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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淤痕-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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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有几个版本的?”
  “嗯,小时候想当宇航员,后来有阵子想去打NBA,至于现在,”陈迟颂没看她,翘着二郎腿,视线也没落实处,“想当个医生吧。”
  “为什么?”
  “因为能救想救的人。”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他神色未变,司嘉却意有所感地微皱眉,想说什么,广播在下一秒通知各位旅客可以登机了。
  所有的话戛然而止,陈迟颂放腿起身,伸手拉她起来。
  离北江最近的那座海滨城市也要一个半小时航程,起飞后陈迟颂让司嘉先睡一会,但司嘉毫无困意,毛毯搭在膝盖上,她看向舷窗外的夜景,一座城的万家灯火交织成网。
  是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壮观的程度。
  从前司承邺还没出轨的时候,每年寒暑假,他和孟怀菁都会带她坐飞机去全国各地玩,那时候的她还是人人艳羡的小公主,无忧无虑,也对一切充满了向往。
  然后她突然想起来问旁边的陈迟颂:“你怎么帮我买的机票?”
  陈迟颂睨她一眼,“有你身份证号码就行。”
  “这你都知道?”
  “我问了梁京淮。”
  “哦。”每学期都会进行一次信息统计,梁京淮是班长,有这些资料并不奇怪,又因为猝不及防被提起的那个名字,司嘉思忖两秒后问:“他最近还好吗?”
  陈迟颂似笑非笑地挑眉:“嗯?”
  司嘉见他这德行,知道问不出什么,索性继续扭头发呆。
  …
  落地是晚间十点。
  司嘉仍被陈迟颂牵着,随着人流走过廊桥,刚出航站楼,迎面就是一股冷风,卷着细细的雪花,远处这座陌生的城市被一片白覆盖住,还未入睡,还沉浸在夜生活的烟火气里,橙黄的路灯和店铺暖融的光线延伸开,就像童话故事里的插画。
  出了机场陈迟颂在手机上叫了辆车,来得还算快,司机见目的地是海边,还打趣了几句,又叮嘱他们要注意安全,司嘉应下,而后在经过街边的一家就快要打烊的蛋糕店时,陈迟颂让司机停一下。
  司嘉眼睁睁地看着他下车,风倒灌,他的身影转瞬没入雪中,隔着那面透明玻璃,店里暖黄的光线将他笼罩。
  他很快拎着一个小盒子回来。
  司嘉伸手拍掉他肩头的雪,“我在家吃过蛋糕许过愿了。”
  陈迟颂不以为然地笑:“那又不是和我过的。”
  呼吸重了点,司嘉没有接话。
  陈迟颂也不在意,低头回了几条消息,正要收手机的时候,铃响两声,在静谧的车厢里存在感极强,司嘉下意识地扫了眼,是一串没有备注的号码。
  一股眼熟的感觉涌上心头,但陈迟颂似乎没有要接的意思,他直接按了静音。
  “不接吗?”
  “骚扰电话。”
  “哦。”
  与此同时,前面司机说:“到了。”
  这个话题就这样被揭过去,陈迟颂拉着她下车,一路往海边走的时候问她冷不冷。
  司嘉睫毛都沾了雪,却还是摇头说不冷,眼睛亮晶晶的,发现这个季节,这个点,海边并没有想象中荒凉,相反,漆黑夜幕下,海滩三三两两地散着不愿离开的情侣,几束篝火仍剧烈地燃烧着,映出漫天雪光,也映出远处一望无际的海。
  海浪拍打着礁石和灯塔,风雪呼啸,偶尔一声游轮的汽笛声划过,撕裂这片夜空。
  在司嘉满眼都是海和雪的时候,陈迟颂已经找了背风处点燃蛋糕,他在背后叫她:“司嘉。”
  司嘉转身,头发在空中掠过一道弧,光穿透发丝。
  “十八岁生日快乐。”
  和电话里听到的不同,此刻陈迟颂就站在她面前,眉眼被蜡烛微弱的光芒照着,一如既往的轻狂,坦荡,却比任何一刻都认真。
  “你今天在候机厅问我的那个问题,我确实答不出来。”
  “因为你穿着校服干干净净的样子我喜欢,你穿着短裙被教导主任罚的样子我也喜欢,换个人都不行。”
  “也没人规定一个人应该要活成什么样子,我只要你平安快乐。”
  说完,他大概是觉得矫情,低头笑了笑,“快许愿吧。”
  司嘉却灼灼地看着他,“我现在只有一个愿望。”
  “什么?”
  话落,司嘉没回答,她朝陈迟颂的那两步带起一阵风,摇摇晃晃地把蜡烛吹灭,视野一暗,微妙的情愫疯长,在陈迟颂还不明所以的时候,她抬手拽住他的领口,拉得他低下脑袋。
  而下一秒,她踮脚亲上了他的唇。


第33章 霓虹
  ◎至死方休。◎
  但司嘉做的也只是让彼此双唇相贴的一个动作。
  毫无章法; 不得要领。
  而陈迟颂在最初几秒的怔愣后迅速反应过来,抬手揽住司嘉的后脑勺,使她仰头; 颈部线条绷直; 然后反客为主地; 一点一点地吻她,生涩又莽撞,漫天雪花飘落两人的发梢、因为呼吸纠缠而颤动的睫毛; 最后在鼻尖化开; 融成雪水。
  海浪仍在不知疲倦地拍打礁岸,远处灯塔闪烁; 暗潮涌动间满是冬季海水的清冷气息; 木柴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燥在耳边,像要给两人添火助兴; 所有的感官都在此刻迟钝地运作着,所有的意识都迷离; 剩下的唯一知觉是陈迟颂赋予给她的。
  舔咬辗转,压不住的渴望与爱恋,力道不算温柔,但细密的疼痛让司嘉后脊有种久违的过电的酥麻; 抓着陈迟颂衣领的手一松,改为圈住他的脖子,就这么肆无忌惮的; 和他在深夜十一点; 在这座陌生的海滨城市里接吻。
  在十八岁的第一天; 交付出她真正意义上的初吻。
  至死方休。
  直到别开脑袋; 司嘉被陈迟颂紧紧抱进怀里; 他的体温足以抵挡被海风吹着的冷意,她抵着他的额头,听他轻轻喘着气,问:“现在愿望实现了吗?”
  “嗯。”
  “开心吗?”
  “嗯。”
  那就够了,开心就够了。
  陈迟颂笑出来,又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下。
  然后两人都象征性地吃了一口蛋糕,陈迟颂把她带到岸边一家专营夜宵的海鲜排档,点了满满一桌菜,他说他饿得不行,晚饭没吃就陪她飞过来了。
  司嘉笑他傻,“干嘛不吃饭?”
  “因为想跟你吃。”陈迟颂头也没抬地回这么六个字。
  司嘉听笑了,她不是太饿,尝了几口海鲜就放了筷,这会儿屈膝坐在低矮的塑料椅上,撑着下巴看向他,感叹似的问:“陈迟颂,你真没谈过恋爱?我不太信唉。”
  明明会得要死,随口一句都这么能撩,情场老手也不过如此。
  陈迟颂手肘抵着桌沿,正用筷子拨着面前那盘花蛤,闻言依然吃得挺好,神色没有半分波动,他说真没。
  “暧昧对象呢?”
  他仍摇头。
  司嘉见状打趣地笑道:“那这么算起来你不觉得亏?”
  陈迟颂这才抬头睨她一眼,刺身蘸芥末的动作没停,一副悠哉的“你这话有意思,展开说说”的模样。
  司嘉先前要的一扎杂粮汁刚好到,还冒着热气,老板叮嘱一句小心烫,她点头,往玻璃杯倒了半杯,捧在手里,然后才又笑着接上话:“毕竟我情窦初开的初恋可不是你。”
  结果陈迟颂照旧老神在在的,连胸口起伏都没有,知道她说谁,也比谁都清楚那些细枝末节,他漫不经心地问:“梁京淮抱过你?”
  司嘉歪头思考了会儿,“没。”
  “他亲过你?”
  “怎么可能。”
  “那不就行了,”陈迟颂再次抬眼,注视着她,眼神浓烈,“而且你又不是真的喜欢他。”
  这句话司嘉倒是没反驳,因为平心而论,她对梁京淮,是有过好感,但那绝不是喜欢,她分得清。
  见她沉默,陈迟颂短促地笑一记,也终于舍得撂筷,酒足饭饱了,招手叫老板买单,与此同时眉眼被大排档上方悬着的暖黄灯泡照着,特别帅,他又慢悠悠地,定锤般地补了句:“你喜欢我。”
  不算重的四个字,差点被海浪声掀翻。
  指腹磨着玻璃杯的动作缓缓停住,发丝被吹得乱糟糟的也没管,司嘉一时没说话,安静地等陈迟颂扫码付完钱,才淡笑出声:“你只说对一半。”
  陈迟颂问她还有一半呢。
  “你这么聪明,猜猜看喽。”
  说完司嘉捋着头发站起来,听见陈迟颂哼笑一声,而后就在她刚要转头看他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人群的惊呼,紧接着被另一阵巨响吸引,眼前划过一瞬昼亮的光。
  她循声看过去,然后被不远处的场景震住。
  已经彻底没入黑暗的海岸线此刻被陆续升空的烟火照得波光粼粼,烟火在天穹绽开,点亮整片海,整片天,过后又随着一场大雪,纷纷扬扬地落下。
  极致的绚烂,和极致的白,都在她眼前铺开。
  令人心悸得无法言语。
  海边,雪花,烟火。
  司嘉觉得她这辈子再也不会有比十八岁生日更让她难忘的了。
  直到一场盛大的烟火落幕,她眼睛很亮地转向陈迟颂,却发现他正看着自己,四目相对的瞬间,周遭背景都快要虚化,他们在朦胧夜色里沉沉对视,笑容一点一点收住,心跳却愈发重,她迟疑地问他怎么了。
  但陈迟颂只不答反问了她一句,喜欢么。
  极致的热闹过后,海滩上又恢复了深夜该有的宁静,其他人在观赏完这场意料之外的烟火后,一个两个心满意足地打道回府,而就在这片冷风呼啸里,司嘉的脑子从没转得这么快过,从没这么清晰过,她默了一瞬后开口:“喜欢,是你……”
  可话没说完,被他打断:“喜欢就好。”
  带着不自察的欣慰和释然,无形之中已经给了她答案。
  他没有邀功,甚至连提都不想提,不想这场烟火冠以他的名义,好像只是为了让她开心,仅此而已。
  司嘉说不出当下什么感受,一颗心脏像被泡在水里,酸胀得厉害,而陈迟颂走出几步发现司嘉没跟上来,回头,朝她伸手,“走了。”
  连夜赶回去不太现实,所以他在来的路上就订了酒店,离海边不远,两人步行过去花了十分钟不到,这个点,酒店大厅空荡荡的,只有值夜班的前台,听闻旋转门的动静哈欠一收,等两人走到近前,眯眼打量。
  陈迟颂调出订单给她看,说自己预订了两个单人间。
  前台接过手机核对完信息,按流程拿两人的身份证办理入住,录入司嘉的信息时抬头问了句:“小姑娘刚成年啊?”
  司嘉倚在旁边点了点头,“嗯,有问题么?”
  前台又看了眼陈迟颂,陈迟颂也看她,倒是没再说什么,麻利地把两张房卡递过来。
  电梯门关,困劲在这会儿上头了,司嘉抱着手臂靠在轿壁上,想起刚才前台的眼神,懒洋洋地朝陈迟颂笑道:“那个阿姨估计觉得你是坏人,专门拐骗我这种漂亮小姑娘。”
  倒是也不吝啬往自己脸上贴金,陈迟颂闻言也笑,偏头看她,“那你呢?”
  司嘉挑眉:“嗯?”
  “现在觉得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因为这一句话,记忆被拉扯回他生日那天,在他的房间里,他说过似曾相识的话。
  而与此同时,电梯门叮的一声响,缓缓打开,走廊的光线斜进来,司嘉站直身体,“再看看喽,不急着下结论。”
  陈迟颂勾了勾唇。
  两人一前一后地出电梯,陈迟颂把她送到房间,没急着走,检查了一下门锁,又开着手电筒在房间里晃一圈,司嘉靠在门框边看着,知道他是在看有没有摄像头,最后他走进浴室,检查完镜子才折回门口。
  四目相对,房间的走道灯不算亮堂,陈迟颂喉结滚了下,手搭上门把,和她说完晚安,却在擦肩而过的那一秒被拉住手腕。
  脚步被挽留,他站在原地。
  司嘉动了下身体,走到他面前,就着拉他的力道,轻声说:“谢谢你的生日礼物,我很喜欢。”
  顿了顿,她笑意盈盈地松手,却又转瞬在少年侧脸印下一吻。
  “晚安。”
  陈迟颂没有回头地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司嘉一个人,她在床边坐下,指腹磨着手机边缘,后知后觉过去三个多小时就像一场梦。
  一场陈迟颂为她编织的美梦,绚丽又盛大。
  而后随着手机嗡的一声震动,回归现实。
  有人卡点给她发来一条生日祝福,全因她当初注册微信时,随手填的基本资料,生日那栏多划了一天。
  现在已经是12月22日凌晨,冬至降临。
  窗外那场雪还没休止的迹象。
  她解锁点进微信,看到陌生的头像,没有备注的昵称,以为是哪个同学,就客套地回了句谢谢,却没想到这一句发出去,那人秒回,一副作势要和她聊上的感觉:【还没睡呢?】
  司嘉皱眉,问:【你是?】
  那头先发来六个点,然后问:【你连我是谁都不清楚就通过了我的好友申请?】
  司嘉也挺无语的:【这有什么因果关系?】
  她列表里多的是不熟的人。
  按孟怀菁的思维,这些将来都能是潜在的朋友,人脉,这一点她被熏陶得很好。
  又等了两秒,那头发来一条语音,司嘉点开,一道熟悉的声音骤然在房间里响起:“我是李今朝。”
  短短五个字,让她眉头紧皱,根本记不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加的他,但李今朝也不给她多想的时间,紧接着又发来一条语音,长达十秒。
  “前阵子我出去比赛了,没时间找你,这不赶回来给你过生日了?你要没睡的话,要不要出来,我带你去玩?”
  一半解释,一半邀约,司嘉原以为李今朝长时间没出现,是安分了,放弃了,毕竟像他这种男生,说起来应该不缺女朋友,自尊也不会允许他在同一个妞身上吃这么多苦头。
  但现在的发展态势完全和她想的背道而驰。
  也不知道这人执着个什么劲。
  无奈地叹一口气,拇指按住语音键,她说:“李今朝,再绝的话我也说过了,你非不听,非要耗,其实挺没意思的,追我的人缺你一个不少,多你一个不多,我不喜欢你,以前是,将来也是,这事就这么简单,你懂不懂?”
  顿两秒,她又自我否定:“算了,你不懂。至于我生日,早就过完了。”
  说完,手指一松,眼看那条消息成功发送,她直接把李今朝的微信删除。


第34章 霓虹
  ◎“我不想等了。”◎
  第二天司嘉睡到自然醒; 窗帘遮光,但仍有一丝暖阳透进来。她摸到床边的手机,看了眼时间; 已经将近十点。
  而微信里只有一条未读消息; 是陈迟颂四十分钟前发来的——
  【醒了跟我说一声。】
  她照做地回了一句我醒了; 然后划过再无其他的列表,孟怀菁和司承邺都没有发来任何消息,看样子是完全没发现她连夜飞往了一座陌生的城市; 也没有一个人察觉到她此刻不在家; 就这么垂眼看了会儿,看到眼眶微微发胀; 自嘲地扯了扯唇角; 觉得自己哪天要是真的失踪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陈迟颂的消息也没再过来; 但估计是算着时间,她刚洗漱完; 房门直接被敲响。
  她捋着头发,边扎,边移到门边,打开就看到一个明晃晃的陈迟颂; 还是昨天那身衣服,可精气神经过一夜,变了; 走廊的自然光扫过他的肩身; 少年感十足; 眉眼熠熠; 身上一股沐浴露的清香; 特别好闻。
  他也不客气,熟门熟路地进,帮她把窗帘拉开,问她昨晚睡得还好吗。
  也是到这时才发现陈迟颂给她订的这间是个朝阳的海景房,站阳台就能眺望大海,这会儿外面雪停了,放晴了,整个世界白雪皑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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