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精的起点频夫郎(女尊)-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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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张氏点头,门口下人立马进来,左右搀扶着舅姥爷,其余人搀扶起他儿子女婿往门外走。
时清顺手把舅姥爷提来的两个轻轻的小礼盒拎着。
大门口,舅姥爷就差坐在地上了。
老爷子拄着拐杖跟在后面呵斥时清,“快停下,送人出门像什么样子!”
张氏皱眉挽着他的手臂,看似是扶着,其实是拖着,“爹,这种亲戚还是少走动的好。”
“你们这样,外人可怎么看我,可怎么看咱时家!”老爷子气的拐杖杵地。
外头舅姥爷也叫喊着,“可有你们这种亲戚!大过年的把人往外头撵!”
时清立马说道:“瞧舅姥爷说的,您非要走我们也拦不住。”
她故意扬声说,“舅姥爷您也不留下吃饭啊?这也太见外了,那把东西拿上,多少是我们晚辈的心意,您可不能客气!”
舅姥爷气的把礼盒一把夺过来。
客气什么?
还她的心意,这分明是他们自己带来的!
但时清这么一吆喝,就变成了舅姥爷非要走,时清留不住,只能送点礼物以表心意。
尤其是舅姥爷他们收下了。
现在舅姥爷就是浑身张嘴也解释不清。
尤其是时家那种门第,怎么可能把人往外赶呢,一定是舅姥爷不愿意留下来吃饭!
这亲戚,太客气了!
等下人把舅姥爷连拖带架塞进轿子里,时清立马催促轿妇把人抬走。
临走前,时清撩开轿帘跟舅姥爷半真半假的说,“舅姥爷,我这人脾气差又记仇,往后要是在亲戚中听见半点关于我爹跟我夫郎不好的言论,那肯定是您蓄意报复在嚼舌根。”
“到时候这轿子的方向,就是朝刑部去的了。”
“抬走。”
舅姥爷被吓唬的不敢吭声。主要是看时清这性子,是真的能干出这事。
轿子刚抬起来,时清就又扬声说,“舅姥爷,我们回的礼也不重,就三五个玛瑙镯子,六七根玉如意,八九个金锭子,您别嫌弃啊!”
“!!!”
舅姥爷明白时清的意思,一口气没喘上来,气到厥过去。
时清这是要让他家里起内讧啊。
他们几个知道礼盒里是什么,但家里人不知道。家里人只当时家给了什么好东西呢,毕竟时清都吆喝出去了。
到时候还不得扒着他们几个要东西,若是掏不出来家里人只会觉得是他们偷着分了。
舅姥爷欲哭无泪,直拍大腿。
怎么就有时清这种人呢?
他这次来还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作孽,作孽啊!
时清微笑着站在大路上朝轿子挥手。
再见,再也不见~
身后张氏扶着老爷子站在门口,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似曾相识的一幕。
当初时清不也是用这招,直接把老爷子送出门,就没再回去过。
好家伙,现在老爷子倒是不用操心别人怎么看时家了。
该操心这些的应该是舅姥爷。
张氏含笑看着时鞠一家,“别在门口站着了,进去吃饭?爹都想你们了呢。”
时清扭头嗤笑,“得了吧,大姨夫,谁知道里面是不是鸿门宴。就您那点小心思,我还能不清楚?”
不就是想把老爷子送回去吗?
别说门了,就是连窗户都没有!
尤其是今天张氏把她们请过来,为的不就是想借舅姥爷给她们施加道德压力吗。
结果谁知道舅姥爷过于踩高捧低,不仅没能如张氏所愿,反而得罪了他。
要不然,张氏才不会跟她联手送走这位“亲戚”呢。
“年后说不定时喜有考核,过关了就能分派职位,到时候……”
时清啧了一声。
张氏,“……”
张氏瞪了眼时清,“最好是!”
时清笑,“我们就不叨扰您了,我们今天出去吃。”
时鞠临走前看向老爷子,“爹。”
老爷子激动的攥着拐杖。
他其实想回去,毕竟跟张氏比起来,还是李氏性子软好把控。何况老三家里人少,住着也宽敞舒服。
但他拉不下脸。
时清可不想让他回去,就他今天跟李氏说话那个语气,半点没有悔过反思的样子。
“姥爷放心,我们都好好的,您在这儿安心住着就行。”
时清握住老爷子的手,“不用惦记我们。”
“谁惦记你了,”老爷子挣开她的手,赌气说,“我也住的挺好。”
“既然爹住的挺好,”时鞠舒了口气,“那我也就放心了。”
毕竟老爷子跟着嫡长女住,合情合理。尤其是他本人也觉得住的挺好,那为什么要接回去?
老爷子嘴都哆嗦了两下,眼睁睁看着时鞠一家又回去了。
“……”
这个时清,果真不讨他喜欢!
生来就是跟他作对的!
老爷子什么心情不重要,重要的是时清一家子今天过的还算不错。
酒楼里的饭菜跟茶水可比时融家里的好多了。
一家子吃完饭又去听了曲儿逛了街,晚上看了会儿灯会,吃罢晚饭才回去。
虽说离正月十五花灯节还有半个月,但花灯早已提前摆了出来,气氛不输年后。
时清晚上猜灯谜,还给云执赢了盏兔子灯呢。
云执边说男人怎么能提这么可爱的灯,边攥着不肯松手。
晚上睡前洗漱后,时清擦着头发出来。
云执坐在桌子边研究兔子灯是怎么扎的,并蠢蠢欲动想拆开。
“你行不行啊,回头拆开再装不回去。”时清坐在他旁边。
云执腰背瞬间挺直,“谁不行了?”
他今天听这话听两回了。
云执想起什么,眸光闪烁,伸手戳着兔子灯说,“你真不急着要小孩啊?”
下午李氏跟时鞠怕云执听了舅姥爷的话心里难受,话里话外跟他说咱家不急,就是不生也不会让时清娶小的进门。
典型的拿云执当成亲儿子疼。
时清笑,“心里还惦记着呢?”
她起身凑过来,从侧面抱住云执,半个身子都挂压在他肩上,在他耳边轻声吐气,“不急,因为你比什么都宝贝。”
湿润清香的气息拂在耳廓上,云执整只耳朵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格外可爱。
他眼睫煽动,不甚自在的抬手揉鼻子,含含糊糊的说,“但我觉得要一个,也行。”
时清没听清,歪头往前看他。
云执侧头跟时清面对面,红着脸说,“要不咱们生一个吧。”
时清微怔。
云执手搭在时清腰上,语气认真,“我现在还挺想给你生一个的。”
尤其是散发热温热水汽的时清趴在自己肩上,云执格外想拉着她生孩子。
云执另只手抚着时清的脸,偏头吻她脖颈,气息拂在她耳根处。
声音又低又哑,像是撒娇又像是蛊惑:
“时清,我们生一个吧。”
第97章 097
年后正月十六; 朝廷开印,各部门正式开始工作。
积攒了小半月的事务一下子堆积上来,时清忙的脚不沾地。
户部管财政; 月初月底年前年后是最忙的时候。
加上今年雪大,有部分地区可能受灾严重,需要朝廷拨款赈灾。
去年夏天抗洪,时清负责押送赈灾银两。这次倒是用不着她; 皇上有意历练六皇女,派她去了。
一连两次严打下来,往后关于赈灾银两的贪污情况估计会少很多。
吏治清明; 少了蛀虫,朝堂方能稳固。
除了赈灾; 朝中另一件大事就是春闱了。
乡试中举的考生年后从各地四面八方往京中涌来,为的是二月份的会试。
朝廷有规定; 凡是进城的举人可以在验明身份后,从官府那里领到五两银子的考试费用。
这一规定主要是帮扶那些条件不好的寒门学子,让她们在京中能够安心备考,暂时不必为生活费烦恼。
这是朝廷上的大事。
至于时家的大事呢,那自然是时鞠被选为春闱的副考官; 二月五六号就要进贡院; 李氏已经提前给她收拾衣物和常用物品了。
春闱不是秋闱,要更盛大正规些; 所以主考官的人选筛选的很是严格; 最后定的是三朝元老苏阁老。
苏阁老被选中后,先是把家里的小辈们全部叫过来; 挨个问:“听说过时清吗?”
小辈们有些不出门不问朝堂事; 于是摇头; “没有。”
“很好,”苏阁老双手背在身后,表示,“那现在听说了。”
“……”
苏阁老生怕自己重蹈陈阁老的旧路,把好好一个差事给作没了。
能当上春闱的主考官,这是何等荣耀的一件事情啊。
说明了皇上的器重,朝臣的推荐,以及天下读书人对她能力的信任跟肯定!
所以苏阁老绝对不允许自家小辈中出现像陈筱栗这样的不孝孙女。
苏阁老严于律己,同时给小辈们立下规矩,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说的清清楚楚。
尤其是最后一条:
不要招惹时清。
最好是见着姓时的就跑,不要管她是不是叫时清。因为沾上这个人,多少得有点事情。
苏阁老叹息,“祖母能不能稳稳当当的进贡院,不仅在我,还在你们啊。”
苏阁老说完往椅子上一坐,开始喝茶,同时让身边人过去给小辈们讲讲时清以及陈筱栗的事迹。
小辈们全程目瞪口呆,像是听书一样。
这天底下,竟还有这等人物?!
“难道这满京城就没一个能吵过小时大人的?”有小辈问。
苏阁老点头,“也许有。”
小辈眼睛一亮,就听苏阁老又道:“那又有何用?就算吵的过时清,那能打的过她夫郎吗?”
那云执,去年在将军府门口,空手打败了三位将军,将人押着跪在地上起不来,逼着对方给时清赔礼道歉,这事谁人不知?
所以当着云执的面跟时清吵架,吵输了,你完了。吵赢了,那你更完了。
小辈们无言以对。
如果和云执打架,结果跟上面相同。
打输了,时清会奚落你两句。打赢了,时清绝对会弄死你!
何况这两人,至今没有对手,简直恐怖如斯。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现一个既能逼逼又能打的人,说不定可以以一敌二,勉强取胜。
“好想见见这两人啊。”苏阁老说话的时候,小辈中有人无意识的轻声感叹,发出钦佩的语气。
苏阁老立马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让她看看是家里哪个小辈非要知“时”而上去作死!
底下一群萝卜头立马缩起来,不敢吭声了。
苏阁老道:“想见这两人如今倒是有点难。”
“时清还好,早上起早点,蹲在户部门口,临近点卯时最后来的那一个,准是她。”
不到时辰,时清是不会到的,就这么抵制内卷。
谁爱早起谁早起,反正她不起。
“至于云执,”苏阁老沉吟,“年后这一个月就没听说过,想必深入浅出,在忙事情。”
她说的意味深长,以至于众人以为云执在帮朝廷做哪些见不得光的差事。
比如时清今天发现谁贪污受贿了,晚上云执便会提剑上门去取谁的狗头。
众人一脑补,莫名感觉后颈发凉。
苏阁老裹了裹衣服,语气纳闷,“怎么院里起风了?”
小辈们忍不住边哆嗦边在心里腹诽。这不是废话吗,才刚二月初就在院子里训话,能不冷吗?
她们甚至觉得,就祖母这性子跟脑子,当真适合当主考官?
还没等苏阁老训话结束,外面下人跑进来,“阁老,听说时家正在放鞭炮发喜糖呢。”
苏阁老一怔,惊诧道:“莫不是时清娶了个小的进门?”
不然这不年不节的,发什么喜糖果子啊。
至于时鞠,守着她那夫郎这么多年了,绝对不会再娶一个。那时家有喜事,只能是时清。
“怪不得小时主君最近不出门,莫不是因为这事被打击到了?”
苏阁老纳闷。
下人摆手,“阁老您想什么呢,听说是小时主君有身孕了。”
谁?
谁有身孕了?
云执?!
苏阁老愣了半天,才回过神。也是啊,不能因为云执太能打反而忘记他是男子的事实。
再说时清跟云执成亲也快一年了,云执怀有身孕很是正常。
只是苏阁老曾遥遥见过宫门口,那少年身形轻盈的从马车车顶飞下来,站在地上等时清回家。
那般人物,那般身姿,还真让人有点难以想象他怀孕后的样子。
小辈中有人探头出来,轻声问苏阁老,“祖母,您说她俩生的孩子,会不会既能说又能打?”
先礼后兵。实在说不通,只能“遗憾”的抄起拳头以武服人,打服了再继续讲道理。
刚才还感慨没人能以一敌二战胜时清跟云执,现在有了。
但可怕的是,此人是对方阵营里的。
苏阁老,“……”
苏阁老打了个寒颤。
不怕,她应该活不到那个时候,往后的京城如何,跟她没、有、关、系!
小辈们自求多福吧。
再说云执,积极努力了一个月,月事终于没来。
他身体好,月事相当准时。
按着平时,昨天晚上月事就该来了,然而这个月却推迟了。
今天一早,他去完净房回来,蹲在脚踏上晃时清胳膊。
时清两眼茫然的睁开眼睛,“点卯了?”
她弹坐起来,“我晚了?我怎么没听见蜜合喊我呢?”
云执说,“没晚,蜜合还没起。”
时清又躺了回去,被子盖到脖子上,“安详”的闭上眼睛,“那还能睡。”
“……”
云执又晃她。
时清敷衍地伸出一只胳膊,本来想摸摸云执的狗头以示安抚,结果没睁眼,手差点伸进云执嘴里。
云执往后躲开,拉着时清的手腕说,“时清,我月事没来,昨晚没来,今早也没来。”
他眸光清亮,嗓音是说不出的紧张跟紧绷。
云执把时清的手掌贴在自己胸口上,轻抿薄唇让她听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声。
他可能有了。
“月事没来?”时清含糊问。
云执嗯了一声。
时清表示,“这题我熟,可能就是单纯的推迟了,过两天就来了。”
并不是所有人的月事都准时,就像时清,以前都能从月初轮到月底。
一个月三十天,哪一天都有可能。
云执看时清眯着眼睛又要睡,微微扬眉,掀开被子一角,把自己刚洗完后微凉的手指塞进被窝里。
他往时清腰上摸了一把,时清瞬间凉到打了个哆嗦。
她往床里面躲,云执索性爬到床上,将两只手都伸进去挠她痒痒肉。
时清又气又笑,想拍掉云执的手又没他快。
最后只能抖开被子,将他一同拉进来,一口咬在他锁骨上。
云执呼吸陡然一重,闷哼一声,嗓音说不出的性感。
时清也清醒了。
她手指蹭着云执被自己咬过的地方,“大早上的,闹什么?”
被窝彻底没了暖和气,时清盘腿坐在床上,索性将被子抖开,披在两人身上,将她跟云执都裹起来。
云执被时清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有些地方不受控制的亢奋起来。
他耳廓微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