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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春日来信-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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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季的晚上气温不比白天,蜷缩着的枝叶舒展开来,鼓动着一阵阵清风。
  裴宴周的发梢飘扬起几分,眉宇间更多了几分桀骜不驯,他目光沉沉,从三两女生的惊艳中大步迈过。
  何旷羡慕了两秒后,就为了跟上裴宴周的速度累的大喘气,那张喋喋不休的嘴终是安静了下来。
  教学楼只有三两个人停留,走廊没了以往的喧闹声,只剩下走楼梯的脚步声。
  裴宴周走到教室的前门,无意张望一眼,环顾一周,没想到看到他课桌上冒出一个小脑袋。
  哪怕情书收到手软,可他依旧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只是嫌找人一一警告浪费时间,才没阻止这个行为。
  现在倒好,有人不长眼撞了上来,那就威胁一把,没准传言一出,以后课桌上就没那么多可有可无的东西。
  白炽灯洋洋的散落下来,将整间教室照的灯火通明,仿若在这明亮的教室,藏匿在黑暗的秘密再无处遁形。
  裴宴周三步并作两步,半分钟的时间就走到了教室的后门,推开门就对上那双惊慌失措的眸子。
  “你……”他的不爽戛然而止,未说完的话停在了嘴边,大脑宕机,像是在接收眼前的情况。
  是骆樱。
  她好像往抽屉里塞了什么东西,正准备起身离开,整张脸上因被抓包写满了错愕。
  不知受到什么驱使,裴宴周迈上前,将眼神闪躲的少女堵到了课桌与墙壁中间。
  像是想到了某种可能,他的唇角上扬,平静的眸子中泛起丝丝涟漪,声调轻快带着几分笑意:“不是说假装没见过?大半夜的跑我座位上?”
  窗外的何旷傻着眼楞在原地,风声在这一刻没了声响,连同着光晕都被按下了暂停的符号。
  唯一在狂动不止的是心跳,是左躲右闪的目光,是情窦初开的十七岁。
  “啪”。
  时间一到,教学楼的灯自动熄灭,教室里只剩下窗户处透过来的皎洁月光。
  突如其来的黑暗收容了心慌意乱,让她缓过一口气。
  骆樱低垂着脑袋,细嫩的双手一扬,使劲全力想要推开面前这堵墙池。
  物理上说,有作用力就会有反作用力。比如现在,她没推开反倒是后退两步,在失去平衡前,腰间横过来一只强大有力的手。
  无论是血液逆流,还是头皮发麻,都不足形容这一刻的惊慌。
  骆樱所有的注意力自动集中到腰间,隔着一层轻薄的校服,那抹温热的触觉以光速席卷全身,令她不能动弹分毫。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
  语调上扬,裴宴周并不像表面的镇定自若,骆樱呼出的热气全喷在他的胸口,比阳光更热烈的水蒸气隔着衣物影响着他的判断,意识到骆樱站稳后,在一切失控之前,他收回了右手。
  骆樱的判断力随着腰间那只手的撤离逐渐回归,认识到没有足够力量后,她瞅准裴宴周肩膀和墙壁的空隙,小脑袋一低就要钻过去。
  身体反应快于大脑反应,裴宴周一晃神的时间,左手已经环抱住骆樱的腰部,趁着月光的亮度,他看见骆樱半弯着腰,以不太雅观的姿势卡在他的臂弯中间。
  偶像剧秒变搞笑剧……
  裴宴周算不得绅士,都觉得自己像个地痞流氓,下意识地便松开了手,右手蹭了下鼻尖:“抱歉。”
  下一秒,小身影飞一般的跑出了他的视线。
  “裴,裴,裴……”
  何旷捂着嘴,半天缓不过神:“樱,樱,樱花妹妹!”
  裴宴周打开手电筒,弯着腰瞧着抽屉,冷哼一声:“结巴就别说话了。”
  何旷惊呆:“樱花妹妹大半夜的来你座位上?”
  裴宴周的动作一顿:“你是没长眼?”
  何旷眼睛亮了:“裴哥,你竟然会冷幽默了?不对,你这态度不对了,搁以前只会让我滚啊。”
  了解裴宴周的人都知道,他说话的字数和心情息息相关,奈何大少年一年都高兴不了几次,整日回话都是一个“滚”字,能调侃人只能说明心情是相当不错。
  何旷推理的上头:“不会吧?裴哥,校间传言是真的?你对我的樱花妹妹还真的一厢情愿了?”
  我的樱花妹妹?还一厢情愿?
  这两个词不知道哪个更让他反感。
  裴宴周的脸色沉如墨,手电筒的光照在脸上,光影叠加愈发阴森。他翻找了两下,就看见最上面的粉色不明信纸,想到某种可能后,嘴角就扬了起来。
  他捏着粉色的信纸,在何旷的眼前轻轻一扬,话里是他都没意识到的愉悦:“你管这叫一厢情愿?”
  “樱花妹妹给你的?”
  何旷嘴巴半晌没闭上:“你们瞒着我两情相悦了?”
  裴宴周从课本中抽出充电宝,揣进裤兜里:“你以为我像你那么随便?”
  “樱花妹妹一厢情愿?”何旷的声音在破音的边缘试探:“你没同意?”
  裴宴周给了他一个眼神,打了个响指:“不好说,看她表现。”
  何旷被淹没在这漆黑的夜晚,月光散在他的脸上,被雷劈了一般的表情一展无余。
  他没看错吧?!这哥刚刚是在嘚瑟吗?


第13章 小哑巴
  “《雨霖铃》背会了吗?第二段的开头我总是忘记,不行,我得再看一遍书。”
  “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啊!这次考试,怎一个烦字了得?”
  “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的前一句是什么来着?”
  “骐骥一跃,不能十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
  “还是不是好哥们?搁这偷偷背着我学了什么东西?”
  “什么学的?这是我上次考试吃的教训,周老头罚我抄二十遍的时候,你笑得最欢,活该你不会。”
  ……
  骆樱的位置靠近前门,进进出出的人讨论着考试可能要出现的诗句默写,挠着头背诵课文的同时闪过几句插诨打科的互怼。
  课桌上被清理的只剩下写字工具,她静静地坐着,没心思去解析进入耳朵的话语,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窗户外的身影上。
  裴宴周坐在她的身后。
  这个信息从昨晚就在她的脑海中发酵,害的她失眠到凌晨。从昨天晚自习那场意外,她的心率就恢复不到正常值,扑通扑通扰得她心烦。
  窗边路过了第十一个人时,她原本紧抿的唇松开半分,继而轻咬着下唇,将所有的余光收了回来。
  裴宴周来了,踩着考试的铃响坐在了她的后面。
  骆樱捏着笔的手更紧了几分,不足一周的时间内,所有与裴宴周有关的东西变成了干扰剂,无声地降低着她对喜怒哀乐的阈值。
  就像现在,心跳都要跳出来说兴奋了。
  “同学们,第一场照例考语文,一百五十分钟的时间,大家都是高二年级的佼佼者,就不用我们再强调考场纪律了,在这里预祝各位都取得一个好成绩。”
  监考老师简单地说了两句,便撕开试卷封口,将试卷发了下去。
  裴宴周从脚底板向上都散发着神清气爽,接过骆樱传过来的试卷,唇角不自觉又上升了几分。
  选择填空手感不错,阅读短文手感不错,就连平时头疼的八百字作文都顺眼了许多。
  涂好答题卡后,他放下笔时甚至想吹两声口哨,视线就像是长了脚一般,移到前方的身影上。
  白色的衬衫收进裙子里,腰身完全的映入眼帘。
  裴宴周的右手指尖动了下,鬼斧神差地想起昨晚的触觉,凭着那几秒的触碰,他敢肯定一只手足以圈住骆樱的腰身。
  眼前这人,真是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易碎感。
  “现在距离考试结束时间还有十五分钟,请考生注意把握考试时间。”
  广播的声音打断他的遐想,裴宴周回过神才隐约觉得不对劲,盯着前方一动不动的小身板,脑袋倾斜了几度。
  “考试还剩最后几分钟,请同学们注意考场纪律,不要随意张望,专注自己的试卷。”
  监考老师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在和裴宴周的视线对上之后,警告的很隐晦:“要相信自己的能力,其他同学的知识水平可能还不如你。”
  裴宴周没有作弊的心思,自然不会觉得冒犯,只是端正了一下自己,便倚靠在墙上打发时间。
  “考试结束,第一排同学开始收卷。”
  等的就是这一声令下,他起身都谁都积极,生怕前面的人不知道他要收卷,眼急心切稍有不注意就因动作太大得到了注目礼,这才掩饰般的伸了下懒腰。
  每排的收卷活动都开始进行时,大少爷才温吞吞地离开自己的座位,还不等走到骆樱面前,就被递过来的一张卷子打发了。
  骆樱的整个脸部都隐藏在头发的阴影中,裴宴周一个眼神都没分到,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进行收卷。
  “裴哥,今天怎么收卷了?”
  吴恩是带着四方眼镜的第二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高手,此刻他推了推眼睛:“以前你坐在第一排的时候,可是雷打不动,这次不会是英雄救美吧?”
  裴宴周粗鲁地拽过他的答题卡,撇了他一眼:“我救你妹。”
  午饭后,裴宴周坐到第二排,翘着两郎腿,嚼着棒棒糖,靠着墙优哉游哉地坐着。
  他刚刚回去确认了那封信的存在,证实了昨天晚上并不是主观臆想,以防万一还翻开情书,是写给他的,落笔是一个“樱”字,再加上粉嫩到不行的樱花信封,怎么想都应该是骆樱留的。
  “嘭”。
  身前的桌椅被撞得向前几十厘米,第二排连同第一排的桌子撞在一起,课桌上的笔散落一地。
  “对不起。”吴恩道歉声快过裴宴周的骂声,他退回到座位上,拿起四方眼镜戴上,就开始捡地上的东西:“裴哥,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操场的地都扫完了吗?要是再扣分,还要继续被罚。”
  如果是其他人,可能早被口头教育了。一班平时人员变动不大,大家都基本做了两年时间的同学,就算说不上亲密无间,但多少是有些感情在的。
  裴宴周将棒棒糖嚼碎:“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吴恩很上道:“好的哥哥。”
  裴宴周只吐出一个字:“滚。”
  上课前骆樱才回到座位上,垂着头也没有半分搭讪的意思。
  裴宴周没追过人,但也没见过这么冷淡的表白者,他都坐到这里,约等于送上门了,骆樱怎么还就矜持上了?
  他又换了个思考的姿势,难道是性格太腼腆了?还是觉得他不好说话?那他是不是应该换一个表情?
  “嘭嘭嘭。”
  玻璃窗传来声响,裴宴周回过神,就看见段文越一脸见了鬼的表情,他抬手拉开了窗户:“有事?”
  “我真是一白跑腿的。”段文越叹了口气,将手里的2b笔芯递给他:“不过你刚刚是想到了什么,怎么一副做了有颜色的梦的表情?你照照镜子,真的相当猥琐。”
  世界上所有应该被剥夺舌头的人都聚在他的身边了是吗?
  裴宴周在想动手拧断他的脖子前,段文越识相地拉上了窗户,摆手离开了。
  教室里不乏有看热闹的人,笑容刚荡漾起来,就看见裴宴周的黑了脸,不约而同低头躲避视线。
  他们清楚裴宴周的脾气,没人愿意当试验裴宴周脾气有多差的小白鼠。
  一些人在裴宴周那里有特权,可以说些无伤大雅的话,但并不意味着裴宴周的脾气好,对待谁都能一视同仁。
  英语考试是最轻松的一门,距离放假只剩下ABCD的选项,有些人的心在发下试卷的那一刻就飞到了王者峡谷里。
  裴宴周在试卷上勾勾圈圈,完成作文后才用了一半时间。
  没了压力,困意涌上大脑,上眼皮不断和下眼皮打架,他右手拖着脑袋,病恹恹地闭上了眸子。
  等校园广播放送了十五分钟的倒计时,他才撑起眼皮,懒洋洋地取开笔芯盒,按了几下铅笔的按钮,意外看见很长一截的笔芯。
  他这只笔从没换过笔芯,在考试频繁的圣春高中里,撑到现在实属不易,上午的理综考试勉强撑了过去,他才让段文越买来的笔芯。
  望着好几厘米的笔芯,他合上笔芯盒,涂答题卡时分出三分神来思考记忆力哪里出现的偏差。
  也不是什么特别紧急的事,浪费了几个脑细胞,裴宴周也没再纠结这件小事,将2b铅笔放在一旁,等待着考试结束的铃声。
  监考老师示意收卷。
  裴宴周斜靠在墙上,像个老大爷一般,脚一抬踢了吴恩的桌子,下巴一抬示意收卷。
  吴恩习以为常,嘴却忍不住犯个贱:“拿着第二名的成绩干着第一名的活。”
  裴宴周:“……”
  “樱花妹……”吴恩的最后一个“妹”字,在骆樱注视下卡在嘴边,他下意识推了下眼睛:“你的答题卡没涂。”
  骆樱没说话,按了几下没有笔芯的2b铅笔,意思表示的相当明白。
  “没笔芯了?你怎么没借啊?英语成绩百分之八十都是选择题,你这不相当于直接放弃了这门学科的成绩,你等着,我去拿给你。”
  吴恩刚说完,监考老师就走了过来:“怎么回事?已经到了交卷的时间,不能继续答题了。”
  她看了几乎空白的答题卡,疑惑地看着骆樱:“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作为监考老师,我不能再允许你答题了,你有什么特殊原因要说明的吗?”
  骆樱脸上没慌乱的痕迹,甚至还轻微地扬了下唇角,平静地晃了下头。
  监考老师倒是多了几分欣赏:“就当是买了个教训,以后可不要再出这样的意外了。”
  看骆樱坦然的交上了试卷,吴恩除了可惜也插不上什么话,继续收试卷:“裴哥,你楞什么呢?是张空白的答题卡,没有什么可以借鉴的,再说凭你的英语水平,还有和别人对答案的必要吗?”
  裴宴周望着空白的答题卡,细微的偏差各归其位。
  他想起来了。两张桌子碰撞时,他和骆樱的东西散落一地,恰好被不长眼的某人给弄混了。
  “裴哥,你这是什么眼神?”吴恩对裴宴周还是比旁人多了些尊重的:“我得罪你了吗?看你这样子怎么想刀我?”
  裴宴周一眼都不想再看见这人,抬手拿起答题卡往他怀里一推:“赶紧滚。”
  考试的焦灼随着交卷慢慢散去,教室里是压不住的欢呼声,高中时代也就这交卷的几秒都感受到片刻的轻松。
  裴宴周看着前方正收拾东西的身影,掌心握着那只阴差阳错被交换的铅笔,他少有的感觉到喉咙干涩,涌上一种久违的愧疚。
  而受害人则是面无表情的扬长而过,仿佛答题卡没涂都算不上什么大事,许是初生牛出不怕虎,根本不知道一班是什么卷王地狱。
  作者有话说:
  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出自李清照《声声慢》
  骐骥一跃,不能十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出自《劝学》


第14章 靠近她
  “萝卜,尽量少回家。”
  话筒里是黎安安火急火燎的声音:“喻亦池又开始作妖了,他在门外安了监控,表面上是装到了他家,谁知道摄像头对着哪边,这段时间最好不要回来了,真是个疯子。”
  骆樱好似没什么意外:“我知道了,这边离家里也很远,我先找个附近的酒店先住着。”
  “我也不敢去找你,万一把你给暴露了,咱们做的努力都白费了,挨千刀的喻亦池。”
  黎安安说起这个人,牙齿间都带着浓浓的恨意,一秒后又委屈的不行:“我好想你啊,从出生我们都没分开过这么长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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