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农女-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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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身趴在城墙上的陈江流见此眼神几欲疯狂,甚至带了几分决绝,眼看着他狠狠的握了握拳,继而一燎衣摆,抬脚预跳
却就在这时,那已经到城墙半腰处的锦绣从广袖中拿出一个火折子一样的东西往地上一抛,继而便见那落地的火折子中有肉眼可见的烟雾升起,就着那寒风顷刻间便在城墙下这一方小世界中弥漫
城墙上抬脚预跳想挡在锦绣身前的陈江流住了脚,望着那下方弥漫蒸腾的白色雾气眼中多了几分复杂,继而终是释然的笑了,跳下城墙,朝着南墙这一边的将士们抬手招了招,道“走吧,带上石头,咱们去北墙,这里就交给锦弟吧”说着,他一撩衣摆,施施然走了,这风度翩翩的模样与方才那瑕疵欲裂的模样,怎一个差距了得
众兵将面面相视,无声的舒了一口气儿,继而拿武器的拿武器,背石头的背石头,跟在陈江流的身后朝着北城墙而去。
这群人比之方才有些许不同,明明之前站在城墙上,每一次挥刀每一次动手,都心惊胆颤,可是此时走过那下方“轰隆隆”作响的城门上方时,却是没有一个人害怕,无论是表情还是肢体,都是一般,甚至那抬脚迈步间还多了几分从容之色
再说下方锦绣,当抛出自制烟雾弹之后,锦绣便一个闪身进了空间,直到确定那箭矢都已飞过,安全无虞之后这才出了空间,只是这一次,锦绣手中的武器换成了那把薄如蝉翼、可照人脸的匕首。
凭借着过人的听力,锦绣在薄雾中踏着诡异莫测却又无声无息的步伐一步步接近那群已经慌乱不堪的西梁人,没有急着解决他们,锦绣凭借着自己先前的记忆一步步接近那群中了蒙汗药早已昏睡过去的那群人
吉乐镇面朝西,背朝东,按理说,这般偏僻的地方应该很是宁静悠然才对,可是此时它却已经陷入战乱,不足丈高的城门被那约莫有五十人的队伍拖着粗壮树干“嘭嘭”撞个不停,北墙也被下方的西梁人用箭矢射的一塌糊涂,上面甚至还有攀附着绳索不断往上攀爬的西梁人。上方驻守的兵将有搬石头往下砸的,也有挥舞长刀截断绳索的,也有拖着木板阻挡那不断往上飙射的箭矢的,总是乱的一塌糊涂。
但要说诡异还是那南墙,南墙下方有一块地方此时凭空升起了烟雾,北风呼啸,可是那朦胧的烟雾更是缠绵不绝,里面更是传来了阵阵惊慌呼声,且都是粗哑的男声。
此情此景,放眼此时整个天下怕是没谁不会怕,凭空起雾,且风吹不散,这等手段,怎么都不可能是人为的,是以,饶是以凶猛彪悍著称的西梁人,此时也不禁陷入了慌乱
再说此时的锦绣,同样在雾中摸索着,凭借着过人的耳力和诡异莫测的身手,悄无声息的摸到了之前安置那些被蒙汗药放倒的一众西梁兵身旁。
早前看护他们的西梁兵此时只剩下一人,约莫同样是因为突如起来的烟雾陷入恐慌,所以摸索着出去了,此时那仅剩的一人正哆哆嗦嗦的靠在树干上小声念叨着什么,而那群被放倒的西梁人正肩碰肩的放置在一旁,此等良机,简直就是白送锦绣的人头。
浓雾中矗立在树干旁的锦绣望了望不远处树下那只剩下点点影子,却仍旧嘀嘀咕咕半点警惕心都没有的西梁兵,唇角勾点笑意,再次随后抛下一个自制烟雾弹,锦绣放轻脚步,朝着那躺在地上的毫无知觉的兵将们摸索而去
血花飞溅,点点血渍喷溅在锦绣如玉般的面庞上,为她添了几抹灼人的艳丽的同时,更是多了让人胆寒的杀气,她手腕一动,带走的便是一条人命,可她眼睛眨也不眨,甚至同那本来看守他们的西梁兵同在这方寸之间,都没有让他感应到分毫
雪白刀锋染上点点红痕,本就一身白衣的她在这浓雾之中更显游刃有余,躬身、抽刀、划过,即便是收割人名的动作由她做出来,却还是那么悠然
望了望脚下那盘旋蜿蜒的血色河流,锦绣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挪了挪步子,唇瓣无声开合道“七十八”甩了甩刀身上不断滴落的血珠,锦绣抛下身后的一片死尸,朝着那仍旧在树下拜求天神的西梁兵走去。
软底银丝履,走在被浓雾覆盖的黄土地上宛若无声,锦绣手执雪白匕首没有任何意外的就收割了那没有半点警惕心的生命,而后朝着周围蔓延。
侧耳倾听,虽然不似先前的慌乱,可这雾中的人却是半点儿不少,锦绣挑了挑唇角,眼中带着好似能嗜人的黑暗朝着他们走去,一路上,随手丢下一个又一个烟雾弹,而外人所见的,便是浓雾不散,而雾里,却是血色蔓延
此时的陈江流自是不知道锦绣那里发生的一切,但是他仍旧从北墙时不时朝着南方眺望,每每入目的都是一片浓雾迷蒙的时候,他的表情都是喜色中带着几许感叹纠结。
撞门的依旧在撞门,喊打喊杀的依旧在喊打喊杀,那将领被锦绣一箭穿头的太过突然,是以,他们依旧按照原本的命令执行,直到那不足丈高的木质大门在树干的猛烈撞击下传来“咔嚓”一声,场中的形势这才有了变化
第六百四十二章 雾中血色
却说吉乐镇的城门在那两棵粗壮树干的接连撞击下终于发出“咔嚓”一声,霎时间,就改变了场中形势。
“给我守住,只要扁担不断,我们不退,他们便进不来,陈大人同锦公子还在城楼上守护我们这一方土地,护佑我们平安,不论你们是为了旁人,还是为了自己活命,都不能退”
一贯站在陈江流身后的师爷梁慕,此时收敛了那一贯的温雅,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势,带着一众兵将死死顶在城门上的同时,还不忘疏导百姓。
被那双眼睛扫过的人,无一不是呐呐上前,哪怕那城门上已有裂痕,哪怕那城门外西梁兵的叫嚣宛若在耳边,都无人后退,梁慕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一边用自己的脊背顶着那城门,一边对着身后呜呜泱泱的百姓们道
“老弱妇孺在中央,青壮年在外,会功夫的在前,就按照这个顺序排着”梁慕身上那质地姣好的衣衫已经染上了灰尘,可他却是看也不看的指挥着那散乱的一片的百姓们,按照陈江流所说的排队,每每遇见不听话的,他也只需一个眼神,便有兵将提刀上前。
在这软硬兼施下,镇子中千数以上的人终于安分了,有秩序的排成队堵在城门口前动也不动,从高处往,只能看见乌压压的黑色人头,人群成片。
被挤在门前,或者说心甘情愿守在门前的梁慕此时眼中流转着凶戾之色,人生虽然不足二十载,可他经历的却也不少,但是如现在这把他逼的上天入地皆无门的还是第一次。
陈江流还在城墙上,可自己却只能守在门前,什么都做不了,背靠城门的梁慕心中有些无力,每每身后震动的时候,他眼中都是一片黑色翻涌,木门裂缝越来越大,他紧握的双拳也愈来愈紧
再说此时的锦绣,她正游走在浓雾中,每一次旋身,每一次动作,带走的都是一个生命,甚至那些以勇猛著称的西梁兵都不曾反应过来,便已经死在了她的手上,而每每狩猎一个人的时候,锦绣都会勾着唇角,低声喃喃一串数字,便如此时一般“一三八”
这时的南墙下,虽然还是浓雾笼罩,可却已经沾染上了血腥气,而先前惊慌的西梁兵此时也已经感觉到不对,开始三五成伴,呼唤同伴,不是他们走不出这方寸之地,而是这浓雾正在逐渐变大,而身在雾中却始终走不出去的他们便只会觉得诡异。
浓雾中的西梁兵们嗅着鼻尖的血腥气,不禁有些毛骨悚然,理智一些的西梁兵此时已经开始呼朋引伴,胆子小一些,意志力不甚坚定的已经开始满口脏话,意欲引出那背后之人
“北域人真是卑鄙,有胆子的便同我西梁勇士真刀真枪的比拼,装神弄鬼算什么好汉”一个西梁精兵满脸怨恨在浓雾中挥舞着弯刀,好似在防备什么一般,口中谩骂却是不停。
离他不远,有三个西梁兵站在一处,将方才开口那人的话听在耳里,出声附和道“就是,无能鼠辈,我西梁大军已经驻扎芒山下了,我们不过是其中一队人马罢了,识相的,赶紧打开城门,迎我们进去,奉上粮草与吃食,我便饶你们不死,不然,待大巫与大军入境,哼哼”
他话虽然不曾说完,可那想要表达的意思却是再清楚不过了,浓雾中的锦绣闻言眉头紧蹙,唇瓣紧抿,可下手的速度却是越发快了,心念一动,手腕一翻,又是多了烟雾弹,不管不顾的朝着四处抛飞,脚下却是已经迈开了步子。
而浓雾中,方才喊话的三人已经开始低声私语开了“咱们背靠背呈三角之势,不可分开,如此才不会被别人有可趁之机,行动时,开口告知一声,如此我们在这浓雾中,也能自在一些”
“大哥说的有理,咱们只管循着那攻门的兄弟们的声音走,一定能走出浓雾,他们不曾注意到咱们这边的情况,一定是离得远,咱们慢慢走就是,一边走一边吆喝,也好让别的兄弟有个目”
那人正说着,却是被身旁之人猛地一扯,还不待他反应过来,便听方才那被称之为大哥的人轻声道“你听”
那人闻言僵直了身子,竖起了耳朵。
若是没有雾气遮掩,旁人定能看见三个身材高大,刚猛如虎的汉子半撅着屁股歪着脑袋听着什么声音的样子,可惜此时雾气虽然随风蒸腾,可却源源缠绵不断,三人目之所及,不超过身前三尺,是以此时,都是一副瞪大了双眼,侧耳倾听的模样。
三人秉着呼吸,便听见浓雾中传出一声几不可闻的惊呼,还有断断续续的“赫赫”声,而后便是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声,将这一切听进耳里的三人额上不禁冒出点点不适时节的汗珠,在浓雾中沉默凝视,半晌才哑声道
“我觉得我们还是喊撞门的兄弟们来帮忙好了,他们动作未曾停下便说明一切正常,我总觉得若是再迟,我们就回不去西梁了”那被称为大哥的人苦笑着开口,脚下却是已经扯着他们无声的站成了三角之势。
“会兰兄弟,会兰兄弟,攻门的兄弟,你们能听见我说话吗我是阿典啊救命啊,会兰兄弟”三人阵势刚成,便小心翼翼的朝着那轰隆隆撞门的地方磨蹭。
浓雾中的锦绣听见了这声声呼唤,不禁甩了甩匕首上的血珠,动作更快了,唇瓣无声开合轻喃“一五一”
而城墙上的陈江流自打听见那木门“咔嚓”声,眉毛便一直紧蹙着,还好一直未曾听见更坏的声音,当下指挥兵将的口令越快了,但见石块与刀花翻飞,带起了一声又一声惨呼和血色
而城墙上的陈江流自打听见那木门“咔嚓”声,眉毛便一直紧蹙着,还好一直未曾听见更坏的声音,当下指挥兵将的口令越快了,但见石块与刀花翻飞,带起了一声又一声惨呼和血色
第六百四十三章 诡异的雾
“嘭嘭”的撞击声在城墙下回荡,与不远处的厮杀声交相辉映,那拖着粗壮树干一下又一下撞得毫不停歇的西梁兵在听到“咔嚓咔嚓”的木头断裂声之后,撞的越发来劲了。
可就在这时,站在队伍后方不时出声指挥的一个西梁兵耳朵一动,好似听到了什么声音一般,继而蹙眉低喃道“阿典救命”说着,他下意识的回头一望。
这一看饶是他这个糙汉子,也不禁被惊了一下,却原来那原来只是一片空地与树林的南墙下,不知何时遍布浓雾,且寒风过而不散,只是这么一眼,便叫这个名叫会兰的西梁兵眉头一跳,无他,太诡异。
可越是诡异就越是不能置之不理,更别说方才那声声呼唤还犹在耳畔
会兰蹙着一双蹙眉四下扫视,霎时间便发现,己方的人马少了约莫一半,此行他们一队四百人,除却损失,还有三百多,刨开被放倒的几十人,本该有三百左右,可眼下除了他们攻城的几十人,还有北墙的百人一队,整整少了一半,再看那弥漫在城下的诡异浓雾时,会兰更是心惊肉跳。
这时,即便是眼前快要被攻破的城门都无法抹消会兰此时心中的不安,他四下寻望了一番,心下也有了思量,是以当下便高声呼喝道“我西梁的勇士们,听我号令,停下攻城之事,分成两队,一队弯刀,一队弓弩,随我前往南城墙下”
而与此同时的北墙上,陈江流矗立其上,一身锦缎华衣满是狼藉,除了点点血痕还有尘土与汗渍,手握软剑的他蹙着眉望着那满脸不甘却仍旧朝着南墙走去的人马,心中难掩牵挂。
“大人,现在该怎么办”一个身穿兵服腰佩长刀的兵将捂着肩膀的伤口,垂首在陈江流面前询问。
陈江流扭头看了看面前的士兵,自嘲一笑,跃下墙头,收起软剑,拍了拍那士兵的肩膀轻叹道“能怎么办兵马不足,武力不足,还有镇里的百姓,此战,我能做到的便只有这些了,剩下的便看锦弟的了”
他说完转身便下了城楼,可那最后的轻叹还是被那身后的士兵听进了耳中,士兵捂着肩膀,望着远去的西梁兵背影不禁带了几分怨恨,只会烧杀抢掠的蛮人,他低声喃喃
再说此时的锦绣,饶是她身体强度不复前生,但此番动手也是耗费了从未有过的气力,且,在这浓雾之中,完全成了她单方面的屠杀,直到此时,死在她手中的西梁兵已经达到一百五十七之数。
饶是前生身为特工的她,也没有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单凭一个匕首杀过如此多的人,浓雾中,一袭白衣的她,眼中除了翻涌的杀意便只有无尽的黑暗,一张如玉面庞上斑斑血痕更衬的她似魔似妖,手中薄如蝉翼的匕首凹槽中还在滴滴答答的往地上淌着着血,而她面前坚硬的土地上,正躺着一个瞪大眼睛颈间淌血的西梁人,锦绣嘴巴开合,无声喃喃道“一五八”
就在这时,锦绣那漆黑如渊满是杀意的眸子突然动了一动,继而做出了侧耳倾听之态,却原来是那会兰带着剩余的兵马与那呼唤他的阿典三人汇合了,那三人在浓雾中,通过喊声一点一点摸索着,终于走出了浓雾,那一瞬间,三人粗犷的面容上都露出了宛若新生的表情。
“阿典,此处发生何事为何会起雾我们的勇士呢”那会兰望着眼前复杂面容的好友不禁有些疑惑,可望了望他们身后漫天的白雾,终究还是耐不住的问出了口。
可不曾想,他这话一说,霎时便让那三个方才还一脸轻松的阿典等人僵直了身子,会兰面带疑惑,实则心中已经忐忑,但目光仍旧动也不动的紧锁那名为阿典的人,他这反常模样霎时引得身后一众西梁兵好奇不已。
“我说会兰,这是怎么了”那之前在北城门下大放厥词的男人大刺刺的搭上了会兰的肩膀,带着几分散漫几分慵懒的问道。
“你瞎了不成”会兰原有的几分紧张,也因着这人的一句话变成了怒火,一个偌大的白眼翻过去,抬起弯刀朝着浓雾方向狠狠一划道“看不见吗我们的人马少了一半,且此地凭空起雾,风吹不散,何等诡异”
他说着也不管那被他讽刺的男人脸色有多么难看,转身朝着阿典道“我方才听见你的呼救,这才过来,此处为何变得如此,你来与我说一说”会兰一脸肃容,眼神坚定,看的那阿典面色一苦。
“我也不知道这雾气从何而来”那阿典与其他走出来的两人面面相视,继而苦笑道“先前,因为楼上那白衣人攻势甚猛,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