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精的起点频夫郎(女尊)-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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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青重新提起灯笼站起来,“我、我突然困了,先回去睡了。”
说完几乎是跑着离开。
蜜合在后面喊了几声,“哎?你还没说我跟小主子不知道什么呢。”
“莫名其妙。”
蜜合趴在石桌上,等屋里结束后帮忙送上热水洗漱。
谁知道直到天都快亮了,两人才消停。
蜜合打着哈欠让人送热水,时清自己把床单什么都换了。
补个觉,再起床天色都已经到了晌午。
衙门里负责购买新木桩的人等在外面,拿着几个价格让时清过目。
时清起的时候,床上只剩自己。
云执可能练剑去了。
时清头脑还有点懵,坐在床上习惯性的把透明面板划拉下来。
上面的任务进度已经百分之百。
百、分、之、百!
时清瞬间醒神,连忙盯着生命条看。
之前还是黄绿色的生命线在朝绿色靠拢,充满生机。
她从来没发现这个颜色是这么讨喜好看。
她爱绿色!
时清神清气爽,甚至觉得能拉着云执再战八百回合将他斩在腰下!
活着真好。
至于任务,去她姥爷的“奸·污”,她跟云执这是合法妻夫的正常圆房!
时清干劲满满的起床,洗漱后到书房跟衙役谈事情。
“这都是对比后的几家,”采买的老实衙役说,“听说是您要买,商家们都给了各自能接受的最低价格。”
衙役把单子递过去,“您看看。”
时清接过单子。
朝廷拨的银子终究有限,只能在这个范围内选择价格合适质量又比较好的。
敲定买哪一家后,时清让衙役抓紧时间去办。
她走之前,要亲眼看着木桩被埋好。
曹县令已经被时清关到大牢里,曹家父子则是被看管起来不能随意走动。
关于姓曹一家的处置,要等朝廷旨意,按着流程处理。
不过估计跟孙丞相一样,就等秋后那一刀了。
时清送走衙役,啃着刚烙出来的饼,含糊的问蜜合,“云执呢?”
她那腰腹紧致身材好的夫郎呢?
云执看着瘦,其实因为习武,却是瘦而不柴。
腿长腰细,尤其是腰上的线条并不夸张,而是好看到恰到好处,多一分太壮,少一分太弱,拿捏的尺寸刚刚好。
蜜合“哦”了一声,“小主君起来吃完饭就去河边了,说替您盯进度让您多睡一会儿。”
时清机械的嚼着饼,开始反思人跟人的体力怎么不一样呢?
最后得出结论,不是她不行,睡觉多是因为她是个享受的命。
没毛病。
时清正要往外走,云执就拎着剑回来了。
看见彼此的那一刻,昨晚某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记忆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回笼涌过来。
两人脸上都是一热,眼神像是拌了蜂蜜似的,带着粘稠的甜意。
时清问他,“回来了?”
云执嗯了声。
“饿吗?”时清把自己手里的饼掰了一块递给他,“尝尝,要是喜欢,回头咱们走的时候带点回去,就当是送给钱灿灿的特产了。”
“……”
估计钱灿灿看见饼的那一刻,脸色会跟烙饼的锅底一样黑。
“咱们什么时候走?”云执啃着饼问时清。
“过两天吧,等朝廷旨意下来,也等木桩埋好。”时清侧着迈了一步,并肩站在云执身边。
云执疑惑的侧眸看她。
时清桃花眼弯起来,悄悄伸出一只手,食指勾住云执垂在身侧那只手的小拇指,轻声喊他,“夫郎~”
云执脸噌的下红了。
他眸光闪烁,红着耳廓别开脸,视线朝别处看去。
云执站在原地,任由时清拉住他的手,抬起另只手,垂眸啃着饼低声“嗯”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 小时:他答应了。
应该还有一更,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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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067
时清参曹县令的折子快马加鞭送往京城。
其实她不管是作为钦差还是御史; 都有大事奏裁小事主断的权力。
皇上收到折子后看了眼,抬眸望向时鞠跟钱大人,“你们怎么看?”
钱大人行礼说; “万万没想到曹县令身为一方母父官; 竟然在修河堤时中饱私囊拿次充好,属实可恨; 我朝以有这种官员为耻,时清的做法没错,当众杖则算是让她跟其他官员长个教训。”
“只是……”钱大人迟疑一瞬; 才接着说道:“时清仅凭一封字迹相似的信件便断定李大人是同谋; 是否过于武断了些?”
她跟旁边的时鞠说; “都御史别多心,我不是怀疑时清的能力,只是她终究是年纪轻,容易被人误导,一些事情还是要查实再做结论为好。”
皇上手肘抵在龙椅扶手上; 手指撑着额角,上眼睑垂下,缓声问; “时爱卿觉得呢?”
她另只手点在时清的奏折上; “你觉得李爱卿跟此事有没有关系?”
时鞠行礼说; “臣只看证据。”
钱大人多看了她两眼; 没说什么。
皇上收起撑着额角的手臂坐起来,内侍上前半步弓腰研磨。
“曹忱中饱私囊,妄为人臣; 但因背后牵扯其他官员; 特着三司查办; 务必将暗处之人问出来。”
时鞠跟钱大人皆道:“是。”
“这事说大不大,不过就是个七品的贪官。可说小也不小,小小一官员竟要杀钦差了,背后那人定是位高权重,才让曹枕敢朝时清出手。”
时清并非仅是六品的钦差,她还是都御史的独女,她要是出事,时鞠定不会善罢甘休。
如此看来,对方的权势是要高过时鞠的。
皇上沉吟片刻,像是临时起意,又似早有计划。
她道:“皇女们也都已经长大,是时候给她们个锻炼的机会,不如就从这件案子入手吧,看谁能先查出幕后之人。”
这是要让皇女们慢慢参政了。
“行了,若是没事你们就先下去吧。”皇上朝两人摆手。
时清不在京中,好像少了点乐趣,人都显得没什么精神。
“微臣告退。”
时鞠跟钱大人一同从御书房出来。
钱大人看向时鞠,“时大人,时清跟李芸庆上次因为国库欠款的事情便结过仇吧?”
“钱大人这话何意?”时鞠停下来,语气淡淡。
钱大人抬手,“你别紧张,我可没说时清是个会公报私仇的人,我只是觉得她年龄小,官场上很多事情可能没有经验,您这个当母亲的还是要好好教教她。”
她道:“时清跟钱焕焕关系不错,我对于她这个小辈还是挺欣赏的,京城中这般脾气性子的孩子属实少见。”
何止是少见,简直是满院中就只有她这一朵带刺的奇葩。
时清不在京城的这一两个月,简直是京中百官最放松的时候。
可惜替补曹县令的新县令正在上任的路上,时清这个钦差马上就要回京了。
时鞠道:“这就不劳您操心了,至于孩子们关系如何,那是她们自己的事情,我不爱过问。”
两人皮笑肉不笑的寒暄两句便分开各走各的。
时清临出京前让她留意五皇女的动向,时鞠倒是真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位性子怯懦行事低调的皇女,硬是没找出半点不对劲来。
此人真就如传闻那般,病弱到没有半点竞争力。
这次让皇女们查曹枕,估计也是四皇女跟六皇女之间的较量。
时鞠坐马车回府,钱大人上了自己的轿子。
她撩起帘子朝外看了眼,时家的马车刚好从旁边经过。
时清此次回来,可能就不仅仅是六品了。
钱大人落下帘子,掩下脸上表情。
那也得是她能回得来。
京中的事情时清不清楚,她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启程回京。
河堤的地基打好,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顺利进行。
朝廷新任命的县令今天就能来了,等对方一到她便回去。
时清打算悄悄走,怕百姓知道了要给她送行。
蜜合快步从外面进来,高兴的说,“小主子,新县令到了,您猜猜是谁?”
瞧她这模样,应该是自己认识的。
“难不成是时喜!”时清惊诧的倒抽了口凉气,手里的包袱都掉了。
还是旁边的云执眼疾手快,伸手接住放回桌子上。
常淑傻了后,时喜彻底消停,她是进士出身,已经在京中挂了名等候补,不会是调到这儿来了吧!
可是以时喜的性子,肯定不愿意来这边吃苦。
蜜合摇头,“不是她,是三小姐!”
隔壁县的县令时殷。
时清微微一怔,“时殷?”
前段时间老郑还跟她说羡慕隔壁县的县令年轻有为能替百姓办实事,如今这才多久,时殷就被调过来了。
这嘴开了光吧!
早知道问她要句“百年好合”的祝福了。
时清喊上云执,两人一起出去。
时殷是时家老二的女儿,今年也不过十七八岁。她就站在县衙正厅里,抬头看正上方的匾额,身边还跟着个双手抱行李的男子。
时清过来的时候,男子正好扭头看过来。
十五六岁的样子,娃娃脸,大眼睛。尤其是眼睛,像葡萄一样漂亮好看,机灵的像只猫儿,好奇的转来转去。
瞧见时清过来,男子伸手扯时殷的袖子。
时殷双手背在身后,侧眸转身看过来。
时家基因好,加上时清的二姨母本就儒雅,教出来的女儿光是站着就腰杆笔直长身玉立,通体气质矜贵。
只是时殷身体不是多好,身上透着股淡淡的病气,神色也显得很淡,像是被迷雾遮住的山峰,看不清真正情绪。
她今日穿着月牙白的长袍,衬得整个人更是清雅斯文,就是袍角绣着歪歪扭扭的柱子,跟这身气质显得不太符合。
“阿清。”
时殷看向时清,朝她一笑。
如同风吹散山顶迷雾,露出几分真心来。
时清跟时殷走的并非多近,和对方只见过几面,话都说的很少。
但在异乡,同一血缘关系就显得很亲。
“三姐,怎么是你来了?”
云执一直站在她旁边,时清笑着主动跟时殷介绍,语气骄傲,“云执,我夫郎,今年刚娶的,你那时候没能回京二姨母都说了。”
云执被时清引着见时殷,莫名紧张,喊了声,“三姐。”
时殷笑着从袖筒里掏出一个红色荷包递给他,“阿清这夫郎极好。”
她刚夸完上半句,身边的娃娃脸就把脸颊鼓起来瞪她,时殷不紧不慢的说出后半句,“很配你。”
两个县离的不远,时清做了什么时殷自然听说了。
云执拿着荷包,跟时清一起看向娃娃脸,很是好奇两人的关系。
娃娃脸抱着行李,底气十足地昂起小脸,说,“我是时殷将来的夫郎。”
这个将来,就有点意思了。
时殷笑,也不反驳。
“我本来在临县,今年年底许是会调回京城。”
时殷回答时清最初的问题,“可我不喜欢繁华,只想留在这种小地方。听说曹枕下狱,便自请来这儿,索性离的近,皇上也体恤我身子差不适合长时间赶路,便同意了。”
时清朝云执看了一眼,云执懂她的意思。
“我夫郎会把脉,你要不要让他试试?”
几人坐在桌子边,云执隔着中衣衣袖给时殷把脉,“胎里带出来的毛病,需要慢慢养着,不能生气。”
至于长寿……
想要活到七老八十怕是很难。
这话云执没说,估计时殷自己也清楚。
云执看向时清,时清笑着把自己的手腕撸起来递给他,一副跟着凑热闹的表情。
云执睨她,伸手握住她的腕子顺势摁在大腿上。
然后垂眸把刚收到的荷包放进她掌心里。
时清一顿,目光在荷包跟云执之间来来回回。
这还是那个跟她争银匣子的云少侠吗?
云执顶着时清的视线,红着耳垂不看她。
他家里,银子都是他娘管着,他爹赚了钱都上交。
何况自己上回在山寨里也说过,以后银子都给她。
时殷全当没看见两人的小动作,慢条斯理地收回手腕整理袖筒,侧眸轻飘飘扫了眼身后的小尾巴,“听见了吗,说我不能生气。”
娃娃脸低头看鞋尖,哼哧着说,“我都已经很听话了。”
时清跟云执咬耳朵,语气夸奖,“你今天也很听话。”
云执抿唇瞪她。
不交荷包他就不听话了?
时殷跟时清道:“你回去见到母亲替我解释一声,是我不孝不能在膝前侍奉。”
“二姨母跟二姨夫生你养你又不是指望你尽孝的。”时清语气认真,“你按着自己的想法活着,她俩才会开心。”
“再说了,京中里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小辈。”
时殷本以为时清要说帮她尽孝,感激的话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组织,就听见她继续说:
“不是还有时喜吗。”
“……”
时殷被闪了一下,眼尾抽动,抬眼看时清。
这个妹妹当真是变了很多,若是不熟悉,说话真不一定能跟得上她的想法。
时清表示,“你放心就时喜那性子,这辈子肯定不舍得去外地,你就放心的把事情都交给她吧。”
养姥爷是养,养姨母一样养。
时清把衙门里头的事情跟时殷交接一下,翌日清晨天刚亮就启程回京。
“真不多留两天了?”云执看时清。
他还以为她见着亲姐姐要多住两天呢,何况今天的天气也不是多好,说不定傍晚黄昏时有大雨。
“不了,很多人能见上一面已经是缘分。”
时清看得很开,“留再久也是要分开。”
而且她身上还有麻烦,跟时殷接触久了说不定会连累她。
时清伸手戳云执心口,被他挑眉捉住手指。
她道:“咱俩在一起就行,要连累也只能连累你了。”
“我又不怕。”
云执心尖软了一下,盘腿坐着,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试探着问时清,“要不要躺一会儿?”
她昨天晚上折腾的晚,今天起的又早,肯定没睡饱。
云执习武精神好,体力倒是跟得上。
时清也不客气,直接躺下来面朝云执小腹,伸手环住他劲瘦的腰补了个觉。
她这个姿势……
云执小腹绷紧,呼吸轻颤。
想让她换个姿势,又不好说出口,最后只能默背剑谱转移注意力。
这次回京,时清直接让御林军随行,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