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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爷青回,我嗑的cp成真了-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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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那段戏耽搁得太久,拍告白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那天一共有两个人向“徐晟南”告白,一个是班花,一个是“时钊”。
  班花离开后,空无一人的教室里,让人有些疲倦的白炽灯光落在“徐晟南”的桌面上,傅星徽按照导演的要求坐在桌前,打量着厚厚的教材最上面放着的情书,神情有些复杂。
  白净的手指摩挲着黑色的水笔,刚刚被班花告白的徐晟南似乎在思考应该如何处理这件事,年轻的男孩儿突然抱着篮球带着一身热气闯进来,拿起了他桌前的情书。
  “时钊?怎么了?”徐晟南抬头,看向时钊的眼神有些慌乱。
  朋友一直追求的女孩突然向自己告白,徐晟南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告知时钊这件事,然而下一刻,时钊却问他是不是已经答应了班花的追求。
  面对挚友的质疑,徐晟南感到十分愤怒,两人在寂静无声的教室里爆发了一场剧烈的争吵,从争吵中,时钊得知了徐晟南并没有答应班花的要求。
  就在徐晟南生气准备离开教室的时候,时钊突然拦住了他,对他说了一句惊世骇俗的话:
  “徐晟南,我也喜欢你。”
  徐晟南来不及震惊,已经被时钊按回了椅子上,
  就像那张剧照一样,时钊双手撑在徐晟南的桌子两边,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盛满了他的脸,那距离并不算很近,傅星徽却无端觉得自己像是被他拥在怀中似的。
  他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也很专注。
  “我不知道班花是怎么和你说的,也不知道怎么样表白听起来会比较好听,但是我真的很喜欢你,不是兄弟之间的喜欢,是像我爸喜欢我妈的那种喜欢,班花喜欢你的那种喜欢。”
  剧本里的徐晟南很快低下了头,冷冷道:“你打球把脑子打坏了?”
  可剧外的傅星徽却忘了应该的回答,一动不动地,带着几分怔愣继续看着他。
  那双眼睛被教室的灯映得亮晶晶的,瞳仁很黑,从里面甚至能看清自己的神情,那不是写在剧本里属于徐晟南的表情,而是很少出现在傅星徽脸上的茫然无措。
  直到导演有些生气地喊了“咔”,傅星徽才猛然从那一瞬的沉浸中醒悟过来,疯狂向周围的工作人员以及纪朗道歉。
  “怎么忘词了?之前不是加班加点地背了吗,昨天也对过戏了啊。”贾导显然有些不悦。
  傅星徽又准备道歉,纪朗突然在旁边怼了一句贾导,“还不是你非要我砸他的头,非要拍什么长镜头追求真实感,现在砸失忆了你开心了?”
  贾导让他呛了声,原本是要生气的,可是这点生气的情绪还没来及发酵,他却突然从纪朗这打抱不平的口吻里听出来了点护短的意思来。
  他忍不住看了眼傅星徽,对纪朗打趣笑道:“噢……我现在明白你为什么那么多遍都砸不中了,敢情是心疼‘徐晟南’了?不错,挺入戏的嘛。”
  “他是怕砸到人受伤了,”傅星徽偏开头替他解释,“那么远的球,换谁都会害怕的吧。”
  “是啊,”纪朗应了一声,又望着他道:“不过怎么可能不心疼啊。”
  当时傅星徽的情绪还沉浸在“时钊”那段表白词里,让纪朗冷不丁说了一句“心疼”,心忽然就乱起来,哪怕明白那些心疼和告白都是给“徐晟南”的,但是在成为“徐晟南”的短暂时光里,傅星徽还是忍不住代入了他的情绪。
  那时候的傅星徽才十九岁,严格的少年时代,他一直经历着日复一日地枯燥训练,没有恋爱,没有异性,甚至连电影、电视剧都很少被允许观看。
  第一次演戏,他实在是很难控制自己不沉迷于导演编织出的甜蜜幻梦之中。
  青涩的悸动,暧昧上头的深情,少年爱意深重的眼睛。
  一切都太美好了。
  哪怕他知道那是假的,他也总是忘不了时钊穿着十二号球衣,双手撑在自己桌前,对他说喜欢你的那一幕。
  单单是看到剧照,却好像能回忆起那些声音。
  就连那段没什么特别的表白,他都能一字不落地复述出来。
  可是那并不是傅星徽的故事,而是徐晟南的故事。
  大概傅星徽唯一能提醒自己的,就是时钊永远只是时钊,是一个用艺术构造出来的角色,不是任何存在于世界上的人。
  他不是纪朗,纪朗也不是他,他对时钊那一刹那的心动,不该与纪朗有任何的联系。


第25章 表演
  《东篱客栈》的第二篇章录制很快拉开了序幕。
  第二篇章的主题是《悠闲的周末》; 和第一篇章的团队协作不同,这次是分组约会。
  节目组直接限定了性别,要求男生们为女嘉宾准备一样首饰; 女嘉宾为通过选择首饰来选择约会对象。
  第四季的六人小组俨然已经打成了一片,听到这个消息,都在私下里暗暗吐槽了一波节目组吃相难看。
  在炒作“小恋综”之前,《东篱客栈》的各种活动项目虽然一般也都是分组进行,但从来没有严格地限定过性别; 眼下大概是吃到了前几季炒作的红利,也开始没有糖硬造糖了。
  白色的厚方桌上摆在三个包装精致的盒子,薛寒和顾亦悠已经坐下了,高阮姗姗来迟; 见到他们打了个招呼。
  按照节目组的要求,女生选中了谁的礼物就去赴谁的约。
  正中的盒子是鹅黄色的,里面装着一条银白色的项链,简单大方; 素净却也不失精致。
  左边是一个粉红色糖果的盒子,一条带着小桃心的手链静静地躺在柔软的白色绒布上。
  最右边就在高阮眼皮子底下的,是一个深蓝色写着花体字母的盒子; 看起来很典雅,里面躺着一对脖颈修长的黑天鹅耳环。
  “你们先挑吧。”高阮说。
  相处久了; 顾亦悠和薛寒都发现这位高影后其实没什么架子,一点儿也不像刚见面时那样盛气凌人; 相反,偶尔吐槽和八卦的模样还挺接地气的。
  薛寒客气道:“都挺好看的; 他们眼光还不错。”
  毕竟是娱乐圈里的男明星; 耳濡目染久了; 穿搭妆造审美这些都很少有不好的。
  顾亦悠也道:“高阮姐,你先选吧。”
  “这么客气干嘛,”高阮略从座位上起身,抬起手拿起薛寒面前放着的那个鹅黄色的盒子,“那我要这个吧。”
  她选完了,薛寒拿了那对黑天鹅,把粉色糖果留给顾亦悠,“这个和你很搭。”
  顾亦悠留到最后一个,还拿到了自己喜欢的那一件,高兴地应了声,“谢谢薛寒姐。”
  而另一边的男生宿舍,路朔不在,傅星徽在帮纪朗捣鼓茶饼,纪朗看了半天书一个字儿也没看进去,放下书问道:“哥,你约会怎么安排的?”
  “去看画展,”傅星徽完全没瞒他,“然后去长荣大厦吃饭。”
  “大概什么时间?”
  傅星徽想了想,“和节目组约的大概十二点到那边。”
  “吃哪家?”
  “A座楼上那家法餐,节目组和他们有合作。”傅星徽问:“你还没想好?”
  “嗯,”纪朗说:“没怎么跟人约过会,跟你们取取经。”他站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只耳机塞到傅星徽耳朵里。
  “哥,你听听。”
  耳边传来熟悉至极的旋律,傅星徽脱口而出道:“这不是你的歌吗?”
  纪朗看起来有几分受宠若惊的意外,“你听过我的歌?”
  “听过啊,”傅星徽忍不住笑了笑,“我又不是从来不上网。”
  纪朗的眼睛唰得亮起来,“那你觉得这首歌好听吗?”
  “好听。”
  傅星徽从前还单曲循环过这一首,连词都记得很清晰。
  “真的吗?”
  “我骗你干什么?我还会唱呢,”傅星徽配合着耳机里的旋律给纪朗随口来了两句,挑了挑眉道:“怎么样,没哄你吧。”
  纪朗听他唱完,眼神微妙地望着他,半晌没说话。
  傅星徽原本是因为纪朗质疑他,带了点非要证明自己的好胜心思,可这会儿被纪朗这么盯着,突然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他回忆了一下,觉得他方才的行为似乎有点幼稚,像个小孩儿。
  不过还好他刚有点不自在,纪朗就接过了话茬,没在让尴尬弥漫下去,“那你陪我再听一遍吧。”
  傅星徽松了口气,“行。”
  两人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窗边的懒人沙发上,靠着一条白色耳机线拉扯着,静静地听完了整首歌。
  过了一会儿,傅星徽把耳机还给纪朗,忽然问:“写这首歌的时候,你是不太开心吗?”
  他记得这首歌的作词就是纪朗本人,但词曲的风格,和纪朗本人的性格都不太像。
  纪朗明显很意外傅星徽会留意到这种细节,愣了一会儿,他坦白道:“是有一点。”
  纪朗发这首歌的时候,大概是重新回到娱乐圈两三年之后,生活工作一切都按部就班,他也不缺资源和人气,傅星徽原本是听了歌随口一问,没想到似乎真的触及了对方不愉快的过往。
  但他知道以他们两人现在的关系,他不适合再问下去了,故而只是安慰地笑道:“都过去了。”
  而一直期待着他过问一句的纪朗只好酸涩地跟着收回涌到嘴边的话,跟着笑道:“嗯,都过去了。”
  *
  绿树成荫的公园附近,傅星徽坐在长椅上,穿了一件简单的灰色西装,裤脚下露出一截儿干净细瘦的脚踝。
  远处白色针织裙的一角落进他眼底,傅星徽站起身,理了理衣裳下摆,灰色把他衬得温柔又利落,配合从容的笑容,显得格外令人心动。
  而女主角也分毫不输颜色,柔软的披肩长发烫成了大卷,慵懒地搭在肩头,精致清晰的锁骨上搭着一条细细的链子,中间点缀的星星在日光下闪闪发亮。
  “是你啊?”看到高阮,傅星徽笑了笑。
  “怎么,是我你不高兴?”高阮勾了勾唇。
  她今天涂了豆沙色的口红,搭配一身柔软的白色针织正好,然而周身的柔和,却分毫掩不住她眼睛里独属于高阮的风韵,举手投足都好看得像是风景。
  “怎么会?”傅星徽绅士地替她打开车门,拿手挡在容易撞头的车框上。
  “你挑的项链很好看,我一看就知道是你选的,”高阮瞥了一眼车里的摄像头,无所谓道:“反正咱俩都没有炒CP谈恋爱的打算,不如来找你约会,老熟人,玩得还舒服。”
  两个人到展厅的时候,节目组已经清过场。这家展厅很大,象牙白的建筑修成了波浪的风格,充满着抽象的艺术。
  展厅里没有其他人,两个人一幅一幅画看过去,偶尔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两句,倒是不会尴尬。
  这也是傅星徽选择画展的原因,无论女嘉宾穿什么样的衣服,都不会不方便,又是在室内,不怕天气不好,既不会让两人的距离太近,也不至于看起来疏远冷落。
  画廊的尽头,高阮停在一副色彩斑斓的画作之前,却并没有开口点评,见她驻足良久,傅星徽陪在一旁,问了一句,“怎么了?”
  那副画很大,占据了半张墙面,画的是哥特式教堂的一面彩色玻璃,昏暗的室内将那扇玻璃花窗反衬地浮华而梦幻,鲜明地映在高阮的眼睛里。
  在玻璃花窗的外面,隐隐约约有一只白鸽的影子,但是看的不清晰,轮廓极为模糊。
  高阮的眼睛忽然红了。
  傅星徽准备递纸巾,高阮却抬手拦住他,眼眶的微红消失的一干二净。她转身对身后的摄影师说:“我想抽支烟。”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极为客气地关上仪器,高阮一边往吸烟区走,一边点了点傅星徽的肩,“陪我一起。”
  两个人并肩走到画展的吸烟区,高阮从包里拿出一盒女士香烟,“你要吗?”
  “我不抽。”
  高阮点了点头,拿出一方黑色金属制的火机,优雅地点燃了含在嘴里的烟。她望向窗外,白色的烟雾缭绕在她身边,火光映照在她眼中,显得她优越的眉眼格外精致。
  高阮是个大美人,饶是在如今娱乐圈百花齐放的时候,她依然漂亮得一骑绝尘。
  傅星徽看了她一会儿,从包里拿出一个口罩戴上了。
  “不至于吧。”高阮瞥见他的动作,嘴角浮起一抹弧度。
  “烟不是什么好东西,二手烟更不好,戏里必须抽就算了,戏外就别碰了,对身体不好。”傅星徽说。
  “对身体不好的事你从前做得还少吗,”高阮反问他,“我至少没像你一样把自己弄进ICU。”
  眼见傅星徽被他噎住,高阮眼底略有些得意地笑了笑。
  她掐了那根烟,烟头被按熄在水里,火光骤然间消失,高阮弹了弹烟灰,又拿出香水喷了两下,遮去了烟味。
  沉默了一会儿,她似是好笑一般对傅星徽道:“当时警察去家里查封,把那些画也都收走了,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看到。”
  高阮结过婚,有一个聪明可爱的女儿,和一个几年前因为涉黑被判刑的前夫。
  傅星徽想安慰她,高阮似是提前预知般摆了摆手,“不用安慰我,我现在有钱有闲有孩子没老公,半年换个男朋友,还都是年纪正好的大学生,过得比你好很多,安慰我不如心疼你自己。”
  傅星徽闻言收回目光,低头很轻地笑了一下。
  逛完画展,差不多就到了饭点,长荣大厦的外面停了不少节目组的车,傅星徽原本以为只有布置这边的人,走过去才听说,纪朗的约会地址也选在长荣大厦。
  “约会的地方都要和你一样?”高阮意有所指道:“你们关系真好。”
  两人直接走直梯上了六楼,下了电梯还要绕过一片环形的区域才能到订好的餐馆。
  他们刚走出电梯间,就听到楼下传来了音乐声,高阮有些疑惑,“不是清过场了吗,是给我们准备的活动?”
  傅星徽也往下看了一眼,长荣大厦的五楼以上中间都是镂空,四楼在这段环形镂空的位置对应着一片极大的冰场,音乐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而此时冰场正中那个黑色的身形,看起来似乎有些眼熟。
  “那不是纪朗吗?”高阮看了傅星徽一眼,“他和谁约会,是选了来滑冰?”
  “薛寒。”傅星徽已经看见了冰场入口靠在围栏上的薛寒。
  “这么说黑天鹅是他选的?”高阮有些意外,“我倒是没想到他喜欢那种风格,我还以为他喜欢小桃心呢。”
  “什么黑天鹅?”
  “就是你们准备的首饰,”高阮简单解释了两句,看着纪朗在冰场热身,忽然反应过来,“他是给薛寒准备了节目?”
  “应该是吧。”
  “没想到纪朗还会这个,节目组又有热搜了。”
  相比于旱冰轮滑的普及,冰刀显得小众许多,而且需要一定的童子功,门槛挺高,纪朗平时从来没提过,估计连资深粉丝都不知道。
  “他小时候去东北旅游,看到有人玩这个,回来之后好奇,就找老师学了几年,开始是花样滑冰,后来腻了,又去玩冰球。”
  傅星徽自然而然地开口,连自己都没察觉言语中带上了几分亲昵,仿佛在谈及自家的亲人,“就是什么都想学一点儿,但又学不长久,三分钟热度,没个长性。”
  高阮闻言扫了他一眼,又把目光慢慢挪回到纪朗的身上,打趣道:“嘴上说他没长性,其实你心里还挺期待看一看的吧。”
  傅星徽笑了一下,把注意力放回了冰面。
  过渡的音乐结束,正式表演的音乐响起,是一段很舒缓的纯音乐,傅星徽一下就听出这是前几天纪朗放给他听的那首歌。
  只是这会儿没有歌词,只有旋律,应当是为了更加适合表演,还做过一些改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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