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她只想守寡[七零]-第4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姓,晁盖的晁,叫晁文强,大师不嫌弃可以叫我一声?文强,我那亲戚……是我小舅子,这里人多眼杂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晁文强做了自我介绍,近前来见了贺君竹两人,对秦若的态度反而?更加恭敬,他说着?往四?周看了一眼,“这么着?吧,我是个男同志不方便与大师私下?交流,我让我妻子在前头巷子岔路口跟大师详谈,您看这样可以吗?”
“不用这么麻烦,给我一个你小舅子的八字就行了,今儿个显然来不及了,我先看了情况再说。”
秦若没从?晁文强脸上看出什么来,于是又道:“没从?你脸上看出任何端倪来,要么你小舅子没事?,要么,你妻子和?你小舅子没血缘关系,不管哪种情况,你拿个八字过来吧。”
她说完,却是听得晁文强神色一凛,随即下?意识一摇头,“不可能?啊,我和?我妻子结婚八年,感情一直不错也没什么大矛盾,如果我那小舅子不是我丈母娘亲生的,我哪能?不知道。”他说着?,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我丈母娘也算老蚌生珠,四?十了生了我小舅子,正是我和?我妻子结婚第二年生的。”
“如果晁大哥你信我,你就照我说的去做。”秦若也没多解释。
晁文强略一沉吟,终是点了点头,“好,我这儿下?午还走不开,明天我就给你。”
秦若又看了晁文强的夫妻宫和?奴仆宫,忽然改了口道:“这个事?这两天应该是到不了我手上,不拘时?间是哪天,我能?处理的时?候我自然会见。”
她刚才看了眼晁文强的面相,却发现这件事?在玄学之外还有得掰扯,短期内到不了她手上。
晁文强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听她这么说,又因为秦若说的事?过于离谱隐隐有些不信,他还要和?妻子求证,故而?也觉得一时?之间没法儿快速处理,秦若这句话也正中他下?怀,于是点头应下?。
两人说定?之后,直到晁文强临走前,贺君竹和?贺钧钺还站在秦若摊位旁边,没有离开。
秦若也不在意,爱罚站那就站着?吧,她把小马扎收起?来一还,径自骑着?自行车兴安路贺家。
她骑车正走到巷子口,正好遇上一个送信的邮差正要往巷子里去,秦若心?下?闪过一股预感,这个邮差跟自己有关。
送信的邮差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骑着?二八大杠的自行车,自行车后座两侧各自挂着?一个大帆布包,显然里面都装着?信。
不等秦若询问,那个邮递员主动停下?了自行车,他一脚支着?地手拉着?闸,问秦若道:“同志,这里就是兴安路红砖巷吧?”
兴安路是官方的地址,至于红砖巷,则是为了好记就地取了这里的特征随便叫的。
“是的,往里走就是了。”秦若指了路,又道:“同志,请问有于忆梅同志的信吗?”
“有有有,我正要去送,还有一封,不过收信人是秦若,都是同一家的。”
邮递员说着?把两封信抽出来捏在了手里,但却并没有给秦若,他要走到收信地址上写的地方才能?把信交出去。
“我正是秦若,”秦若应下?身份,也知道他送信的规则,道:“同志你跟我来。”
进了巷子到了门口,秦若道:“同志你核对地址,我去叫另一个收件人。”
于忆梅的信与她的一起?来的,那大概……是她那天选老公寄来的吧。
秦若心?下?如此想着?,进门对于忆梅道:“妈,门口有邮递员,说是有您的信,要本人签收。”
于忆梅放下?书从?沙发上起?身,一边走一边笑道:“如果给若若也写了,那就是钧剑寄来的,如果单单只有我的信,那就是你爸写来的。”
“倒是听那同志说也有我的。”
秦若挽着?于忆梅的手臂一同到了门口,那送信的同志拿出了一个大的笔记本,翻开,对二人道:“在这里签名,签完之后就可以拿着?信离开了。”
于忆梅上前,拿起?那圆珠笔签了字,名字写得极其漂亮,秦若也接过笔,下?意识的一笔写上了后世的行草艺术签名,端的是龙飞凤舞气势凛然。
于忆梅笑着?攒了一句,“第一次见若若写字,笔锋凌厉写的极好。”
“写得一般好,经妈妈一夸就特别好了,”秦若腼腆一笑,从?邮递员手里拿过信,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寄信人,正是贺钧剑。
回到家,于忆梅笑道:“我就知道钧剑会给若若写信,若若上楼去看吧。”
本来没有什么的,但是被于忆梅这么一说,仿佛她和?贺钧剑关系多好似的,她又不好张口去分辨,既然当她不知道真?相,那就让这个误会一直存在吧。
秦若垂眸羞涩的点了点头,拿着?信转身往楼上走去,背过于忆梅的时?候,脸上的笑才放了下?来。
上楼回到房间里,秦若捏着?信有些不知所措,这信到底要不要打开,她心?下?有些犹豫。
他不过才走了十天左右,这时?候来一封信,想来是到了矿上就写了寄出的,应该是为了给于忆梅报平安,至于她这封信,大概是顺手为之,毕竟已婚男人给老母亲写信报平安,却没有妻子的信,怕是会显得过于突兀,所以才有了她手上这封信。
左不过两句报平安的话罢了,既然人家面面俱到的都送来了,她何必辜负了了这一番滴水不漏的心?思。
秦若伸手撕开信封的封口处,由于封口处拿的较低,比之叠起?的信纸,信封里却先滑出了一样东西,同时?,一股几不可闻的淡香拂过鼻尖。
她下?意识伸手一接,本能?快过理智的伸手,一朵风干的花薄如蝉翼静静躺在手心?里。
却是一朵蓝色的兰花。
风干的花连同枝叶一起?不过手掌长,正好能?装进信封而?不折断。
江南无?所有,聊增一枝春。
秦若心?下?很突兀的浮起?了这句诗,掌心?间的兰花脆弱不堪,她只要稍稍曲起?手掌就能?摧折,秦若看着?那花,一时?却又看不懂这寄花的人了。
压下?种种烦躁的心?思,秦若把那朵风干的兰花放在了桌上,只不过动作间透着?些许小心?翼翼,也不知道是怕折损了这朵花还是怕折损了某人千里迢迢的心?意。
再次抖落信封,这次里面掉落出来的是一封叠起?来的信,平整规矩的折信样式,还没拆开,已经隐隐可见力透纸背的字迹。
秦若打开信纸,几乎有满满一页的内容,只见信上道——
若若,见信如唔: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到了工作的地方,我走的时?候离别匆匆,很多话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很多地方还没带若若去看过,临走的前一天,我知道你对我心?有误会,虽然愚笨如我还没有参透原因,但总归是我做的不好,惹若若生气了。
一些身不由己的原因无?法诉诸于口,我万般不愿意就这么带着?误会离开,但是责任使然,无?法多留一天,只盼若若不要生我的气,若我能?按时?归家,一切自有我亲口向若若赔罪解释。
这里不像燕城,没有众多的人口与繁华,早晚除了落日孤风,就是工作和?队友,也不像清河村,没有那么一条环村而?过的河流。这里有的,是一望无?际的视野和?漫天的黄沙,还有连绵不绝一眼看不尽的山峦丘陵,是与若若生活的地方全然不一样的风景。
那一朵花,是我工作的时?候遇上的,我觉得好看,开在静处不声?不响,我不知道它是什么品种科属,只因觉得好看,便在夕阳下?风干了想让若若也看看,这朵开在荒漠里的花。
信纸浅薄,想说的话总觉得不该这样说,但相隔千里,也只有这浅薄的信纸廖寄心?事?,千言万语不及细说,只盼若若一切安好。
万望珍重,贺钧剑书。
秦若算上书中这一世虽然两辈子都没谈过恋爱,但阅读理解还是满分的,这封信虽然有些不像贺钧剑平时?寡言冷肃的性子,但,如果她没理解错,这信好像就是表达感情的。
所以她和?贺钧剑这对塑料夫妻,演戏也要这么敬业吗?
除非贺钧剑表演型人格或者?闲得慌,尤其信里提及误会,那晚她亲耳听到的,是误会吗?
谈感情或者?去恋爱,不是捉鬼也不是渡魂,没有那么干净利落,那她该怎么办?
初见贺钧剑,她就对人家的长相和?声?音有好感,不然短命的又不止这一个,她非得又装又作的刷好感度,离开凌阳县之前,贺钧剑做的一切让她几乎都快要记不起?这婚姻只是她守寡第一站的铺垫了,可是那一晚那一句话让一切原形毕露。
假的终归是假的,人总是下?意识的宽以待己严以律人,她承认她气贺钧剑那一句话,让她的好感落空了,虽然那好感还不至于达到喜欢的地步,不至于让她冒险去为他改命,但在那些故作羞涩的瞬间,也许是演戏演的久了总会忘了真?假。
可是,她自认为贺钧剑临走前带她坐着?末班车去游燕城的那一晚,她并没有露出任何不符合她人设的情绪,那么贺钧剑为什么笃定?她就生气了?
这么一朵花一封信,又搅乱了秦若平静的心?。
走这么一条路,结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婚,到底是对是错,秦若第一次有些迟疑,她叹了口气。
她后悔拆开了这封信,眼不见才能?心?不烦,如今见了又烦了,她该怎么做才能?彼此都体面?
正在这时?候,刘嫂在门口敲门,“若若,下?楼来吃饭了。”
秦若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把信纸折起?来装进信封里放在了桌上,不偏不倚的正好压在了那朵花上。
吃了饭之后,于忆梅道:“一楼书房里的书架上有些小说,若若如果闲来无?事?可以自取翻阅。”
她本来还存了如果秦若想学习她可以教她的心?思,可是今天一见秦若那笔字,心?下?顿时?明白?她这个儿媳妇应当是不用自己教着?识字了。
虽然以字取人草率了些,但字如其人总有道理。
“好的,谢谢妈。”
秦若点头应下?,神色如常,只当不知于忆梅这小小的试探,任何精深的伪装都会被时?间与细节拆穿,她下?意识写下?的那一笔签名,已经让于忆梅怀疑了。
她也没打算伪装太久,适当的露一点自己的能?力,是生存之道。
于忆梅心?道,她那傻儿子看着?做事?有章法,可是到底对于女孩子没接触过,这不就是看走眼了嘛,不过不管是腼腆害羞的若若,还是笔锋凌厉善于藏拙的若若,她都很喜欢。
短短一句话,两厢试探与交底已经完成了。
有了这个小插曲,晚上,秦若上楼再次看到桌子上的信封,心?里反而?平静下?来了。
当初她困于清河村,自觉困于这个时?代,面的贺钧剑时?虽不至于说游刃有余,但也不至于如此碍手碍脚,她不是早就打算好了,贺钧剑以后出了事?她会以他遗孀的身份照顾他的家人吗?
于忆梅对她的好,她也在回报,既然如此,那她又何必失了平常心?呢?
一年后圆房是贺钧剑说的,婚已经结了,他说让她等,那她就等着?,有命回来再说吧。
反正这层窗户纸不该由她来捅破,结婚是她提的,所以她也如约去领了证,就算贺钧剑那晚说出的话说误会,就算他就像信上说的,有千言万语对她讲,那也该贺钧剑来先说。
既然如此,贺钧剑依旧是她的天选老公,她也该扮演好一个妻子该有的模样,虽然她没当过不清楚是啥模样儿,但总归就是贤良淑德范儿吧。
纠结别扭的情绪终于平复,秦若从?抽屉里找出一张信纸,在桌上展开,提笔写道——
贺大哥,展信佳颜:
收到你的信打开那一瞬间,一股清香拂过鼻尖,看到那朵风干的兰花,古诗曾曰‘江南无?所有,聊增一枝春’,重阳过后,这里已经没有一缕春意来相还,但见之一腔欣喜不亚于收到你的信。
贺大哥信中提及我生气,我很是困惑,我并没有这样的情绪,大概是那天离别在即,总也提不起?往日的欣喜让你产生了误会,离别总归遗憾,但余生漫漫也总有弥补遗憾的机会。
你那里的风吹不到燕城,但燕城人的思念却能?抵达你处,我在燕城走过你走过的巷道街头,那你也替我看一眼那落日孤风与山峦荒漠,说不完的千言万语,以后慢慢说。
盼君康健,唯愿珍重。秦若书。
秦若写完放下?笔,等折叠好之后拿起?原来的信封一看,寄信地址一片空白?,所以,她这是写了个寂寞?
人家根本没想着?收回信。
秦若见此,拿起?自己才写好晾干了墨水的信纸作势要撕,垂眸看看,又卸了手上的力道。
好歹是两辈子第一次写信呢,算了还是留着?吧。
打定?主意,折叠好之后与贺钧剑的信一起?放进他寄来的信封里,拉开抽屉放了进去,至于那朵兰花,她拿到鼻尖轻轻一嗅,淡的几乎闻不到的一股清香,她拿着?花仔细端详了几眼,到底还是以花做卦,观他吉凶。
兰花虽然是风干的,但保留了盛放时?的姿态,加之枝叶躯干,纹理自然没有曲折与断裂,表明贺钧剑如今至少平安无?事?。
放下?花,秦若这才上床熄灯睡了过去。
半夜,一场大雨骤然落下?,下?到第二天早上,也还没有停的趋势,既然如此,新南桥的巷子显然去不了了。
索性也没有处理到一半需要解决的事?,秦若翻了身拢好身上的被子又睡了过去。
阴雨连绵的天气持续了将近十天,秦若都没去新南桥巷子,在家读书写字,倒也找到了一点养生生活的趣味,也托这场雨的福,燕城也进入了要添衣裳的深秋。
九月的最后一天,下?午,秦若骑着?自行车往新南桥巷子里走去,她一身白?色长袖衫,上面套了件粉色马海毛的毛背心?,是于忆梅给她用毛线钩织的,穿着?好看又具备保暖性,秦若十分喜欢。
到了新南桥巷子里的黑市,晁文强见到她就像见到救星一样,不等她推着?车子停到地方上,就着?急忙慌的上前,道:“秦大师你可算是来着?,我和?我妻子等的望眼欲穿了都。”
“上次我不是跟你说了么,你妻子娘家这件事?还有的掰扯没那么快到我手里,晁哥这个等的望眼欲穿,可是水分极大呀。”
秦若笑着?停好车,“怎么?晁哥等太久了所以我这免费小马扎的待遇都没了?”
“不不不,”晁文强慌忙摆手,把小马扎换成了一把垫着?海绵垫子带着?靠背的小木头椅子,那椅子不过小腿高?,上面绑着?海绵垫子,靠背上也薄薄的缝了一层海绵,他平时?坐的就是这种,便于携带不过与高?却久坐也舒服。
“还得劳烦大师你抽空哪天去一趟我家,如今我才知道大师你那几次主动问话是多大的恩情,”晁文强双手把椅子递给秦若,“这是我妻子特意缝的,垫子里头海绵垫着?狗皮,久坐也不至于硌得慌。”
“好,既然嫂子都准备好了我这不收也不合适,辜负了你们一番心?意,就明天吧,明天早上九点半,”秦若接过那椅子抬头看了眼天空,“如果不下?雨,我准时?到这里来,咱们去你家,如果下?雨,你就别等了家人担忧不会让我出门。”
晁文强赶紧点点头,目送秦若走远才叹了口气。
他丈母娘老蚌生珠生了个小儿子,结果如今养大的却是别人家的孩子,这上哪儿说理去?
秦若走到九区,隔壁刘大顺本来坐着?,见了她不自觉的站起?身来,主动恭敬问好,“大师好久不见啊。”
“这不是这些天下?雨嘛,你们这些天都来?”
秦若说着?放下?小椅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