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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泥菩萨-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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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
  “我的父母已经好几个礼拜没有来信了。往常每个礼拜他们都会传信来,但是最近都……”他叹了口气,回身搂住尼贝尔的腰:“可能是我多想了,那儿毕竟落后,可能只是没有条件送信来吧。”
  听了这话,尼贝尔拍了拍伯努瓦的背:“会没事的,肯定会没事的。”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伯努瓦,此时被词穷困扰着,无力感像苦杏仁的涩味在他舌根弥漫着。
  伯努瓦静静地靠着尼贝尔,闭着眼睛,隔着薄薄的布料感受着尼贝尔的体温。他觉得这层布料是多么可憎,像一堵墙一样隔开他和尼贝尔,于是不耐烦地把尼贝尔的上衣掀了上去。尼贝尔就用手撩着衣摆,任由伯努瓦闭上眼把侧脸贴紧他的上腹部。
  阵阵暖流在伯努瓦的体内上下奔腾,他感觉自己好像泡在温泉里,浑身发热,暖洋洋的。
  “一定会没事的。”尼贝尔揉了揉伯努瓦的脑袋。
  巴斯蒂安虽然有钱,但是他的私生子身份一直不被贵族认可,加上他不常露面,在人际方面简直是一张白纸,因此他虽然大把大把地给法院送钱,只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在法庭上,巴斯蒂安站在尼贝尔对面,头发凌乱,眼神阴鸷。
  一开始尼贝尔担心巴斯蒂安会在法庭上发疯,但是没有,他只是沉默着,听着自己的律师无力地辩护。
  其实两人都知道审判的最终结果了。
  米尔提供的字条起了关键性的作用。尼贝尔当时接过那张纸,也小小震撼了一下,除了感叹兔子急了也咬人,还感慨这两人狗咬狗一嘴毛,没一个是好人。
  当初巴斯蒂安肯定是想陷害米尔,让米尔一人背锅。米尔则是害怕承担不了后果于是早做准备。
  其中一张字条上写着“我会把钱汇给你,但是注意,不是买酒精,而是买燃油。”,另一张写着:“她已经病倒了,很快我就会掌权。”
  结尾没有签名,不过纸条上的字迹和巴西勒之前处理文书的字迹是一模一样的。
  米尔摸着脑袋笑了笑:“我写信跟他提及时弄错了,我以为是要买两桶酒精。”
  尼贝尔拿着纸条,似笑非笑地看了米尔一眼,没说话,又给他倒了杯水。
  最终审判的结果,巴斯蒂安数罪并罚,纵火、故意伤害罗宾逊太太以及伙同米尔诱拐妇女,被流放去了大西洋,名下的产业被抵押,兑换成钱款作为对居伊的赔付。法官的锤子落得很快,甚至有点迫不及待,等到伯努瓦微微鼓起掌才松了口气。
  当然了,米尔将会拥有短期的监狱体验。
  出了法院,伯努瓦还有点恍惚:“这个事情顺利得有点不可思议了。”
  尼贝尔笑了下:“是因为有你才能这么顺利,否则米尔自己早就带着证据上法庭了。勒罗伊他以前过的贫苦日子,瞧不起贵族,继承画眉的手段我们不得而知,但是他继承后的举动和暴发户没什么区别。对上普通人也许他还算是豪强,对上像你这样的正经贵族就毫无胜算了。他当时烧你的宅子也是对贵族的势力完全没有深入了解。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怎么能行呢?”
  “罗宾逊太太真的是被他害的?”
  “我猜的,我也不知道,没想到他就真的招了。”尼贝尔叹了口气。
  “他表现得太过平静了,我有点儿怀疑他是不是有点别的阴谋。他看上去不像这么——我是说,过于平和的人。”
  尼贝尔眨了眨眼:“也许吧,不过那都是之后的事儿了。你还希望他再垂死挣扎一下么?”
  “小说里,主角想要打倒什么反派总得经历一些风险什么的。”伯努瓦皱着眉头:“总感觉不放心啊。”
  “他又不是什么大反派。”尼贝尔揽住伯努瓦的肩膀:“悲观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你最近似乎总有心事。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了,我看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大吃一顿。”
  他把衬衫的袖口翻折到了胳膊肘,露出藕节似的结实小臂。伯努瓦没说什么,跟了上去。
  要不然还是斩草除根吧?他盯着尼贝尔凸起的腕关节想着。两人正坐在法餐厅里,位置挨着窗边,尼贝尔甚至还点了一瓶酒。
  如果要斩草除根的话,伯努瓦自己的实力是不够的,他必须要借助自己父母的力量。所以他撑着头看着窗外,又想起自己父母已经很久没有给他寄信的事。
  “说起来,体检结果是不是这几天去拿?”尼贝尔等餐的过程中问他。
  伯努瓦似乎是被吓了一跳,像只受惊的小鹿,眼睛瞪得很大。他白着脸,阳光透过窗户洒到他脸上,显出一种不健康的透明,仿佛一张蜡纸。“应该是吧,不着急,咱们过几天再去拿也是一样的。”
  “怎么了?”尼贝尔把手放到桌上,莫名地拘谨:“你不会是偷偷去拿体检报告了吧?”
  “怎么可能!”伯努瓦勉强地笑了一下:“结果还没出,我上哪去拿?”
  “那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没有,只是有点担心我父母……”
  “我已经托人去打听了,最近海上也没出什么事,你父母一定不会有事的。”
  服务员端着前菜上来,盘子落在桌子上,发出轻巧的咔哒声。伯努瓦下意识拿起刀叉,却不小心把面前的高脚杯扫到了地上。清脆的碎裂声在安静的餐厅里回荡,他几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低头看着地上的碎片。
  “没事吧,先生?”服务员在空中打了个手势:“我们会问您收拾好的。”
  “不好意思。”伯努瓦眨了下眼,回答道。
  “没关系。”
  伯努瓦又把视线移回桌上,正好撞上尼贝尔的眼神。
  “你到底是怎么了?有什么事要和我讲。”
  “你怎么对我这么凶?”伯努瓦问。
  尼贝尔愣了下:“哪儿凶了?”
  伯努瓦低头看着碟子:“可能是我太敏感了。”
  听完这话,尼贝尔眯着眼仔细端详着伯努瓦,半晌没说话。他看着伯努瓦低头磨磨唧唧地咀嚼,站了起来:“咱们直接去医院吧。”
  “干什么?”伯努瓦抬头,眼神有点仓皇失措。
  “你肯定是偷偷去过医院了。这几天你一直有点郁郁寡欢,我以为是我忙着官司的事儿冷落你了,现在看来我想的太简单了。我相信你和我都不会有什么事,就算有,现在发现了及时治疗也是好的。走吧。”
  伯努瓦靠在椅背上,抿着唇一动不动,尼贝尔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结了账直接走了。
  “点了那么多还只上了前菜呢!”伯努瓦回过头去看服务员。
  “你当我看不出来你没什么心情吃?”尼贝尔感受着手里伯努瓦细瘦的手腕,好像握住了一根有点儿凉的竹子。
  他随手在广场拦了个马车就直奔医院,一路上伯努瓦抠着手指,视线飘忽不定。尼贝尔也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他。
  “到了,老爷。”马夫说。
  医院里弥漫着一股石炭酸和氯水的味道,不算浓烈,浅淡地纠缠着人们的鼻子。此时大厅里没什么人,尼贝尔他们很快就来到了领报告单的地方。
  伯努瓦见到那个医生,往尼贝尔身后站了站,低着头,露着发旋。
  “二位身体都不错,就是居伊先生最好还是注意一下保养,罗斯威尔先生您也是,您要注意不要过度用眼。”医生把钢笔插进口袋,将报告单递给尼贝尔。
  “所以说他的身体没有大碍?”尼贝尔问。
  “当然了——只是有点虚弱,但是大部分贵族都这样,只是比一般人体弱一些,没有什么影响。”
  尼贝尔含笑回头,看着伯努瓦。伯努瓦低声问:“医生,不需要您安慰我,我知道,我那天都听见了——”
  “听见什么?”
  “您说我可惜了,年纪轻轻的,诸如此类。”
  “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伯努瓦偷偷瞥着尼贝尔:“就是昨天,我来的时候,您说前两日来检查的那位红头发少爷……什么的……”
  医生哈哈大笑:“居伊少爷,您误会了!当时只是护士感叹您长得实在英俊,然而她却早已婚育,否则定要和你——”他眨了眨眼,没再继续说下去。
  伯努瓦羞红了脸,转身走了,走之前还没忘跟医生道谢。尼贝尔忍着笑跟在他身后。
  “现在能吃得下饭了吧?”
  那天晚上伯努瓦由于吃得太撑,大半夜都没睡着,把尼贝尔摇醒陪他运动了好一会才心满意足地睡着。当然了,还是尼贝尔替他擦的身子。


第45章 
  巴斯蒂安被押送上船的那天,许多人都在海边看着。其实大部分人都只是去看个热闹,根本不在乎被绑着的是谁,还有一小部分画眉的前员工去看看这位未曾谋面的老东家。
  至于尼贝尔和伯努瓦,两人根本就没去,他们正忙着为归来的居伊夫妇举办欢迎晚会。酒宴摆了六张长桌子,开了十几箱香槟,杀了三头牛,五只羊,八只鸭,十三只鸡。
  “我们听说那儿有个部落巫医,特别神奇,于是就耽误了些日子。那儿比较荒芜,不好寄信,所以忘记了。”居伊夫人拉着伯努瓦的手,笑眯眯的。伯努瓦红着眼眶,赌气不回话。尼贝尔则是试图和那位被带回来的巫医对话。
  那个巫医看起来起码有两米,肌肉虬结,皮肤黝黑,留着一头黑色长发。
  “你会英语吗?”尼贝尔问。
  巫医看着他不说话。
  尼贝尔摸了摸下巴:“你会说话吗?”
  巫医还是不说话。
  无奈之下,尼贝尔指了指自己的嘴巴,作出疑惑的表情看着巫医,巫医总算开口了,然而尼贝尔并不能听懂他在说什么。
  正挣扎着,巫医突然把目光放在尼贝尔身后。这次晚会邀请了许多人,连罗宾逊太太、温妮等人都来了。这个巫医直盯着温妮,手上比划着。
  温妮愣了下,尼贝尔和罗宾逊太太都看不懂那位土著的动作,还在揣测呢,温妮突然秀眉一竖:“你说谁是男人?我是女人!”
  巫医愣住了,温妮又比了个手势,瞪着他。他挠了挠头,看懂了似的。
  在过了几天,巫医为伯努瓦看诊的时候,已经学会了一些简单的英语词汇,而这要大大感谢温妮的帮助。在巫医一阵手舞足蹈,外加简单的词语协助后,温妮解释道:
  “少爷年轻时,灵魂缺了一块,所以常常恍惚失神,身体不好。但现在已经补齐了,所以没什么大碍了。”
  说完,她又去看伯努瓦,伯努瓦说:“现在想来,那场大火倒算是因祸得福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两人回到了普绪克,尼贝尔坐在卧室桌前一边办公,一边等着伯努瓦洗澡出来。手里的钢笔墨水用尽,他下意识拉开抽屉去找自己的墨水,才意识到现在不在自己家。
  映入眼帘的是一沓纸,上面有不少写写画画的痕迹,有几张还折得皱皱巴巴的。
  浴室的水声还响着,他鬼使神差地把纸拿起来翻看。有的是一些抽象的线条,他看不太懂,但底下的一张却密密麻麻的都是字,上面还有不少涂画,显然落笔的人十分踌躇。
  “尼贝尔,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划掉)应该不在了。回首和你相处的这些日子,明明才短短半年,我却觉得回忆无穷无尽,似乎你已经陪我走完了这辈子似的。
  我近日苦思冥想(划掉)绞尽脑汁(划掉)灵光一现,为你想了个特别的称呼。之前我想叫你宝贝,显得亲近(划掉)亲昵些,却始终叫不出口,一是因为我觉得这称呼不够特别,似乎是谁都可以叫的,二是我总怕别人也这么叫你,你见过那么多人的情意后,会感受不到我的真心,将我与你以前身边的过客混为一谈。我敢说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了!
  对于这个称呼,我颇为自得。我还特地查阅了字典,对这个词难免心生喜爱——Rosy,这个词我觉得实在和你贴近。对我来说,你是有希望的,安逸的,愉快的。当我靠近你,亲吻你时,你是玫瑰红色的。我甚至觉得这个词还不够,如果可以,我要在前面加上一些形容词,例如炫目的,亮丽的,壮丽的,但我怕你嫌我啰嗦。
  但是我还是不好意思,所以请允许我只能在信纸上这样呼唤你——我的Rosy,我的Rose。
  你之前说如果我死了,你也活不下去,是真的吗?我不希望你对我撒谎,但是如果是这件事,我可以短暂地允许(划掉)原谅你的谎言。我——”
  信到这儿就结束了,结尾的那个I字被泪水浸湿,像是长了小刺一样。
  尼贝尔哭笑不得,把纸放了回去,桌上的公文也收了起来。没过一会儿,伯努瓦擦着头发走了出来。尼贝尔自然地起身接过毛巾,让伯努瓦坐下。
  房间里只剩下擦头发的沙沙声,很微小,但是对于伯努瓦来说却让他的脑袋发胀。好不容易等到尼贝尔跟他说:“好了。”他迫不及待地转身,从下往上看着尼贝尔:
  “我要给你看个东西!”
  他站起身,从自己白天脱下的外套内侧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轻咬着下唇,勉强忍住嘴角的笑意,眉毛上提,被忍住的笑意从双眼冒出来。他捧着盒子,向着尼贝尔打开。
  里面是一条像项链一样的东西,细细的链条中间坠着一颗玫瑰色的宝石,雕刻成雪花莲的花样。
  “这是什么?”
  伯努瓦眨了眨眼,把链条了拎起来。尼贝尔穿着睡袍,用一根腰带松松系着。伯努瓦把盒子往桌上一丢,轻轻抽开尼贝尔的腰带。“我给你带上就知道了。”
  这个链子展开后能看出是三层的。上面两层都是简约的金色细链,泛着阳光下湖面闪烁的铄金似的光泽。那颗宝石挂在最下面的一层链子上,从远处看像一颗水滴。
  尼贝尔感到腰间一亮,伯努瓦的头发刮着他的胸口,毛茸茸的。戴好后,最上面的一层链子刚好卡在尼贝尔腰部最细的部位,那颗宝石正好抵着他的尾椎位置,像是要滑进他的股间,他感到那儿凉凉的。
  伯努瓦把他的睡袍扒下去,绕到他身后观赏这幅情景。尼贝尔的身体微微发热,泛着浅淡的粉色。
  “果然很适合你。”伯努瓦眯着眼睛,脸上红红的。“你仔细看看这个链条。”
  于是尼贝尔低头去看,发现那链条是由金色的字母串联而成。
  “都是我的名字。”伯努瓦轻轻摸着链条,绕着尼贝尔的肚脐处打圈,轻轻吻上尼贝尔的后颈。“足足重复了四百六十遍。”
  他的手向尼贝尔的下腹移动,尼贝尔的声音发颤:“这种哪有男人戴的……我又不像女人的身体那样纤细有曲线。”
  伯努瓦稍微离远了点,打量着。尼贝尔的身型是很明显的男人身型,宽肩窄胯,肱二头肌的曲线很优美。他哼笑了声:“可是我觉得很好看,看得我都硬了。”
  两人倒在地上时,尼贝尔还记得垫着伯努瓦,怕他着凉。伯努瓦的头发落在他脸上,还带着湿意。他低头叼住尼贝尔的耳垂,细细地吸吮舔咬。尼贝尔结实的腰向上拱着,简直是一座莹白细腻的玉桥,那颗宝石悬在空中,微微颤动着。
  伯努瓦扣住尼贝尔的手,十指交缠。尼贝尔渐渐感觉自己成了湖边的垂柳,被风吹拂着,树叶摩擦时咝咝作响,偶尔沾上冰冷的湖水,叶尖便泛着晶莹的亮光。有时候风停住了,树枝就静静垂着,点在水上,荡起一片涟漪。有时候风又强硬地吹起,于是树枝上那些小叶子便又颤抖不已,将身上的水珠尽数抖下,又被不知道哪儿来的湿润空气包裹,凝结成新的水滴。
  “我爱你,伯努瓦。”他抱着伯努瓦的脖子轻声说。
  伯努瓦咬着牙,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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