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精的起点频夫郎(女尊)-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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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面板的数据全被格式掉,包括任务身份以及生命值。
瞬息之后,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新面板:
'宿主您好,杠精系统为您服务。'
“……”
时清眼尾抽动,沉默了。
还没完没了?
'恭喜宿主解锁本系统,本系统跟《庶女逆袭》系统不同。有人走捷径获取气运,本系统的任务旨在帮她们认清身份跟现实,教她们脚踏实地做人,本本分分做事。'
'宿主越杠,《庶女逆袭》系统所夺走的本世界气运便会越弱,等任务完成时,便是本系统自觉离开时。'
'若是任务失败,宿主按原剧情死亡,本世界所有人物失去自己的思想,成为系统吸食气运的工具人。'
时清看了眼,目前杠精值:百分之三十。
任务:让原本就是庶女出身的钱大人清醒一点。
“??!!!”
时清无声骂了句,艹!
这么劲爆吗?
一直看不起庶女的钱大人,其实是庶女出身?
这事钱大人本人知道吗?
时清莫名激动起来。
总感觉这趟回京,有热闹看了。
左右都是系统,反正哪个都一样。
时清拍拍云执的背,“宝贝,我感觉你做了件大事。”
肯定是云执梦里的选择影响了什么,蝴蝶效应波及到她身上来了。
云执情绪已经平复下来,仰头看时清。
时清眉眼弯弯的看着他,“想不想来点深夜诱惑,抚慰你受伤的心灵?”
“……”
而此时远在京城皇宫里的五皇女,从梦中醒来,被反噬的一口血吐在床边帐子上。
她本以为可以除掉云执,结果没成想都没有时清的记忆了,他还保留着有时清之时的习惯。
这副身体越发的差了,而本来早该死的时清却是活蹦乱跳。
五皇女抹掉嘴角鲜血,眸光幽深。
时清。
清晨,天亮。
时清神清气爽,云执虽然下唇瓣的伤口还在,但衣襟下的痕迹更多,一时间也不知道分神去想哪一块疼不疼。
他擦拭着剑鞘,准备回京就把这块碎掉的宝石换掉。
“你说给我买剑穗,买什么样的?”云执问时清,“我要那种好看的。”
时清靠着车壁嗑瓜子,“咱不浪费钱,回京我亲手给你做一个。”
“……”云执默默地把剑收起来。
时清瞪他,“嗳?你这是什么眼神?”
她指着那花里胡哨的剑鞘,“你还好意思嫌弃我的审美?”
时清扑过去,云执笑着拦住她,嘴硬的说,“你不懂,那多好看。”
马车晃晃悠悠地往前走。
她小时大人,回京了。
第70章 070
时清回京的时候差不多六月多一点; 正好赶上几天后的君后生辰。
比起原本在意的时清回京,她在驿馆遇袭一事明显引起的风波更大。
这事又不是秘密,几乎半个京城都知道。
钱府书房内; 钱母脸色阴沉地坐在书案后面的椅子上,“还是让她给回来了。”
孙府那侍卫本以为有点能力; 就这还是没能除掉时清。
而她进京后再想下手,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钱府侍卫从外面进来; 行礼低声说,“大人,二小姐来了。”
钱母眉头拧紧; 嘴角下压; 一副不耐烦的神色,“她来做什么?”
“自然是来问问母亲大人; 驿馆那事是不是您做的?”钱灿灿进来,连礼都没行,直接站在书案前面。
今天消息刚传到京城; 说昨夜时清驿馆遇刺; 极其凶险。
其中有一个会暗器的侍卫,像极了罪臣孙启冉孙丞相的家养侍卫。
按理说这人应该在流放边疆的路上; 现在突然出现在驿馆里假冒驿官刺杀时清,背后定是有人将她救了出来。
有这种滔天权力的,仔细数数; 满京城也就那么几个。
而几人里,最容不下时清的莫过于世勇侯钱大人。
就因为她拿时鞠当成朝堂上的假想敌; 拿时清当成钱焕焕的挡路石。
“母亲; 刺杀钦差; 可是谋逆之罪。”钱灿灿盯着钱母看;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攥成拳。
前有曹县令的事情还没查清,李芸庆一向唯母亲是从,她寄出去的书信很难说没有母亲的手笔在。
而现在又有了刺杀。
钱灿灿甚至不知道如果这事真是母亲干的,她还有什么脸面去面对时清。
时清曾不止一次救过她们两姐妹的性命,而她们姐妹俩的母亲却一心想要时清的命。
钱母往后缓慢地仰靠在椅背上,双手搭着椅子扶手,抬眸看她,冷声问,“你这是在跟谁说话?又是在质问谁!”
钱灿灿绷紧脸皮,“时清不过就是个御史,您为何千方百计的想除掉她?”
钱母目光沉沉地盯着钱灿灿,“若不是你之前横插一杠,时清根本不足为患,我眼里岂能看见她这种蝼蚁大小的御史?时鞠又岂能在朝堂上跟我并肩而立?”
“我还没跟你细细的算这一笔账,你今日竟为了一个外人来质问我这个当母亲的。”
钱母沉下脸,“我从未指望你能有什么出息,但你如今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吗?!”
她分明是坐着,是抬头的姿势,可气势却是压过钱灿灿一头,像是站在高处俯视她。
钱灿灿呼吸发紧,脖子僵硬。
母亲这是间接承认了?
“来人,”钱母喊,“把她拉下去打个二十棍,再关进院子里反思半个月,期间谁都不准去探望。”
钱灿灿扯着嘴角嗤笑,丝毫不在意皮肉之苦,挑衅地看向她,“您有本事就直接打死我,上回没能刺死我,您心里遗憾死了吧!”
钱母冷冷地回望过去,手指握紧椅子扶手,语气沉沉,“你当真以为我狠不下心?”
侍卫正要过来,就瞧见钱焕焕脚步匆忙的赶过来。
“母亲恕罪。”钱焕焕行礼,往前半步挡在钱灿灿身前,“她昨日喝多了还没醒酒,才敢顶撞母亲,求母亲看在她是关心您跟钱家的份上,责罚就免了吧。”
钱焕焕见钱母纹丝不动,皱紧眉头,咬牙说道:“母亲,君后生辰快到了,若是这事再被传出去,对府上声誉终归不好。”
钱母这才看向她,目光带有重量。
钱焕焕低头看着地砖,恭敬的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不跟她对视。
书房里沉默了几个瞬息,气氛低沉凝固,让人深觉难以喘息。
三人之间的气氛不像是母女,甚至比上下级相见还要冷硬。
“这次看在君后生辰的份上便免了。”钱母看都不屑于看钱灿灿,直接说,“滚下去。”
侍卫上前做出请的姿势,钱灿灿甩袖大步离开。
钱焕焕舒了口气,看向钱母,“母亲,若是没事,我便先退下了。”
钱母视线落在面前的书案文件上,面无表情的淡声说,“时清要回京了,她这次外出差事办的不错,管的又是钱财方面,等她回京后,你我都记得上份折子,推荐她去户部任职。”
钱焕焕惊诧地抬头看钱母,“您不是……”
母亲不是一直想让她去户部的吗?
“你照做就行。”钱母摆手,“下去吧。”
钱焕焕拱手行礼倒着退下,都快到门口了,才听见钱母说道:“你那庶妹蠢笨无用就罢了,你可别跟她一样,事情没有证据便过来质问我。满京城,看得见的看不见的,都是敌人。”
想除掉时清的,又不止她一个,曹县令的事情若是真往深了查,指不定能查出什么。
“离时清远点,跟你那没出息的庶妹也保持点距离,你不需要这么些累赘拖累你。”
钱焕焕头低下,退了出去。
钱母抬眸看向门口方向,觉得钱焕焕还是不够狠心。
也太过于年轻稚嫩,不知道这条路上只有权势跟利益,没有亲情跟朋友。
等她再经历些事情迟早会明白,自己这个当母亲的都是为了她好。
至于为何要捧时清,自然是有她的道理。
临近傍晚,时清的马车进城门。
巴宝阁的许掌事右眼皮莫名开始跳,总觉得抠门精回来了。
出来站在门口一看,果真是她。
许掌事朝身后柜台里面的钱灿灿说,“小主子,小时大人回来了。”
钱灿灿本来正在摆弄手里新淘来的红釉梅瓶,闻言动作微顿,想往外看又忍下了。
她低头继续擦着花瓶,轻轻地嗯了一声。
时清心思细又聪明,刺杀的事情她心里肯定有数。钱灿灿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表情去见她。
“你把这个,送去时府。”钱灿灿将花瓶仔细地放进黄色锦布里,合上盖子。
小二捧着锦盒,问,“可要说些什么?”
“不说。”钱灿灿又伸手去拿别的瓶子。
时清应该懂。
至于以后继续做不做朋友这个主动权,钱灿灿交给了时清。
问时清进京后,则要先去宫里复命。
李芸庆同她一起,可能因为昨晚刺杀的事情,她一路上没跟时清说过话。
“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时清坐李芸庆的轿子进宫,没忍住咋舌,“就您这肚量,这辈子也就别想了。”
可能是并肩坐着,躲不过去,李芸庆才睨了眼时清,冷笑一声,“感情昨晚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的人不是你,坐着说话不腰疼。”
现在她脖子上还有伤痕呢,李芸庆抬手摸了一下。
时清说,“我这个年纪,就是站着说话也不腰疼。”
“……”
时清劝她,“您就别摸了,就当提前演练一下,将来迟早要挨一刀。”
李芸庆的手一抖,扭头看时清。
时清笑,“我要是您,我昨晚干脆跟刺客搏斗,死在当场,皇上日后许是会对李家宽容一二,大家还能跟着吃个席。”
“您瞧瞧现在平平安安的回京了,等着您的也就秋后那一刀,席是摆不上了,但抄家可以安排一下。”
李芸庆脸色难看,“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本官不管是做人还是做事,都问心无愧。”
时清忍不住鼓掌,“不愧是您,脸皮够厚,这话也能昧着良心说出来。”
“姨,这软轿里也就你我两人,不如你跟我交个心。”时清凑过来跟李芸庆说话。
李芸庆心脏突突跳动,以为时清要跟她聊些什么不能被第三人听见的事情,掌心里都开始出汗了,心里挣扎忐忑。
时清压低声音,李芸庆呼吸屏住。
时清问,“你告诉我银钱都藏在哪儿了,到时候万一是我领旨抄您家的话,心里也有个数。”
她眼睛晶亮的看过来。
李芸庆心头一梗,憋的说不出话。
“你就这么盼着我死呢?”李芸庆深呼吸,冷冷地睨着她,“算命的可给本官批过命,说我能活到百岁。”
哪里来的封建迷信?
“您都这把年纪了还保持着这种天真思想也是难得。”时清摇头感慨,“人家明显是哄你的,你还真信了。”
“……”
李芸庆跟时清聊不下去了,她掀开轿帘,“停轿,我要下去。”
轿妇疑惑地扭头看她,“大人,这还没到宫门口呢?”
李芸庆没好气的说,“我怕我气死在路上,撑不到宫门口。”
时清反驳道:“您肚量小我又没嫌弃您,您怎么连句真话都听不下去?”
“我不想听你说话。”李芸庆拒绝跟时清交流。
轿子停下前倾下压,她掀开布帘子下去。
只要不跟时清一顶轿子,就是让她步行李芸庆都愿意。
时清鸠占鹊巢,舒舒服服的坐了整个轿子。
爽~
时清故意气李芸庆,假模假样的说,“您瞧这事闹的,我自己一个人坐一顶轿子多不好意思~”
四品大员在外面走着,六品的御史在里面坐着。
谁是主子谁是奴才,一眼就能看出来。
“……”
李芸庆呼吸沉沉,气的爬回轿子里拿刀捅时清的心都有,还是李府的下人拦腰抱住她,“大人忍忍吧,马上就到宫门口了。”
两人进宫,先后复命。
恰巧钱母今日有事也在御书房中,瞧见时清过来不由扭头看过去。
时清身穿宝蓝色官服,长相明媚,腰背挺直,身披漫天昳丽晚霞,抬脚进来,气质不俗。
张扬的时清,比内敛的时鞠,还要棘手。
见过礼,皇上含笑跟时清说,“这趟差事办的极好,钱爱卿刚才还在夸你呢,说你不管是剿匪还是防洪防疫,都有一套法子。”
钱母站在旁边,微微颔首,“是时清做的好,臣不过是实话实说。”
按理说钱大人夸了她,时清于情于理都该回一句,所以她转身朝钱大人行礼。
“钱大人说得对,臣也觉得自己做的很好。”
钱母眼尾抽动,“小时大人真是年少有为毫不谦虚啊。”
时清腰杆挺直,微微扬眉,“主要是有骄傲的资本,谦虚不了。”
有钱母在,李芸庆顿时觉得舒了口气,好像集中在自己身上的低气压转移了,她整个人开始神清气爽。
钱母深深地看了眼时清,心里揣测时清是否知道这次刺杀事件背后的人是谁。
皇上果然问起刺杀一事。
钱母皱眉,“听闻里面有一个孙府的侍卫,莫不是被她逃窜出来,召集以前认识的人,想除掉小时大人为孙启冉报仇?”
锅就这么推了出去。
时清问,“钱大人又知道了?怎么就不能是有人帮孙大逃脱,买她杀我呢?”
“再说她报仇也找错人了吧,这事不该冲着你钱家去吗?”
“圈地案可是你家钱焕焕查的,孙大就算没读过书,也不至于分不清钱跟时吧。”
时清把锅又给钱大人盖回来。
皇上端着茶盏坐在书案后面的龙椅上慢慢品,任由两人争辩也不插话。
她侧头轻声跟内侍说,“这茶叶的味,总算是对了。”
内侍可不敢吭声。
他总不能承认皇上就爱看热闹吧?
第71章 071
钱母跟时清一个想把锅扔出去; 一个又给她把锅捡回来盖上,寸步不让。
钱母耐心逐渐告竭,侧头看向时清,本就严厉刻板的脸显得更凶; 带有沉甸甸的威压扑面而来。
若是一般官员; 瞧见钱母这张脸肯定就把头低下不敢说话了,时清却是腰杆挺直回视她; “你瞪我!”
“……”
时清跟皇上告状; “钱大人当着您的面就想威胁我恐吓我; 我这个受害人连刀子都不怕,还能被她用眼神给屈打成招吗?”
“你刀子就是架在李大人的脖子上; 我都不在怕的!”
平白无故被提到的李芸庆眼皮抽动,脖子上的伤口隐隐发痒。
钱母一顿; 低头朝皇上行礼,“臣没有。”
时清表示; “我不信。”
皇上这才放下茶盏; 缓声说; “两位就不要吵了; 时清刚回京定是也累了; 便先回去休息,一切事情等明日早朝再说。钱爱卿留下; 之前说的事情还没说完。”
“至于李爱卿,也一同留下; 君后生辰在即,你任职礼部; 也留下来一并讨论。”
被点名的三人齐声应; “是。”
毕竟现在刺客都死了; 身上也没搜出什么证据,钱母跟时清两人再怎么说也只能是猜测。
一切只能慢慢查,入手处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