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精的起点频夫郎(女尊)-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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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执眉头紧皱,悠悠转醒。
时清蹲在软榻边看他,“怎么做梦还一脸纠结,梦见什么了?”
“不告诉你。”云执翻身想接着睡,余光随意瞥了眼外面天色,随后惊诧的又转过身看时清,“我是在做梦吧?”
他坐起来,难以置信的看着时清,“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天不亮你居然会起床!”
外头天色只有些许光亮。
但时清可是睡到日晒三竿的人啊。
时清也不想,问题是她今天头一天上值,得去点卯。
回门结束,也意味着她的婚假告竭,今天就得去督察院报道。
她怎么也没想到,古代不仅有五年模拟三年科考,还有钉钉打卡……
不去就扣钱。
就她那点俸禄,要是睡个几天懒觉,月底发钱的时候,估计到手的只有铜板。
她娘已经派人来喊她,说第一天上值不能迟到。
云执幸灾乐祸起来,“你也有今天。”
“……”
时清冷呵,“我起来你也别睡了。”
“为什么?”云执纳闷。
时清幽幽说,“……我心里不平衡。”
“……”
云执顶着时清的视线嘚瑟的躺下,“我就睡,我又不用上值点卯,我想睡到何时睡到何时。”
时清拉长尾音“哦~”了一声,“还想不想要银子了?”
云执皱眉,“我又不能替你去点卯。”
“谁要你替我去上值了,”时清推他,“起来,今天钱焕焕出城办事,让你跟着去保护她。”
本来说是邀请两人一同前往,毕竟光云执一个人去算怎么回事,万一传出闲话可不好解释。
奈何时清今天没时间。
时清说,“把你当小道士时骗我的锅底灰抹脸上,抹厚厚的,装成女的去,就说是钱焕焕带的侍卫,别让人认出来。”
时清犹豫了一瞬,盯着云执清隽的俊脸看。
云执微怔,随即抖落起来。
这可能是雄性的天性,就跟孔雀爱开屏一样。
云执笑,气质清爽干净,“怎么样,小爷长得好看吧?”
时清单手抱怀,捏着下巴点头,“好看。”
她这么一夸,反倒是云执不好意思起来。
他抬手挠了挠耳根,还没等心里那股奇怪的不自在感蔓延上来,就听见时清继续说:
“要不还是抹墨汁吧,锅底灰容易掉,墨汁保险。”
“……”
第34章 034
是人吗; 这是人说的话吗!
刚夸完好看就要糟蹋。
云执双手捂脸身体后撤,满眼的宁死不屈。
行走江湖,怎么能没有一张俊脸!
时清啧了声; “骗你的。”
墨汁不好洗; 女尊世界的男子都爱脸,虽然云执平时大大咧咧的不像这个世界的男子,但是在脸上还是挺执着的。
外面蜜合在催促; 时清心情顿时堪比上坟,不情不愿的站起来。
她难得认真的跟云执说; “别逞强,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打不过?
云执微怔,轻轻嗔笑。
他扬眉看时清; 眉眼自信,意气风发; 满脸不屑,“就没有小爷我打不过的对手。”
说完这话,云执感觉自己气场瞬间两米九!
高出时清好几个头。
“哇偶,”时清多余关心他,夸张的朝他伸出双手比了对大拇指; “好棒棒哦。”
她抬头看站在软榻上低头抱怀俯视她的人,语气疑惑,有点纳闷; “你说话就说话; 站这么高干什么吗?”
云执光脚踩着被褥站着看时清; 格外享受这种比她高的感觉。
上头的空气好像都比
这才是他应该有的个头!
都怪时清长得高。
姑娘家家的,长这么高可怎么小鸟依他。
“站这么高显得我厉害。”云执伸手比划两人间的身高差距,时清只到他胸口。
更、爽、了~
以后就照着这个高度长。
时清毫无形象的翻白眼,“傻子。”
“……”
时清出门前又补了一句,“你要是有事,银子可都是我的了,一文都不给你,连大夫我都不给你请,让你逞强。”
“你有本事受伤,你就有本事自愈。”
“……”
这句话比之前那句叮嘱好用多了,云执瞬间喊道,“那不行,我就是死了,你也得把我的银子烧给我!”
说完云执自己都愣了愣,他这说话的语气怎么跟时清越来越像了。
果真是跟她学坏了!
他可是要励志做个肆意潇洒的少侠,将来行走江湖都是银子拍在桌子上不让找零的那种,就像梦中那般。
怎么能跟时清一样抠抠搜搜的,连喝杯凉茶给枚铜板都得数的仔仔细细。
就连梦里花钱的时候,他都没之前那么爽快了,总惦记着时清知道要训他。
不行,得改!
时清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出门的时候心里还在腹诽云执的话。
烧银子还不如烧高跷,弥补他这辈子个头不高的遗憾。
时清不知道云执哪里来的身高执着,好像跟她并肩站在一起的时候,比她矮是件很丢人的事。
时清刻意挺直腰背,眉眼得意。
呵,天生的,嫉妒羡慕恨也没用。
她搭着时鞠的顺风马车,坐上去就要开始补觉。
打工人的卑微,能摸鱼就摸鱼,能睡觉就睡觉。
时鞠坐在对面抬眼看她,“我还以为你要自己去。”
毕竟两人同朝为官,有人可能为了避嫌,会分开走。
“那不得多用一辆马车,”时清眼皮都没睁,“费那个钱做什么。”
主要是,“你这不是有现成的吗。”
再分开走她还是姓时,时鞠依旧是她娘。这个分开跟不分开有什么用,掩耳盗铃?装给别人看?
“……”
这抠门的作风,一看就跟老李家随手散财的李父不同。
时鞠本就话少,问完也不跟时清多话,只是看她歪靠在马车壁上双手揣袖筒就睡,便从旁边暗格里拿了条毯子给她,示意她盖一会儿。
不得不说,还挺暖心。
时清诧异的睁开眼睛看她,随即了然,“您当年就是靠这招骗到我爹的吧?”
时鞠后悔的想把毯子拿回来,“我就不能靠才华?”
“那你还不如说靠脸,这样更可信。”时清这个长相,六七分随了李氏的张扬明媚,三四分像时鞠,尤其是眼睛。
奈何时鞠老干部性格,沉闷冷淡,刻意淡化了那双多情的桃花眼,不然肯定给李氏招情敌。
时清跟她就不同了,时清行事更跳脱一点,眉眼张扬时,眼睛清亮逼人。
给人的感觉像是盛开的桃花,势要怒放这一次,极其耀眼。
可惜她一张嘴说话,别人就把视线从她脸上移开。
好好一个人,可惜长了张嘴。
就像现在,时鞠听完瞬间沉默,因为——
还真是被时清说对了!
李氏当年可不就是看中她好看,整个青山县的女人里面,就没一个比她更好看的了。
李家有钱,李氏又好看,就想也找个认识字又好看的,这才挑中刻意跟李婳来往的时鞠。
但凡她没有这张脸,李氏眼睛里都没有她。
时鞠想起当年事,辛酸的闭上眼睛,拒绝主动交流。
时清裹紧小毯子,睡了个小回笼觉。
约摸过了两盏茶的时间,马车才到宫门口。
没有特殊恩准,官员的车马软轿是不许进宫的。
朝臣都把车马停在外面,在宫门口旁边搭来遮风避雨的棚里或站或坐,都等着宫门到时辰打开。
时清今天是头一天上值,要先见过皇上跟督察院上峰时鞠,最后才是见自己同职位的同僚。
她跟时鞠一起下了马车,也是巧了,正好看见钱家的轿子过来。
宽大舒适颜色却又低调内敛的轿子两旁挂着写了“钱”字的灯笼,字迹张扬,像是彰显主人的权威,跟轿子风格比起来,有股说不出的违和感,但又觉得这样才是钱家。
想装作低调,但又装不出来。
灯笼这种东西就跟府邸门口的狮子一样,都是种权势地位的象征,是脸面。
时家马车上的灯笼字迹就沉稳板正,像极了时鞠这种闷骚的性子。
时清收回看自己灯笼的视线,视线转向正对面的软轿。
钱世女今天出城办差,轿子里坐着的只能是钱大人,如今的世勇侯。
官员官位越高,住的府邸离皇城越近。
时家过来需要坐马车,而钱大人只需要软轿,这也算是一种身份地位的象征。
三月底四月初的清晨天光乍现,比不得夏季同时辰光线明亮,但加上周边灯笼光亮,也算能看的比较清楚。
上次婚宴,时清只远远的见过这位一次,没走近了看,对方过来也只是露个脸就走了。
今日却是迎面撞上, 奇_书_网 _w_w_w_。_q_i_s_u_w_a_n_g_。_c_o_m 不打招呼都不行。
时鞠朝钱母行礼,时清在后面跟着一起。
钱母微微颔首还礼。
她表情严肃,眉头习惯性的皱紧,导致眉心中间挤压出来的皱印很深。
钱母脸型板正,脸上法令纹痕迹严重,嘴角下压,是个不苟言笑的脾气,像只威严的狮子。
今天见到她,时清才发现钱焕焕和钱灿灿的长相跟钱母只有四五分相似,但钱世女的性子,肯定有七八分是受到钱母的影响。
只是年龄还小,没到火候。
时清本以为时鞠就已经很冷,但跟钱母比起来,她只能算是“淡”,而不是钱母这种“严”。
看完钱母,时清心里都有点同情钱灿灿了。
顶着这样的母亲,她还能当个纨绔二世祖,天天逗鸟斗蛐蛐,也是心理素质够强大。
时清刚想到钱灿灿,就看钱母微微侧眸往后看,“还不下来。”
她声音威严低沉,像是沉闷的钟声敲在人心头上,光听着就微微一颤,头皮发紧腰背挺直。
太压抑了。
时清顺着她的视线往后看,这才注意到有顶很朴素寻常的青顶小轿跟在钱母轿子后面。
跟前面的软轿比起来,这顶小轿太过于寒酸普通,比不得宫门口任何一顶官员的轿子。
像是那种府邸里的管家出门才会坐的。
随着钱母声音响起,时清就瞧见落水后头次露面的钱灿灿掀开轿帘满脸不情愿的从里头钻出来。
她像是还没睡醒,满脸倦怠不耐,眼底带着淡淡的青黑色,但是只能压着脾气走过来。
和钱焕焕那种板正的大白杨树性子不同,钱灿灿就像棵任性生长的柳树,姐妹俩行事作风截然相反。
但今天钱灿灿穿着还挺正式,像是要进宫。
“还不过来见过时大人跟小时大人。”钱母开口示意。
迎面碰上了,不让她下轿见人不合适。
但看钱母的表情,没有半分把女儿介绍给人的骄傲感,更像是觉得钱灿灿不是嫡女,带出来不够有脸面,让她丢人了。
尤其是时鞠旁边站着的时清是今科探花。
众人只知道她一甲前三不是状元,却不知她小小年纪是从秀才开始考。每考都中,次次不是第二就是第三,这才是值得骄傲跟关注的点。
懂得掩藏锋芒,又不甘太落人后,前途无量啊。
钱灿灿像是习惯了钱母这种嫌弃她跟欣赏别人嫡女的语气跟眼神,上前给时大人行礼,抬眸看见时清穿着官服,顿了顿,眸光闪烁,也朝她行了一礼。
时清跟钱灿灿年龄差距不大,头回经历这种事情,几乎是条件反射,伸手把她要抬起来的手给摁了下去。
一时间四人间气氛有些怪异。
刚才那种严肃压抑的气息被冲散。
钱灿灿顿了顿,还没反应过来,时清就已经姐俩好一样,双手握住钱灿灿的手干笑,“我俩其实认识。”
很难得,钱灿灿手上没戴她喜欢的那枚玉扳指。
时清不知道钱灿灿会不会跟常淑一样性情大变,然后突然要踩着她开始上进,但两人属实还没有结仇。
跟常淑的阴沉算计心思不同,钱灿灿若是看中什么,都是光明正大的用钱“抢”。
十分符合她纨绔的形象。
钱母眉头微动,看着时清,尾音上扬,“哦?”
她侧眸看钱灿灿,声音又压下来,“竟是认识小时大人,也算是你的福分。”
钱母跟时鞠介绍,“这是我那不成器的庶女钱灿灿,让时大人见笑了。”
她解释,“上次她要进宫的时候没想到跟常家女儿发生冲突落了水,就在家躺了两天。今日她病刚好,想起贵君记挂着她,难得起早进宫探望她舅舅,也算有孝心。”
时鞠跟钱母逢上,两人为了防止站在路上碍事又扎眼,就往边上人多的地方走了两步,免得多双眼睛之下,有人觉得她倆说了些什么别人不能听的话。
大人走开,钱灿灿才垂眸看自己那双被人握住的手,抬眼问时清,“咱俩认识,但也没这么熟吧?”
时清笃定,钱世女跟钱灿灿感情真的不差。这不,上回她堵钱世女的话,就被她拿回去说给钱灿灿听了。
“你以为我稀罕你的手,”时清啧了一声甩开,嫌弃的在官服上蹭了蹭手心,“我是稀罕你之前手上的那枚扳指。”
绿油油的,光看着就值钱。
钱灿灿抬起自己光秃秃的大拇指,扫了一眼,上面还带有淡淡的扳指印子。
她情绪跟语气都平平,“母亲说进宫戴着不合适。”
时清疑惑,“你以前戴着都合适,怎么就今天不合适了?她管天管地,还能管着你戴不戴扳指?”
“皇上也没明文规定说进宫探亲不许戴扳指的吧?我要是有,我十根手指都戴上。”
老娘美起来,没宫里那群男人什么事儿。
“也是,”钱灿灿有了点精神,笑了一下,“反正我戴跟不戴,她都觉得不合适。”
不是觉得扳指不合适,而是觉得她这个庶女不合适。
既然认为她庶女身份低贱,为何要生下她呢?
钱灿灿视线落在皇城上,像是跟时清说话,又像是跟自己说话,“我好像明白了常淑。”
时清惊诧的看向她,心头一沉。
天边光线慢慢亮起来,光影有几缕投在钱灿灿身上。
她站在时家马车旁,处于光跟暗的交界处,侧眸问时清,“你念的书多,也比较会说,你觉得常淑做的蠢不蠢,她该不该争?”
“争,就能当个人物。不争,一辈子是废物。”
钱灿灿眸光闪烁,看着不远处被官员围着行礼的钱母,“光都是她们的,我这种身份的庶女,她恨不得把我一直塞在阴影里不见人。”
跟庶子一样,当成拉关系的工具,是饲养家族那棵大树的养分。
而在人前,她就是母亲后面的那顶青色轿子,只能起到衬托的作用。在下人面前说是主子,但在她面前又像个下人。
“谁说人物就必须站在光线里?”时清站累了,往后跳坐在马车前面的横板上。
钱灿灿抬眼看她,时清穿着崭新的蓝色官服,坐在马车上毫无形象的晃着腿,半点不像个步入官场打官腔的人。
很随性,无所顾忌。
“不知道你听说过昙花没有,那么漂亮的花,它就只愿意晚上开。”
“人啊,其实就跟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