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逆袭日常-第2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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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会儿才知道害怕,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磕得唐柠一阵心烦,“下去吧。让翠柳过来伺候我。”
“驸马惹怒了公主,公主很生气,连公主府都不让驸马进。”
葛越眯起眼睛,露出恶意的笑容。他很少笑,一般笑的时候,就说明有人要倒血霉。
葛越也不爱勾心斗角,他强大到足以用刀剑说话,所以从来看不上这些因为实力不够只能动心思的小人,但是驸马
他就是看这个男人不顺眼。
想到他曾拥有自己都不曾拥有的建安公主,想到建安公主曾经满心依恋对面那个男人,他心中便十分火大,黑眸因此泛着红光,只恨不得将对方碎尸万段。
甚至驸马还有了其他女人。
周澈没有打算把这事说出来,他不想知道公主得知后会是什么反应,他也不希望她知道。
她为驸马难过或是失望,这样的情绪都不是他想看见的。
公主是千金之躯,无需委屈自己迁就他人,就算是驸马也一样。
他是地上的烂泥,根本没有靠近她的资格,可是他总能为她除去身边不安好心的脏东西,让她过得更快乐一点。
若他是驸马,绝不会做那等无耻之事,他会将自己的灵魂都奉献给她。
可唐柠根本就没有给他出手的机会。
“公主,今儿个有人看见驸马去了槐花巷很久没有出来。”
这是风和日丽的一天,唐柠换上红装,梳洗打扮后冷着一张脸吩咐道,“来人备轿。”
槐花巷的宅子很快就到了,这里住的人不少,街边有人看到他们浩浩荡荡地过去,当下走了出来看热闹,“这是谁啊”
“那好像是建安公主府的标记。”有人认出了轿子上的标志。
翠柳掀开了帘子。
众人视线里就出现了一个身着红衣美的张扬的女人,她墨发如云,肤白如雪,唇红似火,微挑的丹凤眼没有涂抹任何眼影,只在眼尾处用浓重的笔触晕染了一道狭长且锋锐的眼线。
她身上穿着庄严的长袍,样式非常保守,却又精致、优雅、金步摇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晃动,洒开的裙摆在她脚下似浪涛一般翻涌,气势强得惊人。
她手上拿着一条缀满宝石的鞭子,身后跟着的是数名侍卫。
所有人都安静的很,直到唐柠突然道,“去把门弄开。”
宅子的大门关着,一侧的角门却开着,那些锦衣卫并没有真的砸门,而是从小门进去开了大门,然后大门就敞开了。
大门口没有人把守,有人带了头,“建安公主再仁慈不过了,肯定不会责怪我们的。”紧接着一大群人进了宅院。
因为唐柠从未来过,这别院里的下人也没有福气见到金枝玉叶,所以根本不知道她的身份,还想拦她。
可惜有侍卫在根本没人拦得住她。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这是私闯民宅,是要被抓起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凑巧,刚进去,唐柠就看到了宅院里的仆人,看见了他们也不慌,反倒是颐指气使的模样。
“把她抓起来,堵住她的嘴巴。”唐柠的声音很平稳,平稳的都有些不对劲了。
“你们口气可不小,你们可知道这是谁的府邸”那丫环气急败坏,眼看嘴巴就要被堵住了,她开始慌张起来了,“这是驸马爷的府邸,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那看来本宫倒是没来错地方。”唐柠轻轻拍了拍手,“把她带下去。”
路上又抓了一人,“哪里是驸马爷的卧室”
“前面前面就是,求求你不要杀我啊,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三对小孩”那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着说。
“闭上你的嘴巴,带路,若是发出了一点声音,别怪刀剑不长眼。”炮灰逆袭日常
第553章 重生女19
唐柠一脚踹开了大门,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走了进去。
周澈根本想不到她会出公主府,还会到槐花巷来,因此一点防备都没有就被逮了个正着。
唐柠连话都不说,直接一鞭子抽过来,目标正是周澈,若是这鞭子真的打到脸上,那不毁容也得去半条命。
周澈伸手去挡,他的手因此被鞭子上锋利的倒刺刺的满是鲜血。
心中一寒,再抬头瞧公主,那张芙蓉面上哪里有怒意,只有眼睛弯着似是在笑,可其中分明冷意无限。
他要穿衣服,可唐柠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好你个周澈,本宫今日要让你血溅三尺。”
众人只听见一阵噼里啪啦声,随后便有人掀开窗户跳了出来,不是驸马又是谁
只是和过去总是风度翩翩俊美威严的他比起来,这一次可不大好看,一点都不体面。
身上沾染着尘土和血迹,此刻他正气喘吁吁地扶着膝盖,除了身下的二两肉,其他地方都是光着的。
他连衣服都来不及披上,就衣冠不整地跑出了卧室,不穿衣服的丑态,被很多人都看见了。
与此同时,侍卫还从屋内压了一个姑娘出来。
这个姑娘看着珠圆玉润,身子骨十分康健,尤其是脸颊透着健康的红晕,肚子已经高高隆起,孕相很明显了。
反观唐柠,身段纤细如柳,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走,哪里还有进门时的威风。
唐柠被人扶了出来,手上的鞭子突然就落了泪,“这该死的混账东西”
她擦了泪,又恢复成了高高在上的模样。
底下哗啦啦跪了一地。
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忘记了,唐柠一直没叫他们起来,就让他们这么跪着。
其他人还能守得住,驸马和大肚子的姑娘却都开始摇摇欲坠了。
驸马身上衣服都没怎么穿,在北风中瑟瑟发抖,嘴唇都白了,那姑娘挺着大肚子,额头冒出了冷汗。
看起来两人可真凄惨。
唐柠让翠柳托着手走进凉亭,她居高临下地望着跪在地上的驸马,“来人给驸马披件衣裳,这样有伤风化。”
“驸马也有话对本宫说。”唐柠俯视周澈,眼底没有感情。
“公主误会了,这位是我大哥在外头养的外室,我觉得不能让齐家血脉流落在外,我这次来”驸马开始狡辩。
“驸马还是实话实说的好,公主人善心慈,说不定还有转圜的余地。”翠柳打断了驸马的话。
可驸马就是死不承认,不仅如此,那女人自己也抱着肚子可怜巴巴地说,“公主真的误会了,小女子与驸马什么关系都没有的。”
“去厨房抓个下人来问问。”唐柠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我是这里的厨子。”厨子吓得瑟瑟发抖。
“可认得这人,认真说话,不然小心你的脑袋。”翠柳一脸威严。
“这这这是驸马。”那人扫了周澈一眼,脱口而出。
“这跪着的姑娘,与驸马有何关系”翠柳黑着一张脸。
“是驸马的外室。”
“再找一人来。”翠柳指派了两个侍卫去找人。
很快府内的丫环婆子看家护院都被抓来了。
“你是谁”
“我是这的扫地丫头。”
“可认得这人”
“这是驸马爷。”
“这跪着的姑娘,与驸马有何关系”翠柳的脸更黑了。
“是驸马的外室。”
“你是谁”
“我是这的看家护院,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关我事啊。”
“可认得这人”
“这这是驸马爷。建安公主的驸马爷。”
“这跪着的姑娘,与驸马有何关系”翠柳的脸已经黑成炭了。
“是驸马的外室。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关我事啊。”
“好一个大哥的女人。谁家弟弟大冬天会脱了衣服与嫂嫂搂在一块取暖呢真该叫世人看看,驸马爷到底有多么的厚颜无耻。”唐柠看着他出丑百出,神色越发的冷酷,“随本宫去面见圣上。本宫今日要让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从今往后,本公主与这人再无半点瓜葛。”
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
周澈一看那么多人,这张脸都黑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最重要的是,他们也没理由给驸马呀洗白啊。
今日在外头看好戏的这些人,不乏些好事之徒,这等八卦焉有不拿出去散播的道理。
这一路,唐柠不让驸马上轿子,反而让他徒步行走。
穿过街道的时候不少人会偏头看他,然后露出鄙夷的表情。
他现在是有名的伪君子,曾经推崇过他的人都一脸唾弃,直说驸马爷是欺世盗名之辈,长得人模人样,其实猪狗不如。
建安公主那么好的人,他竟然
前朝驸马浓眉大眼,长的英俊潇洒,被皇帝看重,私下里表示,要把公主许配给他。
那皇帝可是问过状元郎有无婚配的,状元郎说父母双亡,没有婚配。
那发妻久无驸马音讯,携子上京寻夫,但驸马不肯与其相认,并半夜追杀母子二人。
此事曝光,那公主硬气,以欺君罔上之罪,状告了自己的夫君,终将那蛇蝎之人送上龙头铡。
驸马说起来光彩,说白了,还不是入赘。
谓之赘婿者,言其不当出在妻家,亦犹人身有疣赘,非所有也。
驸马不是娶公主,而是公主尚驸马,也就是公主娶驸马,驸马是入赘。
驸马在历代只是很大的荣耀,其实驸马本身并没有什么实权,只能娶一个,而且跟公主见面都要看脸色,唯一跟入赘有区别的也就是小孩不用跟娘家姓了。唯独当今圣上脑子糊涂
唐柠闹得动静实在是大,所以还没到宫门口,就有人候着了,“皇帝让杂家来接公主,公主这边请。”
皇帝赶走了在场的闲杂人等,只留下了自己的几个心腹以后,才口气不好地开口,“建安今日之事实在是太荒唐了,你怎么你怎么能做出如此粗鄙之事。”
“驸马欺人太甚,本宫作为大梁的公主,绝不能被这样侮辱。”唐柠态度很是坚决,“驸马他负了本宫,负了先皇,也负了陛下。难道这个时候建安要忍气吞声吗那样才是有辱我大梁的威名。太祖在世时,寸土不让,将蛮夷打得满地找牙,靠的就是骨头硬,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本宫心肠软,所以驸马才算计到本宫头上来。那女子已经有了孕相,孩子生出来,本宫是认还是不认呢驸马若是要孩子与本宫说便是,当着本宫的面说如何如何爱本宫,可一转身却驸马这般做,是将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做到了极点,他心中何曾有过本宫,又何曾真正的尊敬过本宫甚至本宫怀疑,他连先皇和陛下都没有放在眼里。”唐柠眼神晦暗不明。
“那日后你作何打算你这样做会被天下人所耻笑的。哪有女子休了夫君的。”皇帝生气地摔了袖子。
“不是同皇兄说的很清楚了,我是与驸马和离,不是要休了驸马。和离的原因也很简单,是因为驸马做错了事。再者本宫与驸马和离,丢的是本宫一个人的脸,本宫若不与驸马和离,丢的是整个皇室的脸。驸马犯了此等大错,都能被饶过,旁人不会觉得陛下仁慈,反倒会觉得大梁好欺负。”
“建安与驸马虽是夫妻,可夫妻之上,更有君臣。是建安选了他当驸马,不是他选了建安做妻子。”
她微抬下巴,心知即使皇帝不高兴,都会准了这次和离。
驸马的事,早就闹得人尽皆知。驸马在外头有了妻儿,这对皇家来说,可以说是莫大的羞辱。
“陛下饶命,臣一时糊涂。”周澈这个时候也知道狡辩没有用,干脆就揽了罪责,“是臣鬼迷心窍了,臣以后保证再也不会犯这样的错了。”
“驸马也不是第一次犯错了,之前他和张家小姐勾勾搭搭,如今又在外头整幺蛾子。陛下看他跪地哭泣求饶三连这么习惯,一看就是惯犯嘛,积极认错,死不悔改,这次错了,下次还敢,顶多就是小心一点谨慎一点,不被人发现就好了。驸马不止辜负了本宫的信任,也辜负了陛下的信任,陛下这两年,拿驸马当兄弟,驸马却糊弄陛下,欺负陛下不懂人间疾苦。”唐柠叹了口气。
唐柠看了一眼驸马,走到皇帝跟前,“话说陛下不是和驸马合伙做了买卖吗陛下可知道这买卖赚了多少银两”
“那,那买卖不挣钱的。”皇帝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少不更事,经营了一桩买卖,现在提起还觉得有些羞耻。
“陛下错了,士农工商,商人虽排在最末,但商人手里掌握的财富,却不比其余三个阶层少。”
圣上满头雾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就一点小买卖能挣多少银两呢
“驸马,不妨看看这个。”唐柠将一堆纸,撒在了驸马身上。
被人加以鄙视的目光,被建安公主责辱已经是让周澈很难接受的事情了,现在竟然还被这样侮辱周澈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满,随即却被那些扔到了自己的脸上的东西给惊住了。
这是他账本上的内容,怎么落到了建安公主的手里。
皇帝居高临下,周澈脸上的表情当然也能很清楚地看到,在他看到周澈被建安公主扔了满头满脸以后,脸上露出的惊恐至极的表情,他就已经对周澈阳奉阴违的事情信了七八成了。
唐柠拍了拍手,“本宫今日还带了个人过来,目的就是揭露驸马的真面目。”
那人刚一进来,周澈就瘫倒在地。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草民是驸马的管家,这两年来为驸马打点京中一切事宜。草民可以作证,驸马这两年,年入白银千万两。”那人言之凿凿,说得皇帝又信了几分。
“前年夏天西北闹荒灾,驸马因为先前囤了不少米,发了笔灾难财,前年冬天,西南爆发了大雪灾,驸马也发了笔灾难财,今年旱灾涝灾,驸马都趁机臣觉着这银两不干净。更多的银两,来自于丝绸和湖盐。更奇怪的是驸马每年都要拿走几百万两白银,那银两也不知去了哪里。”
驸马的眼睛在喷火,“你撒谎,你为何要污蔑本官。”
“草民句句属实,若是半个假字,那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唐柠火上浇油,“陛下若是不信,派人仔细一搜就能搜到,人人都说驸马两袖清风为人正直,却不知这只是他的掩饰而已。事实上,驸马也就是因为经常不在京城,不怎么与朝中大臣往来,所以才让别人对他放松了警惕而已陛下对驸马已足够眷顾了,可贪心如何会有满足的时候。”
也就是皇帝,以前太过于信任驸马了,所以才没发觉不对劲。
唐柠看过周家的宅院,说是什么书香世家,可做了皇室的亲家以后,却不受控制地飘了。
就那占地面积和规格,便是和公主府都没什么差别,甚至还要大那么一点。
这几年周府日子过得真的太好了。
拉着虎皮做大旗,驸马即使不在京城,也能日进斗金。
丝绸食盐,都与驸马相关,皇帝却一点都不知情,唐柠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陛下尽管去查,驸马府内藏着不少白银,抄了周府,国库都能丰盈起来。”唐柠施施然告退了。
“宣锦衣卫指挥使。”
“臣见过陛下。”葛越微微欠身,这种礼节他做出来,明明是低下的,却是透出一股桀骜高贵的气息来,让人觉得他很厉害。
葛越眉眼一沉,阴森的目光叫驸马看了双腿发软,他就是见了皇上也不曾如此害怕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