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娇-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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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校的时候他就听说沈烟病了,那时候沈誉林脑子里就一个想法就是去医院,结果沈暮沉一通电话直接断了他心思。
秦姨语气平缓,恰到好处的婉拒:“小姐还在休息,小少爷改天再来吧。”
沈誉林霎时顿住,愣在原地没动。
见他失落,秦姨刚想劝说几句,却被江雪莱前先一步。
她双手抱臂,依靠着墙,讥讽道:“不就是生个病,多大点事,还非得要我们来,结果人家还不领情。”
秦姨皱了下眉头,不太喜欢江雪莱说的话。
气氛僵了僵,过会儿就听见沈烟的软蜜没有温度的声音。
“秦姨,让他们进来。”
秦姨侧身,请他们进去:“两位请。”
沈誉林眼眸瞬间亮起,错开秦姨快步进去。
“装模作样。”江雪莱满脸不服气,哼了声。
可还是慢腾腾移着步子走进房间。
沈烟的房间是除了老爷子房间外,是整个沈家最大的,除了浴室,卫生间,衣帽间这些标配,还独有间书房,里头收藏破多,全是些名家画作有些甚至是孤品。
不得不说,老爷子是真宠沈烟。
江雪莱走来后,就见她亲弟弟站在床尾愣神,她歪头一看,沈烟正坐在床上打量着沈誉林。
沈誉林心里一紧,狂跳不安的心就快要蹦出来。
他一直都知道沈烟漂亮,还是那种不施粉黛的漂亮。
这会儿见了,就更加肯定自己心中想法。
沈烟脸上没半点妆容,长发微卷自然垂落下来,哪怕再怎么疲惫她那双眼睛永远带有光亮,眉眼一弯一挑就能撩人于无形。
“还没看完?”沈烟虚眯了下眼,紧凝着沈誉林,语气玩味。
沈誉林猛然怔住,慌乱的移开眼睛,把手上东西举了举拿给沈烟看。
“我买了点水果和花。”
花是小雏菊,也不知道沈誉林哪听来的小道消息说她喜欢小雏菊,她喜欢的明明是玫瑰。
可偏偏每回沈誉林送来的,都是小雏菊。
“谢谢。”沈烟浅浅叹气。
沈誉林听了是骨子里高兴,脸上的笑意再也控制不住,拿着花就到处找着花瓶想要插起来。
看了一圈,也只有圆桌上有花瓶可里面插了一束玫瑰。
他想把玫瑰拿出来扔掉,可又觉得要是这样做,沈烟一定会生气,就咬咬牙说算了。
“秦姨,麻烦你帮我找个花瓶,我想把花插起来。”
秦姨没立马去办,而是看向沈烟,等沈烟点头她才答应下来:“行,我这就去给你拿。”
他怕秦姨找来的花瓶太素不配花,就跟着秦姨一起去。
江雪莱看着沈誉林高兴地像条哈巴狗,眼里尽是嫌弃:“我这个弟弟可真喜欢你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对你都比对我好。”
她靠在梳妆镜旁,侧身瞧着桌面上摆着的化妆品,随意伸手拿了瓶香水。
刚想喷在手腕上闻闻香,就听见沈烟说:“用之前,好好掂量掂量自己,你是有多大胆敢碰我的东西。”
沈烟语气平淡,甚至在说话的时候连一个眼神都没留给江雪莱。
是了,沈烟就是瞧不起江雪莱,连同她那靠孩子逼宫的母亲。
江雪莱手一僵,但香水已经拿在手上,爱面子的她又怎么能再放回去。
不过就是瓶香水,能有多贵。
她想也没想,直接往自己手腕上喷。
香味淡雅,是她从未闻过的花香还有果香,只稍喷一点就能留香几小时。
沈烟挑眉轻嘲,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这是什么香,还挺好闻的。”江雪莱举了举香水,颇为傲娇开口:“你把店家名说给我,我也去买一瓶。”
沈烟没说,只是往后理了理长发,从床上下来。
身上裹着紫色薄毯,嘴角微弯骨子里的傲气激着江雪莱,强迫着她后退。
沈烟比她高很多,单手撑着化妆桌压着江雪莱往后仰,她不敢看沈烟只能一个劲的躲。
只听沈烟娇娇开口说:“这瓶是阮女士新作,还没有上市,你上哪儿买?”
“阮,阮女士。”江雪莱吓到了,口齿不清。
阮女士是做香水起家的,近年来很少看到她的作品,但凡能在市面上买到价格上基本都被吵得很高,能像沈烟这样拿到没上市的香水,少之又少。
其中价值就更不用说了。
沈烟盯着她手那瓶香水,紧接着说:“按照之前市价估值,这瓶没有价格,除非你能请阮女士再做一瓶。”
江雪莱彻底懵了。
沈誉林拿着花瓶跑了进来:“姐姐,我把花插好了。”察觉情况不对,他缓缓走近,愣声道:“花,插好了。”
沈烟笑了笑,后退几步拉开距离。
她盯着江雪莱,嘲道:“这瓶就送你了,下次得记清自己的身份。”
即便是进了沈家,得不到的身份还是得不到。
沈烟笑得可人,偏头看了眼沈誉林,眼底笑意明显,随手脱掉身上毛毯,和他擦身而过。
身上是玫瑰香,长发飘动,引得沈誉林渐渐红了脖子。
她走后,江雪莱气的红了眼睛,一个劲盯着沈烟离开方向。
总有一天,她要抢走沈烟的一切。
作者有话说:
谢谢小可爱们支持喔!
比心比心比心~
第十九章
闹剧结束,沈烟并没有因为这事儿影响自己好心情,转而去了书房找沈暮沉讨茶喝。
沈家书房藏书多,只能在靠近落地窗的地方摆了张红木桌椅,圆凳是镂空雕花,桌上摆着茶具,还有沈烟刚做好端来的果子。
沈暮沉在沈烟对面坐下,先尝了口果子,绿豆被磨得很细吃不到半分渣子,果子上的花色是粉色郁金香,不得不说手艺是真的好。
对面的小姑娘脸上没多余表情,手上动作轻缓又很老练,论起茶道来有模有样。
沈暮沉瞧着心里莫名一软,眼看着沈烟从提不稳茶壶的小姑娘长成现在能做茶做果子的大姑娘,他打心底是骄傲的。
沈烟把做好的茶倒进青色冰纹的钟式杯中,右握茶杯左手托着右手腕,稍微躬身给沈暮沉敬茶。
“爸。”
沈暮沉含笑接过,先是闻香,而后端着茶喝上一口。
茶香而不涩,唇齿留香。
是盏好茶。
“做茶做果子的手艺越来越像你奶奶了。”
沈老太太是南方人,出生于世家大族,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家闺秀,在沈烟十岁之前一直是由沈老太太亲自教养。
哪怕过了这么多年,沈烟有时候的行事作风都跟当年的沈老太太没什么差别。
外人看来的柔顺大气,知礼恭顺留着的是沈老太太影子。
可阴暗,腹黑,睚眦必报却是完完整整的沈烟。
“奶奶教的,当然像了。”她给自己倒上一盏茶,侧过身品上一口,淡声回答。
长发被她盘起,用的是玉兰花样式的簪子,清新淡雅又脱俗。
淡淡阳光下,沈烟侧颜明媚,淡雅含笑的样子倒有几分像柳竹音。
沈暮沉盯着沈烟看了许久,突然想起柳竹音,一蹙一笑尽是风情,性子却温柔有时却善良过头了。
要是阿音还在,定不会让沈烟变成这副摸样。
沈暮沉微微叹气,转而盯着窗外瞧。
她和沈暮沉还是老样子,说不了几句话就结束,但待在一处又不会觉得别扭。
时间久了,父女俩也就默认了这种相处方式。
不说话,只品茶用果子。
过了半晌,沈暮沉还是忍不住开口问:“听秦姨说,雪莱用了你的东西。”
沈烟掀了掀眼皮,淡声道:“小偷伎俩,她不高明。”
当着自己的面就敢手贱,江雪莱不是长本事了是更蠢了。
沈暮沉偷偷看了眼沈烟,转而放下茶杯:“就从爸账上支钱,算是帮她赔不是。”
“我不要这个。”沈烟嘟了下嘴,摇头。
他十指交握放在桌上,说:“那你说想要什么,爸爸都给。”
“在原有基础上,我的股份再加百分之五。”沈烟语气平淡,分不清喜怒。
沈暮沉面色一僵,抬眸审视着沈烟。
沈烟挑眉淡笑,喜怒不形于色,这是沈暮沉教她的。
沈暮沉心里盘算着,他在沈氏的股份是百分之三十七,而沈烟原本的股份是百分之十五,加上老太太去世后把所有股份给了沈烟,她身上就有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要是再加上百分之五,她就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这还保不定老爷子会把自己身上那百分之十的股份给谁。
百分之五,怕是太多了点。
沈暮沉垂眸没吭声。
沈烟倒是不着急,又给沈暮沉添了杯茶,开口说:“爸,不如你去问问宋女士看她同不同意。”
她扬了扬嘴角,乖巧笑道:“要是做不到,江雪莱就必须向我道歉,还要买瓶一摸一样的香水送来。”
“小烟。”沈暮沉有些无奈,叹了口气。
阮女士亲手做的香水哪里是好得来的,为着她和柳竹音以往的交情,这才把孤品送给沈烟做生日礼物。
可江雪莱是宋清欢的女儿,那这中间的意义到底是不一样了。
沈烟并不理会,摆了下手继续说:“说句对不起,外加一瓶香水,这可比股份便宜。”
她这话说的不假,确实便宜。
沉默半晌。
沈暮沉最终妥协:“爸爸知道了,我会让江雪莱给你道歉。”
至始至终,沈烟脸上都带有笑容,没半分怒气。
可就是这幅表情,让人摸不清她到底有什么底牌。
反倒是沈暮沉既防备又欣慰,对于喜怒不形于色这点,沈烟学得很好。
察觉气氛有些僵,沈暮沉转而换了个话题。
“欣儿下星期结婚,你要是不想去就不去,没人会说什么。”
让她去参加自己前未婚夫和表妹的婚礼,实属有点可笑,更何况赵欣儿和秦明轩在一起时不太光彩,三个人在婚礼现场再见面,难免被有心人胡乱猜忌。
当年订婚发生的蠢事,沈暮沉怕是这一辈子都忘不了。
“为什么不去?”沈烟诧异,神态又有些孤傲:“人家婚礼,我这个前未婚妻就不能大方祝福吗?好歹是新娘子亲表姐,不去多不合适。”
她要是不去,这出戏还怎么演。
沈暮沉没想到沈烟会说这话,心中疑虑还是答应下来:“都依你。”
等赵欣儿婚礼后,就该把沈烟的婚事提上日程,他已经看上顾家孩子,沈烟的心理医生顾呈安。
可偏偏,她和谢晏又有了联系。
谢家,可不好对付。
沈暮沉眉头紧皱,心中郁结难消。
他问:“你和谢晏,是怎么回事?”
很明显,沈暮沉提及谢晏时,语气中带了些怒气。
“债主关系。”沈烟回的坦荡。
沈暮沉不信,紧盯着沈烟等她说出个所以然来。
沈烟换茶的动作不停,微微一笑:“欠他一身衣服,已经换回去了。”
衣服?
她怎么可能会缺衣服。
这借口,过于敷衍了。
既然她不想多说,沈暮沉也不问了。
只要不和谢晏结婚,其余的随她玩儿去,反正有他这个做父亲的垫底。
“去看看爷爷,为着你做手术没告诉他,还生着气呢。”
他一回来,老爷子就没给他好脸色,亲儿子到底比不上亲孙女。
沈烟了然,把茶具归位后起身。
她说:“我下午回学校。”
沈暮沉点头:“好。”
伤口愈合的很好,回学校也行。
沈烟推开门,还没落脚就退了回来,她侧过身直截了当问:“爸,如果我要整个沈氏,你会给我吗?”
沈暮沉只是懵了一瞬,而后认真说了一个字。
“会。”
只要是沈烟想要的,他会把自己能给的一切都给她。
沈烟听了没说话,内心毫无波澜,直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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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包好的东西是第二天送到曦庭公寓,签收人是公寓阿姨。
阿姨拆了包裹,里面全是些女款衣服,还有昂贵的化妆品,一时间她拿不定主意,跑去找谢晏拿主意。
谢晏没穿上衣,从浴室出来。
毛巾随意搭在脑袋上,他伸手胡乱擦去多余的水,水滴顺着头发有一滴没一滴地落在身上,肩宽,腰细,八块腹肌,就连锁骨下方的疤痕都恰到好处。
让人情不自禁就会被勾过去。
敲门声响起。
他站在衣柜前拿衣服,边问:“怎么?”
阿姨站在门口,回答:“有人送来两箱东西,我拿不定主意,还得少爷你来看看。”
谢晏往身上套了件白T,没什么语气说:“我待会儿来。”
关柜子前又拿了件黑色外套,左手上缠着绷带已经湿了,他坐在床边拉开柜子,换药缠绷带,伤口很深,前天晚上砸向镜子那拳是用了全力。
整个过程他没吭一声,好像感觉不到疼一样。
伤口加深,血流不止的时候,他才知道沈烟身上的疼。
原来,你这么疼。
。。。。。。。
“是些女士衣服还有化妆品。”阿姨见谢晏出来了,连忙从擦了擦手从厨房走来,打开箱子把里面的东西拿给谢晏看。
谢晏挠了挠眉心,无语笑了笑。
小白眼狼。
“把衣服拿去主卧挂好,化妆品之类的放在梳妆台,其余的就放在箱子里搬去储物间。”
阿姨偷摸看他一眼,八卦着问:“谢少,是有女朋友了?”
她来这家不久,但也知道想攀上谢晏的女人有很多,但能让谢晏提前准备好衣服化妆品等着来的女人这是第一个。
谢晏嘴角微弯,眼底是藏不住的笑意:“家里要有女主人了。”
漆黑的眼眸有了温度,神色自然,不像是说谎。
阿姨怔了瞬,随后缓了缓,笑着说:“那恭喜谢少了。”
“谢谢。”
谢晏笑起来很好看,额前头发搭在眉毛上,像个高中生。
作为一位专业的家政阿姨,她又问:“不知道这位小姐什么来,需要我准备什么吗?”
“不需要准备。”谢晏摇头,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杯水,沉着嗓子说:“最迟下周她就会来。”
等戏台搭好,浑身沾满刺的小玫瑰就回家了。
他仰头喝水又想起什么,放下水杯说:“要是她输入的密码打不开门,记得帮她开门。”
阿姨茫然眨了下眼:“哦,好。”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种是谢晏骗小姑娘来的错觉。
谢晏眼里那种胜券在握,炙热的冲劲很是强硬。
但愿这位小姐能讨谢少欢心,少惹些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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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赵欣儿正在某家咖啡屋和人谈判。
“赵小姐,以现在的情况你和我们合作是稳赢,我想你也知道秦先生已经是癌症晚期,倘若不换肾他活不过半年,□□已经有了,帮他做手术的医生是国外资深教授,难道你真想放弃这次机会?”
对方律师是位谈判高手,他说话不急不慢,很有逻辑让人不自觉的就跟着他言语后面走。
赵欣儿低着头,面前摆着的合同她没翻看一眼,双手紧紧握拳抵着大腿,满腔愤怒。
“用人命来做交易,不觉得卑鄙吗?”
“这可不是交易,是在救人。”何铭一笑,毫不在乎赵欣儿此时怒气:“我们救的,可是赵小姐的心上人,还是你肚里孩子的亲生父亲。”
赵欣儿呼吸一滞,他的话死死踩在她所谓的底牌上。
她抬起头眼眸渐红了起来,咬牙切齿:“想让我做什么?”
何铭抬了抬眉头,顺势换了个坐姿,变得温和绅士起来:“合同中已经写得很明白。”
他把合同翻开,推向赵欣儿:“不过是想让你说个故事,故事内容已经写得很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