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的原因[快穿]-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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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男人也要了一份水果。
梁宿向空姐要一张毯子。
身边的男人得寸进尺,要了两张,说自己很冷要盖两张。
梁宿从包里拿出一个眼罩。
这下子男人不能当学人精了,因为这不是点的,而是从包里拿出来的。
梁宿倏地笑出声,“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男人也笑了,笑声低沉而充满磁性,“装到,你发现我为止?”
他摘下了墨镜和口罩,露出了那张媲美外国男模的脸,笑意盈盈的,正是霍时泽。
梁宿说:“你怎么在这?”
霍时泽坦坦荡荡地说:“偶然知道你买了机票,我就派人去查,然后就立刻买了你旁边的位置。”
他把脑袋磕在梁宿的肩上,用力之大仿佛是在惩罚他,哼哼地抱怨,“去旅游还不叫我,要是我不去查,你是不是就扔下我自己出去玩了?”
梁宿没说话,霍时泽又说:“还好我跟过来了,不然你就亏大发了,在吃喝玩乐方面没有人比我更擅长,要是没有我,你这次旅行得少多少乐趣啊……”
说着,他的手悄无声息地抓住梁宿的手,穿梭在指缝中,与他十指相扣。
梁宿没有动,只是垂眸静了片刻,就在他以为霍时泽要在他肩上睡着的时候,他不知带着什么情绪说:“其实我不是去旅游的。我是去离开你的。”
扣着他的手蓦地攥紧,扣得他手指发痛,骨节泛白。
第138章 哥哥的契约情人(二十九)
“……霍时泽?”
在久久的沉默中; 梁宿忍不住动了动肩膀,皱了皱眉,低头看了肩上的人一眼。
霍时泽的脑袋搁在他的肩上; 阖着眼; 呼吸平缓,若不是与他十指相扣的手还扣得死紧; 梁宿都以为他睡着了。
梁宿叹了口气; “你别这样,我们终究不是一路子的; 所以……”
“我们先别说这个好么。”
霍时泽攥着他的手,闭着眼睛打断他。
“……”
又过了十几秒; 他从梁宿的肩上抬起头,脸上带着淡淡地笑意; 含笑的眼睛似乎没有阴霾:“反正,我已经在飞机上了; 你也不能把我扔下去吧。”
梁宿:“……”
确实不能。
霍时泽笑着说:“既然如此; 不如这次我们就一起玩一次; 雪国我特别熟悉,如果没有我这个导游在身边; 你在山上可能会迷路……”
霍时泽缓缓低下头; 避开了梁宿审视的目光; 嘴角擒着一抹笑意,似是玩具一般把玩着梁宿的手; “反正; 这也是最后一次了……你一个人的话; 有什么意思……”
“好。”
出乎意料的是; 梁宿同意了; “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了。”
最后一句话声音很轻,却一字不差地落入了霍时泽的耳中。
霍时泽眼中的情绪明明灭灭,却因低着头没有被梁宿看到,嘴角的弧度倏然加大,声音轻快,“就这么说定了。”他再次把头放在梁宿的肩上,闭上眼睛,语气亲昵,轻轻抱怨着,“再让我睡一会儿,昨晚没怎么睡好,好困,下飞机了叫我……”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真的进入了梦乡。梁宿再次低下头,看到霍时泽眼底的青色,思绪复杂。
几个小时一晃而过,梁宿和霍时泽下了飞机,霎那间整个世界变成一片雪白,像是突然从人间掉落到童话世界,人们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像一头头熊缓慢地移动。
他们叫了一辆出租车,上车之后,霍时泽向司机用梁宿听不懂的语言说了地址,引来前面的司机好奇的一瞥,在后视镜打量了他们一下。
梁宿问:“我们去哪?”
霍时泽睡了一觉,好似扫去了他所有的阴霾,笑容灿烂又温柔,“我以前在这里买了一栋别墅,这几天我们就在那里住吧。”
雪国虽冷,却因为其全年飘雪而闻名世界,是世界上有名的旅游景点,从世界各地慕名而来的游客多得吓人。
而随着出租车缓缓驶进富人别墅群,行人越来越少,而超过一定路途,就连别墅也少了,几分钟才能见到一栋,零零星星的犹如被世界抛弃的纸箱子,覆盖在一层厚厚的雪下。
下了车,梁宿由霍时泽领着进了别墅。别墅是典型的欧式古典风格,大理石、烛台、地毯、壁炉,结合窗外的雪景,整栋房子就像拼图上的插画,充满古典感和童话感。
像是许久没有来了,屋内飘浮着灰尘,霍时泽消失了一会儿,再次出现时抱着一捆木柴,扔在壁炉里,点燃了木柴,扇了会儿风,满满地壁炉底下响起滋啦滋啦的声音,昏黄的光伴随着一阵温度袭来。
霍时泽蹲着回过头,“在那站着干嘛呢,快来暖暖,不冷么?”
梁宿放下背包走过去,刚到他边上就被一阵力道拉得蹲下来,霍时泽的手掌包裹住他的手,拉着他往火源处靠,“你的手太冰了,这样舒服吧?”
梁宿点了点头。
雪国不愧是雪国,地如其名,白茫茫的雪一望无际,寒风像是刀子一般锋利地扎在人的脸上。梁宿从下飞机开始就处于麻木状态,直到现在蹲在火炉边,炙热的柴火“烤”着他的手,他才慢半拍地感觉到,刚才真是很冷啊。
梁宿的嘴角扬起浅浅的笑意。
火光在他脸上闪烁着,明明灭灭,把他的脸照得温暖而柔和,泛着淡淡的红晕。
霍时泽的眼睛像是被他吸住了,一瞬不瞬地注视他,直到后者察觉到他过于炽热的视线,才警告地送去一眼。
霍时泽骤然回过神来,连忙收回视线,把“想吻他”之类的念头扔在角落,为了转移话题,他盯着他们握住的手,说:“你觉不觉得,我们的手像烤红薯?”
梁宿:“?”
霍时泽说:“我的手是红薯的外皮,紧紧包裹着你的手,你的手就是红薯金黄色、香喷喷、热乎乎的内在……”
梁宿说:“你想吃烤红薯了吧?”
霍时泽尴尬地说:“有点吧……”
梁宿笑了笑,“所以,你可以把我金黄色、香喷喷、热乎乎的内在放开了吗?”
霍时泽:“……”
他不情不愿地放开了。
梁宿站起来,一下子坐倒在沙发上,“所以,我们晚上吃什么?”他问,“烤红薯?”
“别说烤红薯了,这里什么也没有,”霍时泽顿了顿,意有所指地说:“我们来得太匆忙了……”
他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用梁宿听不懂的语言和对面的人说了一些话,挂下之后,他说:“我让人送了食材过来,今晚,我们做饭吧。”
梁宿有些嫌弃地看了看一屋子的灰尘,“等人送来食材之前,我们先打扫一下吧。”
等打扫完、做完饭、吃完饭,到了夜晚,星星愈发明亮,昏昏欲睡的时候,梁宿和霍时泽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看纸箱里放着落灰的碟片,投影仪的画面清楚地映在墙上。
梁宿忍不住问:“最后的凶手是谁?”
霍时泽倒是很想剧透,“不知道,这些片子我都没看过。”
梁宿有些惊讶,他指着那装得满满一箱的光碟,“没看过?这些都没看过吗?”
霍时泽点了点头。
“那你买这么多干嘛?”
霍时泽说:“就怕有一天大雪封锁了道路,我被困在这里,总要有点娱乐吧。”
梁宿抽了抽嘴角,“你还挺未雨绸缪。”
他看着这安静的、犹如古典城堡一样的宅子,却是赞同地点了点头,“不过这房子,确实很适合发生一些恐怖故事。”
霍时泽勾了勾唇角,自然地接上,“也很适合□□。”
梁宿:“……”
霍时泽侧目看着他,被他脸上变来变去的表情逗笑了,“吓到了?”
梁宿没说话。
霍时泽摸上他的手,像是刚才一样将他的手包裹在掌心里,笑眯眯的,“别怕,我只是开个玩笑,你知道,我这个人就喜欢把心里话‘一不小心’地说出来,但我不会做的,你放心。”
真正会做的事,他反而不会说出来。
——这句话,霍时泽藏在了心里。
梁宿心想,这可不是能放心的样子啊……他狠狠地瞪了霍时泽一眼,蓦地抽回自己的手,看着电影,一动不动了。
霍时泽笑了笑,也把注意力放在电影上。
深夜,梁宿终于遭不住了,回了自己的房间,霍时泽对他说:“晚安。”
“晚安。”
啪的一声,霍时泽为他关上灯,目光在床上的梁宿脸上凝了一会儿,而后关上门,回了自己房间。
一声震动,下午来送食材的人给他发了条短信,翻译是:[霍先生,您要的东西我都已经准备好了,请再次确认一下清单。]
服等,但诡异的是,清单上还有一些古怪的东西,比如锁链、监控、窃听器……
霍时泽漆黑的眸子在这些东西上一扫而过,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动了动拇指:[可以。]
他又发了一条:[明天中午房子没有人,你在那个时候送过来吧。]
在炉火燃烧、窗外的飞雪这样天然的白噪音下,梁宿在温暖的被窝里睡了个好觉。
他度过了一个无梦之夜,却不知道,与他一墙之隔,霍时泽坐在漆黑的房间里,脑中酝酿着一个疯狂的计划,并且即将把它付诸实践。
梁宿醒来时,一打开门就听见了楼下滋啦滋啦的声音,同时一股食物的香气袭来,梁宿下了楼,问厨房里的人:“做饭呢?”
霍时泽回过头,扬起笑容,“醒了。”
他把平底锅里的煎蛋翻一个面,对他说:“你先去洗漱吧,等下就可以吃了。”
梁宿点了点头,眼中还有没睡醒的懵懂,去洗了把脸才精神了,坐在餐桌旁,看着桌上丰盛的早餐,鼻翼翁动,赞叹道:“好香。”
霍时泽就勾起了嘴角。
梁宿拿起筷子,正要夹起一只虾饺,对面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抚了抚他额上的碎发,温柔地笑:“还在滴水呢。”
“……”
梁宿抓着筷子的手僵在原地。
他下意识后仰了仰,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刚才洗了把脸……”
霍时泽就收回了手。
短暂的尴尬过后,梁宿夹起虾饺放入口中,虾的鲜味于一瞬间在口腔里爆开,梁宿眯了眯眼,终于承认霍时泽的厨艺比他强。
两人安静地享用这顿丰盛美味的早餐。
霍时泽看了他好几眼,忍不住面含期待地问他:“怎么样,我做的好吃吗?”
梁宿吃得开心,诚实地给出了最高的评价,“好吃,五星级的水准吧,就是让我一直吃也不会腻的水平。”
霍时泽轻笑了一声。
他把嘴里的食物吞下,握着筷子,提议说:“吃完我们去滑雪吧,我这里有滑雪板和滑雪杖,明天我再带你去看看别的地方。”
梁宿偏头,看着窗外指甲大小的雪花不停地飘落,笑了笑,“好啊。”
霍时泽眼里的笑意愈发加深,给梁宿又夹了个虾饺,“来,吃多点,滑雪很耗体力的。”
第139章 哥哥的契约情人(三十)
梁宿和霍时泽穿上衣服; 提着滑雪装备就出发了,到了地方,霍时泽套上装备; 回头看见梁宿还站着不动; 有些疑惑,“怎么了?”
梁宿顿了顿,垂下眸,声音有点小; “我不会……”
风夹着雪呼呼吹过; 霍时泽没听清; 他穿上滑雪板,动作稳当地朝梁宿靠近两步; “你说什么?”
梁宿瞥了眼他的动作; 收敛了不自然的表情; 声音大了些:“我不会滑雪——”
他的语气和表情都太平静了,但是霍时泽没有错过梁宿刚才转瞬即逝的不自然。
霍时泽怔了片刻; 突然轻笑了出声; 像是终于找到了报复当初骑马比赛输给他的机会,故意闹他,啧啧了一下,声音飘扬:“啊~原来你不会滑雪啊~”
梁宿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一时间不知道是天气更冷还是他的表情更冷。霍时泽连忙收敛了一下; 却依旧笑眯眯的:“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会呢。”
“会演戏; 会做饭,会骑马; 会高尔夫; 功夫还了得……”
这就是故意夸他了; 梁宿微微笑了笑,坦然接受了他的赞美。霍时泽看着他这副骄傲的样子,顿时觉得心痒痒,非常想上前捧起梁宿的脸狠狠亲他一脸口水。
为了避免在雪地打起来的惨状,霍时泽偏了偏视线,脱下滑雪板,猝不及防地在梁宿面前半蹲下来,“来,我帮你穿上。”
他握住梁宿的脚腕,将他穿进滑雪鞋里,梁宿心下一惊,下意识挣了挣,却感觉脚腕的力度大了些,无端带了些禁锢的意味,霍时泽抬起头看他,嘴角擒着一抹笑意,声音低沉:“躲什么。”
“帮你穿鞋呢,你不是不会穿么?”
梁宿抿了抿唇,也觉得自己是小题大做了,就任由他动作了,霍时泽确实没有其他动作,一边为他穿上滑雪鞋,一边说:“这是固定器,只要踩在上面……”
咔擦一声,鞋子已经固定住了。
穿完一边,霍时泽还想为他穿上另一边,梁宿后退了一步,说:“我学会了,我自己来吧。”
这次霍时泽没有说什么。
霍时泽说的没错,论吃喝玩乐他是专业的,而且也非常擅长教别人玩。经过他的一些讲解和示范,梁宿已经初步掌握了滑雪技巧,并且可以在雪地里滑一段了,由一开始的忐忑、小心翼翼,再到逐渐放开,最后竟比霍时泽这个老手还要嚣张,速度如风,嗖的一声就飞过去了。
他的速度太快了,霍时泽心中咯噔一下,逐渐升起一股担忧,挥动滑雪杖,也跟着加快速度追上他。
梁宿感觉到身后逐渐逼近的声音,以为霍时泽要跟他比赛呢,脸上扬起一个笑容,正要加快速度——
身后一只手伸过来,猛地抓住他的衣领,梁宿一时不察,与霍时泽双双倒在雪地上。
“唔……”
梁宿闷哼一声,眉毛拧在了一起。
霍时泽听到他的吃痛声,立刻立起身来,面露紧张地问他:“伤到哪里了吗??”
梁宿一个眼刀甩过去,“你有病啊??我在滑雪你拉我干嘛??”
还能骂人,应该没有伤到,霍时泽松了一口气,语气多了一分严厉,“你才刚学会滑雪就冲这么快,要是撞上什么就完了你知道吗?”
梁宿顿时有些心虚,移过了视线,刚才确实整个人嗨起来了,一时热血上头,也没管安全的事。
正尴尬地沉默着,突然听见咔擦一声,霍时泽为他脱下了滑雪板,梁宿感觉脚下一松,看了他一眼。
霍时泽也脱下了自己的,两人躺在雪地里,手脚大张,摆成两个大字,像雪海中的两个派大星。
身下的雪地虽冷,却像棉花一样柔软,梁宿感受着那份柔软的感觉,听着呼呼吹在耳边的风,莫名觉得心情好了起来,他不禁勾起嘴角,大张的手脚摆了摆,作出游泳的动作,在自己周围画出一个大圈。
霍时泽侧过头,看见他幼稚的动作,嗤嗤笑了声,手脚却不由自主地也跟他做了同一个动作。
梁宿斜眼看他,眼里的意思显而易见:你不是和我一样幼稚?
霍时泽笑了笑,笑容灿烂得如同头顶的一抹刺目的阳光,一扫阴霾。
成年人向身边人展现幼稚的时刻,那是不是说明,他正在感受幸福呢?
梁宿与他直直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