。”
  小狼崽捧着奶浆,唏哩呼噜地喝了一大口,眼里地沉静与他瘦弱的脸很不相称。
  “听兰时唤你素,不知是哪个素?没有姓氏吗?”
  突厥王之子,怎么也该姓阿史那。
  夙夙用手指蘸着奶浆写在桌上。
  “阿妈不愿意我姓突厥姓氏,也不愿意我随她的姓氏,所以只有一个名,没有姓。”
  其中的理由,阿妈没说,他也不敢问,从前提到这个,阿妈不会哭,但是会难过许久,他不愿意让阿妈不高兴。
  “既不愿意随突厥姓氏,那便姓肖,算孤赐你的姓氏,以后便叫肖夙。”
  前尘已逝,夙愿已消,从今往后便好好活着,在大凉,自由地活着。
  太子殿下拿着肖夙的匕首,将那字刻给他看。
  肖夙黑乎乎的手不住地摩挲那字,沾了一手的木屑。
  “阿妈写字时也是这般起笔的。”由是,他更相信了太子殿下几分。
  萧是大凉皇族姓氏,如今将这同音肖字赐给肖夙,他往后在大凉,也不至于过得艰难,算是他能为故人做的一点事吧。
  作者有话说:
  码这一章突然有兴趣写写养崽文(bushi)
  我看见玻璃在留言板猜剧情了,嘿嘿嘿,没想到吧,小狼崽只是单纯喜欢长得好看的
  剧情点到这儿了,就先卡这个吧,明天多写点

90  ? 杜蘅 ◇
  ◎一片冰心在玉壶◎
  北境军中人; 哪个拎出来都与突厥有仇,单就眼前; 编造在册的北境军士; 父辈,兄弟折在国界边境战役中的,数不胜数。
  他们对突厥的恨; 支撑着他们无惧无畏; 战场上以一敌十极其英勇,对着突厥俘虏; 也难假辞色。
  突厥俘虏在北境军中,过得不好,这兰时信。
  但北境军有铁律; 不杀俘。
  不光不杀,也不会被凌虐,唯一差的,也只可能在吃上,没有荤腥,不让吃饱。
  小狼崽说他阿妈死在北境军刀下了; 兰时觉着有些蹊跷。
  突厥全境都知道北境军不杀俘虏的; 狼崽娘亲能教出这样早慧的孩子,想必也是个有见识的,应当不会寻死才对。
  兰时心里划过一丝一样,走到半路时改道去了关押俘虏的营帐。
  今日守营的是吴钩,他远远看见兰时脚步凌乱,还当出了什么大事; 赶忙迎上去。
  也不敢上手扶; 只站在一边; 准备等兰时站不稳随时都能搭把手。
  率先开口认错,“将军,今天俘虏营的确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有个瘦弱的女人,撞刀死了,跑了个半大孩子,没敢声张,报给了承谚将军,已经差人私下里悄悄去找了。”
  兰时听得他报,心里的不安骤然放大,心跳声鼓噪到耳中,震得她心慌。
  兰时稳了稳心神,盯着吴钩的眼睛问道:“那女人在哪儿?”
  吴钩被兰时的冷面吓了一跳,脑子慢了半拍,说话也吞吐起来,“命、命人收拾了一番,已经抬出去了。”
  “抬哪儿去了?”兰时一把攥住了吴钩的轻甲领子,豁口的轻甲扎破了兰时手上还没好全的伤,鲜血顿时涌了出来,将吴钩的银光轻甲染得斑驳。
  突如其来的疾言厉色,吴钩脑袋空空地随手指了指营外。
  军中不成文的规矩,但凡有战犯死去,为避免活着的染病,会将死去的人拉出去焚烧。
  兰时扔下吴钩朝着烟起的地方去,等她跑到时,地上已无尸骸。
  焚烧着的地方,能看得出上头是个刚放上去的女人,她似乎走得坦荡,胳膊伸出来,上头的青玉镯子翠色、欲滴。
  寒门清流唯一能摆出来的真品,留给自家女眷的传家宝,兰时记得这镯子,叫藏春。
  方才竭力奔跑,兰时再没力气近前一步,跌跪在地,向来挺直的背脊弯折下去,嘴里是一声悲过一声,恸哭悲彻天地。
  她从没见过这女子,但她识得。
  杜太傅家慧极而伤,红颜薄命的独女,杜蘅。
  杜太傅是她的授业恩师,恩师的独女在与她近在咫尺的地方,死得无声无息。
  杜太傅一生只教过她与太子殿下两个,可他们谁也没能保住杜蘅姐姐的性命。
  她一个弱女子,该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假死来这突厥,与从来不齿的突厥王有了子嗣。
  杜太傅那样虚怀若谷的一个人,提起自己的独女来,是那般骄傲,说她若非女子必能封王拜相,名留青史。
  兰时还记得,只提到圣人先贤神采飞扬的杜太傅,那样不吝惜地夸赞,还点着她的头说,子只三分及阿蘅。
  “莫哭了,好好拜一拜,咱们把尸骨收了,带回去以军礼葬。”
  十二忍着哭意将兰时扶起来。
  兰时心痛难忍,哭得头发昏,十二的话也并未全部听清,“什么?”
  “你当你十二哥是什么神通广大的人物,手再长也很难将火药都埋进突厥王宫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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