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农女-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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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能忍受一个小孩子比自己还要圆滑吗顾以笙想,他是能忍受的,只是无法忍受这个孩子是锦绣跟在身边的。
顾以笙可以输,甚至可以是任何人,这在他以前的人生中并不少见,只是他如今唯独不能忍受自己无法跟上锦绣的脚步,没有资格跟随在锦绣身边。
如今这个年仅八岁的娃都如此出色了,自己怎能不卖力呢
顾以笙悄无声息的握了握拳,跟上了几人的脚步,只是面上那笑容却多了几分僵硬的柔和,只是无人看到罢了
“哎哟,你们可回来了,快快,先擦擦脸,喝口热汤,缓缓神儿”刘氏看见那踏进屋子的几人,不由得有些惊喜,手脚麻利的从一旁的水盆里拧出帕子,又急着去给他们舀汤喝。
“玉兰,先不要忙了,有客人来了。”月生拍了拍刘氏的肩膀,顺便从桌上倒了一杯茶递给了小哥儿,这才啊拉着他坐了下来。
“真是对不住啊孩子,我这是忙糊涂了,你先坐会儿,我这就给您们端饭去。”刘氏回过神来,笑得有些歉意,撸胳膊挽袖子便又要出门去,那风风火火的模样看的月生不由的偷偷摇头。
“婶子,饭我就不吃了,等锦绣姑娘回来我还要赶着回镇上呢”小伙子清秀的脸上染上了一丝晕红,有些受不住刘氏的热情。
“哎这都到家了,饭都好了,怎么还不吃呢”刘氏虽有不解,可是看着小哥儿的模样又不似作假,不由得有些犹豫。
“舅娘,小哥他确实急得很,这天色已经晚了,尽管离镇上不远还是要以安全为重才是”锦绣清冽的声音从堂屋外面传来时了,刘氏下意识的便开始遵从。
小哥儿站了起来,有些急切的走到门口,还不待打开房门,便看见锦绣从外面打了门来,一张白皙如玉的脸上言笑晏晏。
“小哥儿,这是自家的吃食和酒水。吃食劳烦你带给那些小哥儿们尝上一尝,这坛子酒就麻烦你带给黄伯伯,就说这是锦绣自己酿的,请他品鉴。”
那小哥有些犹豫,目光围绕着食盒转了一圈,到底是伸手接了过来“我待我那些兄弟谢谢锦绣姑娘,只是不知锦绣姑娘酿的这酒可有名字”
锦绣笑了笑,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这才说道“此酒名唤葡萄酒,更有一首诗相配“葡萄美酒夜光杯,预备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好诗,真是好诗,锦绣姑娘真是博学,真乃女中豪杰啊”那小哥儿由衷的赞叹着,更是兴奋的面色通红,此时她看着锦绣的目光简直不能再崇拜。
“的确是好诗,沧桑悲凉,大气磅礴都恰到好处的融合在这首诗里,绣儿,我真是佩服你”君逸的声音带着赞叹,他带着已经睡醒的君阳正从门外走来,看着锦绣的目光完全是不加遮掩的赞赏。
“哪里哪里,书上看的罢了,有劳小哥今日奔波了”锦绣谦逊的笑了笑,将手中拎着的小巧酒坛递给那小哥儿后,便对着他拱了拱手。
那小哥儿连连后退,接过锦绣手中的酒坛便开口告辞道“锦绣姑娘,那小的就先走了,您就好好歇息吧。”小哥儿叮嘱着,拎着大包小包对着屋内的几人鞠了一躬,便走了出去。
几人将小哥儿送到了门口,目送他渐渐远去后这才回了院子。
“哎呦,锦绣啊,以后这样的事儿别再给他们帮忙了吧,瞧你这一天天累的,你还是个小姑娘呢,怎么就没有一点儿自觉啊”
刘氏抱着锦绣的胳膊,嘴里不住的抱怨,那温柔似水的目光看着锦绣却是满眼的怜惜。
“锦绣早就说过,这是最后一次,对于暖棚这事儿,锦绣可谓是仁至义尽了。”锦绣拉着刘氏朝着不远的灶房走去,将这番话说的极其的凉薄。
“对,就这样才对呢,他们那群人可是没少说咱们的坏话,还好咱们家自己开了一口井,不然我还要与那群碎嘴的臭女人们聚集在一起洗衣服,光是想想我都气死了。”
刘氏挥舞着嫩小的拳头,将这一番话说的极为愤慨,一双温柔慈爱的双目也染上了一丝狠疾“我真想给他们的脸抓烂了,舌头给他们剪断了,这嘴怎么就那么碎呢”
锦绣笑了笑“这世间模样千千万,人也是如此,既然不喜欢那咱们就不跟他们凑合,他们爱说就让他们说,又不会少块儿肉,若是闹到了跟前,舅娘,你千万不要跟他们客气”
锦绣没脾气的老好人模样,对着刘氏加以灌输强硬思想。说到最后更是泛着一丝冷意,却让刘氏听的连连点头。二人达成了共识,气氛顿时就和谐了。
“饿没饿舅娘给你炖了鸡汤喝,今日吃饱喝足之后可要早早睡啊,明日就是重阳了,我们去看看他们”二人肩并着肩,手挽着手,朝着昏暗却满是馨香的灶房走去
第三百五十二章 是不是想我了
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
寒风阵阵,将竹林与枯树吹的哗哗作响,半圆的月牙儿洒下点点银色光辉照耀向大地,李家后院儿的小楼里,却是还有一个房间亮着烛火。
灯火不时闪烁,却是将屋内那人姣好的身影倒映在窗纸上。
锦绣身着一袭宽松白衣,将自己那本就高挑匀称的身姿衬托的越发瘦削,却又更显挺立如松。
不似女子柔美,不如男人那般孔武,身条优美流畅,却又蕴含着不俗的力量,一走一动间,更显风采高雅,将满身的水汽擦去,锦绣面色有些疲惫的靠在了铁路旁的藤椅上,伴随着藤椅的摇晃,锦绣微蹙的眉间这才慢慢展开。
意识朦胧间,锦绣却是突然睁开了眼,便见到无殇轻手轻脚的蹲在了自己的藤椅前,为自己揉捏着腿脚,锦绣浑身绷起的肌肉顿时松懈了下来,一张有些憔悴的面庞也泛出了柔和的笑意,张开那双泛白的唇,只听她柔声说道“你来啦”
无殇抬头看了锦绣一眼,却是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只是闷闷的“恩。”了一声算作回答,但是捏着锦绣腿脚的动作更轻了些。
而在锦绣看不到的地方,无殇那双有些深邃的眼睛却是翻滚了无数的情绪,更显深沉。
“怎么了不开心”锦绣挪了挪身子,让自己躺的更舒服一些,可是那头泛着水汽的青丝却是不小心滑到了无殇的手背上。
无殇没有回答,闷闷的起身走到里间,将那屏风处搭着的毛巾拿了出来,在手中调整了一个恰到好处的角度后这才慢慢的擦拭锦绣的头发。
锦绣放松了自己的脖颈,靠到了藤椅的椅背上,满头的青丝也随着她的动作划出了一个美妙的弧度落在了脑后。
三千墨发垂散,如墨如瀑,无殇的眸色越发的深了,却依旧轻手轻脚如珍似宝的捧着那头青丝,任由它们在自己的手心划过,享受那一刻的悸动。
“怎么了恩”声音慵懒,透着缠绵,没有往日那遥不可及的薄凉与冷然,无殇喉头紧了紧,呼吸都忍不住粗重了几分。
“瞧你累的这模样”无殇的声音傲然,却是不可避免的带上了一丝委屈,闻言,锦绣双目紧闭的脸上顿时就露出一抹笑意,光是看一眼,便知道她有多么甜蜜。
“你以为我那么弱吗只是最近熬夜熬的有点儿多了,多休息休息就好了,无碍的啊”
锦绣这副模样分明就像哄小孩子的样子,可是偏偏无殇却是整个人都柔和了几分,只见他悄悄贴近了锦绣的耳边有些腻歪的问道“是不是想我了”
锦绣有些哭笑不得的睁开眼,便见他一副可怜模样的趴在自己跟前,只那一瞬间,心就不由得柔软了几分,只见锦绣抬手抚了抚无殇那张俊脸,柔声说道
“是想你来着,我有些东西想给你带走,所以这几日准备的晚了些,切记,你走之前,一定要来找我,可好”
“好”无殇原本调笑的心思也没有了,听着锦绣的话只觉得心中涌起一阵阵暖流,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乖,早些回去睡吧,明日祭祖可要早起”锦绣见他那副含情脉脉的样子,不由有些寒战,站起身抚了抚那头青丝,便扯着无殇往窗口走。
“行了,你别送了,你乖乖睡,我会把窗子带上的。”无殇被锦绣拽了几步后,便不肯再走,抬手将毫无防备的锦绣抱了起来,几个健步便将她送上了床。
“好,那你去吧,路上小心。”躺在床上的锦绣笑了笑,很是从容的将一旁的被子拽了过来盖在身上,对着无殇淡淡说道。
无殇瞪了瞪眼睛,却也只是愣愣点头点头后转身走了,那一步三回头的样子看的锦绣心中止不住的泛着笑意,却又觉得很是甜蜜,大概,所谓的爱情就是如此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见了面却又不想离开,每天黏在一起却又不嫌腻歪,可是在一起心里却又这样那样翻涌个不停,爱情啊,当真是个磨人的东西
锦绣垂下了眼睑,唇角荡出了一抹笑意,拱了拱被子,就这样睡了过去。
依旧那个时辰,依旧是那个地方,锦绣几人极为默契的站在芒山脚下,一步步往上攀爬。
从前些日子的茫然无措,到如今的严谨躬身,几人训练有序步伐一致的跨过了一条条障碍,站在了那个半上腰的高台上。
锦绣站在那里,目送着他们三个绑着小沙袋慢慢走远,便开始尾随在他们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这两日一直都是这样,这种模式几人也开始渐渐熟悉开来,是以很是默契。
从夜幕到天明,从干净利落到满身泥土,从精神奕奕到面色狼狈,三人有些气喘的跟在步伐依旧从容的锦绣身后,朝着已经冒着炊烟的李家走去。
“回来了”刘氏对他们这副模样已经见怪不怪,但是心中却是免不了嘀咕,到底是如何练功夫的才会这么惨即便是小玉也一样。
刘氏神色有些复杂的看了骆玉一眼,只见她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依旧是不变的冰冷,若不是那满身的狼狈,刘氏甚至都怀疑是她的错觉。
“玉儿,你一个女娃,怎么会想学功夫的”刘氏到底是没有忍住,蹲下身与骆玉齐平,这才开口问道。
骆玉将目光移到了刘氏身上,看着她那费解的样子,倒是不再卖关子“我爹娘为歹人所害,我要为他们报仇。”这话语淡淡,却是恨意十足,一字一句说的极为铿锵,看的刘氏眸子不禁缩了缩。
“你们都是好孩子,但是骆玉,你要记住你今日的选择,既然学了,便要尽力做到最好。这样才对得起人活得这一世。
舅娘给你们煮鸡汤了,先喝上一口暖暖身子吧”刘氏抚了抚骆玉的额头,将这一番话说的极为的语重心长。
“好”简洁干练,一如当初,骆玉扯了扯自己脏的不行的衣袍,对着屋内的刘氏说道“我们先去换衣服,回来便吃。”说着便转身大步流星的转身而去,留下几人面面相视
第三百五十三章 无殇他娘
瑰丽的朝阳冉冉升起,彩霞像缕缕金丝浮游中天,千万缕金光像箭一样,穿过树梢,照到斑驳枯萎的林间,给这凄凉的林间增添了一抹梦幻色彩。
青牛村背靠芒山,相互依存,世世代代的人们守护着这座宝山,每到灾荒年间,即使别的地方早已是饿死一片人,这个地方的人们却能够依靠芒山活得滋润。
芒山在村子的西边,那一片蔓延的山脉中守着青牛村的历史,一代代先祖前辈都沉睡在其中。
而此时的青牛村的人们一改往日对芒山的敬而远之,皆是手拿竹篮或者身背竹篓朝着它走去,人人皆是一身素衣,身配茱萸,拿着自家的香烛黄纸来为那些逝去的人说说这一年的事情。
锦绣一行人拎着食盒,或是拿着竹篮,或是背着竹筐,极为齐全,引得这一路上的人们不由的对其投以羡慕的目光。
的确,若是几个月前,他们甚至都可能没有银子买香烛黄纸,而如今却是大包小提的看望那些去世的人,这在每个人的眼里,可能意思都会不同。
顶着那些人或是异样或是歆羡的目光,李家众人却是坦然从中间走过,这些日子他们早就习惯了,这样看看还算是好的,有多少背后说他们坏话的不都也这么过来了么
正如锦绣所说,他们只需要为自己而活,而那些无关紧要的小人不过是人生中遇见的其中一个而已,沧海中的一栗,你跟他认真你就输了。
月生与刘氏觉得非常有道理,直到今日,他们也能坦然以对,这让二人很是兴奋了一番。
“绣儿,待会儿你便与娘念叨念叨这些日子的事儿吧,娘她一定会高兴的。”君逸拎着竹篮,装作不经意一样的走到了锦绣身旁,柔声说道。
“会高兴”锦绣身上的一袭白衣被这大风挂的猎猎作响,但是她却顾不得了,有些茫然的望了君逸一眼,在得到肯定的点头之后,才缓了缓神。
“娘她一定会高兴的,爹也是”君逸狠狠的点了点头,像是生怕锦绣不相信一般,
锦绣苍白如玉的脸上这才泛出一点儿血色,扯出一抹无力的微笑这才说道“哥,别担心,我没事,只是昨夜没休息好罢了。”
君逸闻听此言颇为强硬的接过了锦绣手中的篮子,这才说道“我来拎,你与舅娘慢慢走就是了,咱们不急。”
锦绣笑了笑,走到了刘氏的身边,挽着她的胳膊,随着人流朝着,芒山东角走去。
众人皆知芒山的危险,可是此时芒山正峰的山顶处却站着两个人,迎着那猎猎寒风却是分毫不动,
“无殇,你娘这一生除了没有看你娶妻生子,应该是没有悔恨的。
有时候我也说不清她遇到你爹是幸还是不幸,从前还是个丫头时她是快乐的,是鲜活的。
后来与你爹相遇后却是更像一个普通的女子一般,会哭会委屈会吃醋。那些教养啊,妇德啊,早就被她抛到了一边去了。
也许作为一个普通女子,她之所求早已实现,不过是一个如意郎君,一个可爱孩儿罢了,只是相聚太短,苦累太长,我没想到,她最后却是那种选择。
而我这个往日的纨绔子弟,不务正业的二世祖却是没有成亲便先当了爹,哎呀,你说我容易吗”北惊鸿负着手,看着立在眼前的这座坟头,眼里充斥着哀拗与回忆。
只是当他抬起头的时候却又是那个张狂桀骜不可一世的他,那些个辛酸由他的嘴一说就成了打趣。可是一旁的无殇却是半点儿都笑不出来。
“舅舅,我不曾见过她,是你将我养大,似父严,似母慈。
我不知道你那时候是怎么想的,才会决定冒着那般危险将我养大,到了如今你却还是孤身一人。
舅舅,我如今长大了,咱们都该自由了。
就好似这座山一般,它再也困不住我了”无殇面朝孤坟,挺直了脊梁缓缓的跪了下去,可是从他薄唇中吐出的字字句句却依旧霸气翻腾,仿佛他此时不是跪着的,而是坐在那天下至高的王座上发号施令一般。
北惊鸿今日身穿一袭月白色的锦袍,外罩同色系的狐裘。
手中照旧拿着他那把山河扇,三千墨发仅用一根白色发带束了三分之一,余下的任它在狂风中披散。
这副模样与平常那副花孔雀的模样大相径庭,尤其是那张本就妖孽的脸上没有了那邪魅的笑容,怎么看都是误入凡尘的仙人,只见他面若好女的脸上扯出了一抹无奈的笑容,坦然说道。
“其实我也不大懂,若是按着我以前的性子,定然是怕极了麻烦的,可是我却依旧连夜带着你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