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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春日来信-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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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安不吃梨】:我当时还把你的语录发在空间里了,你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给我点赞,简直是人生巅峰
  骆樱以一句“晚安”终结了黎安安对往日的追忆,将手机放在枕头下,她掀开脑袋上的薄被,深吸了一口外面的新鲜空气。
  在夜色里,她眸子里清醒又灼亮,之前的迟疑全部散尽。
  她得承认骨子里的本能,人总不能和基因作对。
  再说,颜狗怎么了,又不犯法。


第22章 承认吧
  “樱樱; 这道题为什么选D啊,A选项不对吗?怎么就这样了?又怎么得到这个结果了?”
  田梨对着卷子快要将额间的碎发揪秃了,也没能从几十个英文排序的方程式里笑着走出来; 她将试卷往桌中间一放,“樱樱; 这怎么能配平啊?”
  相比于对裴宴周那张脸的关注; 骆樱更在乎怎么撕掉“小哑巴”这个标签; 在田梨碎碎念的时候,便已经做好了被召唤的准备。
  她偏过头,心里一直在忐忑。万一她突然开口说话,田梨第一反应是质问她; 还是被吓到尖叫。
  “樱樱; 你帮我把关键的标记一下就行。”
  骆樱微张的嘴便这样停了下来。
  她和田梨的沟通在纸上进行了小半个月; 为了让她少写点字,田梨可为是在了解她这方面下足了功夫,按田梨的话; 现在她们两个人的交流比和裴宴周沟通起来省力多了。
  我不是个哑巴。
  这六个字在她脑海中盘旋了一周; 可每次看见田梨那胖嘟嘟透着完全信任的脸,她总是有一种负罪感。每次当她想要解释时,这种负罪感就会变成无力感,盘踞她的大脑,让她有口难言。
  这种带有默许性的误会; 时间拖得越久; 于对方而言所负载的背叛感愈重。
  她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可万一田梨不原谅她; 又该怎么办。
  “樱樱; 樱樱……”
  田梨伸手在骆樱面前挥了挥; 看着骆樱回过神,眸底浮现出担忧:“你最近是有什么心事吗?怎么老是心不在焉地,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不然我可是会发脾气的。”
  骆樱喉咙一阵发涩。
  田梨还真以为她有话要说,从课本夹层抽出练习本:“纸在这里。”
  话落,裴宴周恰好从前门进来,作为知道内情的人,他天天看着骆樱装哑巴,校园里的风言风语在骆樱的沉默下似乎成为了既定的现实。
  他一向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可不知道为何骆樱总是在原则之外,鲜少的接触中,都是他主动破例。
  比如现在。
  他看清少女眸色里的挣扎和不安,一股浓烈的酸意从心脏冒出来,灼烧着他的理智。在理智燃尽之时,他强迫着自己收回视线,挂着事不关己的漠然转过身背对着骆樱。
  要命,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无论是对于他,还是因为他的意志被牵扯进来的骆樱。
  前几天的那一巴掌,像是一记重击,击碎了他拼命想粉饰的童年岁月,也将他蠢蠢欲动的念头拉回正轨。
  他是个从出生便被厌弃的人,是累赘的存在,很早之前他就知道了,他不能,也不该卷入感情的旋涡中。
  晚自习结束后。
  田梨拉着骆樱去小超市买了几袋薯片充饥:“学校真应该加一顿夜宵,晚自习两个半小时还得动脑子,我昨天晚上忍住了欲望,结果大半夜肚子咕咕叫,太丢人了,幸好我宿舍有个姑娘打呼噜,不然全世界都是我肚子叫的声音。”
  路灯打在骆樱笑得眼睛弯弯的脸庞上。
  “樱樱,你和你宿舍的同学相处的怎么样?有没有很难缠的人?”
  田梨早就听说文科班的以高诗竹为首的三人帮最喜欢搞些小动作,特别是其中的两个人还恰好在骆樱的宿舍。
  联想到骆樱的心事重重,她怀疑骆樱最近的反常与这三个人脱不开关系。
  骆樱摇头。
  田梨也没非问出个什么的固执,将薯片嚼碎,顺着拿了一片喂给骆樱:“反正矫情的话,我也不说了,你还是我在这个学校第一个认定的朋友,有什么事吱一声,我永远站在你的身后。”
  出于不放心,田梨这几天一直护送骆樱回到宿舍,每次都在宿舍转悠几圈,对著书慧李尤两人一顿阴阳怪气的警告后才离开。
  骆樱对此哭笑不得,但又挡不住田梨热切的关心,只好由着她来。
  宿舍的走廊是拿着洗漱用品穿梭在洗手间与宿舍的女生,穿着各色的睡衣,将所有头发用发圈束到耳后,趁着这点空档嘴里还念叨着英语单词。
  田梨就是在这样的氛围中,生出一种罪恶的感觉,她匆忙将余下的薯片倒进嘴里,咔吱咔吱嚼碎后,吐出一个英文单词:“crisp,新鲜的,爽快的,有力的,有劲儿的。”
  骆樱差点笑出了声。
  两人晃晃悠悠地走到了宿舍前,还没推开门,就听见高诗竹尖利的嗓音隔着木板门渗出几分。
  “一班那小哑巴可真是有本事,我们班的男生像被下了迷魂药,每天组团去打卡。”
  李尤附和道:“谁说不是呢,我们班一对情侣就因为她分手了,从这哑巴转来,那男生魂不守舍的,上次还打听到我头上了。”
  “人家可不只有这点本事。”高诗竹阴恻恻地说道:“对学校这些穷的只剩下荷尔蒙的花痴可不感兴趣,我周末可看到了好玩的东西,没准过段时间,论坛上就有更加劲爆的消息。”
  书慧赶忙凑上来:“我看面相这个人就心术不正,没想到还真的有猛料,你们知道点什么内情。”
  “还能有什么,爱慕虚荣的高中生榜上大款住进……”
  田梨在李尤血口喷人前一脚踹开宿舍的大门。
  在三双震惊的眼睛下,从骆樱手里拿走一包番茄味的薯片,撕开一个大口子,全部倒在了李尤的头顶上。
  “啊!”
  李尤尖叫一声,鼻腔里涌进番茄的气味,她直接上手就抓住了田梨的头发。
  田梨在学习上没多少天赋,但是在格斗方面,别说女生,就连男生都不是对手。她从小就被家里散养惯了,爷爷还是跆拳道馆的教练,从小就在馆内打遍天下无敌手,男人的力量外加女生独有的技巧,后期就连爷爷都打不过她。
  “你个死女人,你快放手!”
  李尤被捏住手腕,使不上半点力气,但头发被田梨抓住几百根,头皮传来的刺痛感让她尖叫连连。
  高诗竹被凶悍的气势镇住,楞了半分钟,才向前一小步,但只是口头制止:“你是田梨是吧?我劝你赶紧放手,不然呆会查寝老师来了,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田梨一撇嘴:“就没我田梨吃不了的东西。”
  她的手又用上几分力气,成功听见李尤的破音腔:“你就是李尤吧,怎么小小年纪就在搬弄是非,你妈妈没教过你不要在背后说别人的坏话吗?”
  “我,我没说坏话,我,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李尤咬着牙,看向一侧的骆樱,眼神带着浓烈的敌意:“我到底撒没撒谎,你问问你旁边的人不就知道了,我可是亲眼看见了,她在……啊!”
  田梨轻哼一声:“骆樱是我认定的朋友,不管她到底隐瞒了什么,我都不想从你的嘴里听到任何有关她的坏话。”
  在嘈杂声中,这句话愣生生砸下来,骆樱突然就红了眼眶。
  这份信任在她所有隐瞒后显得愈发珍重,她贪恋着这份信赖,越不想失去便越对不起这份真诚。或许这是最后的期限,她眼神坚定,做了个决定,哪怕这个决定会让这段感情支离破碎。
  宿舍内的动静已经引起了一群人的围观,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光散落一地,门口因人堆形成的阴影更加昏暗。
  “樱樱,你不要动手。”
  田梨阻止骆樱靠近的动作,将身体撤了一些,递给了骆樱一个眼神。
  因骆樱是个哑巴,田梨格外注重肢体的表达,两人在短短一周的时间速成了堪比闺蜜般的默契。
  骆樱从购物袋里掏出一包番茄酱,本来是田梨买来搭配薯条,没想到会派上用场。
  在所有人的关注点都在田梨和李尤两人越发诡异的姿势上,她撕开番茄酱,在听到外面传来“宿管阿姨来了”后,火速将番茄酱抹在田梨的胳膊上。
  “啊,好痛啊!我好怕怕啊!”
  田梨一屁股坐在地上,将番茄酱摸匀在胳膊上,右手捂着红色的酱汁,把握好时机便委屈地扭向宿舍门口:“阿姨,我流血了,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宿管阿姨是个五十岁的小老太太,平时慈眉善目,这会看着那团红色的番茄酱,只觉得头晕,她扶着门框才勉强站稳:“我晕血,谁赶紧带这位同学去医务室!”
  田梨等的就是这句话,在骆樱弯下腰时,右手搭在骆樱肩膀上,演的太过投入,都忘了受伤的只有胳膊,一瘸一拐地拖着沉重的步伐,干嚎着“阿姨你可要为我主持公道啊”离开。
  李尤没遇到这样的无赖,更没想到生龙活虎要吞了她的田梨会倒打一耙,她傻站着,在宿管阿姨犀利的目光中,局促地解释道:“不是我,是,是她先动手的,而且她根本没受伤,都是在她打我。”
  “同学,你是当我老婆子的眼睛是出气的吗?”宿管阿姨只当她死不悔改,失望地摇了摇头:“你先跟我来,我呆会联系你们查寝老师,会处理这件事的。”
  “哈哈哈哈哈,我看她以后还敢乱嚼舌根吗?”
  田梨笑得花枝乱颤,等骆樱停下脚步,才收回了几分心思,她匆忙将重量从骆樱右肩上移开:“我太投入了,把重量都放在你肩膀上了,没压疼你吧?”
  骆樱抿了下唇,许久被发声的喉咙有些泛痒,她紧张地咽了下口水,才道:“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第23章 承认吧
  田梨从口袋掏出了张卫生纸; 将胳膊上的番茄酱擦干净,满不在意道:“什么事?”
  皎洁的月色从黑漆漆的天边洒落下来,穿透层层云朵; 落在少女纤细的肩膀上。
  骆樱被这三个字砸的有些懵。
  她不知是该先安慰自己紊乱的心跳,还是对田梨漫长的反射弧哭笑不得。此刻的她像是个被处决的犯人; 可现在刽子手告知她刀钝了要先磨磨刀。
  “樱樱; 你别把那家伙的话放在心上; 我打听过了她们三个算是文科里有名的小团体,从高一就搞孤立别人那套,特别是高诗竹,这人嫉妒心特别强; 凡是长得比她漂亮的在她眼里都是假想敌。”
  田梨一股脑地将三人吐槽了遍; 反射弧终于到达大脑皮层; 她擦拭的动作顿住:“你刚刚说有件事想告诉我?”
  “嗯。”
  “那你说,我,我; 我……”
  田梨“我”了个半天; 终于意识到了大问题:“樱樱,你刚刚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骆樱只觉得悬在头上的那把刀起起落落,落不下、拿不起,悬在半空中凌迟着她的心脏。
  她舔了下唇,深吐一口气:“田梨; 我不是小哑巴。”
  正值暑夏; 燥热因子钻进空气,随风流动落在裸露的皮肤上。
  骆樱看着田梨从摸不到头脑到震惊; 再到现在的怀疑现实。
  “樱樱; 你; 你说什么?”
  田梨说完就甩了下头:“不对,你,你会说话?!”
  骆樱感觉悬在脖颈上的那把刀终于到了选择去留的时候,她眼神里的慌乱在暗夜里无处可躲,一种浓烈的后悔感席卷全身,可她也明白覆水难收的道理。
  哪怕知道无法回头,她仍是沉默许久,患得患失让她尤为不知所措,良久才鼓足勇气:“田梨,抱歉,我不是故意要……”
  “太好了,樱樱。”
  田梨以一种奔赴的姿势扑向骆樱,从她口中呼出的热气融进炽夏里,她紧紧地抱着骆樱:“我就说上帝不能这么残忍,对一个小姑娘这么苛刻,太好了,樱樱,我真的,真的,真的太高兴了,比我考倒数第二还要高兴!”
  骆樱眼眶涩涩,咬着下唇,努力控制还是红了眼睛。
  在她纠结的这些天,她想过田梨能大度体谅她,也想过田梨会与她产生隔阂疏远她,可想到田梨竟然会心疼她。
  “樱樱,你再说两句我听听,我好怕是幻觉,明天一早起来发现是我做的一个美梦。”
  田梨眼睛清亮到足以驱散暗夜的黑,她退了一小步,抓住骆樱的胳膊,在看到骆樱的表情后,又缓慢的撤开动作:“樱樱,是不是我用的力气太大了,不好意思啊,我太激动了,没弄疼你吧!”
  骆樱克制着不让自己的情绪吓到田梨,可却还是在话落时,冲上去抱住了田梨,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可尾音却不可控制地上扬:“田梨,谢谢你,谢谢你能原谅我的隐瞒,谢谢你能这么想。”
  “等等。”田梨说着推开骆樱,表情从激动转为严肃:“这么说我确实被隐瞒了那么久。”
  骆樱有些局促,说起话来有些语无伦次:“你生气是应该的,毕竟是我隐瞒在先,不过能不能给个改过机会,我会从其他方面补救的。”
  田梨紧皱着眉,显然和骆樱不在一个维度上:“这件事我是不是第一个知道的?”
  骆樱很想给个肯定的回答,可这样做反而是罪上加罪,她格外坦诚:“不是。”
  她匆忙补充道:“我在来学校之前,在公交车上碰见了裴宴周,发生点意外,他知道我不是哑巴。但是除了她之外,你绝对是第一个知道的。”
  田梨哦了一声:“为什么瞒我这么久?”
  “其实有很多机会,只是我不知道怎么开口。”
  骆樱实话实说:“我来这个学校想着平静的度过高中生活就好,刚开始扁桃体发炎,周老师就没让我说话,学校的流言就传起来了,我这个人就很懒,不想回应这些,后来觉得被当做哑巴也挺好,只是没想到你会主动靠近我。”
  “哈哈哈哈哈。”
  田梨可算是绷不住了,小脸彻底放弃表情管理,嘴角恨不得咧到后脑勺,她再次伸手抱住了骆樱:“比起你会说话这件事,其他的都是小事,不值一提,我就吓唬吓唬你,看你这样子可不是喜欢惨了我。”
  “嗯。”大起大落后,骆樱根本顾不上害羞,什么话直白说什么:“我超级超级喜欢你。”
  隔日,田梨就扔掉了便签本,非逼着骆樱开口说话,那模样简直就像个炫耀儿子会喊妈的骄傲老母亲。
  “樱樱,这个单词怎么念?”
  骆樱瞧着田梨不走心地随便指了个单词,本来拒绝回答,最后还是臣服于那双殷切的眸子:“big。”
  田梨大拇指就竖了起来:“发音真标准。”
  “虽然我也很意外,但你这也太夸张了些吧。”
  舒哲瞧着田梨一张痴汉脸,忍了许久,还是忍不住主动找骂:“从早读开始就逼着骆樱背《锄禾》,现在竟然指着三年级的英文词汇请教。”
  “我乐意。”田梨也就腾出一秒钟应付舒哲,头立刻扭向了骆樱:“樱樱,你声音可太好听了,我这辈子都没听过这么动听的声音。”
  她笑容荡漾:“我还想听你背古诗,《咏鹅》怎么样?我小时候觉得这首诗可没意境了,你给我读读,没准能给我不一样的感觉。”
  骆樱内心很抵触,但在田梨的笑容里,早就失去了拒绝的能力。她刚吐出一个音节,就看见周绍金推开门走了进来。
  昨天宿舍动手事件,周绍金已经找田梨了解清楚了,在听说是高诗竹先出言不逊时,他护崽的属性被激发出来,早就找领导解释清楚了,根本用不到两人出面。
  他也听说学校荒唐的“哑巴说话”事件,对于一心沉迷于教学的老教师而言,他对骆樱被叫做小哑巴的事一概不知,刚听见这个传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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