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农女-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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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黑一红走在苍莽白雪中,格外的显眼,微垂却交叠的广袖还有那身后随着寒风飘飞的狐裘在寒风里痴缠。寒风带来了雪花,眷恋的洒在二人那宛若漆黑瀑布一般的青丝上,在二人风华犹自时候,执手白头
走在二人身后的一众家人,却是满脸的欣慰,其中以月生刘氏为最骆萧骆玉被温占孙、屠陨缠着问那人是谁半大孩童打打闹闹,被君逸牵在手中的君阳也是如此,看着他葡萄般圆润明亮的眸子,君逸低声问道
“阳阳这么开心吗姐姐这么厉害,你不会害怕失去她吗从前她心心念念的关切你,现在却与别人并肩而立,若是有一天,你连这般近距离的看着她都成了奢望,阳阳,你可甘心可还会这般开心”
虽然早熟却仅仅八岁的君阳,听着君逸如此反常的问话不禁一愣,但他还是极为乖巧的扯着君逸的手,用他那软软糯糯的声音回答道
“虽然现在家中多了许多人,但是姐姐还是那般关爱我,疼惜我她更不会因为自己变得厉害了,便离开我们,我总是能看到姐姐看我们与旁人不同的温柔眼神,单凭这个,不用问,我都知道我们在她的心中一定十分重要。”
小人儿话落,十分得意的昂着头,那双琉璃眸晶亮,清澈见底的甚至让看到君阳眸子的君逸觉得狼狈,在他狼狈躲闪时,却听小人儿十分满足的看着前方慢慢渡步的锦绣道
“虽然姐姐现在跟无殇大哥走在一起,可是这不代表我们就不存在于她的心里了,况且,我坚信,姐姐不会离我们太远,虽然我不懂她这几日在奔波些什么,可是那一定是为了我们,既然她能为我们如此疲累,那我为什么还会不甘心不开心呢”君阳等着一双大眼,带着几许疑惑的看向君逸问道“哥哥,你不开心吗”
君逸抬手学着锦绣那般浅笑着满脸溺爱的抚了抚君阳的头顶,安抚道“哥哥没有不开心,阳阳放心”
看着小人儿懵懂的点头回身与几个娃娃凑热闹,君逸眸子却是慢慢的暗沉下来,阳阳,你能做的到,哥哥却是做不到她这般突然的来到我的生命,又待我们如此好,如此面面俱到叫我如何割舍
她那般耀眼,相比起她,我这个人人称赞的才子不过是笑谈而已原本我也不想如此狭隘的,可是每每看着她,我都不禁会想到,世上只有这么一个她,若是她走了,若是她耀眼到让他企望不及,他该怎么继续
每每这么想的时候,那心中的黑暗便不自觉的深刻一分,她那身皮囊不是我的妹妹,灵魂也不是,那么,若是比起无殇,是不是我这个与你朝夕相对的哥哥更能让你欢喜君逸一脸木然的望着前方灼人的身影,直到冰凉的雪花落到他那半晌不曾眨过的眼皮时,才让他惊醒
站在一旁将兄弟二人对话听在二中的樊澈,本以为君阳这段话,会让君逸多几分清醒,可当看见他一脸呆滞望着锦绣的身影的时候,心中却是默默响起了一声长叹。
这样的君逸,哪里没有往日被先生称赞,被一众同窗夸赞的意气风发翩翩如玉有的只是满面的颓唐与仓皇怕害怕失去吗樊澈牵着樊墨的手一步一步的走着,突然好像明白了是什么让君逸如此执着
第六百零三章 三日后
时间匆匆而过,自打那日村中祠堂公开审问之后,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天。
这三天,盘山村那因为西梁兵闯入而毁坏的房屋还有那些糟了毒手的牲畜都已经重新安置,虽然一切如故,可到底还有一些人离开了他们,那宛若地狱一般的夜晚更好似挥不去的恶梦一般缠绕在他们心上。
相比起他们,一切如故,甚至还拥有了无人可破的防御,那高高的围墙,那四周已经挖好的沟渠,无一不看的他们艳羡,可到底,这不是他们该留下来的地方,盘山村一众站在东门,看着这仅仅生活了几天的青牛村,满眼的复杂。
“这几日,我们多有打扰,这便回了杨老村长,您的大仁大义,我们都会记在心中还有锦绣姑娘与那一众小英雄,你们的大恩大德,我们永远不会忘记的”
站在一众人身前的儒雅男子,满眼真诚的朝着站在人前的老村长和锦绣深深一揖
不过一拜,那男子却是拜足了三息才起身,但见他满脸正气,年岁也不过刚刚而立,正是大好时候,看着抚须浅笑的老村长,那男子又是拱手朝着他们拜了拜才朝着身后硕大的车马队伍朗声道
“走吧,路上一定要小心,务必将马车上的水泥看好,这可是我们的命根子”那男子满脸欢喜的跟在中间蒙着黑布的牛车旁,颇有几分感叹意味的说道
“此次青牛一行,希望大家也明白一些事情,待咱们村也有了可以把守的岗哨和暖棚这银钱的来源和安全咱们便都有了保障了。
再不济,我们便找几个青年,带上拜师礼来青牛跟锦绣一家拜师学艺吧,他们能做得到的,我们也可以,最起码,最起码不要再那么任人屠宰了”
那男子说着,好似回想起什么似的,声音越说越小。而他这句低声自语的话,却是感染了方才那些因为回家而开心的人同样无言,沉闷的气氛在这庞大的队伍蔓延,甚至有一些人默默垂下了泪珠
再说此时青牛村的东城门口,老村长看着那一众渐渐走远的盘山村村民也是一阵唏嘘,却突然又好似想到什么似的,回身看着锦绣笑骂道“你这丫头,这几日来回奔忙,可是又找到什么赚银钱的法子了”
锦绣闻言却是极为俏皮的撇了撇嘴道“您老可真是高看我了我哪儿有那本事我又不是财神爷,哪儿来的那么些赚银子的法子”嘴里不服气的嘟囔着,锦绣手下却是半点儿不慢的给老村长的烟袋锅子点上了火,极为自然的搀扶着他往村子中走去。
一旁的无殇不甘落后的搀扶着老村长的另外一只胳膊,反而逗的老村长一笑,朝着锦绣挤着眼睛道“你快瞧瞧,还说你没有本事,百炼钢都被你化为绕指柔了,这几日啊,能看得到你的地方就必然有他那些想要找你拜师的后生,哪个不是被他吓走的”
锦绣被老村长这番言词禁不住逗的噗嗤一笑,可是被他们爷孙讨论的无殇本人却是半点儿面色都不改,甚至在锦绣眼光飘向他的时候,温柔一笑。不说锦绣被他这厚脸皮的模样逗的忍俊不禁,就连活了许多年岁的老村长,都被他这样子搞得无奈翻白眼。
“无殇啊,你小子对外人性子那般不讨喜,对自家人却是尽心尽力,老头子本以为这就是你的极限了,却不想,上了这把子年纪,却还能看见你如此厚颜无耻的时候,真不知道该说是老头子自己的荣幸,还是该说你不要脸的好”
但见一贯性子沉稳的老村长被无殇弄得无奈蹦脏话,锦绣不禁笑弯了眼,也不插话,就看的他们二人来来往往的热闹
“村长爷爷,你莫要说你是老头子了,杨祖父听见了,说不得又要骂你傻了”无殇宽大的手中中稳稳拖着老村长已经僵硬的胳膊继续往前走,实则眼中却是已经盛满了笑意。
这话还要从那日村中公审完毕说起虽然锦绣面上看似无波无动,实则却是怕老村长因为杨承志之事对她心有芥蒂,虽然因为老村长的原因,锦绣最终也没有要了杨承志的命,可是最后的那一挥袖,锦绣却是在所有人毫无察觉间给那杨承志下了一种无色无味的药粉。
最初可能不觉得如何,尤其那吸入药粉的对象是已经受了内伤外加邪风入体的杨承志,根本不会察觉那药粉进入身体后瞬间的差异。
看似该死最后完好无损回去的他,在众人不知道的时候,余生早已注定在床榻上度过了。那无色无味的药粉会让他全身日渐僵硬,直至好似石头一般在床上老死。
这一切锦绣自然也跟那日随后上门来访的杨睿渊与老村长解释了,未曾想到的是,未等老村长说什么,那杨祖父却是当时便拍了老村长的脑袋骂他傻儿子,本来严肃的气氛,就这么被毁了,而锦绣在与老村长一番深谈之后,不单说开了之前的事儿,感情更是深切了几分,更似一对亲爷孙一般。
而且,这几日一直奔波于镇上和村中的锦绣,也听旁人说,那杨承志家中每日都会响起宛若厉鬼嚎叫一般的声音,甚至一天比一天还要凄厉。
说起来,能得到这二位老者如此慷慨原谅,锦绣也是十分的感激,所以,对村中,对他们这对父子,锦绣便不自觉的更尽心了一点,更是,刻意回避了那杨祖父颇为神秘的经历
一老两小,慢悠悠的走着,身后的人群也在慢慢走动间,渐渐的散了,看着这被高高城墙环绕起的村庄,老村长满眼的欣慰
“十多年了,未曾打过仗,本以为大家都会在这儿过的悠悠哉哉,谁曾想,这一天来的如此之快还好你们长大成人了,还好你们护住了这片土地,不然,我就不是我爹的傻儿子了,而是不能被原谅的罪人啊”
老人手中拿着造型精致的烟袋锅子,左右被一对完美的不似凡人的少男少女搀扶着,可他却是满眼的复杂与庆幸
第六百零四章 斡勒纳郁的信任
在距离玉带河半日路程的斡勒山下,驻扎着斡勒纳郁的军队,那平日里威风猎猎的将士们此时却是同那些百姓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警戒的警戒,巡逻的巡逻,还有的推着简易木车来回搬运着什么,百姓们看护着孩子,手中却还忙着牛羊们的饭食,看似没有交集的两者,此时却是完美的融合。
再看那苍莽草原上,绵延盘旋了十多万将士们的毡帐,虽然简陋,却也雄伟,却也凄凉
在这片毡帐的后面,此时已经筑起了一道道石墙木梁,而这看似绵延的毡帐,却是十分严密的将这在草原上无比突兀、无比新奇的建筑包围在中央,由此便可见他们对于这新起的建筑的重视。
两队穿戴整齐的兵将,精神气儿十足的交接岗位,望着那身后灰突突的斡勒山,再看看身后渐渐耸起的高墙,那后来交接岗位的将士不禁感叹道“再给殿下一些时间,这里一定比王城还要宏伟”
他话音未落,那交接手中令符的兵将却是极为肯定的打断了他将要说出口的话“不,殿下一定会成功,虽然现在这话是大不敬,可是我觉得,殿下一定会成功也许、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要改口称他为王更何况,有那位的支持,殿下,怎么可能会失败”
那年长的兵将重重的将手中令符拍到那将士手中,而后便笑着揉着肩膀走了。
而那被他说教的将士却是嘿嘿一笑,搔起了头,直到将那满头的小辫子搔的散落不堪,他才将手中的令符揣起,扭头十分严肃的朝着身后的一众士兵说道
“把鲁大哥说的对,昨日赶到的一队人马,便是前来投靠的,听说为首的是咱们西梁极有名望的徒单大将,听后来的将士们说,便是那位让他们来的。”
他看似是给一众士兵解释,实则自己的心中越发激动,他话音一落,极为坚定的举起了手中的弯刀挥了挥“虽然咱们如今不如那里的兵将多”只见他半眯的眼闪过一抹凶光,继而抡起长刀狠狠的朝着前方劈砍道
“可一旦开战,爷爷手中的弯刀可是不长眼,不杀他个十个八个,我死都闭不上眼,你们也得给老子学着,不然,即便是死了,你们也要挨老子的揍”他吼得声嘶力竭,说是带着说不出的壮烈与铁血。
那身后站着的一众士兵,闻言身子身子一震,继而却是同样扯着嗓子高声应道“是”
虽然如今阵营未定,可是这群人心中却是再清楚不过,听着方才那将士的话,明显已经做好了必死的打算。
相比起营地中十余万的兵将,这队巡逻人马于他们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可谁能否定,这沧海中的一滴水,便绽放不出光华
再说此时营地中最中央的一个毡帐中,斡勒纳郁正一脸肃然的询问着单膝跪在他身前的铁甲将军“徒单,你可有把握确定你所得到的消息是真”
“属下确定是真”下方所跪之人一身黝黑铁甲闪着乌光,脊背却是挺的笔直,一双眸子坚定如磐石,给人无比可靠之感。
可他这话一落,却是让坐在桌后的斡勒纳郁心中一个咯噔,可紧张过后,他却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将手肘拄着胳膊撑着额头道“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他脸上似悲似喜,嘴角高高的扯着,到后来更是笑到浑身颤抖。
下方的徒单静静的看着,眼眸深处却难掩担忧,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道“殿下,咱们西梁虽然环境困苦,每到冬日更是有不少百姓和牛羊难以过冬,可咱们的兵力却是其余四国都不敢小看的,如今殿下您刚刚成势,若是”
徒单跪在地上的身板依旧笔直,可却没有半点儿对斡勒纳郁的不尊敬,他字字句句都是对这个青年,对这片土地的眷恋
“虽然如今有矿材可用,可不过短短几日,锤炼出来的金银实在有限,即便是想要招兵买马怕也是不易,更何况,若是您真的大张旗鼓,那王便是有更好的理由对您发兵了,如今,他好歹还顾忌着您在西梁的名头,若您”
徒单话还没有说完,便听那犹自撑着额头面带浅笑的斡勒纳郁截过了话头,回问道“徒单,这话你说来,自己相信吗”
徒单听见这话,先是一愣,继而却是默默垂下了头,这模样明显是默认了。
不想,斡勒纳郁看他这模样却是笑了,笑的邪妄,笑得猖狂,更好似疯魔了一般自己拍打着自己的掌心。
徒单默默的仰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他姿势没变,脊梁更是没弯,眼中的额坚定更是半点未改。
斡勒纳郁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笑声收起时,他已经走到了徒单的身前,迎着徒单疑问的目光,斡勒纳郁用他从未有过的严肃声音沉声道
“徒单,你是我西梁有名的不败之将,曾经更是我父皇手中的利刃如今,斡勒纳郁问你,我是不是能将自己的信任交付与你”斡勒纳郁眸子晶亮,没有徒单强壮的他,此时却是前所未有的强势。
俊朗如北域人的他此时的眉目堪称瑕疵欲裂的嘶吼道“堵上我最后的退路,堵上未来美好的西梁,徒单,我需要你给我一个答案,不要以天神的名义发誓,我要你摸着自己的心脏以锦的名义给我一个答案”
他俊秀的眉目掺杂着疯狂,却是让徒单心中一喜,没有半点儿犹豫的将右手紧握成拳,狠狠击打在自己的左胸前,看着斡勒纳郁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徒单以锦大人的名义发誓,请您放心的将信任交付于我若是背叛了您,徒单死后的灵魂将永远不得安宁”
他一双坚毅的眸子此时盛满了激动与感激,甚至,斡勒纳郁这句话听的他浑身战栗,他就知道,他就知道,美好西梁的未来,不会就这般折殒在此
不说此刻交与信任与性命的二人,但说在百里之遥的王城,已经接连走出了一队又一队的兵马,看的王城附近的百姓心中嘀咕不已,而无人看到的是,那高铸的木台上,负手而立的那个老人
第六百零五章,让人惊叹的竹箱
堂屋里,锦绣斜依在窗边的矮炕上捧着一件黑色锦袍细细的绣着,上面层层蓝黑色云纹隐藏在其间,复杂的让人眼花缭乱,却又透着无人能及的尊贵。
坐在矮几旁的白露露扯着衣角,瞥了撇一旁将目光死死锁在锦绣身上的无殇,又偷偷看了一眼在炉旁藤椅上抱着两个娃儿玩的正欢的花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