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就是欠收拾-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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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婉英破涕为笑,摸摸她嫩滑的小脸蛋儿,苍老的面孔满是欣慰,转瞬又红了眼眶。
老头子要是能在该多好。
刑期是减了,可自己还能活到那时候吗?
以前夫妻情分薄,家道中落后,倒是时常念起那些为数不多的好时光。
吃完团圆饭,林香和叶繁回公寓,林小南兄妹缠着外婆和奶奶,不肯跟着回去。
现在过年禁放烟花,林香想看没得看,跟叶繁站在公寓阳台望月亮。
气温低,说话都呵出白气,叶繁抱她回屋。
屋里好暖,跟外面形成鲜明对比,林香忽然幸福得想哭。
又是一夜柔情蜜意。
林香累极睡去,做了好美的一场梦。
美梦在警笛声中破碎。她揉着眼睛起来,枕边人已不在。
林香走到客厅,看见叶繁站在门口。
“去哪?”
“面煮好了,趁热吃。”
叶繁没回答,指了指餐厅,打开门往外走。
好难得他会早起做早餐,林香心里甜蜜蜜的。
叶繁出去几步又回来,走到林香面前,抱住她亲了一下,在耳畔轻声说了一句“我爱你”。
“好啦,忙去吧。早点回来啊。”
林香尝了一口面,好难吃,他好像忘了放盐。
几口就吃不下了,林香笑着倒掉,心想,以后还是别让这家伙下厨了。
警笛还在响,吵得人心烦。林香走到客厅外的露台,探着脑袋往下看,瞳孔猛地聚焦——
叶繁,他的叶繁,双手被人扣上手铐,踏上了那辆警车。
警笛声盘旋而上,如同一把利剑,凶猛而迅速地刺入林香的心脏。
*
这年冬天,京州迎来强冷空气,夜间最低温低达零下二十五度。
律师从林香手里接过装满衣物的袋子,出门前问道:“还有什么话需要我捎?”
林香摇头,又叫住律师:“他让我别等他?”
律师轻叹一声,点点头:“七年不短,叶先生舍不得你等。”
这场跨国走私象牙案,他尽力了,当事人还是被判了七年。
“真没什么话对他说?”律师看看表,得走了。
林香不作声,送律师出门,抱着胳膊倚在门口。
律师刚要道别,耳边传来林香淡淡的声音——
“你告诉他,我偏不。”
第67章 番外1。
【林小南独白】
我这辈子最佩服的人,就是我妈。
以前是我爸; 不过自从他蹲局子以后; 我的偶像就变成了我妈。
倒不是我嫌我爸有污点; 只是那之后的我妈; 实在是太耀眼。
我妈这辈子经历过的事儿; 搁别人身上,恐怕早被压垮了。可她没有,她越活越精神; 越活越通透。
她甚至跟我说; 以后找女朋友,一定要找心理强大的。
我问她,是不是找个内心脆弱的,我要是像我爸一样; 出了什么事儿,怕人家扛不住。
她抄起一本影视合同砸我脑袋:“是怕你狼心狗肺对不起人家,人家太伤心!”
然后撩撩头发,特别潇洒:“你爸没让我扛什么事儿,我也犯不着替他扛着。”
“可你等他啊; 你不等他干嘛不找男朋友?”
“老娘重度颜控,目前为止没看到比你爸更帅的; 那就等着呗,骑驴找马; 找着了算惊喜; 找不着这不还有你爸呢嘛。”
这倒是实话; 我活这么十来年,也没见过有人比我爸还帅。
不过别人倒是都说,我要是一直保持这个长相到成年,我爸就得靠边站了。
话说回来,我可真欣赏我妈这过日子的态度。没变祥林嫂,没有苦哈哈,该拍戏拍戏,该赚钱赚钱,我跟我妹要是遇上什么伤心事儿,她就会问我们:“这事儿能逼死你么?”
我们多半会摇头,这时候她就拍拍我们肩膀:“那就该干嘛干嘛去吧,死又死不了,有这伤心的功夫,不如多做几道题。”
偶尔我们也会点头,等着看她什么反应。
“那就等你爸出来再死吧,咱一家四口吃顿团圆饭先。”说完然后云淡风轻抱抱我们,带我们出去购物,度假,花钱买快乐。
我爸进去这几年,追我妈的人可不少。为势最猛的,当属陆叔叔。
陆叔叔以前跟我妈好过,后来我爸回来,我妈就把他踹了。等我爸进去了,陆叔叔又卷土重来。
其实陆叔叔这人挺好的,对我妈百依百顺,长得虽然略逊我爸,可比我爸让人省心多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妈死活不同意跟他复合。说实话,有时候看着陆叔叔对我妈那样,我还挺感慨的,这大概就是歌里唱的,“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吧。
明年年初我爸就回来了,我问我妈有啥感想没。她伸着指头欣赏今天刚做的指甲,眼皮都没抬起来看我一下,反倒问我:“妈妈漂亮吗?”
“嗯。”
“年轻吗?”
“嗯。”
“不说真实年龄,看着像多大?”
我本来想说二十八来着,可马上想到,这肯定不是她想听的答案,于是十分坚定地告诉她:“二十四。”
听到这话,我妈终于抬头看我,满眼都是笑意:“上个月去看你爸,又沧桑了,整个人都佛系了,那会儿我就想,以后他要敢对不起我,我就分手。老娘这么美,这么年轻,这么可爱,肯定比他先找着下家!”
牛逼啊,论潇洒,我妈真的是巾帼不让须眉。
第68章 番外2。
【林小北独白】
生日那天我爸送了我一条钻石项链,说是成人礼得厚重点儿。
他这人就这样; 不知道怎么表达感情的时候; 就拼命砸钱。
蹲了五年牢; 他说头两年都给他蹲懵了,每天都在忏悔中渡过; 觉得对不起我妈,对不起我和我哥; 对不起很多很多人。
觉得他自以为的爱,不配为爱。
其实本来要蹲七年的; 减了两年,出来的时候,已经三十六了。
还跟以前一样帅。站在牢房的高墙外,淡定平和的脸上,透着淡淡的沧桑。
那时我们一大家子都在门口等着; 他出来的那一刻; 我妈就哭了,狠狠打了他一巴掌,然后扑进他怀里。
我妈会定期去监狱探视,但是这次毕竟是彻底出来了; 她激动得失控。
我爸没出来之前,她几乎不会当着我们的面哭。
要不是有一次半夜起来,发现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哭; 我还以为她除了演戏; 根本就不会哭。
那天是她三十岁生日。那年我还小; 半夜饿醒,起来找东西吃,摸黑出去,听见了她的哭声。
很压抑,很痛苦,小小的我听着很难受。
我轻轻叫了一声妈妈,把她吓一跳。
“小北。”我妈缓了缓神叫我过去,把我抱进怀里,“妈妈爱你……”
“我也爱妈妈。”温热的泪滴在我脖子上,我有些慌,不知道平常乐观洒脱的妈妈,为什么忽然这样伤心。
“妈妈,你怎么了?”
我妈没回答,打开灯,捧着我的脸,盯了很久很久,最后轻声问我起来干嘛。
我说我饿,她就下厨给我煮面。
后来有一次,听见她跟我小姑聊天,她说有时候想我爸想得难受了,就会盯着我看,我跟我爸七分像,看多了一晃神,好像真看见他了似的。
这话真叫我难受。从那时候起,我就发誓,这辈子绝对不找我爸这种男人。
我还偷偷劝过我妈找别的男人呢,我妈笑着戳戳我脑门儿,说我可比她厉害多了,以后吃不着亏。
“这有什么厉害不厉害的呀,找个对你好的就行了。我看陆叔叔挺不错。”
听见这话我妈没吱声,过了会儿才拉着我的手,告诉我以后不许提陆叔叔。
我生气了,问她怎么就这么爱我爸,怎么就从不为自己的幸福做打算?
她愣了会儿,吸了吸鼻子,摇摇头:“妈妈也是没办法的……”“怎么就没办法了?我和哥哥都不小了,你想跟谁在一起就在一起,不用管我们。”
那会儿我才上小学,讲出这种话,让我妈很惊讶。
她摸着我的脸,直夸我比她强,比她有主意。
我觉得她在故意逃避我的建议,追着她问:“为什么要等爸爸?爸爸一点都不好!”
说着我也哭了。我也有我的委屈,从小到大就没见过他几面,还吃牢饭去了,在学校里,别人都拽着我辫子,骂我是没爸爸的野种。
我们娘俩抱着哭,我妈来来回回就是那一句,妈妈没办法的……
再后来,我们就很少把脆弱展现给对方了,我们一起穿漂亮衣服,一起化美美的妆,一起哈哈大笑,仿佛生活从未击垮过我们,而我们也从未因此痛哭流涕。
我今年十八,我妈四十多了,闲下来的时候,成天捧着平板看小说,各种霸道总裁爱上我,听书名我都能起一身鸡皮疙瘩,我妈看得如痴如醉,迷得不行。
最近尤其喜欢追那种女主是锦鲤命的小说,好运爆棚那种爽文。我对此嗤之以鼻,笑话她幼稚,人到中年还看这种yy到羞耻的书。
“人啊,就是缺什么想什么,你妈我命苦,当然就喜欢看这种女主命好的了。”她把平板一扔,伸了个懒腰,摇着头感慨,“世道真不公平,有人锦鲤命,有人苦命疙瘩……”
我爸刚从国外出差回来,站门口换鞋,听见这话一脸难受,赶紧过来哄她。
两个人腻歪得跟小年轻处对象似的,真受不了。
哄完我妈,我爸把我叫进书房,正襟危坐,一脸严肃。
“小北,爸爸跟你说个事儿。”
他很少这么正儿八经跟我讲话,导致我以为他又出了什么大事,暗暗揪心。
“十八了,大丫头了,处对象注意点儿。”
“注意什么啊?注意哪方面?”
“别找爸这样的,受罪。”
我不知道说什么。
曾几何时,我也信誓旦旦告诫过自己,绝对不找他这样的。
可是后来,我喜欢上了一个人。他好像……比我爸还糟。
那个时候我才明白,为什么妈妈总是在说,“没办法的。”
没办法的。
爱情之所以为爱情,大概就是因为它热烈而冰冷,汹涌而隐忍,像山林之于江河,像星空之于月光,从来无法解释,永远无法逃脱。
第69章 番外3。
【叶芊独白】
我跟厉骁刚开始那会儿; 彼此都不怎么真心。我想找靠山; 他想找替代,就这么虚情假意处着,没想到能处出真感情。
本来以为他感情经验挺丰富; 没想到都是走肾不走心; 跟我在一起之前; 就没跟女人正儿八经谈过恋爱。
他说他这么顽劣的浪子; 这辈子算是栽我手里了。我倒觉得; 我才是栽他手里了呢。
跟他之前; 我谈过两次恋爱,对恋爱的理解无非就是吃吃饭逛逛街看看电影睡睡觉; 所以他让我教他,我就这么按部就班地教。
结果这家伙后来每次都爱跳过前面几个步骤; 不厌其烦重复最后一步,缠着我睡啊睡,睡啊睡,睡得我看见他都犯怵,有一阵儿躲他跟躲鬼似的; 还是总能被他逮着。
我就烦了; 问他你不是想吃素吗; 不是想试试精神恋爱吗,他厚着脸皮跟我贫; 说我就是全世界最可口的素食; 好吃又健康。
他倒是健康了; 我呢?身心疲惫,还欲哭无泪。
其实以前他真不是我喜欢的那款。我不喜欢比自己大太多的,他比我大了快八岁,我觉得有点儿老。
小时候我跟在我哥屁股后面,非要他带我玩儿,他忙着跟那帮哥们儿玩呢,不想理我,就把我骗到院子里,院门一锁,扔我自己在院子里。佣人们都在大厅准备过节的东西,没人注意我不见了,也没人听到我的哭声。
哭了一会儿我看见厉骁走过来,扒铁门那看我。
我让他给我开门,他冲我扬扬下巴,让我叫哥哥。
那年我七岁,他差不多十五。按理说确实该叫他哥哥,可我当时特心烦,特委屈,就冲他发火,骂他大坏蛋,然后仰天大哭。
他跑去问人拿钥匙,打开门走过来,给我一颗大白天奶糖。
“不叫就不叫呗,哭什么。”他冲我笑。
其实他很帅的,就是面相有点凶,笑起来还有点像流氓,我有些害怕,撒腿跑进屋,又跑回去抢过他手里的糖,冲他骂了一声大坏蛋才跑开。
爸妈不许我吃糖,佣人们奉命都管得紧,我馋了好久。
后来每次厉骁到我家找我哥,都会顺手扔给我一包大白兔。
我把糖藏起来,每次吃都觉得好甜。
我们在一起以后,他还经常买糖给我吃。从此奶糖的味道除了甜,还有幸福。
谁也没想到我们会走到结婚这一步,包括我自己。
他父母看不上我,想着法子拆散我们。
有一阵儿我都退缩了,一个人躲起来,那时候才发现原来我会这样想念他。
想念他深夜欲色浓重的眼神。
想念他纠缠不休的吻。
那时候才发现,原来我是喜欢的。
喜欢他把我扔到床上,然后坏笑着压过来。
喜欢他咬着领带解衬衫,然后逼着我叫老公。
我躲在短租的小单间里一直哭。一想到分手以后,他会这样对别人,我就难受得心口闷堵,喘不上气。
第三天他就找过来了,砰砰砰踹门。我躲在里面不想开,房东大姐怕他把门踹坏,热心地站门口劝我。
左邻右舍都出来看热闹,有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小姑娘还偷偷问他要手机号呢,后来他告诉我。
闹这么大动静我嫌丢脸,只好开门放他进来。
一进来就把我堵墙上,凶巴巴问我到底想干嘛。
想给他自由,想让他别为了我跟父母作对。想着想着我又哭了。
他最烦我哭,一哭就骂,越骂我哭得越厉害,最后他抱着哄了好久才止住。
“芊芊,我喜欢你,我要跟你结婚。”他从兜里拽出户口本儿。
我又惊又喜,嘴上还在犟:“我不要,你家里不同意,嫁过去受气。”
他亲了亲我额头:“咱们自己住,他们管不着。”
我沉默半晌,手指头伸到他手背上,轻轻敲了敲:“你想好了?”
“嗯。”
“结了婚可就不许乱来了。”
“咱俩在一起以后,我乱来过吗?”
好像确实没有,还真难为他了。
“芊芊,我好爱你。”
肉麻死了。酸得我又想哭。
“你爱我吗?”他问。
自己肉麻就算了,非要我跟着肉麻。我点点头,他还不乐意,逼着我说出来。
“我都答应嫁你了,能不爱吗?”
他抱着我往床上倒,又开始动手动脚。这几天给他憋得够呛,可着劲儿折腾我,差点把我累晕过去。
第二天我回家拿户口本儿,直接去民政局领证。
他爸妈知道后差点气疯,三十几岁的人了,被他爸用鞭子抽,抽得满背都是伤,也不知道躲一躲。
给他擦药的时候,看着那些伤痕,我哭得喘不上气来。
他安慰我,说凡事都要付出代价,如果娶我的代价只是受这么点伤,那太值了。
哎。怎么这么会说情话呢?这话感动得我又是一阵哭,差点哭抽过去,手一直抖着,药都擦不上。
他把药瓶往旁边一放,抱起我又亲又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