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宝贝被三个大佬觊觎后-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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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跳,一边跳还一边掏出手机,准备打燕临渊的电话。
但是在打电话之前,秋蝉又记起来燕临渊跟燕清竹的关系并不好,秋蝉犹豫了一瞬,人已经从阳台进了卧室。
然后他就看见了燕清竹。
燕清竹整个人倒在地上,身体不自然的扭曲、剧烈的颤抖,西装被丢到了地上,白色衬衫被扯开了领口,露出了里面一片白的肌肤,那张温润清冽的脸扭曲成了一个狰狞且神经质的样子,一双眼分外猩红,金丝眼镜被摔碎、破碎的镜面倒映着秋蝉惊讶的脸。
“燕清竹?”秋蝉情急之下,直接快步走上前,把手指头伸进了燕清竹的嘴里。
他以为燕清竹有癫痫之类的病,他听说,癫痫者会在癫痫的时候不小心把舌头咬断,那很危险,所以他连电话都没顾得上打,而是先把自己的手指头塞进了燕清竹的嘴里。
秋蝉知道自己根本摁不住燕清竹,所以他早就做好了打电话求援的准备,但是当他扑向燕清竹的一瞬间,燕清竹反身直接压在了他的身上,像是一个巨型八爪鱼一样,死死地缠住了秋蝉,然后就不动了。
当时他们俩都在地板上,秋蝉被燕清竹死死缠着,俩人互相压着,毫无空隙,秋蝉能够感受到燕清竹的体温与心跳,又热又快,但燕清竹的眼睛是闭着的,像是昏迷了一样。
秋蝉诧异的看着闭着眼的燕清竹,犹豫了一瞬,缓缓地把自己的手指头抽出来了。
燕清竹还是闭着眼,只是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瞬,然后开始用头四处乱蹭,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秋蝉笨拙的拍了拍燕清竹的脑袋,像是哄孩子一样哄了两句,燕清竹把头直接扎进秋蝉的脖颈处,然后不动了。
秋蝉拿捏不准他还要不要打电话求救,反正现在燕清竹不动了,他也就不再动。
等燕清竹醒过来再说吧,秋蝉想。
——
但秋蝉并不知道,燕清竹是醒着的。
燕清竹这不是癫痫,而是一种疯病,无药可医,国外最好的医生都治不好他,或者说,这是一种心病。
他会在午夜睡觉时突然惊醒,然后四肢抽搐,胡乱咬人,如同疯狗一般无法自控,但是偏偏,他的身体是清醒的,他能够感知到四周的一切,他只是没办法睁开眼看而已,就像是他的身体和他的灵魂分开了一样,他的灵魂理智又清醒,他的身体却在开一场疯狂的派对。
不过唯一的好处是,他不会攻击别人,只会在地上如同阴暗的臭虫一样胡乱的爬行,并且这疯病很容易被制止。
他只需要,死死地缠住一个活人就行,当然,必要的时候,需要这个活人给他一点安抚。
但是,这很难。
没有人能够长久的忍受一个人的疯病,他最开始找了几个伴侣,对方都在没见过之前答应的信誓旦旦,又在体会过几次之后悄然远离,到最后他开始找陪伴型的医护,花高昂的钱,来换一个午夜安康。
有些人会看在钱数上过来,却又在饱受折磨后离开,燕清竹试图通过涨价的方式来挽留住他们,但是他们的回答都很统一。
“实在是受不了。”
没有人受得了,在半夜时抱住一个随时会发疯的疯子,哪怕这个疯子几次三番的和他们重复,他不会伤人。
但万一呢?
疯子杀人也不需要赔偿的吧?
所以,燕清竹学会了独自忍受。
别人不想来,他也不想要了。
只要他熬过去,那就没关系了。
而今天,他的怀里又多了一个人。
燕清竹在抱上的一瞬间就知道是谁了,柔软纤细,像是一株脆弱的玫瑰花,那朵小玫瑰花还往他嘴里插了一根手指头,大概以为他这是癫痫。
手指头又细又软,如果是平时,燕清竹大概会舔一会儿,但现在,燕清竹控制不住。
他的身体骤然缠过去,过了一会儿,就感受到了秋蝉伸手摸他。
很柔软的安抚,让燕清竹本能的依赖,却又在依赖过后产生浓浓的厌恶。
摸他又有什么用呢?抱他又有什么用呢?秋蝉也不会永远抱他,秋蝉只是可怜他,只是在他的长夜里短暂的存在,然后又如同流星一般消逝,在下一次见面时,则站的很远,不肯再来触碰他,或者在与他交谈之后,迅速避开,和其他人默默地说:“燕清竹这个人有病的。”
他不想要。
他不想要!
——
“燕清竹?”秋蝉抱了燕清竹不过几分钟,就察觉到了燕清竹的抗拒挣扎,他虽然还闭着眼,但手臂却已经开始推搡秋蝉,大概过了半分钟,燕清竹猛地睁开了眼坐起身来,然后一把将秋蝉推开了。
秋蝉整个人被推的向旁边滚了半圈,一头撞上了旁边的床沿。
秋蝉脑袋「嗡」了几秒,但很快就清醒过来了,他以为燕清竹不是故意的,只是发病才会推开他,但是当他自己扶着床站起来的时候,却发现燕清竹已经站起身来了。
燕清竹上半身的白衬衫已经彻底被扯烂了,身后露出一大片结实紧绷的肌肉,身前反倒有两颗扣子是系上的,身下的西装裤在地上滚了这么久却没有一丝褶皱,他站起身背对秋蝉,秋蝉只能看到月光下他的后背上的两个腰窝,以及他的半个侧下颌线。
“不好意思。”燕清竹的声音是罕见的冷,连一点温度都没有,如同机器人一般毫无起伏:“我发病了,劳烦你了。”
果然是生病了才会这样的。
秋蝉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复,他对燕清竹的印象一直停留在【笑起来很温柔的哥哥】上,有点不适应燕清竹此时的冷漠与隐隐的排斥,但他转念一想,燕清竹可能是发了病心情不好而已,他想要安慰一下,却在开口的前一秒被打断了。
“出去。”燕清竹说。
秋蝉隐隐有一种直觉,就是燕清竹不想听到他的安慰。
虽然秋蝉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燕清竹已经开了口了,他也就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顺从的从门内走出去了。
秋蝉走出门、门板啪嗒关上的那一秒,秋蝉从门的缝隙里,看到了燕清竹的半张脸。
眼睫微垂,那张温润的脸上毫无表情,浑身都透着一种麻木与厌倦,阳台外的月光落到他的身上,将他的楠‘枫人分成了清冷与昏暗的两部分,他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很长,夜色都没有此刻的他沉寂。
秋蝉心口莫名的一紧,他觉得燕清竹有一点点孤单,也有一点点可怜。
但是门板已经被关上了,而且现在也不是安慰的好时候。
秋蝉只能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回到卧室里后,他关上房门,洗澡睡觉。
迎新晚会结束啦,他在学校的快乐生涯也结束了,明天燕听山就会回来、带他去老宅见燕家老爷子了。
而他,也需要想个办法,充分发挥一个祸国妖姬的能力,给燕听山吹一吹枕头风,让燕听山把工程的采购交给秋叶。
这是个很难办的活儿,所以他打算想个万无一失的办法,能给燕听山会心一击,让燕听山直接答应下来。
秋蝉思考着卷着被子,混沌的睡了过去。
而秋蝉不知道的是,在他睡觉的时候,刚才还对他爱答不理的燕清竹已经走到了阳台的玻璃外,隔着一个阳台,目光深深地望着熟睡的他。
月光打在燕清竹的身上,燕清竹就像是一道幽灵一般,在所有人看不见的角落里,定定的站在秋蝉的窗户口,他的目光贪婪的透过玻璃,仔细的描摹着秋蝉的眉眼身体,像是要记下秋蝉身上的每一丝纹路一般。
被窝里的秋蝉睡的像是个对主人充满信赖的小狗狗一样,无知无觉的在翻身,打滚,露出漂亮的小腿与手臂。
燕清竹知道那手臂有多温暖,就在片刻之前,这手臂还抱过他,紧紧地拥着他,为了不让他咬死自己,手指头还塞进过他的嘴里。
燕清竹的舌尖舔过唇瓣,像是挂在树梢的蛇吐信。
他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想法,他发病的时候,不想让秋蝉靠近他,但是清醒过来之后,又渴望秋蝉的体温。
也许是因为太久没人抱过他,也许是因为秋蝉看起来太美味。
他总是在理智与疯狂之间颠倒,白天与黑夜间也总是戴着不一样的面具,他已经习惯了自己这幅分裂且无法治愈的鬼样子,他不知道秋蝉明天会不会讨厌他,但他知道,明天的他,会比现在更想要秋蝉。
至于秋蝉想不想要他,无所谓。
他早已不是年少时,祈求别人留下的那个了。
他想要的,总能弄到手。
作者有话说:
已完结文:《漂亮宝贝在荒岛养野人》写的超好看哒——
第22章
第二天一大早; 秋蝉照例爬起来上学,管家已经提着早餐在一楼等秋蝉了,见秋蝉回来,还亲自送秋蝉上车。
“秋少爷; 燕总今晚六点左右回到家; 接您去燕家老宅; 您今晚放学记得早些回来。”管家在车旁如此叮嘱秋蝉。
“好的。”秋蝉当时靠在窗户旁边坐下,手指扒着门窗; 像是被家长送去上学的乖乖孩子,还没忘记关心家人; 他问:“管家爷爷看到燕清竹了吗?他怎么样。”
管家一怔,茫然摇头:“我没看见二少爷; 二少爷昨晚回来了吗?”
好叭。
看来管家也不知道燕清竹昨晚发病了的事。
秋蝉将此理解为青少年的叛逆——小时候受了伤的孩子都是不想让大人知道的; 越长大,越排斥大人。
他以一个长辈的角度来理解了燕清竹的行为,并且自动忽略了燕清竹比他大足足八岁的事实; 毕竟按身份算,燕清竹也得喊他一声大嫂呢。
“没事,我先走啦。”秋蝉缓缓关上了车门,并且跟管家挥手。
管家看见秋蝉离开的时候,脸上又浮现出了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表情,管家上一次做出这种表情的时候; 还是秋蝉第一次在别墅里见到燕清竹、学校正好要秋蝉过去、他被燕清竹带走、两人在一楼经过管家的时候。
管家每一次见到燕清竹,都会呈现出这种很奇怪的表情,他似乎有一些话不方便说; 所以想借用这种表情让秋蝉意识到; 在燕家; 燕清竹是个比较特殊的存在,秋蝉身为燕听山的未婚夫,最好不要和燕清竹沾边。
只可惜,秋蝉的草包脑袋很难发现别人的隐晦提示,他抱着早餐往后座上一坐,就自顾自的想他的烦恼去了。
今天晚上就要见到燕听山了,可他还没想好该怎样跟燕听山吹枕头风呢。
而且,枕头风这三个字听起来就很危险,万一燕听山直接把他摁住了酱酱酿酿怎么办?
他倒是想给燕听山会心一击,但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给呢,反而容易被燕听山给他会心一击。
秋蝉愁眉苦脸的坐了一路的车,到学校练舞楼后才短暂的把这些事给放下。
今天的练舞楼里格外清净,钱易与白晓都请假了,钱易应该是没脸来上学,白晓嘛——请的是病假,但是秋蝉觉得,搞不好是鲨鱼与海王在床上打了八百回合的架,海王受伤,起不来床了。
当天训练结束之后,一放学秋蝉就准备走,提早回别墅里,但是他出门前,被老师留下、说了两句话。
“最近国内有一场比赛,安雅芭蕾舞团创办的第七届安雅芭蕾舞比赛。”老师说:“学校这边准备选定了你和陈相见做了参赛名额,陈相见,这届来的一个新生,你听说过吧?”
秋蝉当然听说过,无论是安雅芭蕾舞团还是陈相见。
安雅芭蕾舞团是国内知名的芭蕾舞团,经常去世界各地做各种表演,算是国内行业标杆,与国外的一些大舞团都能拼一把。
陈相见,被称为是芭蕾的天赐者,从初中开始就参加各种芭蕾比赛,在高中时曾经赴美比赛,成绩卓然,后来被体校舞院破格录取,他比秋蝉还小一岁,但如果轮资历,秋蝉得喊他前辈。
按理来说,这种芭蕾舞比赛都得是入学一年后的大二学生才能参加的,但陈相见凭着之前的履历,也可以直接刷掉其他人。
幸好这场比赛要求两个人一起参加,如果只有一个人参加的话,秋蝉说不定也会被陈相见给刷下去。
“我听说过。”秋蝉说:“我会努力训练的。”
老师满意的点头,说道:“陈相见因为要参加比赛,所以不会去军训,从明天开始,我会单独申请一个办公室为你们两个排练,只要在安雅芭蕾舞团举办的比赛上获得一定的名次,你以后的履历就会好看很多。”
秋蝉郑重点头。
他的梦想,就是成为最好的芭蕾舞演员,在国际大会场上,跳一支芭蕾。
——
秋蝉今天没有加训,他从学校离开时不过是下午五点半左右,天色还早,太阳懒洋洋的挂在天边,虚虚的悬着,还要过很久才会落下,他找到司机的车的时候,惊讶的发现燕临渊也在,正靠着车窗闭目养神。
不过是几天不见,燕临渊看上去比之前更冷冽了些,但却并不像是之前那般张扬刺目,像是把被磨砺过许久的宝刀,身上竟然多了几分厚重沉淀的意味。
燕临渊就坐在后排的左边,秋蝉从后车座上上来,自然就坐在了燕临渊的旁边。
秋蝉本以为燕临渊睡着了,不会发现他,但他才刚坐下来,燕临渊的一只手直接抓过来,在司机看不见的地方,一把捞住了秋蝉的手。
秋蝉:!!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这个西门庆想做什么!快放开你的嫂嫂!
但燕临渊还是没动,他就那样安静地靠在窗户旁边坐着,甚至连眼睛都没睁开过,但在别人不知道的地方,他的手掌紧紧地包裹着秋蝉的手,用指腹轻柔的摩擦着秋蝉的手背,用行动来表示自己的安抚。
如果燕临渊的脑袋上有弹幕,一定会瞬间划过这么几句话。
【几天不见,秋蝉一定想他想坏了。】
【今晚去见燕老爷子,秋蝉一定很害怕。】
【别怕,我一直在。】
而如果秋蝉的脑袋上有弹幕,也一定会划过这么几句话。
【狗比三皇子又贪图我的美色!我是你的嫂嫂啊!】
【西门庆你给我松手!】
【当着司机的面偷情你不怕被发现吗!那是你大哥的司机啊!】
而司机本人依旧在沉稳的开车,根本没发现在他身后正上演着【求而不得嫂子海tang文学】和【顶头上司太爱我了怎么办知乎文学】。
车子轻巧灵活的穿过大街小巷,最终在燕家门口停下了。
正好,他们的车才刚停下,就看到一辆车也缓缓停下了,燕听山坐在副驾驶上,见到了刚下车的秋蝉,对秋蝉勾了勾手指头。
显然,燕听山的意思是他要直接带着秋蝉去燕家老宅。
秋蝉压根都没敢看自己旁边的燕临渊,他抬脚就往燕听山的方向走,但是在他走过去的时候,燕临渊的身影比他更快,直接打开后车座的车门,坐在了后车座上。
燕临渊上车的时候,燕听山抬眸扫了一眼后视镜,声线平淡的说:“我们要去老宅。”
“怎么,老宅你能去我就去不成吗?我不姓燕吗?”燕临渊坐在后排上,语气随意、头都不抬的回道。
秋蝉坐上车时,才察觉这气氛好像有点不对劲,燕听山跟燕临渊之间的关系似乎并不是很好,秋蝉又想到了燕清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燕临渊跟燕家两个哥哥的关系好像都不是很好。
豪车从燕家别墅出发,一路驶向了燕家老宅。
燕家老宅坐落在燕市的老城区,距离燕家别墅大概也就半个小时的距离。
车子从聚光霓虹灯下驶过,经过繁华热闹的市中心,穿过高楼大厦,缓缓地驶入了旧城区略显狭窄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