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农女-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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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白的纸张还有那白玉雕的毛笔满眼都是怜惜“我会好好学的咱们会是一辈子的挚友锦”
“好好好,我自然是信的”锦绣连连颔首,而后又伸手指向那桌上的皮绘地图道“当前首要的事是要将他们迁到玉带河前半日里程处当然,最好离斡勒山也要近一些,我为你们勘测好地址之后,便由这些勇士与百姓们进行开采而后统计部落的人们,男、女、老、幼,每家每户都要标注清楚再为他们派发任务而粮食之类也与他们所做的活计挂勾”
锦绣说的有理有序,可是她的眼睛却是一直都没有离开那张皮绘地图,待觉得说的差不多了,锦绣这才点着那地图上最大的平原开口问道“你父皇身为西梁王,掌握着西梁兵权,你若是与他作对,有几分把握”
斡勒纳郁不断游走在纸张上记录着锦绣所说要素的手停了下来,抬头带着几分浅浅笑意说道“若论兵力,我只有两成但,若论操控人心,我有七成锦,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你且放心”
“西梁正在兰城与北域交战,你们不过是从芒山越境而后与他们里应外合罢了如今你们退了,兰城那处却是不好说,谁也不知道你的父皇下一步会做什么”锦绣的手顺着皮绘地图上的平原一路滑向北域的关口,兰城处,声音更是有些诡异难辨。
“若是胜了,父皇一定会加紧攻击,而如今兰城的镇守之人却是胡良,他虽然诡计颇多,可却勇猛不足如今,一切都不好说
其余三国虽然都在观望,可东领掺和到其中的几率却是不大而中州与北域面上更是一直交好,不可能在情况不明的情况下贸然出手如今却是只有南国需要防备,别的倒是没什么”斡勒纳郁沉吟一番,倒是将如今的战况与锦绣说了个一清二楚
“我如今贸然退兵,难保父皇不会震怒,更别说,主因还是你这个么神乎其神不似真人的使者如你所说退守玉带河附近倒是还好不若难保父皇不会遣人押咱们回去”
他说的轻松,好似完全不把这一切放在眼中,可锦绣却是看的清楚他眼底深处酝酿的风暴,更别说还有几缕战栗的兴奋让人动容。
“你一退守,代表的可就是宣战了,兵将可有调遣外边几个殿下与他们麾下的兵将又该如何”锦绣食指与中指并拢不住的敲打矮几,却是不知其中又藏着几分算计。
“我给父皇送出信件的同时,也让我那亲卫带走我的兵符本想着等我的兵将到了,我那几个哥哥也会对我多几分畏惧。
却是不想三哥斡勒纳图倒是站在了我的这边,不单将兵符一并交给我,更是逼迫着那几个哥哥也交了兵符,这般顺利,虽然出乎我的意料,却委实让我欣喜的紧。”
斡勒纳郁捻起毛笔沾了沾墨汁,满眼的势在必得看的锦绣不禁暗暗赞叹。虽然如今所行都唐突的很,可这斡勒纳郁做的也算不错了也许兵力和权欲是重要,可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句话却是在哪儿都适用的
西梁王斡勒桑穹,时年四十六岁,在位二十四年,期间经历大小战争无数,年轻时更是喜欢御驾亲征,如今年岁越长却是喜欢上了玩弄权术
每每看着自己的那些儿子为了下一任继承人的事儿争得瑕疵欲裂的时候,就是他最开心的时刻他还没老,这些子孙就都迫不及的觊觎自己位置了这让他心情如何好得
他如今不过四十六岁,正直壮年不说,更是能上阵杀敌,为西梁积攒粮食,这些个连仗都没打过几次的娃儿懂个什么
只是,却有一人让他意外,那就是如今的九殿下,虽然名唤九殿下,却不知道是他的第几个儿子,不过是第九个被他承认的儿子罢了。
此子是北域女子所生,身子骨不似他的刚猛,性子与那脑袋瓜却是像极了他那个娘,真是既聪明又伶俐,这般精巧的人儿虽然少见,却也不该让他那么喜欢
可偏就是这么巧他西梁人不缺勇士,却独缺智者他虽然对权势无意,可对那些子腌臜事儿都是清楚的很,更别说,经他派遣规划的兵将们每次打仗与狩猎都是大胜而归,这般天生的军师将才如何能让人舍得不理。
只是,这等优秀的人儿若是有时候不乖觉了也是十分教人头疼的,就比如现在。
斡勒桑穹攥紧了加紧送来的羊皮信函,望着烛火燃燃的毡帐,续着胡子的唇角却是勾出了一抹阴毒的笑容低声喃喃道
“这才几日,我的好儿子,你这就忍不住了吗天神的使者为我们带来和平美满呵呵呵斡勒纳郁啊,要学会藏住野心啊,这般一戳就破的谎言如何教人信服和平,只有战争才能将它带来啊若是五国皆尊我为皇,那么西梁,才是真的和平啊对,美满哈哈哈哈”
他控制不住的笑声溢出了老远,带着阴笃与杀戮,听的帐外守卫的几人都情不自禁的打了寒战,终于,他仿佛笑够了抬手将羊皮信函拍在面前的长案上,朗声道“来人,给我传大巫”
第五百二十九章 锦绣泪目
且说此时已经离家两天两夜的锦绣,她正盘坐在毡帐中的羊皮地毯上拆着凌云带回来的信
虽然将信笺拆下来了,锦绣却是难得没有着急打开,只是摊开掌心引出几滴灵溪水喂给凌云,而后又从袖中一封信塞进它的信筒中,看着凌云一副憨足模样,锦绣这才推开毡帐木门,对着它道“去吧,去青牛村”
凌云好似听懂了一般,带着眷恋的蹭了蹭锦绣脖颈,而后抖了抖羽毛从锦绣肩膀上一跃而起,它的速度显然已经快到了极致,旁人只看到一条白线的功夫,它便已经不见了踪影
锦绣身披狐裘带着几许眷恋看着已经飞远的凌云,难得带了几分柔情的低喃道“不过两日两夜而已,却已是不习惯了人啊,本质还是脆弱的”她虽然这般说着,可是放空的眼中却还是有着显而易见的眷恋与思念。
至于眷恋的与思念的是不是一个人,那旁人却是不知了,至少从旁边匆匆走过的斡勒纳郁就是不知锦绣再次移眸的时候,便看见此时的营地内都忙了起来,不管是兵士还是百姓都在做着活计,偌大的部落里一片热火朝天的模样。
从寂寥一片变得忙忙碌碌,也不过是一个上午的时间,天还蒙蒙亮的时候,一千兵士来到这个营地,从安排以后生活到如今动手实施也不过是三个时辰兵士们面色晕红,一副吃饱喝足有力气的模样,就连那些个百姓都是一脸的欣喜满足与无限憧憬,看来,这斡勒纳郁的确如他所说操控人心有一手啊
锦绣斜倚在门旁,露出的半张完美脸庞却是绽开了一抹笑容,一抹长辈对晚辈很是欣赏的笑容的确,斡勒纳郁对于她前生来说只是一个晚辈,而今,斡勒纳郁对她更是亦师亦友,道一句晚辈,说一句欣慰,自然是不为过。
可就在这时,有一个小小孩童捧着一碗冒着热气儿溢出奶香的石碗递到了锦绣面前,那孩童是约莫五六岁的男娃,他束着一头泛黄的头发,皮肤黝黑中带着一丝不健康的黄,外罩的羊皮袄子也黑黑黄黄,显然是穿的年头长了。
可偏就是这样吃不饱穿不暖的小娃,却十足十的小心翼翼的捧着石碗晃晃悠悠的递到了锦绣面前,糯糯开口道“哥哥谢谢你的香粥粥,这是阿娘叫我端给你的你你要快点儿喝热了才好喝”
看见锦绣接过石碗,小人儿显然更急了,涨红了一张脸也才憋出这么一句话,他小心翼翼点着指尖儿,满眼都是感激。
锦绣先是一愣,而后一笑,仰头就将那石碗中带着腥膻气儿的羊奶喝了个干净,将石碗放在门口的木架上,锦绣却是抬手将自己肩上的狐裘解了下来,而后就那般笑意盈盈的将那个愣愣的小人儿包进了里面
锦绣说着弯下腰将小人儿抱进了怀里顾忌着自己的半边面具,锦绣将用右手将他护在了臂弯里,将兜帽给他扣上,锦绣带着温柔笑意调笑道“是很好喝,这羊奶,你是不是一样喜欢喝”
“是啊,很好喝,慈瑞也很喜欢喝”小人儿闷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而后便见兜帽中挣扎出一个小脑袋对着锦绣笑道“可是就因为好喝,才会给您喝慈瑞已经知道了,那些香粥粥都是您拿来的米”
锦绣点了点他的小脸颊,笑着道“那你是如何得知的小慈瑞”锦绣说着,仿佛刻意展现自己的神奇一般伸出了自己洁白如玉的手,在小慈瑞面前晃了晃,便见空荡荡的一只手就那般突兀的出现了一个鲜红欲滴的苹果
小慈瑞眼睛瞪得极大,小嘴也张的圆圆的,看起来可爱极了,他看着那圆圆大大又红红的苹果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耸了耸小鼻子不在意去那香气,乖乖答道“九殿下哥哥说的,九殿下哥哥说,您要带我们去住大房子,有阳光穿透的那种恩还有肉吃”
锦绣看着他那乖巧到让人心疼的模样,也不再逗弄,只是将苹果塞进他的手中道“乖乖吃吧,它叫苹果,很甜的你家住在哪里你阿娘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锦绣说着,脚下也不耽搁的迈开了步子,看着怀中捧着苹果馋的不得了却迟迟没有下口的孩子,锦绣心中疼惜愈甚,稚儿何辜也正是因为这个孩子,锦绣本就决定的信念愈甚
“哥哥,慈瑞家很近就在您毡帐后不远慈瑞自己会走路的您这样会累,也会弄脏衣服的”他才不过五六岁的模样,可说出的话却是比北域那些农家苦出身的孩子还要懂事,锦绣眼睛愈红,可手下却是越轻,脚下越是坚定
“不怕的,哥哥很厉害,还会变戏法,你只要乖乖待在哥哥怀中就好了”锦绣柔声安抚着,仿佛只有这种单纯如纸的孩童总是能卸下锦绣冰冷的面容和强硬的心房他这般浅浅的笑了,可那张没被面具覆盖的半边脸上的柔和完美却是让人迷醉
“那这个突然出现的苹果就是戏法吗那它还会突然消失吗我想给屠陨去看看,这些东西他们还没见过,能不能让它消失的慢一些”
小人在狐裘中捧着这个红艳艳的苹果,满眼的欣喜,却唯独没有占有,锦绣情不自禁的笑了笑,而后伸出手抚了抚他那不甚柔软的发丝道
“它不会消失,这是我送给你的,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你的朋友们都有,家人们,族人们,整个营地的人们,将士们都有”
这种感觉锦绣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品尝过了,可即便是艰苦如四个月前,痛苦如前生,他都觉得不如这些长在西梁的孩子来的艰苦,来的让人心疼。
这世界上有许许多多你不曾见过的东西,也许在别人的眼中在自己的眼中,你过得都不甚如意,可你不知道的是,对于更多的人来说,活着的每一天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恩赐,相比于那些,相比于眼前,那些辛酸痛苦又都算的什么
不过稚儿,却尝过多少成人都不曾受过的苦楚不过稚儿,却仍旧能在这香喷喷红艳艳可能短短人生中都不曾见过的吃食面前,停住面庞,饶是锦绣,在此时都不禁泪目
这盘棋下的再大又何妨出的力气再多又何妨这般纯真,这般美好,就应该留下,就应该繁衍
第五百三十章 特别的感觉
西梁的国土面积不可谓不大,约莫有十八亿亩这是锦绣与斡勒纳郁共同计算之后的结果。
用来牧马放羊的草场占了多少真正住了人的又有多少有多少地域和那平原都被荒废了光是看看他们如今的生活方式便可一目了然但他们祖祖辈辈的生活便是如此更是一直延续到了如今。
冬天难熬了,便去打猎去别处强抢这般蛮横,血腥的性子也是这般养出来的他们从未从根本上解决这些问题这也是人们的惯性思维作祟认定的事儿便不会去在意了,而谁又会妄想改变一个一望无际只有绿地的草原呢
而有的人更是把眼光放在了别国之上从羡慕到觊觎,有些情绪便是这般转变而来
可上位者终究是上位者,他的野心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愈发贪婪,可百姓却不是如此他们可能会有些小聪明,但是更多的还是只想一家和乐,颐养天年
锦绣眨了眨眼,放下了手中正在攥写的书站起了身抬眼望去,此时的毡帐内只有几支烛火在燃烧,除了锦绣身前的矮几,只有她身后的那个木床不单简陋,更显孤寂
毡帐还是那个毡帐,只是这个扎营的地方却再也不是之前的那个了,锦绣伸了伸盘坐的有些僵硬的腿推开木门走了出去,入眼的天空已经一片黑暗了,草原上的黑夜总是那么寒冷,那寒风宛若刮骨一般教人疼痛,若不是锦绣有空间在身,以她那身功夫怕是也耐不住这般严寒
可是这茫茫草原上却是生活真那些艰苦的人群,有时候想想,大自然中最神奇的还属人类,不若为什么漫漫长河中,繁衍下来的占领了大片土地的却是人类呢。锦绣勾唇轻扯,而后从袖中掏出了两张纸条不住磨搓
这个世上能让锦绣放不下的除了青牛村的家人便只有无殇了,而如今她所做的一切除了那善念又何尝不是为了家人与爱人呢,这般乱世,即便是在村中也难得安稳,若她不翻山入西梁,怕是来日就要忍受他们屠戮杀害之苦,对于这些事儿锦绣自然是看的明白的
至于手中这两张纸条自然都是凌云带来的,一张是家中所书,一张便是那无殇所写家中所书的除了担忧便是关切,也说了村中的一切动向。
除此之外,就是那骆萧骆玉顾以笙三人的急切,他们三人仍旧记得锦绣当日那话,原想着怎么也有机会跟他去山上杀敌的,却是不想锦绣一走这么久,而他们因着没有锦绣的命令,更是不敢私自行动,每日日只有眼巴巴的望着芒山,盼着她归来
而无殇那张除了那几乎透纸而出的思念,便是无尽的关切与担忧,锦绣如今的行动,即便是无殇都没有说的明白,只说因为发现西梁人似乎已经上了芒山自己追寻而去。
却是不想这个傻瓜在自身安全都没有保障的时候还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保护自己,该怎么说呢,锦绣是高兴的,因为这感觉实在特别。
原本,在她的心中,她总是想什么事儿都自己解决的,哪怕再难,也是如此,而如今有一人把自己这般挂在心上,甚至比他自己安危还要重要,有夫如此,还有何求
锦绣笑了,将无殇那张信小心翼翼的折好放进了盒子中,就连李家的信也是如此两个盒子被锦绣小心翼翼的放在空间灵溪泉的竹楼里,可见锦绣对之有多么珍重。
再说锦绣抬眼望向毡帐四周,入眼所见皆是原本那一片毡帐,只是这毡帐后所倚靠的再也不是曾经的平原了
潺潺的河水即便是在这寒冬腊月也没有冰封,只是流速变得缓慢了许多,其河水内侧环绕的更是巍峨高耸的山峰,山上怪石耸立,别说绿油油的树木了,就连那乌突突的枯树都是没有几根,嗷嗷的兽吼更是响个不停。
原本这般境况按照西梁人的习惯来说是不会驻扎在这儿的,只是听了斡勒纳郁的一番讲说之后,还是满怀憧憬的跟着来了,更别说还有个可驱使野兽的人,那高大骇人的巨狼还不是乖乖的成了那人的坐骑如此一来,他们这些人还有什么不能克服的。
此时的草原一片寂静,只有细细碎碎的雪花还在飘扬,人们走了一个下午都累了,此时已经带着美好的期许进入了梦乡
锦绣抬手一挥,纯黑狐裘当即加身,将兜帽罩上之后膝盖一曲脚下一蹬就窜出了老远,在这飘飘洒洒的雪夜里,锦绣的脚印很快就被掩埋了守在营地前简陋棚中的巨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