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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拥朱羲-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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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滢抬手抹了抹泪,没吭声。
  齐家拒绝皇家,世家求亲,将独女下嫁寒门,多半也是明白功高盖主不是好事,可惜最后,还是没能躲过灭门之灾。
  齐家的冤案若是陛下主导,那这桩仇可就太难报了。
  但她觉得不大像。
  “薛耀的死,可与阿滢有关。”姜洛白突然回头问道。
  姜滢一愣,快速垂眸:“女儿不识得此人。”
  薛耀是她出四方潭的第一个任务,也是阁主送给她的礼。
  当年是薛耀带人闯齐家寿宴,灭齐家满门。
  他是奉旨没错,但母兄不在名单之上却仍旧死在了齐家,若说与他没有关系,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信的。
  可这么大的纰漏,上头只是贬了他的官,赐了姜家金银便作罢,母兄的性命在那些贵人眼里,不过几许钱财就能买下。
  她出四方潭后,阁主亲自递给她一道逢幽令血红帖。
  薛耀贬官之后成了南城参军,后来因几次重大失误被撤职,之后他便一直住在南城一处别院。
  此人性子嚣张跋扈,没少仗势欺人,手上沾过不少人命,可投到南城府衙的状子都石沉大海,直到他染指了一个江湖门派中的大小姐,逢幽阁便迅速下了逢幽令。
  姜滢杀他之前,自然问过他当年之事,起初薛耀并不肯说,她用了些手段薛耀才松了口。
  但他知道的并不多,宫中有人出了大价钱买她母亲的命,杀她的兄长只是为了斩草除根,至于那位贵人是谁他并不清楚,只知道找他的是个嬷嬷,戴着斗笠,他不知是何模样。
  但有一点肯定,她是一宫的管事嬷嬷。
  因宫中规矩森严,各个等级的宫人衣裳首饰的规制皆有不同。
  薛耀死后,逢幽阁使者将他的尸体丢在了府衙门口,与此同时,大街小巷贴满了薛耀的罪行。
  百姓纷纷叫好,群民激愤之下,府衙没再追究薛耀的死。
  姜洛白意味深长的看着姜滢,似乎想从她的神情里窥见些端倪,但终还是一无所获,他无奈道:“你既不愿与我坦白,便罢了。”
  “当初你来找我要参加大选时,我便知你想做什么。”
  “可是阿滢,这条路太难了,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姜滢沉默良久后,抬眸看向姜洛白:“父亲是不是也未放下。”
  姜洛白神情一滞,而后唇边划过一丝苦笑:“阿滢知道了?”
  “嗯。”
  半晌后,姜滢轻轻点头。
  “父亲查到了什么?”
  若非查到了要害,那些人怎会如此急切的想要灭口。
  姜洛白神色复杂的看着姜滢:“阿滢,这件事太过危险,你不要。。。”
  “父亲。”姜滢淡声打断:“父亲今日既然同我提起此事,必然明白我意已决,父亲若是知道什么,不如告知于我,如此,我也好少走些弯路。”
  姜洛白看她半晌后,长长一叹:“罢了。”
  “你的性子像极你母亲,执拗,倔强,我知道我拦不住你。”
  姜洛白缓缓从怀里取出一个扳指,递给姜滢:“我找到了此物,几经辗转后才问到源头,时隔多年,那人也记不大清楚了,只记得是在齐家出事第二日,他在齐家附近捡到的。”
  姜滢接过扳指,仔细打量。
  “齐家都是武将,没人习惯戴玉扳指。”姜洛白道:“我原本想着,或许是当日哪位宾客留下的,可是。。。”
  “前段时日我查出来,这不是民间的东西。”
  姜滢紧紧将扳指捏在掌心。
  不是民间的,那就是宫里的。
  这与她所查到的倒是一致。
  “可你外祖父寿宴时,宫中并未来贵人。”姜洛白盯着姜滢道:“阿滢,你执意进京,是不是也查到了宫中?”
  姜滢静默许久后,点头:“嗯。”
  “阿滢。。。”
  “父亲。”姜滢抬眸,平静却坚定道:“此事父亲不要查下去了。”
  姜洛白微微皱眉。
  “父亲应该也明白,此次姜家之难是因何而起,若父亲再查下去,难保不会再牵连姜家。”姜滢道:“祖母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家中姊妹兄弟也都还未成家,明郡王能保一次,不代表能保第二次。”
  姜洛白动了动唇,眼底盛着几丝痛苦。
  “父亲,这玉扳指就交给我吧。”姜滢徐徐道:“我进京以后不会与家中有书信来往,父亲便权当没我这个女儿,届时父亲就宣称我早与姜家离心,攀龙附凤也好,薄情寡义也罢,都可。”
  “如此就算我出了事,父亲也还能想法子保住姜家。”
  姜洛白闭了闭眼,额头青筋略显,半晌后他才睁开眼,声音沙哑道:“这就是你这些年不与府中亲近的理由。”
  姜滢没有否认,又道:“此事,父亲一人知就可,不要说与祖母。”
  她说罢便屈膝告退。
  转身后她的眼底一片冰霜,想要不牵连姜家光是如此还不行,还得将她的名字从族谱上划掉。
  但父亲不会同意,此事,只能她自己来。
  姜洛白转身看着姜滢离开的背影,缓缓落下一行泪。
  知女莫若父,他怎会不知这些年她在筹谋什么。
  “箬萱啊,岁岁长大了。”
  “像你,撞破城墙也不回头。”
  不知过了多久,姜洛白缓缓从怀里取出一块玉佩。
  若姜滢在,她一定能认出那是属于她兄长的东西。
  姜洛白盯着玉佩,眼底带着几分希冀。
  这是与那块玉扳指一同遗落在齐家外头的,是慕年当年去齐家时戴着的玉佩。
  他有一个秘密,从未对任何人提及。
  当年送回姜家那具面目全非的尸身,不是他的长子。
  慕年手臂上有一块疤,是他十岁那年与他骑马摔伤的,当时怕家里人担心,父子二人便约定谁也不说,这是只属于他们父子的秘密。
  那具尸身穿的是慕年的衣裳,但腰间没有玉佩,手臂上没有那块疤。
  但他并不确定长子是否还活着,因为若他还活着,又怎会十年不与家中联系。
  他不想让家里人添了希望再绝望。
  所以他便瞒下了此事。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要明天十一点哈。


第27章 
  徐家父子勾结穗安王私卖弓|弩; 按律当满门抄斩。
  但因穗安王已死,徐家父子却仍偷送弓|弩出城; 背后恐另有主谋; 且光天化日下,竟敢闯府衙库房劫弓|弩,还刺伤明郡王; 这桩原本可就此落下帷幕的弓|弩案,也因此变得扑朔迷离。
  萧瑢如实上报京中; 暂留苏州等候旨意; 原本定为八月底回京的行程因此推迟。
  苏州知府之位暂缺; 萧瑢做主令姜长史暂管府衙事宜,直到新任知府上任。
  九月初六,京中快马送来圣上口谕; 命明郡王将徐家父子押送回京受审。
  与此同时萧瑢收到了另一道消息。
  送消息来的是命郡王暗卫; 琅二。
  萧瑢看完密信; 沉默了许久。
  “主子; 我们何日启程?”
  阿礼小心翼翼询问道。
  闻讯而来的樊管家恰听得这话; 忙道:“少主子要回京了?”
  “嗯。”萧瑢淡淡嗯了声,将密信递给阿礼示意他销毁。
  阿礼将密信置于烛火上时瞥了一眼,而后神情微微一滞。
  “明日启程。”萧瑢道。
  陛下口谕已到自然不能再耽搁,樊管家便道:“那老奴这便去姜长史府送聘礼。”
  自知晓少主子要带姜六姑娘回京,樊管家便开始筹备聘礼,虽说不是正妃,但少主子有意抬举; 樊管家自然不能马虎; 特意请示过后; 按侧妃的规制备的。
  樊管家当时还好生惊讶; 嫡皇长孙的侧妃是要上皇家玉蝶的,怎么也得是京官家的贵女,如此轻易便给了一个小小的长史府,也不知回京后会不会惹出什么乱子。
  姜长史府这回可算是因祸得福了。
  “先不必送。”
  “是,老奴这就去。。。”樊管家正拱手应下,话音却是一顿,他抬眸微讶的看着萧瑢:“不,不送?”
  萧瑢没多作解释:“嗯。”
  “备些厚礼,我去拜访鹤山神医。”
  樊管家压下心中的疑惑,迟疑应下:“是。”
  这怎么就不送了呢?
  少主子改变注意了,不带姜六姑娘进京了?
  可是,他瞧着少主子分明对姜六姑娘有那个意思啊。
  …
  银霜院
  姜滢已在桂花树下立了许久。
  青袅静侯在廊下,直到轻风起,她上前将腕间的披风搭在姜滢身上:“起风了,姑娘进屋吧。”
  见姜滢没动,青袅便替她系上披风,道:“姑娘可是舍不得这桂花树?”
  姜滢没点头也没否认,好一会儿才道:“这是哥哥去外祖家前,为了哄我种下的。”
  青袅神情一僵,心疼道:“姑娘。”
  怪不得姑娘总是盯着这棵桂花树发怔,原来,这竟是大公子为姑娘种下的。
  “什么时辰了。”
  青袅忙道:“还差两刻到酉时,该去饭厅了。”
  今日一早陛下的口谕便到了,若不出意外姜滢明日就要进京,老太太早早就吩咐了,今日一家人吃个晚饭。
  姜滢点头:“嗯。”
  快酉时了,魏宅怎还没有消息。
  姜滢压下心中的不安,前往饭厅。
  姜滢到饭厅时,除了老太太与家主,其余主子都到齐了。
  姜滢还没来得及行礼,孟氏就已经亲热的迎上去,拉着她的手笑得一片和气:“六姑娘来了,哎哟,这人逢喜事啊就是精神爽,瞧瞧,我们六姑娘这气色是愈发好了。”
  孟氏与任家的婚事已经定下,任家以正妻礼明媒正娶,下个月大婚,女儿不必做妾,孟氏一连好些日子都是神采飞扬。
  姜滢淡笑着屈膝见礼:“二叔母。”
  孟氏拍了拍她的手,笑着打趣道:“今儿二叔母还能受六姑娘一礼,待明儿见了六姑娘,就得二叔母同六姑娘见礼了。”
  孟氏有意无意瞥了眼周氏,‘二叔母’几字特意咬的重些,罢了还意味深长道:“嫂嫂,你说是吧?”
  她最瞧不惯周氏那身故作清高的劲儿,再装的一副高高在上样也是妾室扶正的,怎么也越不过齐氏去。
  且当家主母又如何,她尚且还是六姑娘正经的二叔母,可周氏。。。嘁,六姑娘可是从来不唤她母亲的,她倒也是能忍,也是,妾室扶正毕竟名头不正,若是正经娶回来的,哪里会受这个气。
  周氏淡笑着,面色不动分毫。
  姜笙心思敏感,自然也听出了孟氏的刁难,脸色很不好看。
  她知道府里的人都瞧不上母亲妾室扶正,可那又如何,如今姜长史府的当家主母就是母亲,便是瞧不上,也不该在这种场合为难。
  可她作为晚辈,长辈说话她不能插嘴。
  姜滢不动声色的将手从孟氏手中抽出,缓缓走向周氏。
  孟氏眼底闪过一丝轻蔑,她可是一直听六姑娘唤周氏夫人的。
  还真以为唤她一声嫂嫂就能压她一头了?
  元妻嫡女不认,她还不是不敢置喙半句,如今六姑娘飞上了枝头,她周氏也沾不了什么光。
  姜滢走至周氏面前,礼数周全,声音柔和:“母亲。”
  孟氏面容一僵,死死盯着姜滢。
  六姑娘怎会唤周氏母亲!
  不光孟氏怔住,屋里所有人都是一愣。
  包括周氏。
  齐氏走后六姑娘便养在老太太跟前,后来去了鹤山养病,回府后又极少踏出银霜院,与周氏素来就没有情谊,且就算如今是周氏管家,可在他们心中,齐氏才是姜家的大夫人。
  是以六姑娘一直不曾改口也没人在意。
  可为何今儿六姑娘却。。。
  周氏终日平静的面孔,有了短暂的裂痕。
  还是在胡妈妈的提醒下,她才回过神尽量从容的扶起姜滢。
  “六姑娘。。。”
  “母亲,往日是我沉浸在母兄过世的悲痛中,才一直未曾正式拜见母亲,还请母亲勿怪。”
  姜滢轻轻捏了捏周氏的手,道。
  周氏虽性子清冷,寡言少语,但却将姜家管理的井井有条,她与周氏这些年见面的次数一双手都数的过来,但逢年过节送到她院里的东西都是最好的,她每年的生辰周氏也都记得,她知道厨房每年送来的长寿面,都是周氏亲手做的。
  她对母亲的死始终未曾释怀,自然无法接受母亲的地位被人代替,更不愿意唤另一个人为母亲。
  可随着岁月的增长,她便也明白她的迁怒毫无意义。
  母亲在世时总眷顾着周氏,她如今又何必落她面子。
  在她心中任何人都不能取代母亲,但有些人情世故,她不能视而不见。
  周氏治家有方,却有很多人不服气,不外乎是因为她妾室扶正的身份。
  她与家人离心,也是想要顾全姜家。
  想要家宅安宁就得有体统规矩,周氏既然已是姜家的当家主母,谁不服气都得忍着!
  周氏几乎是在一瞬间明白了姜滢的意思。
  她喉中发涩,好一会儿才拍了拍姜滢的手,笑着温柔道:“是我没有尽到母亲的职责,不怪六姑娘。”
  姜滢却颔首,认真道:“母亲掌家多年,劳苦功高,辛苦了。”
  周氏再也忍不住,偏过头红了眼。
  这些年她做的尽心尽力,也顶多得一句夸赞,从来没有人同她说过一句辛苦了。
  饭厅外,老太太与姜洛白同时驻足。
  二人若有所思的望着这一幕,久久未回神。
  还是孟氏眼尖的看到了,连忙迎出去:“母亲来了。”
  周氏忙趁机转身抹掉眼泪。
  众人皆同老太太行完礼,孟氏便搀扶着老太太落座,不成想老太太却拉着周氏的手走到了饭桌,笑着道:“今儿的饭菜准备的很不错,有心了。”
  周氏轻轻福身:“谢母亲。”
  孟氏气的咬咬牙,愤愤的回到自己的座位。
  六姑娘今儿是吃错药了不成,怎会来抬周氏的面子!
  这顿饭众人各有心思,却也用的融洽。
  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众人也心知肚明,这顿饭算是为姜滢践行。
  虽然魏宅那边没有准话,但都晓得就算明郡王抬举,过去也只是姨娘,出阁宴自是办不了的,作为妾室,不过是一顶轿子便抬出了门。
  因此晚饭便上了果酒。
  小辈们不管心中如何想,都举杯与姜滢饮了酒,可姜滢的神色始终都是淡淡的,不论是谁她都是客客气气的,不失礼却也淡漠。
  如此,兄弟姊妹心中的不舍也淡了下来。
  孟氏见此,白眼儿都快翻到天上去了,这还没进宸王府呢,就拿起乔了!
  孟氏一举一动都落在姜滢眼中,她对此并不在意,姜老太太才离席,她便以身体不适告了退。
  待长辈相继离开,小辈们便都黑了脸。
  “我还准备了许愿灯呢!”
  “嘁,人家稀罕与你放灯?”
  “这是飞上枝头就翻脸不认人了,德行!”姜彤双手环胸道。
  姜蔓狠狠瞪她一眼:“我家六妹妹我说得,你有什么资格说!”
  姜彤翻了个白眼儿:“哟,一口一个你家六妹妹,人家认是你家的么,热脸贴冷屁股!”
  姜蔓气不打一处来,但一时又找不出话来反驳,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嘁,这就哭了?”姜彤笑道:“真没出息。”
  姜蔓抬手狠狠抹掉泪珠,没好气的朝姜澈,姜笙兄妹道:“你俩哑巴了!”
  “放许愿灯,去不去!”
  姜笙刚皱起眉,姜澈便拉起她走向姜蔓:“去。”
  姜笙走到一半却突然甩开姜澈的手,姜蔓眼神一暗,心中刚计算着如何与她大吵一架,却见姜笙转身盯着姜彤,冷声道:“若没有六姐姐求情,五姐姐能风风光光嫁到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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