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朱羲-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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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短时间内不会有人过来了。”萧瑢。
姜滢一愣,所以呢?
所以呢。。。
萧瑢用行动告诉她,当然是继续亲。
姜滢先还小小的反抗一下,但很快便被亲的没了力气,就乖乖的软在他的怀里。
反正他只是亲亲而已,就让他亲吧。
姜滢无奈的想着。
萧瑢的确是除了亲她什么都没做,他的双手自始至终都环着她的腰,未动分毫。
姜滢却被他亲的招架不住,她一时也不知该说这人是端正,还是孟浪。
作者有话说:
真的只是亲亲哦,审核看清楚啥都没有哦。
卫烆:“郡王,属下今天莫名被五公子训了顿,他就是故意来找茬的!”
萧瑢:“咳咳咳。。。”
女鹅掉马甲的第一步达成,宝子们看出来了吗。
flag果然不能随便立!
没写到成婚,也不敢说下章,反正就这两章就是了。
第54章
“砰砰砰!”
子时一到; 城外的烟花齐齐绽放,几乎能照亮整座城池。
烟花炸开的声音与城内的欢呼雀跃混合; 热闹非凡; 年味十足。
夜风太凉,萧瑢怕姜滢受寒,便将人揽在怀里用自己的披风裹住;姜滢依偎在他怀中遥遥望着空中一个又一个炫丽的烟花。
这一刻; 好像每个人都能暂且放下俗事,安静的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姜家内院; 姜蔓立在游廊提着一个很漂亮的灯笼遥遥望向天边。
姜澈猜谜赢来的那一个给了姜笙; 她手中这个; 老板说是猜谜另外赠送的。
送她的这一个远比姜笙手中那个精致漂亮,更准确的来说,它是那个摊位上最好看的一个灯笼。
天边绚烂的烟花一个接着一个; 看的人眼花缭乱。
姜蔓仰着头缓缓勾起唇; 如此; 便足够了。
姜笙在游廊的另一头远远看着姜蔓; 眼神极其的复杂。
其实; 她今日看到了陆家公子,在那个猜谜的灯笼摊位上。
她不知道三姐姐有没有看见,但她明白说与不说已经不重要了。
先不说他们各自都已定亲,便是没有,陆公子与三姐姐也越不过身份上的那道鸿沟。
姜笙无声一叹,转头看向天边。
她的眼前突然出现了那张带着几分阴冷的脸。
她很不明白他今日为何而来。
也不大想明白。
陆府
陆知景拿着一壶酒,懒散的坐在屋顶。
在烟花绽放的最漂亮的时候; 他举起酒壶; 好似醉了般轻轻呢喃:“新年好啊。”
姜三。
随后他苦笑着放下酒壶。
连一句新年祝福; 都不能念出她的名字;送一个新年礼; 还得借旁人之手。
养尊处优,随性肆意的陆小公子,其实啊,半点也不自由。
…
张府
张爻顺看着面前桌案上的一堆纸,陷入沉思。
许久后,他才抬眸看向心腹:“我是叫你拿回姜笙的,不是让你去洗劫花灯。。。”
心腹道:“我就是记性好,记住了这几个灯笼,当时就手欠的翻了下,没想到可有意思了,所以就一起拿回来了,大人您先瞧瞧?”
张爻顺:“。。。。。”
他便是不想瞧,也已经瞧见了。
“这个是姜家三姑娘的,她这说的是谁啊,璀璨肆意。。。嘶,与这张的造词用句竟然极其相似,大人您猜这是谁的?嘿嘿,这是陆公子的!”心腹双眼透着八卦的光亮:“先前便有这二位的传言,属下还以为是假的,如今一看竟是另有内情啊!”
张爻顺淡淡的看他一眼。
“还有这个这个。。这是明郡王那个侍卫的,他写的是高家娘子,啧啧啧,想不到啊,他竟然觊觎高家的娘子!”
“这个是徐家。。。”
“闭嘴!”
张爻顺抬手揉了揉眉心:“哪张是姜笙的。”
心腹连忙从一堆纸条里翻出了一个递给张爻顺,笑嘻嘻道:“这张就是。”
张爻顺面上的阴郁略减,伸手接过了纸条。
‘愿哥哥考入青嵩书院’
张爻顺一愣:“就这?”
心腹似是听出了张爻顺的意思,忙道:“属下绝对没有记错,就是这个!”
张爻顺面无表情的盯着纸条,她就没有关于自己的心愿?
过了好一会儿,张爻顺放下纸条,突然问:“明郡王的呢?”
心腹:“。。。。?!”
“大人,属下可不敢拿明郡王的啊。。。”
张爻顺:“。。。。。”
“姜六姑娘的也不敢。”
张爻顺深吸一口气:“我问你了?”
心腹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行了,都放回去吧。”张爻顺冷声道。
心腹皱着脸:“。。。。啊?还要放回去啊。”
外头很冷的啊,河边更冷的!
张爻顺静静地看着他。
“属下这就去!”心腹飞快的卷起桌上的纸条便要离开。
“看到的不可同任何人提及。”
心腹点头应下:“是。”
不说别的,光陆公子与姜三姑娘这个就绝不能外说。
唉,可惜了,这世道又拆散了一对有情人。
…
子时已过,烟花也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萧瑢拦腰抱着姜滢缓缓往东厢房走去。
他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容颜,无声一笑。
她对他倒是很放心,看个烟花也能睡着。
走到游廊灯笼处,萧瑢脸上的笑意缓缓消散。
他驻足立在那处,往亭子的方向看去。
那时,姜大人便是走到了这里。
这个方向能得见他的脸,却只能看到姜六的背影,也就是说,姜六那时绝无可能看到姜大人。
可时,她几乎与他同时睁开了眼。
若说这只是巧合,那么后来他还未开口,她便问出了是谁,说明她是真的察觉到了背后有人。
而这个距离,若非习武之人,不可能听得到脚步声。
萧瑢静立半晌后,抱着姜滢进了寝房。
他小心的解开她的披风,将人放在了床榻,盖好被子后,才缓缓捏住她的手腕。
几息后,萧瑢将她的手放进了被中。
没有内力。
她的手他牵了很多次,没有习武的痕迹。
萧瑢眼底划过一丝沉思,那么姜六当时是怎么感知到姜大人的。
夜已深,萧瑢不便在闺房久留,没过多久便起身离开了。
而就在他离开后,姜滢缓缓睁开了眼。
她的眼神清明,带着几分后怕。
她初时确实睡着了,他捏她的手腕时她醒了。
她重重闭上眼深吸了口气,他起疑心了!
她那时被他亲的有些招架不住,察觉到有人靠近后一时失了方寸,竟忘了一个柔弱的闺阁姑娘,在那个距离下,不应该会发现身后的游廊上有人。
所幸她的练的是逢幽阁心法,就算把脉也不会被瞧出端倪,手上练武的痕迹也早就用溯香去除了,否则。。。
可他若日后问起,她该如何应答才好。
萧瑢离开姜家,卫烆便从暗处现身。
他提了句陆知景今日也来了后,便说了五公子见他一事。
“五公子特意将属下叫过去训一顿,多半是想要找郡王的茬,郡王近日须得小心些。”卫烆郑重道。
而萧瑢听完,眼神微闪,半晌无话。
卫烆是很早就跟着萧瑢的,比陆家小公子还了解他家主子,见此当即就意识到了什么,略带震惊的看着萧瑢:“郡王。。。五公子没有冤枉您?”
萧瑢轻咳了声,偏过头。
卫烆:“。。。。。”
所以他今晚到底是错过了什么?
…
如今皇室宗亲,平亲王辈分最高,年后各家小辈皆应先至平亲王府,之后一日才是宸王府。
因宸王这一辈兄弟姊妹太多,往年即便是每家只来嫡出,一个院子也都坐不下,平亲王府远离朝堂多年,每年也只有这一日是最热闹的,府中的下人便不够用,平亲王每年都要提前一天就去宫中借人。
而今年便要清静许多。
姜国舅出事后,陛下舍不得赐死姜皇后,也没有废黜她的后位,只将人关在了自己的宫殿里。
但姜皇后几日后自尽了。
她临死前求陛下将她的嫡子,嫡十八皇子萧延睿送往封地,陛下重色多情,自是应了。
姜皇后薨后,陛下封嫡十八皇子为宁王,选了处还算不错的封地送出京城,与此同时,数道旨意落在了各位王爷皇子府上,短短两月,京中的皇嗣就送走了一大半。
如今留下在京中的只有三妃与一位昭仪膝下的子嗣。
但即便如此,众王府与各公主府的嫡出也能坐上好几桌。
宸王府到时,平亲王府已经很热闹了。
其他几位王爷纷纷起身同宸王见礼,小辈们各自与萧瑢,萧倾见礼。
今年人少了许多,又都是一家人,男女便没有分席,皆按排行来坐,几乎将整个大殿坐满。
平亲王是闲散惯了的性子,加上辈分过高,自认与晚辈没有话头,遂接了晚辈们的祝词和拜年礼,赐下红封后便携着王妃离席了,留下长子闲王招待宗亲。
闲王承了他父亲的性子,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是懒懒散散的,也因此与他相处起来很是轻松,大殿内一时间欢声笑语不断。
宸王这一辈的王爷王妃们各自聊的投机,可皇孙辈的却坐不住。
尤其是贤妃亲子康王府上的三郡王,萧翎。
他朝长辈的席位上探望了好一会儿,才拧着没眉头道:“那谁呢!”
他话刚落,萧瑢便朝他看去,他眼神飘忽了下,才不情不愿问:“五堂叔怎么没来?”
“五堂叔前些日子受了风寒,而今仍卧病在床。”说话的是德妃亲子兴王,府中的二郡王萧弘。
萧翎瘪了瘪嘴,没说话。
什么卧病在床,依他看啊就是年少犯了太多混,惹了太多人才年年称病不出席。
萧翎眼珠子一转,计从心来。
他不出来就以为他没法子了?
“五堂叔病了,我们做小辈的是不是该去探望。”萧翎朗声道。
他就不信想报复五堂叔的只有他一个人!
他的话刚落,便得到了寿王府上的十九郡王萧莅的附和:“三哥说的是,该是如此。”
萧莅的亲祖母是徐昭仪,他行十九,今年才十四岁,因为年纪小没能赶上挨小王爷的揍,他说这话是真心实意的。
萧翎也是在这时才猛地反应过来什么。
今年好多皇孙已经离开京城了,今儿来的又都是嫡出,所以在座挨过五堂叔揍的皇孙,只有他,二哥,老大,还有各家公主府的那几个。
老大雅正君子,肯定不会同他去做那种事,二哥装君子,定然也不会出手!
公主府的几个公子对上他的眼神后慌忙挪开,一看就是怂货,不敢去。
萧翎又看了一圈郡主们。。。
算了,五堂叔不打姑娘,各家郡主同他没仇。
所以到头来,今天只有他一个人想报仇,也敢报仇!
萧翎重重叹了口气。
报仇好难啊。
偏萧莅还偏头无辜的问:“三哥,我们要去探望吗?”
萧翎咬咬牙,探望?他只想去打人!
“去啊,当然要去!”就算不能暗中下手,他也要去看看曾经人见人恨的小王爷,如今变成个病秧子是何等惨样!
二人向长辈禀明意思后,闲王自不会拦着,不耐的挥了挥衣袖:“都走都走,看你们这些小崽子也坐不住。”
于是,小辈们纷纷起身离席。
各家长辈都在大殿,他们确实坐不住。
萧瑢离开大殿便去求见平亲王。
苏兰照除了亲近萧瑢外,对其他王爷公主府的同辈都很疏离,向来都没什么兴致同他们唠嗑寒暄,见萧瑢有自己的事,他便寻了个清净地儿待着,等着吃席。
苏兰毓则去了后院。
她不信萧翎是去探望病人的!
萧延泽如今的院子稍微偏远,一应规制都是按照高门公子布置的,与之前那处属于小王爷的富贵的院落截然不同。
苏兰毓功夫不高,但翻墙不在话下,没多久就叫她寻到了萧延泽的院落。
精致的阁楼边上窗棂半开,萧延泽拿着一本书斜靠在贵妃榻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毛毯,周围还放了好几个手炉,屋里更是放了好些火炉,与外头的天寒地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苏兰毓出现在窗棂旁时,他淡然的偏头看向她,眼里不见丝毫惊讶。
对上那双平静的眸子,苏兰毓才开始后悔,她为什么要来,他被刁难同她又有什么关系!
但来都来了,一声不吭的走未免太过失礼。
苏兰毓沉默几息后,屈膝行礼:“五舅舅。”
萧延泽眼底划过几丝笑意,声音一如平常柔和:“是外甥女啊。”
苏兰毓:“。。。。”
若是之前他叫她外甥女倒没什么,可是在她不知他的身份占了他便宜后,他再如此叫她,她就总觉得他是故意的!
且那日她先是摸他的腰,又送他糖葫芦,她不信他不明白她想做什么!
所以,他一定是故意的!
“方才侍卫同我禀报有人翻墙闯我的院子,没想到是小郡主。”萧延泽似是感受到窗外姑娘的怒气,收敛了笑意,认真道。
“小郡主寻我,是有何事?”
苏兰毓咬咬牙,心中冷笑。
变脸倒是挺快的,不叫她外甥女了?
也得亏是她舅舅,否则她一定把他拖进公主府!
“萧翎带着人过来了,你,五舅舅小心些。”苏兰毓说罢便欲折身离开。
就在此时白宿进了屋,他透过窗棂看见外头的苏兰毓后先是一愣,而后才禀报道:“公子,三郡王与几位公主府的公子来探病,公子可要见?”
萧延泽放下书,温和道:“诸位郡王公子身份尊贵,若是不慎沾染了病气可就是我的罪过。”
白宿对此并不意外,遂道:“是,我这就让人拦下。”
白宿离开前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苏兰毓,想说什么却终究没说出口,遥遥的拱手行了一礼后才离开。
苏兰毓面无表情的站着,她倒是忘了舅爷爷将这位舅舅看的极重,若是他不愿,萧翎连一门都进不来,所以她为何要多次一举呢?
萧延泽偏头望来,诚恳道:“多谢小郡主提醒,外头冷,小郡主可要进来饮一杯茶。”
初时她调戏他,他确实存了几分逗她的心思,可他毕竟是长辈,也不能一直揪着不放,让人家小姑娘难为情。
苏兰毓看了眼茶几上的那一碟子糖糕,那时,她竟还明目张胆的问她是否娶妻。。。
如今想来,真是丢死人!
“五舅舅好生养病,兰毓告退。”
她话说的客气,声音却冷冰冰的。
恭敬是有,但并不多。
见人离开后,萧延泽便又拿起了书,很快便将这点小插曲抛诸脑后。
…
萧瑢见到平亲王时,后者正在院中喂鸟。
他躬身行礼:“九爷爷。”
平亲王眉眼带笑的看向他:“稀客啊,今年怎么想着来单独拜见我啦?”
萧瑢客气道:“是晚辈不是,早该来给九爷爷请安。”
“行了行了,就别说这些客套话了。”平亲王放下鸟食,走到茶案边坐下:“来,坐,说说见我所为何事。”
萧瑢颔首致谢后落座。
他本也没打算多绕弯子,闻言便直接了当道:“九爷爷,今年八月下旬,晚辈在苏州府见到了府中管家。”
平亲王挑眉看他一眼,道:“所以呢?”
“彼时正好有人闯府衙劫弓|弩。”萧瑢道。
他说这话时一直观察着平亲王,然对方脸上未有丝毫的变化。
平亲王饮完一盏茶,笑眯眯的看向萧瑢:“大孙子啊,我知道你的来意。”
萧瑢眼神一暗:“九爷爷这是认了?”
平亲王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