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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春日来信-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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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小丑一样傻站着,她全都像是听不见,大脑快速地过了一遍,凄惨地发现她拿不出这一千元。
  她望着窗外,委屈叠着失望,让她萌生了一种想要解脱的想法。
  办公室在六楼,如果她跳下去了,是不是能够证明她的清白,是不是眼前的女人也会害怕,是不是所有施暴者都能遭到报应?
  “不是。”
  两个字将她可怕的想法敲碎,她的动作有些缓慢,偏过头望向声源处。
  午后阳光正盛,透过玻璃窗打进室内,来人逆着光,浑身度上了一层薄纱,如同带着虚幻的梦境朝着她走来。
  “不是她。”
  沙沙地嗓音带着股难言的低沉,少年将一个信封搁置在办公桌上:“我在晒被子的栏杆处捡到的,信封上是你们班长的名字,应该是你刚刚口中的资料费。”
  “啊?”班主任看了眼信封,表情是方才看不见的柔媚:“确实是我们班丢的,同学谢谢你啊,你叫什么啊?我回头告诉学校通报表扬你。”
  “那倒不用。”少年的视线在高诗竹身上短暂地停顿了一秒,而后呵出一声气音:“老师,事实已经摆在面前了,冤枉了同学,不先道个歉吗?”
  班主任脸上浮现出尴尬之色,想含糊两句将这件事翻篇,可少年站在原地,似乎非要等一个答案。
  她沉默数秒之后,才妥协地冲着高诗竹憋出了“对不起”三个字,便借口要去财务处缴费,匆忙离开。
  高诗竹原本是不认识裴宴周,她以灰暗为底色的人生里,从未有过光芒。
  而那一天,她的盖世英雄出现了。
  打听裴宴周很简单,只需要留意一下女生集中讨论的对象就能探知一二。
  后来侯悦得罪了裴宴周,被下了面子最后被迫转学,随着小团体的瓦解,她终于摆脱了噩梦,而这一切她自然而然的归功于裴宴周的到来。
  忐忑等了几个小时,午休时间,何旷终于晃悠着来到她教室门口,趴在窗边,混不吝地朝她抬了下巴:“高诗竹同学,出来一下。”
  不知是为了避开围观,还是单纯的午休有时间,高诗竹还挺喜欢这个节点,还没多想,便看见引路的何旷停下了脚步。
  “裴哥在室内篮球场。”
  何旷只是替裴宴周传个话,没了平日的吊儿郎当,语气难得生硬了几分:“不用我带你去了吧。”
  高诗竹咬了下唇:“嗯。”
  室内篮球场在学校的西北角,前面是餐厅,后面是微机房,午休时间附近都不见个人影。
  靠近篮球场时,隐约能听到室内篮球落地的声音,嘭嘭嘭,有独特的节奏感和力感。
  高诗竹试图平复几近要窜出来的心跳声,数次无果后,放弃挣扎,抬起手推开了面前的银金色铁门。
  一束光越过门缝,撒进室内原木色的运动地板上,似乎这点小动静不足以撼动室内的平衡,篮球声的节奏不变,在掌心到地板两点移动,最后脱离掌心,以完美的抛物线命中篮筐。
  裴宴周从空中接过篮球,才转身看了过来,他的眸子明明灭灭,朝着门口方向走了几步后,扬起右臂,将篮球抛了出去。
  “嘭”
  篮球撞上铁门,随着篮球落地,铁门最后一丝缝隙被合上,地板上的那束光随之消散。
  高诗竹耳边刮过一阵风,比严冬的风更刺骨。她怔怔地站在原地,藏在心里的惊恐延伸到身体,控制不住的,她的手开始抖了起来。
  “高诗竹?”
  裴宴周声音上扬,听起来是个疑问句,可表情却出乎意料的生冷:“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高诗竹拳头攥紧,大脑皮层拼命向嘴巴发出信号,可喉咙像是堵上了一团棉花,她张开嘴只呼出了一团气体。
  “不过这不重要。”裴宴周没多少耐心等她做心理建设,弯腰捡起篮球,眸子尽是漠然:“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了吧。”
  高诗竹小幅度地点了下头,屏住呼吸,冲动占了上风,她掐着掌心,鼓足勇气,终于吐出了几个字:“我,我喜欢你。”
  几秒的沉默,犹如一个世纪那般久。
  高诗竹一瞬不移地盯着裴宴周,却看见那张脸没有一丝波动,甚至连震惊都没有。
  她突然就红了眼眶,那些不甘像是困兽般苏醒,张牙舞爪着将她骨子的恶毒一一展示。
  在一个特定环境里,她说出这句话,是单纯的在倾诉,还是在博取同情,连她自己都分不出那个成分占比更高一些。
  裴宴周终于露出了半分表情,眉头轻蹙,比不屑更伤人的是嫌弃。
  他完全没因那句话生出半点怜悯,字字如同刀子一般,将高诗竹的小心思剖开,展露在赤阳之下:“没必要假借我之名,逞你心中的恶意。”
  高诗竹在高温中生出一身冷汗,大脑短暂的空白后,是连绵的阵痛,千疮百孔的心脏此刻也有了痛意。
  就连她自己都开始怀疑,是因为裴宴周的特殊对待,还是她只是纯粹嫉妒骆樱。
  裴宴周眸色沉沉,没给对方多余的缓冲时间,嗓音冷到听不到一丝人情味:“退学或道歉,选择权交给你。”
  有些题,看似是二选一,其实抽丝剥茧,只有一个选择。
  “道歉。”高诗竹下意识地便答,目光终于从对面那种异常蛊惑人心的脸上移开,接着补充道:“怎么道歉。”
  “明天中午的广播,我帮你预留好了时间,你最好提前准备个带有诚意的稿子。”
  裴宴周跨了几步,将篮球扔回角落盛放篮球的铁框里,他推开门,从她身边经过时,扔下一句话:“直到获得骆樱的原谅,这件事才能算结束。”
  高诗竹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她眼眶里的酝酿已久的泪,终于砸到了地板上。


第29章 怦怦怦
  “裴哥; 怎么回事?你是受伤了?”
  午休结束后,何旷趁着课下瞅了眼手机,才发现裴宴周竟然主动给他发信息; 让他跑腿买创口贴。
  自从意识到裴宴周对骆樱的特殊后,他想起之前作死让裴宴周牵红线的决定; 恨不得一脑袋撞在豆腐上。
  他是想找个人谈场恋爱; 但也要有命谈。
  何旷第一次知道裴宴周的占有欲有多强; 是认识没几个月时,他误穿了裴宴周的拖鞋,那拖鞋看似平平无奇,穿上却软到不可思议; 用专业术语就是一种踩屎的感觉; 他没忍住穿上蹦跶了两步。
  结果被当场抓包。男生嘛; 大大咧咧,只是穿错个鞋子而已。可裴宴周直接把拖鞋扔进了垃圾桶,在他拼命道歉; 裴宴周表示没事后; 本着节约的美德捡回去自个用,没想到裴宴周硬逼着他扔进垃圾桶,又买了一双新的给他。
  但凡贴上裴宴周标签的东西,从头到脚,从始至终; 只能独属于裴宴周一个人。
  何旷为了小命着想; 本想高考毕业前,都不会踏足一班; 好证明自己斩断情缘; 对裴宴周看上的姑娘绝无非分之想; 不料裴宴周主动邀请他来。
  裴宴周是什么人,那是拥有钢铁意志的男人,除非真的严重要去医院缝针,一般小伤真不会看在眼里,基本和创可贴这东西绝缘。
  唯一的可能就是创可贴是拿给别人的。
  何旷小手一扬,趴在窗口,话是对着裴宴周说的,余光却像是长到了骆樱身上:“裴哥,你要的创可贴,谁受伤了啊?”
  裴宴周瞧着何旷那摆在脸上的小心思,暗骂了一句“出息”,扬起右手,特意将大拇指翘了起来:“我。”
  “你?”轮到何旷诧异了:“你要用创可贴?”
  裴宴周脑门上划下三条黑线,虽说他让何旷来的目的就是引起注意力,可目标针对骆樱,可不是全班同学。
  何旷这一嗓子,全班视线聚焦于此。他没办法,硬着头皮往下接:“嗯,手指烫伤了。”
  骆樱拼命不让自己抬头,听见这话,脖子还是不争气地仰了起来。
  “烫伤了?”何旷脑海中浮现了一副血肉模糊的惨烈情急,情急之下,急的往教室里钻:“烫伤去医院啊,用什么创可贴?”
  可等他真的捧起裴宴周的左手后,望着完好无损、现在隐隐冒起青筋的手背,小心翼翼地放下,双手举到半空中,投降道:“不,不是左手吗?”
  裴宴周恨不得拿块抹布将何旷的嘴给堵上,但碍于戏都演到这里,他只能接下去:“右手。”
  他恨不得给何旷挂个眼科,将翘起的大拇指再次在何旷眼前炫了一圈,一字一字道:“起、泡、了。”
  何旷合理怀疑裴宴周中邪了,但是他不敢说。
  在裴宴周警告的眼神中,他发挥着五毛钱的演技,瞪圆双眼,惊讶地捂着嘴巴,捏着嗓子发出尖细的太监音:“哎呀,起泡了,好严重哦!”
  裴宴周认为何旷脑里有泡,从牙缝里挤出一个“滚”后,用左手撕开创可贴,笨拙地往手上比划。
  “裴哥,谁把你弄受伤的?这得负责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何旷被“滚”字砸机灵了,眼珠一转,就开始将大戏安排上了:“樱花,骆骆樱,是吧,我可听说裴哥是英雄救美,没想到竟然还光荣负伤,这不得表示表示。”
  骆樱最怕打直球的人,头皮发麻,也只能接下去:“应该的,有什么需要尽量提。”
  “你谁啊?”田梨不怎么认识何旷,被何旷厚脸皮震惊,就丁点红色的小水泡也好意思说是负伤?
  有她在,可不能让骆樱吃这哑巴亏:“这水泡是我烫的,有什么事冲我来就好,欺负什么小姑娘。”
  “什么叫欺负小姑娘,这叫冤有头债有主,骆樱不回了这人情肯定也不舒服。”何旷欠欠地看着骆樱,笑得像只老狐狸:“是吧,骆樱同学?”
  骆樱艰难地吐出一个“嗯”字。
  “裴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何旷转过头就看见裴宴周左手捏着创可贴,晃荡了两下,他立刻会意地接过,在裴宴周手上比划了两下后,将烫手山芋便扔向了后桌:“哎呀,我这个大糙汉子果然做不来这细活,骆樱同学,不然你来好了,女生都心细,肯定比我整的好。”
  田梨快被这厚脸皮打败:“贴个创可贴而已,又不是穿针引线,你这都弄不好?算了,这个泡于情于理都是出自我之手,我肯定要负责到底,把创可贴给我。”
  她冲着裴宴周,硬生生挤出一丝笑:“裴神放心,我会非常非常非常小心的。”
  “你不行。”何旷上下打量着田梨:“这位同学,我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你粗心大意,端个汤都能撒在我裴哥的手上,你说我能放心的交给你吗?我裴哥细皮嫩肉的,可经不起你的摧残,上次烫个包,这次……”
  饶是裴宴周自己都听不下去,轻咳着打断,他侧过身望向骆樱,眸子看不出什么情绪:“可以帮我一下吗?”
  众人哗然。
  这是裴宴周?好像真的是。
  田梨也是大开眼界,好歹之前也是裴宴周的前桌,她比大部分人都更清楚的感受到那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场。
  在她的认知里,裴宴周冷漠又孤寂,他不会主动和任何人牵扯关系,向来独来独往。可现在谁能告诉她,眼前这个褪去冷淡,眉宇中甚至能看出温柔的人是谁。
  骆樱白的透亮的皮肤蒙上一层浅粉,从交易开始她就等着裴宴周的行动,大抵是时间消磨了她的紧张感,以至于在这一刻手足无措。
  “骆樱同学,创可贴在这里,马上要上课了,得抓紧时间,不然等上课裴哥写字时磨破了皮,细菌感染就惨了!”
  能有多惨,还没蚊子包大的小泡。
  田梨恨不得撕烂何旷那张胡诌乱造的大嘴,只可惜在裴宴周默许下,她还真得忍着,心不甘地瞥了眼等待服务的裴宴周,她撇了下嘴巴。
  真是没想到,有朝一日,腹黑这个词和裴宴周竟然可以搭配使用。
  骆樱没有拒绝,从她求助开始,在裴宴周面前,她就自动被划在被动的位置,而现在是号角声,是裴宴周释放出索取的信号。
  她接过何旷手中的创可贴,望着桌面上摆好姿势的手,她强压住心里的异动,将注意力全放在大拇指上的小水泡上。
  创可贴的边角被撕开,骆樱不自觉屏住呼吸,像极了实习护士第一次面临扎针的窘境。
  她不断重复“反正不会死人”的心理暗示,尽全力消减那份浓重、压得她喘不过气的焦灼,好在避开裴宴周的脸后,她紧绷的情绪得到了舒缓。
  裴宴周的手指修长,骨骼分明,是上帝偏爱的钢琴手。他的肤色是令人羡慕的冷白皮,青色的血管根根分明,在光影下就连指甲散着盈盈的光泽。
  触碰到裴宴周皮肤的地方,酥酥麻麻,泛起一股无法抑制的痒意。
  骆樱低垂着头,紧紧地咬住下唇,在创可贴完整地覆在小水泡上后,她才松了口气,用手指轻轻按压,增加创可贴与皮肤的黏合。
  “行了行了。”田梨率先打断这旖旎的气氛,她握着骆樱的手向后撤:“周老头马上来,整这一出是想进办公室在线听新闻联播啊?”
  “谁想听新闻联播?”说曹操曹操到。
  周绍金踏进教室,目光只看到裴宴周转过身,接着将目光锁定在田梨身上:“我那是新闻联播?思想教育合着你们当新闻联播听,舒哲你笑什么?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哎,同学你谁啊?怎么杵在我们班?”
  何旷双手合十,一路鞠躬跑出教室:“打扰了,走错教室了。”
  教室哄笑后是阵阵翻书声,伴随着上课铃声响起,小插曲便画上了句号。
  田梨咬着水笔帽,看似垂着脑袋看书,实则翻着白眼,愤愤地盯着裴宴周的背影。
  太奸诈了啊太奸诈了!就这道行,这男人绝对会把她的小白花姐妹吃的骨头都不剩啊!
  这件事之后,裴宴周多年自带的“生人勿进”的壁垒碎的一干二净,每过两小时就扔来一个创可贴,说什么滋生了细菌得勤换。
  骆樱倒没什么意见,一次比一次熟练地接过创可贴,用时用眼可见的缩短。
  田梨瞧着裴宴周仍是矜贵的气场,恨不能当场撕了那张欺骗性十足的脸。她以前怎么就觉得这人高冷禁欲,这明明是斯文败类!
  她暗戳戳地盯着裴宴周大拇指上那豆点大的红疙瘩,心里盘算着,现在上手把这个红豆豆抓破,是不是以后就不用贴创可贴了?
  裴宴周掀起眼皮就看到那道恶毒的目光,一眼就看破田梨萌生出的小心思,他眯紧了眸子,状似无意地开口:“还好没有破,这万一破了,干什么都不方便,再留疤可算是破相了。”
  田梨的下巴都要怼桌子上了,满头问号地看着裴宴周,却撞上对方挑衅的目光,只得抓狂地在心里骂骂咧咧。
  破相?!
  求您可要点脸吧。


第30章 怦怦怦
  “我是高二三十二班的高诗竹; 今天占用广播的时间,是为了给一个人道个歉。”
  临近午休,广播里播出不是往日的发音标准的美文鉴赏; 而是声线颤抖,仔细还有些哭腔的致歉。
  原本昏昏欲睡的灵魂霎时间站起了军姿; 唯恐班里漏听了内容; 争先恐后地朝着教室外的走廊上跑。
  短短一分钟; 每层的走廊上人挨着人,都踮着脚尖,竖着耳朵听八卦。
  “前几天我在论坛上以熊猫不吃竹子的ID发布了一张照片,出于凑热闹的心态; 配了不实文案; 对骆樱同学的名誉造成了一定的损害; 对此我感到非常抱歉。”
  “这几次的冲突,都是我的原因导致的。大概是磁场不合,我对骆樱同学产生了可能我都没察觉的敌意; 口无遮拦; 说了很多不合适的话,反思之后确实挺不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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