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的原因[快穿]-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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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宿看着顾鹤清,面无表情地说:“我是您的下属。”
魔尊笑着说:“跟他说,你是自愿去衡霄派做奸细的吗?”
梁宿看着顾鹤清,说:“我是自愿的,一切都是自愿的,尊上没有强迫我。”
汹涌的魔气和灵气裹挟着他,让他的脸上出现了血痕。
一滴滴红色的血落了下来,浓郁的腥味传来,梁宿对那个神色已然呆滞的人说:
“师叔,杀了我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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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盲眼魔修(二十九)
那天从魔宫回来; 顾鹤清梦见一场盛大的婚礼,新娘是梁宿。
梁宿身着一袭漂亮的红衣,颜色浓烈如火; 坐在床檐; 披着盖头等他来掀开。
顾鹤清忍不住内心的渴望,吻了他。
然而,他的师侄却笑了笑,身上魔气四散,淡淡地对他说:
“师叔; 你杀了我罢。”
此时,战场上,硝烟如同众多死去的亡魂,往天空弥漫; 伴随痛苦的嘶哑声。梁宿表情平静; 对他说了同一句话:“师叔; 你杀了我罢。”
说罢,他闭上了眼睛; 等待顾鹤清的最后一剑,了结他的性命。
此时,梁宿的脸上裂开一道道血痕; 泅泅渗出刺红的血; 这个场景是如此熟悉,仿佛也在顾鹤清某个幻觉般的梦境里出现过。
**之梦,既是**,又是预知。
狂风呼呼地吹; 仿佛天道隐隐的嘲笑:看吧; 我的孩子; 我早提醒过你。
梁宿。
我的师侄。
背叛了我。
顾鹤清双目血红,身体剧烈地颤抖,青筋暴起,赤红的眼睛有了癫狂的神色,一阵黑气乌兹兹地从他的灵海升起,纯净的灵海霎时间变成了诡异的黑色!
魔尊痛快地大笑起来:“天道之子又如何?命运又如何?你顾鹤清最后不还是犹如一条丧家之犬,滋生心魔,遭人背叛?!”
咔擦一声,魔尊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嘴角还保留着放肆的笑意,却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置信自己为何就这样死去了。
扑通一声,魔尊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这个声音让梁宿睫毛一颤,不由皱了皱眉,睁开了眼睛……
下一秒,他猛然睁大了眼睛!
系统在脑中尖叫着,数据乱成了一串乱码。
在梁宿的视线里,顾鹤清的灵体,已经完全改变了,浓郁的魔气如同一把诡谲的剑,冒着阴森森令人胆寒的冷意。
主角……入魔了。
顾鹤清入魔了。
怎么……怎么会这样……?
由于过于震惊,梁宿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然而正是这后退的一步,成了彻底让暴怒的野兽发疯的最后一根稻草。
梁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顾鹤清朝他走过来,却无力逃跑。
下一秒,梁宿的太阳穴一阵尖锐的疼痛,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倒在了野兽的怀里。
一身魔气的白衣仙人抱住他,神色阴鸷,眼里的疯狂和偏执不再压抑,却又带着诡异的温柔,注视着怀里昏迷的小师侄,温柔地说:
“现在,你是我的了。”
说完,便紧紧抱着梁宿,飞离了战场,消失在硝烟中。
徒留云烟几个人从昏迷中醒过来,与其他人面面相觑,迷茫地问:“我怎么昏倒了?大战结束了吗?!”
他们看到地上魔尊的尸体,睁大了眼睛。
…………
不知过了多久。
梁宿再次醒来时,茫然地看着头顶上的床帘,莫名地,觉得心口有些空荡荡的,就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似的。
但很快,梁宿就无瑕去思考这股空虚为何而来,因为他听见了推门的声音,一个一身白衣的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同时,梁宿闻到了一股好闻的冷香。
不知为何,闻到了这抹熟悉的香气,梁宿心里的空虚就消失得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爱意和满足感,他脸上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连忙从床榻下来,匆忙套上鞋子,跑过去扑到来人的怀里,高兴地说:“你回来了?你去哪里了?我等了你好久。”
来人抬起手臂抱住他,温柔地说:“去给你买咸酥饼了,看你馋得厉害。”
说着,他垂眸寻到梁宿的嘴唇,低头吻上去,舌头伸进去,勾着他一同共舞。
这是一个深吻。
梁宿逐渐感到窒息,喘不过气来。他的爱人总喜欢与他亲吻,一天要亲无数次,每次时间还很长,仿佛要掠夺尽他嘴里的最后一丝空气才罢休。
一刻钟过后,梁宿伸手推了推他,白衣仙人才停下了吻他的动作,然而目光却仍然直勾勾地盯着梁宿泛红的嘴唇,眼神暗沉。
越看,越是渴望,越是忍不住,白衣仙人再次俯首,正欲吻上他的嘴唇,被梁宿阻止了。
他不满地说:“咸酥饼都凉了。”
闻言,顾鹤清轻笑一声,牵过他的手,带他坐在桌前,为他打开了装咸酥饼的纸盒。
梁宿开心地捏起一块饼,放在嘴里咬一口。嗯,味道还是那么好。
顾鹤清动作行云流水,给他倒茶,让他就着水吃,免得呛着。
梁宿自然是听他的话的,笑眯眯地接过茶杯,一口酥饼一口茶,吃得不亦乐乎。
顾鹤清坐在一旁,勾着浅浅的笑意,静静地注视着梁宿,这道目光如影随形,带着不易察觉的偏执和暗色。
他看着梁宿眉眼弯弯,很愉悦的样子,顾鹤清突然问:“你爱我吗?”
梁宿吃饼的动作愣了愣,随后毫不犹豫地回答:“爱。”
顾鹤清却不满足,执着地问:“有多爱?”
梁宿抬了抬眼,想了想,说:“比爱咸酥饼还爱。”
顾鹤清摇摇头,仿佛在看一个耍赖的孩子,说:“你并没有那么爱咸酥饼,不是么?”
他的指腹摩挲着梁宿的脸颊,放柔声音,诱哄道:“乖,宿宿,告诉我,你有多爱我……好么?”
梁宿看着顾鹤清,突然明白这个答案对他的爱人很重要,不然,他为何这般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
而对于爱人,梁宿是不吝啬满足他的愿望的,于是他放下咸酥饼,认真想了半晌,才郑重地说:“我爱你,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都爱,除了你,我不会爱上其他任何人。”
他只知道,每天醒过来,心里唯一想的是,新的一天,他更爱顾鹤清了,也更依赖他了。
如若有第三人在场,就会知道,这种突如其来的依赖和爱意是不对劲的,是诡异的,仿佛下的一个被人蓄意下的魔咒。
可惜的是,这里并没有第三个人,只有一个懵懂的人,和一个别有用心的人。
听完,顾鹤清的心头涌上强烈的满足感和甜蜜,他再次吻住梁宿的嘴唇,同时紧紧地抱住他,将梁宿紧紧地锁在怀里。
他一边吻,爱意的低语从唇缝中溢出:“宿宿,师叔也好爱你,好爱好爱好爱……为了让你留在我身边,我愿意做尽这世间最离经叛道、阴险恶毒的事……所以,不要离开我,好么。”
呼吸的间隙,梁宿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为什么爱他,就要做阴险恶毒的事呢?
但这个疑问就只是短暂地在他的脑中出现了一秒,便消失不见,梁宿放弃了思考,沉浸在爱人的亲吻中,心里的依赖愈发浓郁。
……
系统藏在梁宿的脑子里,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它大声地喊:[宿主!醒醒!快醒过来啊!!!]
然而,无论系统怎么叫喊,梁宿都像听不到一般,没有任何反应。要知道,若是以前,系统只叫了一声,梁宿就会觉得吵,不耐烦地将它关到小黑屋里了。
系统哭了:[呜呜呜,宿主我错了,我再也不埋怨你关我小黑屋了,快理理我啊……]
但是,它看到的,仍是宿主被主角抱在怀里,肆意亲吻,而宿主的眼里也只有对主角的依赖和爱意,不复从前的冷淡。
系统双目放空,心如死灰:[完了……真的完了……]
它没想到,这个世界的主角这么恐怖。
以前主系统就提醒过它:警惕修真主角,尤其是成神的那种,因为主角成了神明,很大部分就成为了天道本身,到那时,你要再想离开这个世界,还得问主角同不同意。
而且,比起其他世界,修真世界的恐怖之处在于,它有许多危险的法术,能够控制人的神魂。
而一旦任务者的神魂被控制,失去自我,他与系统的联系就会断开。
这也是为什么,系统现在大喊大叫,梁宿也听不见的原因。
……
梁宿自然听不到,但他偶尔会觉得,心口空空的,好像忘记了许多东西。
但他也记得很多。
他记得,他进了衡霄派,成为了云烟的徒弟,遇见了他的师叔顾鹤清,相处的过程中,他们便相爱了。
本该是离经叛道、不为世人所容的爱情,但出乎意料的是,门派里的所有人都对他们的感情表示赞成,在一片祝福声中,他与师叔搬出了衡霄派,来到了这座与世隔绝的山上定居,准备与爱人长相厮守。
来到这座山,梁宿经常想的是,他真的好爱师叔。
但偶尔,顾鹤清不在,梁宿独自一个人的时候,他的爱意便会消退,迷茫地想,其实我并没有那么爱师叔吧。
就像那块咸酥饼。
有点喜欢,但不够爱。
“在想什么?”
顾鹤清撩起他的一缕头发,放在唇边细吻着,一双眼睛却一瞬不瞬地注视着梁宿,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
这样被人这般长久地凝视着,甚至眼睛都一眨不眨,若是其他人,肯定会毛骨悚然,心生凉意,想要逃离。
但梁宿并不怕,先不说他有眼疾,再者,他早已习惯顾鹤清这样的注视。
每个夜晚,他偶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能看见躺在旁边的顾鹤清也像这样,摸着他的头发,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仿佛少看一眼,他就会不见似的。
梁宿露出一个依赖的笑容,满身信任地回抱住他的腰,在他怀里说:“我在想,什么时候我们回门派一趟?去看看他们。搬过来这么久了,平时也不回去看一下,还挺想他们的……”
顾鹤清的眼神顿了顿,眼里闪过一抹暗色,但很快掩饰下去,他吻住怀中的人,说:“师侄不需要想别人,师侄只需要想着我就够了。”
第88章 盲眼魔修(三十)
“宿主……”
“宿主!宿主!”
梁宿皱了皱眉; 迷茫地看了看周围,“是谁在说话?”
系统惊喜地尖叫一声,“是我啊宿主!呜呜呜……不枉我花费大量能量进了宿主的梦; 宿主终于能听到我说话了呜呜呜……”
“……梦?”梁宿拧着眉,疑惑道,“我是在梦里吗?”
他又问; “你说的; 宿主……是在叫我?”
系统喜极而泣:“是的是的!你就是我的宿主!而且你当然在梦里啊; 不然你怎么能看得见呢?”
梁宿防备很深; 戒备地看着周围,“可你一直不现身; 你到底是谁?”
系统正要说; 我在你的脑子里; 是没有实体的; 但它看了看时间; 连忙说:“宿主; 我的能量不多了,我先把重要的事情告诉你。宿主,主角说的话全部都是骗人的!你一个字也不要相信!他使用了禁术篡改了你的记忆,让你以为你们是相爱的,但这些都是他一手策划的; 全是假的!”
[为了让你留在我身边,我愿意做尽这世间最离经叛道、阴险恶毒的事……]
莫名地,这句话突然在他的脑中一闪而过,梁宿疑惑地问:“你说的主角……是我师叔?”
系统说:“就是他!这个世界是一个任务世界,宿主是任务者,不是原住民; 本来半年前我们就应该离开了,但都因为主角,我们被迫滞留在了这个世界……”
梁宿的眉头拧得深深的,他说:“你到底在说什么?你是在编故事吗?任务者是什么?”
系统看他完全没有恢复记忆的样子,急成了一锅粥,突然灵光一闪,“谢宙维!谢宙维你还认识吗?”
梁宿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波动。
“那江敬呢?江敬!江敬你还记得吧?上个世界你们还在一起了呢,生活了五年,还结婚了,这些你有印象吗?”
梁宿眼神动了动,眼神很迷茫。
“我……结婚了?”
倏然,他感觉自己的唇上贴了一个温暖的东西,缱绻地摩擦着。
梁宿猛地睁开了眼。
睡在旁边的人见他醒了,也不停下动作,动作反而更加激烈,舌/头伸进去,扫荡他的口腔。
梁宿被他吻得有点窒息。
但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窒息而缠绵的纠缠,主动抱着对方的脖子,回吻过去。
顾鹤清的呼吸瞬间乱了。
内心涌上令人溺毙的甜蜜,以及更加深切、无穷无尽的渴望,不够……这样还不够……
他还想要更多。
更加严丝合缝,更加亲密无间……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直到梁宿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下意识地退了退。
顾鹤清眼神一暗,嘴唇追上去,梁宿皱了皱眉,声音有些尚未睡醒的沙哑:“师叔,我还想睡觉……”
顾鹤清的动作顿了顿,最终还是带着一丝狠意地再啄了一下他的唇,而后又爱怜地吻了吻他的额头,抱歉地说:“是师叔错了,睡罢。”
一出声才发现,顾鹤清的声音比梁宿的还沙哑得厉害,仿佛在用尽全力地克制自己的欲/望。
他将怀中的人抱得更紧,仿佛纠缠在一起的藤蔓,直到死亡,也腐烂在一起。
他这么说,梁宿倒是睡不着了,心里想的是刚才做的那个奇怪的梦。
最奇怪的是,搬来这座山定居之后,梁宿就很少做梦了,就算偶尔做梦,醒来之后也完全不记得梦的内容。
但这次,他清楚地记得梦里那个自称“系统”的东西说的每一句话,它叫自己“宿主”,还说,他以前和一个叫江敬的人结婚了……
真奇怪,他怎么会和别人结婚啊。
明明他最爱的人是师叔啊。
旁边的人又吻了他一下,他的声音已经没那么沙哑了,但还带着缱绻的温柔:“怎么还不睡?”
梁宿睁开眼,故意问:“师叔怎么知道我还没睡?明明我已经闭上眼睛了。”
顾鹤清勾起一个温柔的笑:“师叔就是知道。”
因为我一直在看着你啊。
一直一直。
梁宿当然听出了他的话外音,他已经习惯了顾鹤清这样每时每刻、如影随形的注视。
习惯了每天早上睁开眼的瞬间,对方就立刻察觉,额头上印过来他温柔的吻,对他说早上好。
习惯了微不可查地皱皱眉,顾鹤清便问他有哪里不舒服,在想什么,有什么心事。
仿佛这个人的眼睛就长在他身上,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自己的每个微小的动作都能被对方察觉。
梁宿一边觉得有些怪异,有种被困住的窒息,一边又想,这就是爱人啊,爱人不就应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