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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琴战天下,傲世邪妃-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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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入夜,花凌哲才离开酒楼,迅速消失在夜色。

    转入一个死角,花凌哲方借着灯火打开手中的纸条,纸条上寥寥几字,却令他勾起了唇角。

    这么多年了,总算找到你了,不过,见你一面,倒真是难呀,竟要劫狱。

    天牢内,灯火通明,四处灯火跳跃,闪着诡异的光,高窜的火光随风摇曳,似也在笑她的痴傻。

    司若弦怔愣了片刻,回神时,唇角勾勒出一抹讥诮的笑意“你们真当本宫是白痴吗?少在这里挑拨离间,你们想要动本宫,最好想清楚怎么死,八王爷的醋劲可是非常大的,他的女人,就算注定会是死人,也不是你们可以觊觎的,何况,本宫会活得好好的。”

    “进了这里,你认为还能活着出去?杀柔贵妃,就算你有十条命,也不够死,那是皇上最宠幸的妃,是八王爷与十王爷的生母,你难道还指望八王爷来救你不成?”一道冷厉的男声,由远及近,句句都透着凉薄。

    司若弦不认识这人是谁,但她知道,来者不善。

    “我来,只是想要告诉你,别再抱着希望了,八王爷用了两天的时间,一边忙着柔贵妃的丧礼,一边不眠不休地查柔贵妃死亡的真相,真相查出来了,凶手就是你。他此时正痛苦着,爱你,也恨你,你杀他的生母,因为爱你,他无法看着你死,可是,你若不死,他又无法面对他的生母,所以,他不会出现了,明天,将是你的死期。”

    来人根本没有给司若弦说话的机会,话到那个份上,他似乎还嫌不够,还要火上烧油,从身上掏出一根缎带递送到司若弦眼前,道“这根缎带,相信你不会陌生,这是你送给八王爷的,八王爷视若珍宝的东西,就算回来之后不曾用来束发,也一直随生携带,现在,他让我将这个交还给你。”

    司若弦怔怔地看着那根缎带,若说前面她不信这个男人的话,现在,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问题。

    这根缎带是他们在木西国那段日子,司若弦亲手为夜城歌挑选的,上面有她蹩脚的针法绣着的比翼鸟与连理枝,意在“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尽管不是那么好看,但夜城歌就是当做宝贝,他说,那是她送给他的亲手为他做的东西,就算到死,他也会一直带着。

    而今,他却将这根缎带给了眼前这个男人,让这个男人交还给她,这能说明什么呢?他,放弃了她。

    这是独一无二的缎带,整个云领大陆都只这一根,别无分号,那蹩脚的针法,不是谁都能模仿得出来的,且,他自回来之后,就没有再用它束过发,恐怕就连他最亲近的贴身侍卫杜铭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件东西,眼前这个男人却拿在了手里。

    夜城歌的身手如何,司若弦是见识过的,他那样诡异的身手,又有玄天剑在手,普天之下,能够从他手中抢走东西的人,寥寥无几,很明显,眼前这个人的修为,完全跟夜城歌不是一个档次的。

    种种迹象表明,眼前这个男人并没有说谎。

    司若弦闭上眼睛,整颗心,犹如被利刃狠狠地割着,鲜血淋淋。

    城歌,你的信任,就只有这么一点吗?别人不知道有妖魔鬼怪的存在,你是清楚的呀,你那么了解我,真的看不出那是一个局吗?

    我们经历过那么多,你可以为见我一面,夜夜闯璃南国皇宫;可以为了救我,只身闯魔界;可以为了保我平安,答应做魔界天尊应齐的男宠;可以事无巨细地为我考虑周到;可以宠我上天,不让我做一点粗活。。。qhv5。

    为何,现在,你却不能多给我一点信任?

    你可还记得,入狱之前,你说过什么?我将命交到你的手上,你却如此轻易就放弃了我,你可曾想过我是什么样的感受?6363747

    为何,连要将我送上断头台,你也不肯亲口来跟我说一声?是怕面对我吗?我若真死了,待到真相大白那一天,你当如何呢?

    司若弦还未伤心完,手中握着缎带的男人,又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不,准确地说,是休书。

    男人说“这是八王爷给你的休书,你自己看吧。”话音落下,男人便将休书打开,送到司若弦眼皮底下。

    休书两个大字赫然跃入眼帘,司若弦只觉得眼睛生疼。

    那是夜城歌的笔迹,后面的内容已经不必再看。

    司若弦从来没有如此痛苦过,喉咙涩得难受,仿佛被人生生地扼制着,整颗心,似是被人生生地剜去一块,那种疼痛,再也无以复加。

    司若弦闭上眼,以为痛苦是痛苦,不会落泪,泪水却在眼眶中凝聚,闭上眼的那一刻,睫毛被打湿,但愣是没有滚落而下。

    城歌,这,就是你的决定吗?

    既然你可以做到如此狠心,当初,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兄弟们,今晚,好好伺候八王妃,让王妃明日好舒服地上路。”男人挥了挥手,退后两步,走到桌案前坐下,其他狱卒则是黄鼠狼看见鸡,眼睛里冒着绿油油的光,边走,边摩擦着手,口水都快流出来了,那样子,看上去,说不出的恶心。

    却自给的。闻其言,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司若弦猛然睁开眼睛,褐色的双眸一片凌厉,冷冷地扫过近到身前的几个男人,双眸陡然眯起,浑身都散发出浓烈的杀气,吐字如冰“想要见到明天的太阳的话,最好立刻停下,否则,我让你们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哪怕被上了刑,发丝凌乱,被汗水打湿了粘在脸上,身上的衣服有些破损,东一团,西一块地被血染红,看起来,极其狼狈,可是,此时此刻,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冽杀气令人却步。

    气氛,顿时变得诡异起来,连着天牢内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坐在一旁那个准备看戏的男人,也被司若弦强大的气场给骇住了,突然间,他有些明白为何皇上要三番四次,不惜代价地除掉她,这样的女人,掌控得好,便是福,掌控不好,那便是祸。

    一时,天牢内,静得可怕,烛火摇曳,将几人的身影拉得老长,在地面晕开。

    过了好一会儿,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她现在被绑着,又被用了刑,怎么可能对我们怎样?她也只是危胁我们罢了,她明天就要上断头台了,就算我们把她办了,她也只能拖着残花败柳的身子赴黄泉。”

    音落,几人皆回神,看向司若弦的目光再次恢复了方才那样的猥琐,摩擦着手上前,势要将司若弦就地办了。

    司若弦眯起眼,看着他们越来越近,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夜城歌妖孽的脸,心里的怒恨瞬间燃烧,似要将她焚烧。

    当一个不知好歹的狱卒,伸手抚上司若弦的脸那一刻,司若弦滔天的怒火熊熊燃烧,脑中的意念越来越强,越来越强。

    她,不顾身上的伤,用尽全身的力气挣脱,只听“咔咔”的四声响,绑着她手脚的铁链皆被她生生扯断,手腕脚踝都被铁链所伤,鲜血淋淋,她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眸光流转,身形如鬼魅般窜上,众人还来不及反应,碰过她脸那只手,已被生生折断。

    “啊。。。”凄厉的叫声划破天牢,一句狱卒倒在地上,痛苦地抽搐。

    司若弦冷冷地扫过在场的人,声音犹如来自地狱,而她,便如地狱修罗。

    “天堂有路你们不走,地狱无门你们偏要闯,既然你们想死,那么,我成全你们。”
………………………………

第二百五十九章 花凌哲的温柔



    天牢内,气氛说不出的诡异,摇曳的烛火,高窜的火苗,似也染了肃杀之气,稀薄的空气中流淌着浓烈的杀气。

    司若弦一身狼狈地站在那里,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可是一点也不狼狈,她的手腕、脚踝处都在滴着血,“啪啪”地掉落在地,声声击在人心,妖冶的红色,在地面渲染出一朵朵妖冶的红花,透着索命的凌厉。

    几名狱卒见到如此的司若弦,早已吓得愣在原地,完全忘记了反应。

    司若弦冷哼一声,厉眸一扫,身形晃动,眨眼功夫,几名狱卒皆倒地。

    她,司若弦,人人闻风丧胆的“天下第一琴”,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她真的狠起来的时候,不会给你任何反击的机会,她说过的话,从来没有不兑现的。

    正如她所说,他们若敢动她,那么,她会让他们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坐在案桌前的男人也看傻的眼,他根本就没有看到司若弦是如何出的手,几名狱卒就已经倒地了,无一生还,此时的司若弦,就像来自地狱的修罗,不,比修罗还要恐怖,摇曳的烛火映着她苍白却仍掩不住美丽的容颜,给人一种诡异、恐怖的感觉。

    她的手腕还在滴血,“啪啪”地打在地面,声声敲在他的心上,男人从来不知道,他也会有吓得颤抖的一天,可他就是颤抖了,司若弦未动,单凭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便已吓得他腿软,根本忘记了该如何去反应。

    眸光陡转,冷厉异常,褐色的眸子里,尽溢杀气。

    “东西给我。”伸手,吐字如冰。

    男人机械地将手中的缎带与休书规规矩矩地放到司若弦的手中,司若弦骤然收紧,就连指节泛白,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红的血顺着手心滑落,也不自知。

    “你很想欣赏一出活、春、宫?”司若弦将两样东西放入怀中,倏然凑近男人,男人吓得倒退两步,连连解释。“没有,没有。。。”

    司若弦冷哼出声“我想,你会更享受被人摧、残的滋味。”

    话音落下,司若弦直接拧起男人,顺手抓过桌上的一串钥匙,二话不说地下了地牢。

    地牢内,关的都是十恶不赦的人,且,一关就是很多年那种,司若弦拖着男人,借着烛火,走到一个关了最多男人的牢门前,利落地开门,毫不犹豫地将他扔了进去,落锁,转身。

    “你就在里面好好地享受吧,若是让我知道你今天说的一切都是骗我的,我会让亲自告诉你,后悔二字怎么写。”

    司若弦心里很愤怒,很不甘,纵然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若她没有这一身傲人的功夫,那么,今日必定是她的劫日,可她还是不愿意相信夜城歌会那样对她。

    夜城歌爱她,她从来不怀疑,一个爱她入骨的男人,怎么舍得将她推入那样的深渊?她必须要问清楚。

    越狱又如何?如果呆这里注定是死,那么,她司若弦自是会选择第二条路,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解决,岂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

    司若弦,从来不会认命。

    司若弦知道要迅速离开,事情的发展却不如她意,由于她断狱卒手的那会儿,狱卒的惨叫声已传了出去,外面的人自是会结伴而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司若弦解决狱卒的速度是快,将男人扔到地牢被那群饿疯了的男人糟蹋也快,但,用去的终究是时间,况且,外面的人本就相距不远,进来,耗不了多少时间。

    故,司若弦还未走到天牢门口,闻声而来的狱卒便冲了进来,见到司若弦,俱是一惊,当目光触及到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几名狱卒时,惊讶直接变作愤怒,领头之人一声令下,所有狱卒都围向司若弦。

    狱卒的身手能有多好?对司若弦来说,那就是三脚猫,根本不够看,哪怕她受伤,依旧是闭着眼也能解决了他们。

    这个时候,司若弦不怕双手染满鲜血,怕的就是双手染满鲜血却走不出这里,还要让自己的鲜血洒满天牢这片地。

    心里不恨吗?恨!不怨吗?怨!可是,又能如何呢?除了拼,除了搏,她没有其他的选择。

    “让开,我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司若弦淡淡扫过在场的人,一字一顿道“别怪我心狠手辣。”

    狱卒不动,依旧是围着司若弦的阵势。

    司若弦瞳眸微眯,吐字如冰,宛若修罗“既然你们找死,那我只好成全你们。”

    脚下生风,身形晃动,如鬼魅般掠过,待她停下之时,围向她的狱卒,无一生还,全部一招毙命,正是司若弦的杀人手法,凌厉、迅速、一招毙命,连呼叫的能力都没有。

    看着上一刻还生龙活虎的同伴,转瞬间倒地不起,活着的人,根本不敢去看司若弦,哪怕她只是站在那里,他们也觉得遍体生寒,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袭卷全身,逼得他们几近崩溃。

    “一起上吧。”司若弦冷冷地扫过剩下的人,唇角勾勒出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说不出的风华绝代,可也正是这样一个笑容,令他们心里的恐惧越来越深,仿若死神已在向他们招手,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击得他们溃不成军,脚一软,竟生生跪倒在地。

    “不要杀我,求你,不要杀我。。。”不知是谁吼了一声,剩下的几人全都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不停地求饶,并且让开了一条道路。

    司若弦没有去看跪在地上的人,这些人懦弱、贪生怕死,人性使然,她厌恶,却也没有杀他们的打算,她司若弦杀人无数,却也从来不愿累及无辜,只要他们不绊着她的脚步,放过又如何?

    到底也是司若弦太过于天真,她有意放过他们,他们却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哪怕吓破了胆,在她越过他们,背对着他们之时,还是有人拣起一旁的长剑,直直刺向司若弦后背。

    不必回头,司若弦只感一阵冰冷的杀气自后而来,身体往向一倾,轻而易举地躲开,反腿一踢,正中胸口,肋骨断裂,直插肺部,一条鲜活的生命宣告结束。

    偷袭?很好!司若弦骤然回头,手上已经拿起长剑的人根本来不及放下,就刚刚那一脚,再次给他们长了见识,眼前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人,而是恶魔,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给了你们活命的机会,你们不知珍惜,那么,就都下地狱去吧。”手腕翻转,不知何时握在她手中的长剑破风而去,直接穿透第一个人的身体,再贯穿第二人的心脏,深深刺入方才绑架她的木柱上,木柱碎裂,支离破碎,长剑受力反弹,自后方袭来,剑柄同样刺穿人的身体,绞碎五脏六腑。

    寂静的夜里,远东国的天牢内,杀气正浓,血腥弥漫。

    司若弦随手抓起案桌上的紫毫,往后随手一扔,紫毫如长了眼睛般,直接刺入最后一人的咽喉,当场毙命。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谢幕得也太快,没有响动,临近的牢中的犯人却醒来了,看着如此血腥一幕,本该沸腾,呼天抢地地让那个傲然独立的女人救他们,却没有一个人开得了口,都被吓傻了。牢烛狈也牢。

    皇宫的天牢,果真是最严密的,司若弦杀掉一批,又来一批,这一批,不再是看着一无是处的小小狱卒,而是羽林军,个个训练有素,武艺高强。

    司若弦镇定自若,淡淡地扫过,估摸了大概人数,脑子迅速运转,思索着最快的解决方法。

    看来,司若弦想要离开这天牢,这皇宫,又要大开杀戒了。

    羽林军步步紧逼,司若弦只能后退,到天牢中,她怎么解决都行,若在此地,再小的响动,也能引发最大的轰动。

    倏然,羽林军动,冰冷的长枪直取司若弦要害,司若弦脚尖点地,一跃而起,落在拼凑一起的长枪之上,羽林军挑枪,她身形一转,腰间软带一松,如长蛇般袭向长枪,卷起,收力,长枪拽飞,羽林军摔倒在地。

    司若弦手劲松了又紧,长枪放出,如长了眼睛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下雨般落下,令羽林军防不胜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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