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的原因[快穿]-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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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宿给他倒了水,“如你所见。”
郑助理掩饰性地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心想这件事回去一定要和霍总说一下。
喝完水,他把公文包里的文件拿出来,放在桌上,“梁先生,这是合同。签下之后,会有经纪人主动联系你,梁先生放心,对方是业内广受好评的经纪人,被他带过的艺人每个都红了。虽然他手底下的艺人不止梁先生一个,但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这些日子过去,梁宿的态度也松动了些,签下一个公司也未尝不可,于是他收下了合同,说:“我会好好考虑的,最晚一周给你答复。”
郑助理惊讶了一下,来之前,霍则行跟他打过招呼,说梁宿不一定愿意签,很有可能当场拒绝,让他好好劝一劝,但没想到实际上梁宿居然这么好说话,郑助理说:“那好,梁先生好好考虑吧。”
郑助理站起来,离开,梁宿送他到门口,一开门却看见霍时泽倚在墙上,双手插兜,像是一直注视着这扇门,梁宿一开门便与他四目相对。
郑助理自然也看见了霍时泽,顿了顿,心中的怪异愈发加深,他朝霍时泽礼貌地颔了颔首,便进了电梯下去了。
“梁宿。”
梁宿顿了顿,正要关门进屋,一阵快速的脚步声,啪的一声,一只有力的手牢牢地扣在门沿上,阻止了他关门的动作。霍时泽笑了笑,“也不用这么躲着我吧,搞的好像你是个直男一样。”
梁宿:“……”
我他妈还真是个直男。
直男,却不能说,违反他的职业道德。
憋屈。
霍时泽一手压着门框,一手抵着墙,打着商量的语气:“反正你是个基佬,我也正好弯了,我俩凑一对,有什么不好?”
梁宿:不好就在我是个直男。
霍时泽还在一本正经地跟他分析:“无论是长相,才是金钱,怎么看我都是个优质男朋友吧,打着灯笼都难找,有哪点让你不满意了?还是说……”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阴沉了一瞬,“霍则行找你复合了?”
最近看霍静的朋友圈,知道霍则行和他的新男朋友进展不错,再加一把火就可以到国外领证了,霍时泽越看越开心,若不是他与霍则行相看两厌,他都想去给他们做证婚人了。
就这样,离得远远的。
谁都别想跟他抢梁宿。
但是刚才看到霍则行的助理来找梁宿的时候,那一瞬间,他就像独属于自己的领地被侵犯的野兽,无数阴暗的念头闪现。
同时升起的还有各种猜测,每一种都让他脸色的阴沉更多一分。
霍则行是后悔了,想抛弃他男友,和梁宿复合?
还是,有了男友还不够,要找梁宿做他的地下情人?
梁宿笑了,“复合怎样,不复合又怎样?这都跟你没有关系啊,霍少爷。”
霍时泽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死死地盯着他。
梁宿突然又问:“你知道我喜欢什么类型的吗?”
霍时泽阴鸷的表情没有变,耳朵却悄咪咪地竖起来了。
梁宿说:“我喜欢可爱的,娇小的,温柔的,抱起来像只小猫的。”
“……”
每说一个字,霍时泽的脸色就更加阴沉一分,他终于忍不住开口反驳他:“可是霍则行不是这种类型的。”
梁宿随口说:“他不一样,他是真爱,真爱就有例外。”
霍时泽的脸色像打翻的调色盘一阵青一阵紫,突然后悔问这句话,不然也不会听到这个让他如鲠在喉的回答。
梁宿对他难看的表情视若无睹,继续说自己的理想型:“喜欢手无缚鸡之力的,开瓶水都要我帮忙的,喜欢头发长一点,因为摸起来会很舒服,不会扎手,当然最最重要的是要会撒娇,一撒娇就会让人心软的那种……”
“……”
梁宿说了一大堆,淡笑地看着他:“以上,就是我理想伴侣的模样,霍少爷,你满足哪一点?”
在霍时泽愈发难看的脸色中,梁宿如打胜战,得意洋洋地笑着关上了门。
这次,霍时泽没有再来阻止他。
他表情阴鸷地面对紧闭的门,良久,低头看了看自己。
一米八五的大高个。
手臂肌肉壮实,别说开不了瓶盖了,他都能徒手劈开砖头。
怎么看,都是一个长的帅点的壮汉。
与可爱、娇小之类的词不能说是完全符合,只能说是毫不沾边。
梁宿说喜欢人缩在他怀里像只小猫的。
霍时泽想象了一下自己这么做……
一阵恶寒涌上心头。
比起缩在梁宿怀里,他更想梁宿缩在他怀里像只小猫啊,虽然这只猫可能是只老虎罢了。
霍时泽的脸色变来变去,千言万语结合成两个字:“妈的。”
第132章 哥哥的契约情人(二十三)
梁宿在下午接到霍则行的电话:“我听小郑说; 霍时泽搬去你对面了,怎么回事?”
梁宿沉默了一下,他该怎么说?说他一个假装基佬的直男把你恐同的弟弟掰弯了?霍则行在电话里建议说:“梁宿; 不如你搬走吧; 我让小郑帮你找地方; 霍时泽……最好不要靠近他,他这个人有点疯,要是疯起来; 你可能会出事。”
梁宿心想晚了,这人已经发疯了,而且疯的不清,他拒绝了:“不用了,搬来搬去我也嫌麻烦; 霍时泽的话……我应该可以招架得住。”
在这个世界; 他既不怕身败名裂; 又会打架,霍时泽能拿他怎么样?打不了打起来; 两败俱伤罢了。
与此同时,霍时泽也在跟他的狐朋狗友打电话:“温柔; 可爱,娇弱; 我变成那样有可能吗?”
何鸣在蹦迪没怎么听清,大声说:“你最近喜欢软妹那一挂的?没问题; 好找!霍少你等等哈!”
霍时泽面无表情; 一字一顿地重复:“不是; 我是说; 我变成软妹; 有可能吗?”
“……??”
这次何鸣听清了,但他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整个人如遭雷劈,在热歌辣舞的男男女女之中像个僵尸,“你,你说什么???”
霍时泽脸色沉了下来,语气冰冷:“给你三十秒,到一个安静的地方。”
何鸣瞬间从僵尸吓成了活人,以五十米短跑的速度跑到安静的包厢里,语气飞速:“霍少,你说你要去T国变性???”
霍时泽心想失算了,应该当面说的,看他不把他打得亲妈不认,他咬牙忍了忍:“我喜欢上一个人,他喜欢软妹挂的,所以拒绝了我。”
何鸣的注意力居然不在拒绝霍少这里,而是:“居然有女人喜欢软妹男??啊不,世界上有软妹男这种东西吗?饶是我再见多识广也没见过这么猎奇的性/癖啊,我真的劝劝她去看看医生……”
听电话里情况不对,何鸣瞬间回过神来,换上另一副嘴脸,“不是,霍少,那人拒绝你绝逼是欲擒故纵,就算不是,那也是个眼瞎的,霍少何必为了她一个人改变自己呢?”
霍时泽声音冷漠:“闭嘴,我是让你给我支招,不是让你说废话的。”
何鸣正色起来,“那,那你具体说说,那个奇葩,咳,小姐的要求?”
霍时泽没说他是个男人,“他喜欢温柔可爱的,抱起来像一只小猫的。”
“……”何鸣:霍少啊,你他妈的在难为我啊。
但为了自己的小命,何鸣几秒疯狂的头脑风暴,突然眼前一亮:“装病!”
霍时泽皱了皱眉:“装病?”
何鸣说:“霍少,您就是一硬汉,突然想变得柔弱,那不是跟王某强转型去演偶像剧一样令人作——咳,违和吗?估计您如果真的假装扭扭捏捏,那位小姐可能还觉得你太做作,不是原汁原味的软妹。”
霍时泽点了点头,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
“所以,装病是最好的方法,人一生病就会变得脆弱,就算到时你再扭捏,那位小姐也会觉得情有可原,不知不觉地对你心生爱怜。”
霍时泽又点点头,行,今晚就这么做。
——话是这么说。
但他终究没有梁宿的表演天赋,在镜子前排练了好一会儿,被自己整呕了。
这样不行,梁宿一定会看出来的。
霍时泽摇了摇头,皱眉沉思,最后深沉的目光缓缓看向浴室。
洗冷水澡,冷水浇头,不吹头发就睡觉,来来回回好几次之后……霍时泽还是非常健康。
于是在party里,霍时泽坐在沙发的角落,脸色苍白、阴沉得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让任何人望而却步。
但有个人虽然战战兢兢,他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搭上霍时泽这条线,于是还是赔笑地给他倒酒,递到他面前,“霍少,来喝酒。”
霍时泽抬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看得后者冷汗直冒,然后却什么也没说,面无表情地喝下酒,冰冷辛辣的酒水灌入喉咙,带来一阵不太舒服的感觉。
那个人悄悄松了口气,看他杯子空了,又主动给他倒上。
霍时泽眯了眯眼,在那个人怀疑自己做错了什么的时候,只见霍时泽的脸色突然松了松,变得奇怪,然后……
“阿嚏——”
霍时泽打了个喷嚏,然而奇怪的是,打完喷嚏之后他的眼里爆发出一道亮光,将他整个人的阴沉一扫而空。
霍时泽猛地站起来,拍了拍那个人的肩膀,留了句“谢了”就匆匆离开。
那人一脸懵逼,呆呆地看着霍时泽的背影,半晌才对同行的人不确定地说:“我这算是,搭上了……?”
霍时泽开着跑车飞速回到小区,迅速地清理好自己身上烟酒的味道,再给自己涂点风油精,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的脸色,满意地笑了,可以,就是大罗神仙地发现不了他是装病。
于是他出了门,川剧变脸似的换上一张痛苦无助的表情,趴在梁宿门前,有气无力地敲门:“梁宿,开门,开门啊……”
梁宿正在浴室洗澡,突然就听见仿佛从老远的地方传来的幽怨的声音,忽远又忽近,在他头顶上旋转着。
水流哗啦啦的声音仍在响着,梁宿狐疑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然而那个男鬼的声音仍是一声一声地在他耳边拉长了语调幽怨地叫:“开门呐~梁宿~开门呐~”
梁宿立刻把水关了,套上浴袍,不是为别的,就是担心自己被鬼整死之后,新闻上放着他死相凄惨的o照,那多不体面。
然而很快梁宿就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了。因为他知道了那个声音从门外传来的,而且越听怎么越像某个狗皮膏药的声音……
确定了鬼叫的人是霍时泽之后,梁宿黑了脸,走到门前,一把子拉开了门。
霍时泽为了假装虚弱一直趴在门上,这么突然一个力道,猝不及防地一个趔趄,扑在了一个温热柔软的身体里,鼻腔瞬间被一阵香气包裹起来。
霍时泽还在懵逼中,却下意识地深深嗅了一口,好香……
下一秒,他就明白自己扑在了梁宿的怀里,他的身上还冒着热气,湿漉漉的,带着若有若无的薰衣草香气,勾人得很。
霍时泽的脸慢慢红了,下意识伸出手臂,抱住梁宿的腰,陶醉地将自己的脸埋在梁宿怀里,更加用力地吸气。
霍时泽的脸红了。
梁宿的脸黑了。
他用力将霍时泽甩开,狠狠瞪他,“你干嘛?!大半夜来耍流氓?”
霍时泽下意识诚实地点了点头。
梁宿:“……”
霍时泽迅速回过神来,再次川剧变脸,表情变得虚弱无比,拉长了语调:“梁宿,我生病了……”
梁宿冷冷一笑:“你终于知道你脑子有病了?”
霍时泽:“……”
梁宿说:“现在还不晚,赶紧去脑科挂号,也许还有救。”
霍时泽:“……”
他的表情更加虚弱,几乎要昏倒在地上,他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好巧不巧,刚好倒在梁宿家的沙发上。
“梁宿,我生病了,家里没有人,附近也没有认识的人,我只有你了……”
霍时泽一一米八五的硬汉,委委屈屈地缩在狭窄的沙发里,作泫然欲泣状。
梁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嫌弃地后退一步。
“……”霍时泽抬起一张略带红晕的脸,“今晚就让我住在你这里吧,不然我会病死的,你也不希望我死在租房里……对吧?”
梁宿叹了口气,“确实,要死可以,但别死我家门口。”
霍时泽:“……”
梁宿消失了一会儿,回来时带了一个体温计,“含着。”
霍时泽是装病,自然非常抗拒量体温,用力摇了摇头,梁宿说:“行吧,你还是死外边吧。”
他站起身,往门边走准备开门送客,身后传来霍时泽不情不愿的声音:“我量……”
他把体温计含在嘴里,叹了口气,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梁宿,心想盯一眼是一眼,待会儿就会被赶出去了。
越看,霍时泽眼里的迷恋就越深,第一次见梁宿的时候觉得他哪哪都碍眼,现在觉得他哪里都完美,哪里都迷人,霍时泽甚至觉得自己应该为能看着梁宿而付出些什么代价,比如金钱,比如权力,用这些将他牢牢地锁在掌心才好。
梁宿被他盯得受不了,第一次觉得一个男人的视线如此如狼似虎,以前他是在同性面前光膀子也非常自在的人,现在浴袍好好穿在身上呢,他却觉得自己要被霍时泽用眼睛扒光了。
梁宿起身,到卧室里把浴袍换成了更加严实的连帽衫,将脖子的那点皮肤遮挡得严严实实。
出来的时候,他听见霍时泽明显地遗憾地叹了口气。
梁宿:“……”
他觉得自己的衣服换得真好,呵呵。
时间到了,霍时泽觉得自己应该挣扎一下,但还是眼睁睁地看着梁宿把体温计□□,拿在手上看了看,“38度,有点低烧。”
霍时泽的眼神猛地亮了起来,爆发出了回光返照的气势,炯炯有神地看着梁宿。
太好了,太好了,老子发烧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脸上的表情就像中了彩票一样快乐,给梁宿整不会了,他表情一言难尽地看着霍时泽,半晌叹了口气:“我就说你脑子有病吧,到时候记得去挂挂脑科。”
霍时泽:“……”
第133章 哥哥的契约情人(二十四)
无论如何; 霍时泽今晚是在梁宿家里住下了。梁宿从来没想过家里会有第二个人留宿,所以租的是一室一厅,于是霍时泽只能把一米八五的大个子委委屈屈地蜷缩在沙发里; 大少爷活了二十几年从来没有睡过沙发; 啧啧叹气,不满地说:“我就不能睡你床上吗?”
梁宿的声音没什么起伏:“你可以回你家睡。”
霍时泽叹气得更厉害; 十分老气横秋,仿佛自己受到了无情的虐待,却绝口不提睡床的事情了。
梁宿随便给他煮了碗面; 自己也坐下来吃了一碗当作夜宵; 霍时泽来时还活蹦乱跳的; 在沙发上躺了会儿迟来的晕眩和病意袭来,他拖着沉重的身体坐在餐桌旁,低下头,鼻尖几乎要碰到汤水时深深地吸了口气,发出一声叹息:“好香啊……”
梁宿嗦面期间抽空看了他一眼; 心里闪过一丝诧异,没想到还能从这少爷嘴里听到一句好话。这是两碗清汤面,只简单地下了两个蛋; 加点盐就完事了; 他本来以为霍时泽玉盘珍馐吃多了; 定会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