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精的起点频夫郎(女尊)-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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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听说过昙花没有,那么漂亮的花,它就只愿意晚上开。”
“人啊,其实就跟花一样,有人适合春天,有人适合秋天,还有适合冬天的。花期不同而已,干嘛跟人家比。”
跟钱灿灿聊天,比起拽一些高深有道理的话,还不如说些寻常物件。
两人年龄都不大,聊的就很随意。尤其是对方主动开口。
钱灿灿应该是猜出些什么,这才会问她今天这番话。
跟常淑不同,也可能是钱家嫡女过的都很压抑,这才导致钱灿灿在嫡庶关系上看的还算通透。
就是不知道她会怎么选择。
时清心里叹息,感觉大家都是被剧情支配的人物,明明有血有肉有自己的人生,却没办法自己支配。
但面上,时清还在跟钱灿灿开起玩笑。
“像是咱俩,比长相,你绝对不如我。”
这一点上,时清相当自信。
钱灿灿眼皮抽动,时清笑,“但是比斗蛐蛐跟鉴赏珠宝,我肯定不如你。”
“你在那些斗蛐蛐人的眼睛里,就是光。”
“人各有命。”
“钱灿灿,走自己的路,不要跟别人比较。”
不管碰到什么,她时清就是要干自己的。
面板任务是面板任务,它爱提醒啥提醒啥,她要活自己的人生。
左右命就这一条,她后院里棺材都备好了,就没想过要后路。
走多远,算多远。
时清眉眼坚定,满脸韧性。
钱灿灿攥了攥手指,直直的看着时清,最后嗤笑一声,“你是真的会说。”
“那不然呢,我这探花功名可不是白考的。”时清挑眉,“你书读的少,你听我的。”
钱灿灿抬手掏耳朵,装作听不见。
她抬脚从光线交界处走过来,跟时清并肩坐在光线黑暗的马车前,侧眸睨她,“时清,你穿这身衣服是真的丑。”
“蓝色不适合你,以后争取穿红色。”
本朝官员,五品以下官服都是蓝色,五品以上,才配穿红。
时清笑,“要你管啊,我长得好看,什么颜色都压得住。”
钱灿灿垂眸看自己空荡荡的拇指,的确感到不适应。
她问时清,“听家姐说你要参加春猎了?”
时清不知道钱灿灿这话是几个意思,“你姐给的价钱还行,没理由拒绝。”
“当然,如果你给的更多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不去。”
时清一副“只要价钱给的多,一切都好商量”的表情。
姐姐的钱能赚,妹妹的钱为什么不行?
钱灿灿睨她,嗤笑,“时家也不穷。”
“那是比不上你们钱家。”
时清好奇,“怎么一家人,你这么有钱,你姐这么抠门?”
钱世女掏银子的表情,就跟割肉一样。
“因为她是嫡女。”
时清看她,钱灿灿解释,“在钱府,嫡女每一笔花销都是有专人记录。”
为了防止钱焕焕去些烟花酒馆,更防止她私底下结交官员坏了钱母的大事,所以钱世女被管束的极严,就是给时清的银子,都是从牙缝里省出来的。
而钱灿灿一个庶女倒是无所谓,她爹有钱她就花。
斗蛐蛐买鸟,她都在行。
只是这些不方便跟时清说。
宫门到了时辰终于打开,钱母跟时鞠都朝后看过来。
时清跳下马车,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扭头看钱灿灿,“不是要进宫吗,走,一起?”
“不去,”钱灿灿朝那顶青色小轿走过去,“我回去补个觉。”
眼见着她要钻进去,钱母脸色更沉了,“你干什么去?”
“回府。”
钱灿灿爬进轿子里,随意找了个借口,“我给舅舅准备的东西忘记拿,下次再去。”
按着计划,她应该是进宫讨好舅舅,争取借舅舅这条线跟皇女们搭上关系。
皇女之中,唯有五皇女父亲身份低微,这才导致她性子怯懦好控制。
先跟她联系上,等将来继承侯府,就可以扶持她上位了。
然后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现在,钱灿灿想回去睡觉。她不在,她笼子里的鸟不知道下人能不能想起来喂。
那群蠢货,连只鸟都不会喂。
钱灿灿坐在轿子中,尽力忽略脑海里那奇怪的声音。
这都要多亏她母亲,被她骂惯了都学会怎么屏蔽自己不想听见的话。
只是回府之前,钱灿灿跟抬轿的下人说,“去趟常府。”
第35章 35
常淑现在也就两三岁儿童的心智; 整日就在府中。
钱灿灿到的时候跟常母打个招呼,常母领着她往后院花园走。
“上次的事情……”常母满是愧疚。
钱灿灿右手习惯性的摩挲左手拇指上的扳指,没摸到还微微怔了一下; 笑着说; “小打小闹,伯母不必放在心上。”
“再说跟我的伤寒比起来,常淑要更严重一些。”
外人只当常淑是计谋失败被薅去功名; 心里接受不了这才傻了,但常母心里多少有数。
“我倒是觉得她痴傻了也不错。”常母如今没有官职在身; 索性就看看书跟带带弟子,倒也清闲。
常淑傻了便不会再野心勃勃的谋划些本不该属于她的东西,最后将整个常家都拖进泥潭里; 如今虽然孩童心智,但至少能留有一条命。
对于当母父的来说,活着; 也就够了。
钱灿灿侧头看常母,笑了下; “伯母对常淑倒是极好。”
哪怕是个庶女; 也愿意以官职保她。
常母摆手不愿意多提,这话题不管怎么说都是错的,毕竟钱家那个情况; 在满京城中就不是个秘密。
“在那儿呢。”常母伸手往前指。
钱灿灿顺着她给的方向看过去; 就看见常淑跟几个三五岁的小孩一起蹲在花园里玩泥巴。
那几个小孩看衣服穿着打扮; 应该是府中下人的孩子。
常母留在原地,钱灿灿继续往前走; 站在常淑几步远的地方看她。
这个曾经叫嚣着要位极人臣的状元; 如今眼里只有她手中巴掌大小的那块泥巴。
最看不起自己庶女出身的她; 现在却是跟下人的孩子玩的开心。
钱灿灿蹲下看常淑,想从她身上看到一丝伪装的迹象,奈何没有。
这就是最终下场吗?
常淑看见旁边多了个人,傻笑着将手里泥巴递过来,歪头问,“玩儿?”
钱灿灿反映慢了半拍,微微摇头,“你自己玩吧。”
两人互相看不对眼十几年,如今竟是这般结局相见,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钱灿灿从常府回去的路上,侧眸伸手撩开小轿的帘子,外头清晨阳光出来,光泽温和不刺眼。
钱灿灿迎着光闭上眼。
如果逃不过去,总要做点什么。
钱灿灿从宫门口回去的行为直接激怒了钱母。
她脸色彻底沉下来,一甩衣袖手背在身后,“没出息的东西。”
倒不是怪钱灿灿回去睡回笼觉,而是她刚跟时鞠说过钱灿灿要进宫,她扭头就回去,属于不给她这个母亲脸。
果然跟庶子一样,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是时候给钱灿灿娶个夫郎了,用来拉拢一下人脉。钱家总不能白养着她。
钱大人的话时鞠跟时清就当做没听见,两人一同朝宫里走。
时清今天任务倒是不多,新入职第一天就是见见人。
巡按御史并不是她一个,时清扫了眼,差不多七八人,个别几个五十多岁的,其余都二三十岁左右,里面就她年龄最小。
“时清?”
时清从自己桌案上抬起头,就看见同僚赵贝朝她一笑。
赵贝是经时鞠的手提拔的,心里念着时家的恩,也许时鞠帮的人多,早就不记得她是谁了,但赵贝记得对方,也就想着多关照点时清。
知道时清刚来不知道该做什么,就指着旁边一摞文案说,“这些都是京城官员的档案,你可以先看看,作为了解。”
她们的主要任务就是督查京中官员,看她们是否有行为失格的地方。
时清翻看档案,同僚们已经开始处理政务聊起来了。
提到京中最大的案子,就数江南的圈地案。
“听闻钱世女已经回京多日,为何圈地案还没了结?她这趟去江南不会什么事情都没查到就回来了吧。”
赵贝插嘴说一句,“这案子牵扯的人太多了,指不定有什么权贵人物牵扯进去,谨慎些也正常。”
“她办这差事光谨慎没成效能行?朝廷把事情交给她,就是要她大胆去查,畏首畏尾的算哪门子朝廷官员。”有人给她杠回来。
赵贝不说话了。
有人随口咋舌,“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说。”
那人又继续开口,“有什么不敢说的,咱们御史不就是要有问题就上奏吗?”
时清刚想抬头看看这杠精是谁,就听见自己被对方点名,“时清,你新来的,你娘又是都御史,你上折子问问。”
“……???”
时清黑人问号脸。
她长得像只出头鸟吗?
敢情这老姐杠了半天,是要自己躲在背后看她往枪口上撞?
开口说话的人叫做陈度御,三十多岁,长得就不像个忠厚老实的御史,反而像是猪肉铺子的老板。
她跟时清说,“咱们御史就要敢怒敢言,勇于谏言。”
赵贝朝时清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理会陈度御。
刚入职第一天,时清什么都还不懂,怎么能直接上折子。
时清给赵贝一个放心的眼神,反问陈度御,“那您怎么不上折子?您行您来啊。”
“我这不是给你个表现的机会吗。”
“我不需要。”时清直接把皮球给她踢回去,“我这人低调不爱表现。”
陈度御被时清这一记直球打的有点懵,“你不爱表现你当什么御史?”
时清挑眉,“因为我娘是都御史,所以我当了小御史,有问题?”
“您不是说御史就要敢说敢言吗?既然如此,您给我打个样呗,我这头一天过来没有经验,您这个前辈不得给我做个榜样?”
“您总不能光说不干吧。”
旁边有人看热闹不嫌弃事大,跟着附和,“就是陈姐,这不写不合适啊。”
陈度御讪讪笑,“时清刚进来,不急不急,以后有的是机会写给她看。”
她又不敢了。
陈度御主意打的明明白白,忽悠时清这个头脑发热的年轻人,反正她娘是都御史,不怕跟钱大人对着来。
谁知道时清是个刺头,不像个好惹的茬。
几句话挤兑下来,反倒是她有点下不来台。
陈度御瞥着嘴,翻着手里的文件嘀嘀咕咕的说,“有些人,后台硬就是好。”
不知道说的是时清还是钱焕焕。
时清轻呵一声,“那也比不上有些人,骨头软还爱说。”
陈度御冷着脸看向时清,“你——”
时清将手里的文书往桌面上一拍,“啪”的声,“我怎么了?我指名道姓说你了吗?你急什么。咱们做御史的,可不得有话就说,这不是您刚教我的吗。”
陈度御噎了一下。
赵贝打圆场似的缓和气氛问时清,“你是一甲前几来着?我怎么记得你该去翰林院呢。”
大家耳朵竖起来,纷纷看向时清。
对啊,她们怎么光记得小时大人是都御史时大人的女儿,倒是忘了人家本来的功名。
“一甲第三,”时清咋舌,语气风轻云淡,睨着陈度御,“我不喜欢修书,没去翰林院。”
足够优秀,所以有选择的资本。
陈度御彻底闭嘴,不敢多说。
时清能当巡按御史并不是因为她娘是都御史,而是她本来就是今科探花。
赵贝目的达成,朝时清递了个办公的眼神。
第一天任职,时清主要还是熟悉了一下官员的资料,别的事情倒是不多。
又因为她当场把陈度御顶回去,也没人再敢来招惹她。
时清回府的时候差不多傍晚,云执还没有回来。
“不会跟人跑了吧?”时清嗑着瓜子看天色。
“你才跟人跑了呢。”云执回来正好听见她这句话,将剑拍在桌子上。
他跑了一天才回来,就听见时清说他坏话。
这个没良心的,他给谁跑腿赚银子去了。
时清垂眸看桌面上的剑,没有血迹,松了口气,又撩起眼皮看云执,将瓜子推过去,笑着问,“怎么样?”
“还行,就是剑身被人用刀砍到了,豁了个口子。”云执把瓜子盘拉过来,睨着时清,“还吃,晚上又要喝水。”
时清顺势把瓜子放下。
云执嗑着瓜子跟她说今天发生的事情。
钱焕焕是今日一早出门前先去时府外面接了他才出城。
掀开马车帘子猛地瞧见车旁面色蜡黄相貌平平的男子,钱焕焕愣了愣,随即了然,知道云执这是给自己做了样貌上的伪装。
不然他一个男子被人看见跟自己出城,传出去总是不好听。
云执穿着朴素的青灰色衣服,怀里抱着把青剑,跟绣花的小公子比起来,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剑客。
“你当真会绣花?”钱焕焕实在疑惑。
云执眸光闪烁,想说实话又怕时清回头知道,只能硬着头皮说,“会。”
会穿针,也算会绣花吧……
钱焕焕感叹,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两人避嫌,钱焕焕坐在马车里,云执坐在车前横木上,一共就三五个人,朝城外出发。
钱焕焕此行低调,奈何在城外还是碰到刺杀。
“对方这次像是想要试探我的实力,”云执说,“下手没上次狠。”
等到下回,可能就更凶险了。
也就是说后天春猎,圈地案怕是要有个了断。
时清拿起云执的剑看,果然剑鞘上有刀砍过的印子,“我明天带你去给它镶个宝石,怎么样?”
云执眼睛瞬间一亮,“镶一圈。”
“……你怎么不说镶满呢?”时清翻白眼。
“你那么抠,肯定不舍得。”云执翘起腿抱着瓜子盘,一脸“我还不知道你”的小傲娇表情。
算你心里有数。
时清明日点完卯忙完可以早点回来,李父明日跟李婳她们要回青山县了,时清告了半天假送她们。
正好去给李父买礼物的时候,带云执去趟巴宝阁,给他把剑身上的缺口修补修补。
按理说一把剑就应该饱经沧桑满身伤痕,可云执就是要好看的。
晚上睡觉前还提醒时清,“宝石一定要你小拇指盖大小的。”
“那么大!”时清惊诧,“你是要开打之前先闪瞎对方的狗眼吗?”
打架杀人前彼此先站直把各自的剑拿出来比比,谁剑鞘上的宝石更华丽谁先动手砍三刀?
“好看。”云执嗤笑,“你懂什么。”
“那是没您懂。”时清今天瓜子吃的不多,口渴的感觉稍微淡了些。
第二日等时清点卯回来后,云执跟着她去巴宝阁修补剑鞘。
“早知道就应该让钱焕焕给我补,说不定银子都省了。”云执摸着刀痕满脸遗憾。
“知道过日子了,不容易。”时清笑。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云执就想起来自己做的梦。
他跟柳月铭相约去洛阳看牡丹,本来云执的银子是够的,但是柳月铭提了两句扇面脏了,云执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