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精的起点频夫郎(女尊)-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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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身边并肩而坐的云执连茶都没看一眼,只是扯着袖筒擦拭自己的剑鞘。
剑鞘上的宝石个个漂亮珍贵,一看就是价格不菲。
时清眨巴眼睛问掌柜的,“听说这附近有山匪出没,你怎么还敢在这儿开客栈呢?”
掌柜的心里立马咯噔一声,瞬间收回黏在宝石上的目光抬眸看向时清,讪讪笑着说,“还不是为了养家糊口,生活所迫没有办法。”
时清半信半疑的“哦”了一声。
她作势端起茶盏要喝茶,掌柜的却快她一步把茶盏从她手上拿过来,低头仔细看了一眼,斥责身边小二,“怎么能给客人泡陈茶呢?还不快去换新茶。”
小二微愣,随即很快反应过来,把茶水收起来端回去,“是我眼精花了没分清,我这就重新换杯干净的过来。”
掌柜的笑着拱手说,“我去看一眼,这小二手脚笨,可能分不清陈茶新茶。”
说完起身离开。
时清伸了个懒腰,云执等人走了才问她,“知道她们有问题,怎么还不动手?”
“捆了她们,今天晚上谁给咱俩烧热水洗澡?”
时清手肘抵在桌子上,单手撑脸看云执,笑着问,“少侠给我烧热水洗澡吗?”
云执呼吸一紧,伸手捏住她的脸转向另一边,眼睫煽动,“我晚上跟鸦青睡。”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时清这双桃花眼笑起来的时候格外蛊惑人心呢?
云执松开时清,拿着剑抬脚要上楼,时清伸手握住他的手腕。
云执脚步一顿侧身垂眸看她,时清抬头望他,半真半假的说,“万一她们半夜对我动手怎么办?”
比起鸦青,肯定是先杀时清这个主子。
时清松开云执的手,故意趴在桌子上,“算了算了,我自己睡。”
云执慢吞吞地又坐回来,剑放在时清手边。
时清趴在桌子上侧头枕着手臂看他,微微挑眉,“跟我睡还是跟鸦青睡?”
云执不吭声。
时清伸手戳他紧抿薄唇微微泛红的脸,笑了,“你是要和我睡啊,还是要睡我?”
“哎?你别走呀,正经妻夫聊点这种话题怎么了?”
“你跑什么!我又不吃人。”
云执两个台阶并作一个台阶大步往楼上走,时清笑着跟在后面看他。
两人上楼后,掌柜的亲自带人去后院查看马车。
“二当家,刚才怎么不迷晕她们?”送茶的小二低声问。
那茶水眼见着都要送进嘴里了,硬是被二当家的拦下来。
“蠢猪,咱们并未收到大喜跟三翘的信号,那人却知道这附近有劫匪,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这附近郊野根本没有寻常百姓,对方却知道山匪的事情,只能说明她们已经见过大喜跟三翘了。
“她俩可能出事了,这也许不是只普通的肥羊,嘴里张着牙呢。”
还有刚才被她派过去查看马车的手下,也许跟大喜和三翘一样。
二当家让人挑着灯笼,带着三个小二来到后院。
她警惕的左右看,见那对妻夫跟丫头小侍都不在,才让人撬开箱子。
眼前再次出现光亮,大喜眯着眼睛就看见二当家的目露惊诧的站在箱子前面。
“大喜!三翘!”
二当家倒抽了口凉气,她就说事情不简单。
大喜被解开绳子从箱子里放出来。
她拉着二当家的手臂,含泪说,“二当家的,快跑,那对妻夫才是劫匪!”
“?”
二当家茫然。
那对妻夫是劫匪,那她们这些人算什么?
第56章 056
二当家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 轻声安抚大喜跟三翘,“你们别急,慢慢说。”
两人将路上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 主要强调云执的武功跟时清的贪财,以及她家那手脚麻利的丫头; 一看就不是正经人家出身。
废话; 正经人家谁单枪匹马走小道啊?
“二当家的,发现小八了。”
就刚才来喂马的小二。
被敲晕后藏在了草料堆里。
二当家肥胖的身子颤了一下; 紧接着稳住心神舒了口气,“还好我反应快。”
若是贸然动手,指不定怎么样呢。
“二当家的咱们怎么办?”有人问。
“要不趁着夜里她们熟睡……”另一个劫匪用手做刀在脖子处比划了一下。
二当家抬手拦住,“先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就当咱们是正经客栈; 放松她们的警惕心。”
月色下,二当家的眸光微闪,“大喜跟三翘,你们连夜上山把这事告诉大当家的; 就说遇到麻烦了; 让她明日一早; 点上人在山脚等着。”
她笑,“咱们几个也许拿不下这两人; 但若是上百人呢?左右不过是四个人; 八拳能抵百刀?”
二当家的让老大连夜把山寨上的人都召齐; 带上家伙; 就等明日上午把这只“羊”拿下!
这么些好东西; 可不能放过。
再厉害的老虎; 她也抵不过一群豺狼。
“二当家的聪明!”
几人跟着奉承; 并掩护大喜跟三翘离开。
至于昏迷的小八,就先把她放在草料堆里,全当没看见。
“热水备上,小心伺候。”二当家的抚着胸口。
好久没碰上这种情况了,可得仔细些。
这次凉茶二当家让机灵的小二送的。
“热水马上就送来,不知道您两位还要吃点什么?”
小二反手挠着后脑勺,“掌柜的说不知道两位马车里可有什么贵重的东西?”
她道:“咱们这客栈有些个小二手脚不干净,怕唐突冒犯了贵客。掌柜的就说您如果有值钱的东西,记得随身携带,别放在外面。”
这是在掩饰刚才有个小二想撬箱子又被蜜合敲晕的事实,把事情推到手脚不干净的小二身上。
时清摆手,“没事,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她看向云执左手拇指上的玛瑙扳指,不知道是说人还是说东西,“就这个最值钱,随身带着呢。”
云执当她说的是人,拿上剑起身出去了。
小二以为她说的是东西,笑着道,“那就好那就好。”
两人出去,热水送来,时清洗澡。
小二到后院将事情告诉掌柜的,“那玛瑙扳指颜色纯正,我们这些年可从未见过这等货色的好东西了。”
二当家馋的摸肚子,看向二楼灯光明亮的房间,“再忍忍,明日东西就是咱的了。”
客房里,时清洗澡的时候,云执就坐在她那个房间的屋脊上,抱着剑充当时清个人的脊兽。
“真不一起洗?”时清躺在木桶里,热水淹没胸口,热气蒸的脸色微红,桃花眼里泛起水雾。
她仰头看着头顶房梁,热情邀请,“我给你搓背~”
关系不好她才不干这事呢。
云执红着耳廓,想低头瞪她,又怕隔着砖瓦能看见什么似的,昂着头看天。
怎么会有时清这样、这样不害臊的女孩子呢?
总是把占便宜耍流氓这事说的理直气壮。
他想起什么,低头对着月色看自己左手上的玛瑙扳指,吹了口气,垂眸在胸口仔细来回擦拭。
时清洗完,下人重新换上热水。
云执手把着大开的房门,侧眸看时清。
时清装傻充愣的坐在窗前对着小夜风吹头发,“啊,坐这儿赏月真好。”
“你要是不出去,我就脱衣服了?”云执睨时清,心说左右吃亏的都是她,又不是自己。
时清立马将头扭过来,表情惊讶,“还有这好事?”
是不付钱就能看的吗?
云执呼吸一顿,没忍住走过去,将干毛巾盖在时清脑袋上,牵着她的手腕将她推出门外,一把将门关上。
并——
从里面用木栓锁上。
简直是男德班的代言人。
时清靠着门笑,手上用毛巾擦自己头发,嘴上说,“我给你守着不让人进来。”
云执回她,“不用。”
你别进来就行。
云执站在屏风后面低头解腰带,手指摸到上面凸起的珍珠,想起白天在车顶上时清抠他腰上珍珠的动作,呼吸就这么热了起来。
云执急忙下水,甚至感觉这水太烫,不如洗个冷水澡痛快。
晚上吹灭蜡烛,两人像春猎时那般并肩躺在床上各睡各的。
时清一向睡的很快,没多久身边就传来平缓的呼吸声。
云执侧眸看她,迟迟睡不着。
剑就放在床边,本来是时清睡在外面,等她睡着后,云执轻手轻脚的起床,将她小心翼翼地抱着睡在床里面,自己躺在边上。
这样如果有什么事情,也是先冲着他,然后才会是时清。
云执侧头看时清,刚才她应该没醒。因为自己把她放下后,她睡的更香了。
一夜平安无事。
清晨小二过来叫两人起床。
蜜合跟鸦青也已经起了,一个去喂马,一个收拾东西准备继续赶路。
她们这次要朝黄河周边的省份去。
每年汛期最先遭受洪灾的就是那边,时清的任务就是去看看各地堤坝修的如何,防汛的事项有没有提前做,下游的百姓是否及时迁移到了上游。
而这些事项,每一项都需要朝廷银子的支持。
那银子在哪儿?
在从钱开泰的手里往下送。
若不是走了小道遇到劫匪,时清直接从官道过去,说不定真就忽略了钱开泰这个眼皮子底下偷油的老鼠。
谁能想到京城边缘就藏着这样的山匪呢。
吃罢早饭,时清没看见掌柜的,就问小二,“你们掌柜的呢?”
掌柜的自然天没亮就已经朝山脚去了,正在前方等着你们!
昨晚送茶的机灵小二说,“掌柜的许是还没起,不能送两位了。你们路上小心,咱们以后有缘再见。”
时清意味深长,“行啊,有缘再见。”
等她上了车,蜜合才轻声说,“小主子,关在箱子里的两个人跑了。”
时清轻嗯一声,把玩手里的信号弹,“跑了好啊,跑了才能一网打尽。”
要干就要干票大的,把整个山寨都给她端了!
时清刚出客栈没多久就把信号弹放了。
皇上派来暗中保护她的依旧是那队上次讨债时配合默契的十二人。
这十二人缀在后面,跟她们隔开一段距离,但相距不远,最慢半个时辰内赶到。
云执弹着自己的剑柄,蠢蠢欲动,“我一人可抵她们十二人。”
时清拍着他的肩膀,“那本钦差就任命你打先锋,这次不用手下留情。”
云执将剑从左手换到右手,扬眉看她,“好。”
话虽这么说,时清还是喜欢以绝对的实力碾压对手的快感。
所以她走的并不是很急。
等她慢悠悠到山脚的时候,前面已经有一群劫匪在等着她。
为首的两人,其中一个就是昨晚刚见过的掌柜的。
“就四个人,当真值得咱们大动拳脚?”
大当家微微眯着眼朝前看,根本不屑,“老二,你怎么越活越谨慎了。”
二当家的说,“姐,这四个人可不是一般人,小心马虎不得。”
大当家笑出声,“小毛孩子一个,今天就让她们看看谁才是这条道上的奶奶!”
说着示意手下姐妹将马车团团围住。
蜜合不得不勒马停下。
四人中就数鸦青最是胆小,看见一群彪悍的拿着刀剑的女人,吓得缩在蜜合身后。
蜜合抽出自己的狼牙棒,喊道:“知道你们拦的是谁的马车吗?”
大当家将刀背往右肩上一搭,从人群里走出来,“自然是我刀下之魂的。”
大当家的不过四五十岁,跟二当家长相有几分相似,不过身形健硕,满脸凶狠,眉梢位置还有道很深的疤。
时清撩开车帘出来,站在蜜合身后朝前看,缓声说,“我给你们个机会,放下兵器原地被俘,免得受皮肉苦。”
大当家像是听了笑话,大笑出声,“我还以为是什么狠角色,就个小孩子。”
她左手掏了掏耳朵,“她是跟谁说话呢?这话是说给她自己听的吧。”
底下传出一阵笑声。
昨夜大喜回来后把事情描述的很严重,说是劫道的被人给劫了。
大当家一听心里一紧,立马问,“对方多少姐妹?”
难不成是哪里的同行来抢地盘了?
大喜说,“共四人,两女两男,一对妻夫带着丫头小侍。”
大当家又坐了回去,“我还以为多少人马呢,就四个?这也值得老二这般谨慎。”
直到清晨老二回来,大当家的才不慌不忙的点人。
“就当去搬东西了。”
大当家把山寨能用的人都点了过来,结果到这儿一看,就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娃。
哦,还有个十六七岁的男娃。
云执用剑柄挑开车帘从马车里出来,握着剑站在时清旁边。
他往前多走了小半步,微微踮起脚尖护在时清面前,侧眸跟她说,“你进去。”
江湖上的事情,就得让江湖人来解决。
云执觉得自己此刻男子气概十足!气场最少两米八!
“这又是谁?”大当家笑,“连男人都给我们带来了,省的姐妹们下山抢了。”
大喜缩在人群后面,不敢出声附和。
昨天被狼牙棒敲过的肩膀现在看见时清那张明艳昳丽的脸还隐隐作痛呢。
时清冷笑,“这是你爷爷。不孝孙女,还不过来磕头!”
大当家脸一沉,“不知死活,你现在下马车磕头认错,我还能留你一个全尸。”
她环视周围,“不然,你就等着被乱刀砍死扔到山上喂狼吧。”
大当家今天带了一百多号人过来,根本就是有恃无恐。
时清从袖筒里掏出木哨,用力吹响。
大当家微怔,紧接着众人就听见不远处有马蹄声渐渐逼近。
那整齐的声音像是踩在她们心尖上,阵阵发沉。
时清转着哨子,看向大当家的,微微挑眉,“不好意思,是你被包围了。”
第57章 057
一般马蹄声都比较杂乱; 毕竟牲畜跑起来有快有慢没个章法,但是这由远而近的声音却是整齐划一,只能说明是经过专门训练的。
连马都跑的这么整齐; 更何况那骑在马身上的人。
大当家的脸色一变,当时第一念头就是她们被人埋伏算计了。
怪不得这四个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走小道,原来不是寻常人家,指不定是上面派来剿匪的钦差。
四人打头阵探路; 后面还有一队训练有素的人马。
现在再跑怕是来不及了; 唯一能做的就是先擒住马车上的人,用她们作要挟来跟官府谈判。
她们打不过一队官兵,还能连这四个小娃娃都拿不下吗?
大当家当机立断; 大声喝道:“给我把她们几个捉住!”
时清从来都不是武力担当; 她跟蜜合鸦青就负责看马车,保证自己不出去添乱就行。
劫匪们一哄而上,云执手持青剑正要下去; 忽然想起什么,低头把左手拇指上的玛瑙扳指摘下来。
“时清。”云执喊她。
时清疑惑的看他,云执低头握住她的手腕把手牵起来,仔细的将玛瑙扳指套在她的拇指上,“帮我收好。”
这么好的东西; 可不能磕着碰着了。
时清微微一怔,云执已经脚尖轻点马背站在了马车旁边; 一副“与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