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你是魔鬼吗-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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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想吃什么?”
两人牵手走在回家路上,夜色初临,天边染上混合瑰丽的色彩,蓝的,红的,深紫的,像毫无章法而又美丽浓烈的布幕,在天际蔓延无边地铺展开来。
“火腿。”柳淼淼想也不想地说。
谢灼侧眸看她,“又吃火腿,吃不腻?”
“不腻啊。”
“行吧。”
柳淼淼边走边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块巧克力,准备当餐前甜点吃掉,旁边经过个孩子,看见了便扯了扯身旁母亲的衣摆说:“妈妈,我也要吃巧克力。”
“乖,那是姐姐的。”女人温声哄着。
柳淼淼正准备剥巧克力包装纸的手顿了顿,蹲下身来到和小女孩视线齐平的高度,将手里的巧克力递过去,“喏,给你吃吧。”
女人说:“还不快说谢谢姐姐。”
小女孩很高兴:“谢谢姐姐!”
柳淼淼淡淡笑了下。
那是最后一块巧克力了。
换了平常,巧克力就是柳淼淼的小心肝儿,谁和她抢就和谁急。
可她好像对小孩子的包容性特别强一些。
第28节
谢灼问:“你喜欢小孩子吗?”
小女孩牵着母亲的手渐渐走远,柳淼淼直起身道:“喜欢啊。”
“小孩子和小动物都很单纯,很容易满足,只要一点点好吃的,就能很开心了。”她说。
她望着那对母女离开的背影有些出神,目光落在母亲牵着小女孩的手上,神情有一丝转瞬即逝的落寞。
不知道那一刻她想到了什么,才会流露出这样难过的情绪。
谢灼沉默了会,开口道:“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你妈妈的事。”
柳淼淼将视线收回来,继续往前走着,声音很淡地说:“我妈妈不是很喜欢我。而且她去世太早,我对她也没有什么印象了。”
她用的描述不是“我和我妈妈感情不好”。
而是,“我妈妈不太喜欢我”。
谢灼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却一下子说不上来。
他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那些顽皮的男生欺负她,嘴巴里说的那些侮辱人的话语。
“以前小的时候……”
他话未说完,柳淼淼却避开脸不看他,将手从他掌心里抽出,逃避般地垂下眸子,暗下的眸光中混杂着晦涩难懂的情绪。
“阿灼,我不想提起以前的事。”她低声说。
谢灼也不勉强,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说:“没事的,都过去了。”
…
童年的事是柳淼淼的心结。
虽然柳淼淼不说,但谢灼多少能猜到一点。
关于柳淼淼母亲以前外界的那些传言,谢灼不可能完全没有听说过。
他问过白曼,可白曼也说她对当年的事并不清楚。
白曼只知道景薇确实曾经和自己的马术教练交往过,两人感情十分要好,一度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景薇彻底消失在大众视线前打给白曼的最后一通电话,是告诉白曼她准备要和裴正楠结婚了,字里行间全是小女人即将新婚的甜蜜和喜悦。
然而没过多久,裴正楠便对外宣布和当时鞋模大王的女儿黎婉珍订婚,景薇随后也一声不吭地嫁给了和自己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柳景诚。
那时候柳景诚也还没混成珠宝行业数一数二的龙头巨子,只是个刚出大学门没多久,靠着打工的杯水车薪,勉强度日的穷小子罢了。
再后来,圈子里爆发出景薇曾经做小三插足裴正楠和黎婉珍感情的传言,逼得景薇不得不宣布退出马术界,逃难般地去了香港,切断了和外界所有人的联系。
一别十年。
当年事情真相如何,恐怕只有当事人才能说得清楚。
但不管怎么说,上一辈人之间的纠葛延伸到一下辈,孩子总是最无辜而受伤的。
柳淼淼一提起以前的事情心情便不是太好,去超市路上,柳淼淼没再主动说过话,谢灼便陪她安安静静地走着。
两人走到超市电梯前,谢灼忽然牵着她的手,往怀里一带。
柳淼淼下巴在他胸口那处蹭了蹭,鼻尖全是他衣领处干净好闻的薄荷香味儿。
她抬头看他,“你干吗突然抱我?”
谢灼指骨敲了敲电梯旁的提示标语,“上面让我看好小朋友,以免走丢。”
柳淼淼别过脸咕哝:“你才是小朋友。”
进了超市,谢灼推了辆购物车,稍稍俯身,一手扶着她肩膀,一手穿过她腿窝下面,将她抱起来放进去。
柳淼淼本来还在走神,忽然被人腾空抱起放进购物车里,愣了愣,身后男生已经推着她往零食区的方向走。
柳淼淼眼睁睁看着隔壁有个四五岁的小姑娘和她一样坐在购物车里,经过时那一家三口都在看着她笑。
柳淼淼挣扎了几下,没能起来,面无表情地瞪着谢灼:“我谢谢您啊,我今年十七岁了,身高一米七,您还把我放购物车里,当拍电影呢?”
过路的人一个个都在看着她这只“巨婴”,咯咯咯地笑,并不时伴随着“哇你看那姑娘,好傻啊。”
“我觉得还蛮可爱啊。”
“她男朋友好宠她哦。”
之类的对话。
柳淼淼红着脸,随手从旁边架子上抄了一包薯片挡在自己脸上。
谢灼笑说:“你还会害羞?”
柳淼淼:“我也有羞耻心的好吗。”
“没看出来啊,你说想睡我的时候。”
“那怎么一样,见色起意那是人类本性使然。”
谢灼眯眼,“啧,你一个姑娘家,说这些话害不害臊?”
柳淼淼坐在购物车里悠闲地荡着小腿,心情好了不少,“害什么臊。过来,给爷亲一下。”
购物车停了。
谢灼握着扶把,将车头调了个方向,女孩子转过来正对着他。
谢灼眼里噙笑,“真要亲?”
柳淼淼微微一愣,然后点头,“亲。”
“那你闭上眼。”
柳淼淼把眼睛闭上了。
视野被掠夺,身体的感知在黑暗中被推至最为敏感的巅峰,男生朝她走近了一步,清淡的薄荷香味儿扑鼻而来。
他的身躯修长,遮挡住头顶垂落的光线,用暧昧不安的阴影将她包裹在内。
柳淼淼不觉抿了抿唇,紧闭的眼睫微颤,像蝴蝶破茧时震颤的翅膀。
“张嘴。”他低声说。
随后唇瓣便被一阵微凉而甜腻的触感覆上。
像是冬日悄然落下的初雪,银色的雪片没入唇中,融化时带着清甜的味道,点缀在味蕾之上,浓郁的可可芬芳在唇齿间绽放,随着柔软的唇舌打了个转,调皮地滑入喉咙里。
柳淼淼睁眼。
是meltykiss。
谢灼居然给她喂了颗雪吻巧克力。
温热的指尖抚过她的唇瓣,为她擦去唇角无意粘上的巧克力粉末。
“下次月考要是能考进200名,我就让你亲。”
未婚妻你是魔鬼吗
第二十一章
谢老师说; 高考百分之八十考的都是基础题,剩下百分之二十的内容,基本是给中上游水平的学生和尖子生拉开距离的。
如果基础打得足够扎实; 至少600分以上不会有太大问题。
于是谢灼陪着柳淼淼把整个高一高二的内容都完完整整地过了一遍。
柳淼淼从来没有觉得自己那么热爱学习过,每天连蹲个茅坑手里都捧着一本英文笔记。
争分夺秒; 披星戴月,巴不得死在知识的海洋里。
为了睡到一个人; 多么的不容易。
柳淼淼都被自己的恒心感动了。
月考放榜那天; 密密麻麻的学生在公示栏前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柳淼淼一眼就看见谢灼的名字高挂在红榜榜首。
722分; 其中理综和数学几乎满分。
柳淼淼登时小小声地吐槽:“变态谢灼。”
“找到你的名字在哪儿没?”他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柳淼淼还在成绩排行表上找自己的名字; 理科班学生接近千人,密密麻麻地挤在那片榜单上,像上千只成群结队的蚂蚁,看得人密集恐惧症都犯了。
柳淼淼极力伸长脑袋; 试图从一片涌动的后脑勺缝隙中找到自己。
“哪有那么好找; 看得我眼睛都花了。”她说。
身后的人很轻地笑了下; 朝前走了一步; 四周人潮拥挤,不知有谁胳膊推了她一下,她踉跄地朝后退,却恰好撞进他的胸膛。
她的后背紧靠在他身前; 少年生得高; 下巴在她发顶轻轻刮了一下,骨节颀长的手越过她的脸侧; 在成绩榜单某处轻轻点了点。
“在这里。”
柳淼淼。
405分。
两人差了317分,他在榜首高挂,她却吊着车尾,中间遥遥隔着几百号学生排名的鸿沟。
柳淼淼顿时感受到了这个世界对她的恶意。
她神情哀怨,“我觉得你当时就是故意的,那份协议的公平性存在异议,强烈要求重新签署,降低附加条款难度。”
谢灼伸手揉揉她发顶,“有进步了,再接再厉。”
柳淼淼叹气:“这样什么时候才能考进年级200名,什么时候才能考到600分啊……”
谢灼唇角微翘,“那么着急啊。”
“急啊。”柳淼淼愁眉苦脸地盯着他,“你就不着急么?”
女孩子看起来有点丧气,像只被戳破了的皮球,一整个儿泄气下去。眉心拧得皱巴,认真用手指头掰算起各科成绩的分差,琢磨着该提高多少才能达到他们约定好的分数。
谢灼一时也有些心猿意马,眸光像浸了水般柔软下来,手臂环过她的腰,往怀里拢了拢,俯身在她耳边说:“急,所以你要快一点把成绩追上来。”
第29节
柳淼淼抿了抿唇,拉着他的胳膊走到楼道拐角处。
学生嘈杂的讨论声被遥遥地抛在脑后。
他挡在她身前,秋日刺眼的天光被男生修长的身躯辟开一处暗影,她便肆无忌惮地落入了他的怀里。
这里是学校摄像监控的死角,又靠近教师办公室,平时很少人会在这边走动。而学生都忙着在公示榜单处查看自己的成绩排名,一时也没人留意到这头。
柳淼淼仰头看他,伸手掐了把他的腰,“你过来,让我咬一口泄愤。”
谢灼眯眼,“啧,这里是在学校,隔壁就是我们敬爱的年级主任老熊的办公室。”
柳淼淼愤愤道:“我不管,我就要在老熊的领地上玷污他最心爱的学生。”
他眸光中有些暗流涌动,像月色下幽深汹涌的暗河,沉沉地看着她,指尖摩挲着女孩子娇嫩的唇瓣,嗓音微哑:“想咬哪儿?”
“这儿。”
她踮起脚尖,纤细的双臂像灵蛇一样缠上他的脖子,将他的身躯向下拉近自己。
顽劣的手指拨开少年的衬衫领口,露出他肩膀走势凌厉陡峭的锁骨线条,以及一截光裸白净的颈脖。
美丽的吸血鬼公主嗅到少年身上鲜美诱人的味道,终于露出了尖锐的獠牙,软舌贪婪地舔了舔自己的唇瓣,双唇贴上他的脖子,用力一吮。
“嘶——”
脖子是人最脆弱不安和极为敏感的地方。仿佛有电流瞬间淌遍全身,在血液中掀起惊涛骇浪。
谢灼抱紧了怀里的女孩子,掌心隔着薄薄的校服衣料扣在她削瘦的蝴蝶骨上,五指不由自主地收紧了。
他哑声说:“轻点儿,咬那么狠啊。”
…
黎欣中午去找裴子妤吃饭,两人从课室出来,边聊边往楼下走,“听说月考放榜了,你去看了吗?”
“还没呢,现在去……”刚到楼梯口,裴子妤脚步一滞,视线落在拐角处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身上。
少年身材高拔,一手紧紧搂着女孩子的腰肢,一手扣在她的后背,仿佛将她整个人严丝合缝地嵌进了怀中。
女孩子双唇紧贴在他的脖子上,因为吸吮时过度的用力,移开时伴随着极轻的,像是木塞从红酒瓶中启开时的气声。
轻微的一声“啵”。
暧昧得足以让人脸红心跳。
女孩子满意地笑起来,微光落进她弯成月牙般的眸子里,狡黠明媚得像只吃饱喝足的小狐狸。
她指尖抚摸着他脖子上的红印,凑到男生耳边说了句什么,他的眼里满是宠溺,五指穿进她的发丝里,轻轻揉了一把。
“真是冤家路窄啊。”黎欣冷笑说。
裴子妤看着眼前这一幕,低下头,前额垂落的碎发遮住了她此时的神情。
柳淼淼帮谢灼把衬衫扣子扣好,理了理刚才被她捏皱的衣领,余光越过他的肩膀,无意间看见了楼梯上方站着的两个人。
柳淼淼并不在意她们看见了什么,视线只在黎欣和裴子妤身上停留了几秒,便平淡地移开。
“走吧。”她对谢灼说。
两人身影渐渐走远,裴子妤低声对黎欣说:“表姐,我们也走吧。”
黎欣迈步,裤袋里手机的提示音响了一下。
她滑开屏幕,最新消息上面显示着:
【之前你让我查关于景薇的事情,有消息了。】
…
黎欣约了陈家明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咖啡厅见面。
陈家明推了一版cd到她面前,“这是以前景薇参加过的比赛的录像,你看看。”
“谢了。”黎欣接过,又听陈家明问,“不过你单凭那段哨令声,就断定她和景薇有关系?”
黎欣说:“那段哨令很特别。我记得小时候和我表妹一起学骑马,姨丈曾经教过我们。但能学会的学生寥寥可数,这和骑师本身对马匹的敏感度和亲和力也有关系。”
“景薇曾经也是我姨丈的学生,当年以一流的控马技术出名,比赛和表演的时候不仅一次展现过,不会有错的。”
陈家明问:“那你要搞的那个女的是……?”
黎欣指尖在光盘上随意地点了两下,冷笑道:“听说景薇当年和我姨丈有过一腿,后来事情被人传了出去,弄得声名狼藉,匆匆嫁人结婚去了香港,生了个女儿,一直避世不再出现在大众视线里。”
“而我姨丈在那之后彻底也退出了马术界,没有再带过任何学生。”
“现在突然有个人能够通过相同的哨令将失控的马匹制服,你说她们会是什么关系?”
“你觉得那女的就是景薇的孩子?”
“只是猜测而已,所以要确认。”黎欣问,“你能搞到姓柳的在香港参加马赛的录像么?”
“不好搞,”陈家明说,“她家有点背景,从小被她爸保护的很好,而且几乎不怎么参加马赛,在香港的时候大多都是在私人俱乐部活动。”
“不过我让人从俱乐部那边的工作人员口中打听到了点消息,说是因为姓柳的之前生过很严重的病,精神状态不大好,不喜欢和别人相处,所以很多活动都是独立进行的。”
“精神状态不大好?”
黎欣习惯性地摸了摸嘴唇,思索半刻后,唇边弯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这让我想起件事,景薇退役结婚那么多年,一直销声匿迹。早几年有小道消息传出来说她其实十年前就死了,据说是精神病发作坠马死的,但知道的人不多,很快就被人花钱压下去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陈家明点头道:“行吧,我想办法看能不能搞到她的病史。”
…
柳淼淼生日赶巧在元旦1月1号那天,谢灼比她早一点,踩在了12月的小尾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