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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春神-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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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有一次,她很久没有来。
  他在等待中变得焦躁和无助,云崖没有人过来,他也无从问询。
  ——谁也不敢冒犯金乌的住所,而扶桑也一向
  不喜欢有人靠近自己的领地。
  他甚至都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他第一次从云崖上下去,青帝的宫殿里,住着各种神君,春神只是其中一个臣子,她刚刚从主殿和同僚商议要务,出来的时候,站在一群人中间,美得不可方物。
  而其实他本来就也看不到别人,这世界是灰白色的,只有她是彩色的。
  他一身青衣,青丝如瀑,头发只用一根木簪束起来,站在那里,简单而安静。
  周围人窃窃私语,纷纷询问这是哪位神君。
  他孤僻到了极点,从不与任何人交流,甚至落地之后,都没拜过天帝。
  景春从人群中走出来,回头拱手道:“这位是扶桑神君,他一直住在云崖上,不常出门。”
  众神恍然大悟,目送春神拉着扶桑的袖子,缓缓走离人群。
  “你怎么来了?”景春问他。
  扶桑不说话,浑身气息低沉,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景春事忙,她还要去办差,刚想说离开,就听见他说:“你最近……都没有来。”
  然后两个人都沉默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景春才开口。
  “等我从西山回来?”景春有些发愣,大约是窥见了他的心思。
  从很早前她就有所察觉,只是以为,那不过是曾经并肩作战后遗留下来的依恋。
  他看了她一眼,说:“我等你。”
  我等你……
  这句话,他不知道说过多少遍。
  而他也确切总是在等待。
  等待她来看望自己一眼,等待她的垂怜。
  景春开始有意多来看他,从前总是有事了才去,后来演变成,只要没事就过去,她甚至荒废了自己的府邸,仿佛把他这里当做家。
  可扶桑还是觉得不够。
  越是亲密,便越是不满足。
  终于有一天,他趁着她睡着的时候,俯身亲吻她的唇瓣。
  那一瞬间,他仿佛大彻大悟般,露出几分似哭似笑的神情。
  原来,他爱着她。
  景春睁开眼,神色清明地看着他,看得他无地自容。
  他垂下头,心中生出巨大的
  难过来。
  他想,或许以后她就不会来了。
  那片刻的设想让他顷刻间被痛苦填满。
  他用枝叶捆住她,带着几分决绝般,想要留住她。
  她的衣服被褪下,枝叶顺着她的筋脉刺进她的身体里,身体交融,灵魂相撞。
  就如同这一刻……
  景春的目光变得复杂,她的唇瓣紧紧地贴在他的唇上,舌尖勾缠。
  一个湿热的吻。
  心脏像是被什么攥住,很微妙的感受,那感觉不知道从哪里来,好像是皮肤,又像是灵魂,或者大脑……又或者……是四面八方。
  他呼吸困难,鼻尖都是草木鲜花的清香。
  神经像是架在了琴弦上,她是拨弦的人。
  “景春……”他呢喃。
  两个字,不成音调。
  景春早就失去了意识,只是本能地,用最初的方式,对待他。
  像是要把他那浓烈的藏得严实的爱和欲,都还给他。
  “好了,再继续下去,你会死的。”景春意识回归,眼神逐渐变得清明,在刺穿他心脏前,及时收回了一切。
  她有些迷茫地看着他,刚刚的一切,跟酒后失德也没两样了,甚至怎么发生的,她都不大记得了。
  桑寻始终没有缓过来。
  他眼眶尤其红,整个人像是溺水了,哪怕浮出水面,窒息感还是没存在。
  他只能仰着头,大口喘息着。
  身体里异样的感觉都尽数抽离了,那些让他紧张害怕恐惧甚至不知所措的东西顷刻间褪得干干净净,可他却像是被夺走了什么东西似的,失落接踵而至。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垂下头,拉住她的手,将额头贴在她掌心,像是要讨一点垂怜。
  景春尴尬得已经快要爆炸了。
  人类的爱情从某种含义上是多巴胺的产物,而现在人类身体的他和她在一起,她几乎是在欺负人。
  因为只要她想,她有太多的办法可以控制他。
  但刚刚,真的不是她故意为之。
  她想起了一些事情,但那些记忆也并不连贯。
  景春贴近他,想要给他一点安抚。
  可他却忽
  然扣住她的侧颈,压抑地吻住她。
  …
  今天桑寻和景春同时请假了。
  餐桌前,桑寻和景春各坐一头,离了有八丈远。
  佣人各自给两个人准备早餐,在心里嘀咕这俩人怎么一大早一个比一个怪。
  别墅的另一侧,一辆红色的保时捷停靠在门口,桑小姐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白色西装,秘书和司机还是第一次看到带着笑脸的桑小姐。
  她今天不止抱了一只猫,还带了一只鸟。
  那鸟被银链拴着脚踝,威风凛凛站在她纤弱的肩膀上,仔细看,甚至还能看出一点那鸟的委屈和不甘。
  猫咪一如既往的乖巧,窝在桑洛怀里,一上车,就自己找了位置趴着。
  秘书熟练地把电脑递给她,让她早些把事情处理完。
  她一向不耐烦在公司待着,消失的时候谁也找不到。
  “景区负责人说,希望您今天能过去一趟。”
  桑洛今天难得心情好,笑眯眯应了句:“好。”
  秘书活像白日见了鬼。
  富贵儿忍不住对黑猫传音嚎叫了一句:“踏马的,你这主子到底什么毛病,它把我抓起来干嘛。”
  猫咪翻了个白眼:“那你非过来招惹她干嘛?”
  “我这不是好奇,她到底在搞什么。还有她昨天给景春留的印记,到底是什么鬼啊!不会出事吧?”
  神的赐福一般是好的,但桑洛,用人类的话来说:这实在不像个好人啊……
  猫咪打了个哈欠,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了片刻,实在是开不了口:“没事。”
  富贵儿天天在景春肩膀上踩来踩去,但站在桑洛肩上,它连动都不敢动,生怕把人踩出什么好歹来。
  她昨晚一秒晕倒的样子,实在是有够弱小可怜又无助的。
  ……如果忽略掉她的战斗力的话。
  “那她没事吧?昨晚都那样了,怎么还要乱跑。”
  黑猫:“没事,她没那么脆弱,只是她灵力本来就弱,赐福消耗太大了。”
  又绕到这个点,富贵儿挠头:“所以那玩意儿到底是什么?”
  桑洛也是落地神胎,但因为不在六道内,虽然上了神籍,
  但关于她的能力,却是一片模糊。
  猫咪拒绝回答。
  桑洛终于皱了眉,她侧头,弹了小鸟一个脑瓜崩:“小鸟,你很吵!”
  富贵儿顿时噤声,一动不敢动地僵直在那里,安静得恨不得原地消失。
  靠,这什么变态,传音术这种单向通话,她也能听见?
  没有听见这只鸟发出任何声音的秘书头顶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桑洛去集团待了半个小时就出来了。
  她出来的时候,一群人跟在她身后,但都默契地不说话,整个气氛就像是一个黑老大带着一帮小弟准备去哪里砸场子。
  但事实上这些人只是想汇报工作,但一路上,竟然一个敢先开口的都没有。
  最后就变成一群人送她上了车。
  她踏入车后座。
  司机替她关上车门,小鸟趴在车门,猫咪盘卧在她腿边。
  忽然,有人鼓起勇气敲了车窗,司机从中控台把右后侧的车窗降下来。
  桑洛缓慢地转过头,眼神冰冷没有丝毫情绪地看着那人。
  徐经理的背后起了一层薄汗,桑家这位义女,总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
  他撑起一个微笑,低声询问了句:“小桑总,衍山那边的项目,我希望您能再考虑一下,其实从长选来看,它并不值得投入那么大的资金。”
  桑洛歪了歪头,眉头微微拧起来,唇角压得平直。
  秘书从后视镜里看到她的表情,顿时警铃大作,每次桑小姐露出这种表情,都会有人遭殃。
  她的狠辣程度,是整个桑家都没有的。
  秘书立马开口截停了话题:“桑总做的决定不会更改,徐经理不用再说了,很多事翻来覆去说,对大家都不好。”
  徐经理是被推选的代表,而事实上他也并不太敢叫板。
  秘书怕事情沦落到不可挽回的地步,示意司机合上车窗走人。
  天气巨变,乌云密布,顷刻间风雨交加,电闪雷鸣。
  车子走出去很远,一群人还愣在原地,其实谁都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么个丫头片子,会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
  桑洛自己都不知道,她只是很烦躁,她的情绪总
  是突如其来,猫咪适时捏了空间挡住了她现在的样子。
  不然车上的两个人类,就会看到桑洛浑身火焰腾地燃烧起来。
  她的好心情只维持了几个小时。
  她从车上下来的时候,秘书殷勤地为她打着伞。
  桑洛恢复了正常,只是神色有些恹恹。
  景区的负责人来接她,悄声说:“仙人村那边出了点变故,我们也是不大懂,还是您亲自去看看吧!”
  秘书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她是不太信那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但仙人村确实还挺邪门的。
  桑洛轻轻地“嗯”了声。
  没走两步,一个满头红毛的人领着十几个黑衣保镖走过来,隔着老远就开始喊道:“欸,扶桑家的小崽子,站住。”
  听到父亲的名字,桑洛回过头,呆呆地看着那个人。
  赤澜九是今早才知道这踏马是扶桑跟春神的孩子。
  赤澜九像一串残影三两步就走到她身边,搂住她的脖子,压低声音道:“你踏马对你爸妈做了什么,你爹的本体昨晚长得半个幽都的人走凑过去围观,跟踏马发情了似的。你妈说你给她种了印记,什么玩意儿?”
  桑洛不理她,自顾自跟着景区负责人去了仙人村。
  有人领着他们下了地下河。
  那个被锁链捆住的洛神雕像,还在那里。
  桑洛忽然指了指那雕像,露出一个天真的笑意。
  “你知道吗?他们供奉我为……爱神。”!


第42章 春神之怒
  桑寻被请去了楼上。
  三楼的露台有百来平;上面种满了植物,老爷子坐在轮椅上,花白的头发;眉眼耷拉着;像是在闭目养神。
  桑家的老爷子年纪已经不小了,他还有一个兄弟;哥哥住在私人宅院里;就是上次桑寻去找过的那个;算是桑寻的大爷爷,大爷爷早些年有过一段情缘,但天不遂人愿;女方命薄,早早病逝;他也就终身没再娶,一直独居在老巷。
  吃穿用度;都是眼前这位供养着。
  桑寻小时候住在御珑湾,只那位大爷爷偶尔关照他,让他对桑家不至于那么憎恨。
  或许是这微薄的联系,让桑寻对眼前人也没有那么讨厌。
  今天天气不好;阴沉沉的;不多时就下起了雨,空气中有潮湿的水汽,雨丝时不时飘进来;混合着草木的味道;有一点沉闷,但却让他感觉到一丝熟悉和安定。
  他喜欢这种草木的味道。
  像是……
  像是景春身上的。
  她昨晚实在是……他不忍回想,就感觉自己像是程序失控的电子玩偶;被她控制着做出很多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事。
  恐惧混合着欲望,那种濒死的快感,让他想起一些模糊的碎片记忆。
  关于草木、关于生命。
  关于生命最原始的欲念。
  植物的神经要比人类更为敏感一些。
  又或者说,他的本体,在面对景春的时候,是会更加荒淫和无度的。
  因为他就是因着欲望而生的。
  碎片……都是碎片……记忆破碎得不成样子,根本拼凑不起来,以至于稍稍回想,都会头疼欲裂。
  不过他也终于相信,自己或许……可能……真的曾经是一棵树。
  老爷子终于察觉到了他的到来,微微睁开眼,侧头的动作轻而缓,似乎是漫不经心似的,吐出一句:“坐。”
  桑寻坐下来,离他有一米远,那是一个舒适的安全距离,他在人群中,总是保持着这样疏远的距离。
  老爷子终于侧头看了他的一眼,眼睛里露出几分怅然的表情:“或许你注意到了,桑洛跟你很像。”
  桑寻没有想到对方找他来,是
  为了说这个。
  “嗯,”他应,“看到了。”
  “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老爷子目光看向他的时候,眼神锐利,倒和刚刚的虚弱判若两人了。
  桑寻想起景春述说的那些,他想他知道答案,那是他和景春的女儿。
  但同时他也好奇对方知道什么,于是抬眸问了句:“您想说什么?”
  “很多年前,我见过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人,他大概有二三十岁,气质倒是和你很像,疏冷,不怎么说话。他坐在血泊里,浑身都被血水浸透了,掏出一把刻刀,在血水里涮涮,继续雕刻木雕。那样子……实在是叫人印象深刻。”
  那是很多年前了,但他依旧清晰地记得当时的每一个细节。
  那时桑家还没起家,他不过是一个农户之子,每日里只知道在田间地头上胡乱奔跑,有一天跟着伙伴去了很远的一个村子,玩疯了,也走丢了,闯进一片水潭,沿着水潭岸边走,却仿佛越走越往下。
  他后来一度觉得自己应该是闯进了某个幻境里。
  因为无论如何他也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走到一个山洞里的。
  那山洞很大,里面有一条地下河,河水死寂,看不出是活水还是死水,只觉得阴森森的。
  青年一身古时的青衣,木簪挽发,活像是从影视剧里走出来的,尚在少年时期的桑元正楞楞地看着,在这样的场景里,尽管眼前人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光明和圣洁,但却无端让他感觉到一种恐惧。
  他下意识想逃,可浑身像是被打了钉子,牢牢把他钉在了原地,无论如何也动不了分毫。
  青年转过身,漫不经心看了他一眼:“小孩,你不该来。”
  桑元正吞咽了口唾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更不敢轻举妄动。
  青年扯了下嘴角,“罢了,你和她有因果。你过来,我赐你一个愿望吧!你想要什么?”
  桑元正身子不受控制就到了地下河的岸边,他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人。
  凑近了看,更让人震撼。
  他身上有一种说不清的威严和压迫感,让他不敢直视他。
  青年就坐在岸边,他不知道坐了多久,浑身都湿透了,地面上都已经有了个坑,坑里的血水是
  他身上流淌下去的,那木雕栩栩如生,纤毫毕现,因着太过于逼真,而看得人心里发毛。
  “你想要什么?”青年嗓音低沉,冷冷的,像是淬了冰。
  桑元正只觉得害怕,但最后还是被愿望蛊惑,说自己想要开一家小卖部。
  那是他能想到的最宏大的愿望了。
  因为他最好的朋友家里是开小卖部的,总是有吃不完的零食,他很羡慕。
  青年愣了愣,继而宽容地笑了。
  大概是因为人类偶尔简单纯朴的快乐而动容。
  他抬手,在他额头上留下一个叶子的印记,那是他的赐福印记。
  然后只是一晃神的功夫,桑元正突然就到家了,家里依旧家徒四壁,他很遗憾地没有看到自己家里凭空出现一个小卖部,以为自己是遇到了哄小孩的骗子。
  只是没多久,好朋友家里有了其他际遇,要北上去投奔亲戚,家里小卖部来不及出手,因着两家关系好,低价盘给桑家。
  桑元正如愿拥有了一个小卖部,那一年村子附近在修路和房子,经常有工人来买东西,小卖部为了方便村民和工人,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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