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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杠精的起点频夫郎(女尊)-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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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只能慢慢查,入手处还得是曹县令。

    交完差,时清从御书房出去。

    来的时候蹭的是李芸庆的轿子,回府的时候是蜜合驾车来宫门口接她。

    “小主子。”

    蜜合把脚凳搬下来,眼睛亮晶晶的问,“一切顺利吗,皇上有没有说升您的官啊?”

    时清想了想,“今天没提,这事估计要等明天早朝才知道。云执到家了吧?”

    她去宫里复命的时候,让云执先回的府。

    蜜合点头,“到了。还有一件事情,我们到府门口的时候,正好钱家二小姐让人给您送了个红釉梅瓶过来。”

    蜜合也不懂钱灿灿怎么这么客气,最后得出结论,“可能是听到风声,提前庆祝您升官吧。”

    小主子刚回京就给她送礼,这是知道她要升官提前恭喜,还是巴宝阁生意太好钱多咬手要散散财气?

    时清爬上马车的动作一顿,心里猜出钱灿灿此举是为什么。

    她叹息,“哎呀,钱灿灿怎么这么客气呢,跟梅瓶一比,我给她带的特产是不是就显得有些拿不出手了?”

    蜜合想起那袋子饼,再想想那个霁红色梅瓶。

    对比起来,一个是琉璃珠子,一个是玛瑙宝石,是有点拿不出手。

    时清爬进马车里,自我安慰,“这饼虽然礼轻,但我情意重啊,我从那么远的地方辛苦给她带过来的,路上硬是让云执忍着没吃,多不容易。”

    “……”

    蜜合眼尾抽动,轻声纠正,“小主子,不是小主君拦着您让您忍着别吃吗?”

    这怎么还记反了呢。

    时清撩起帘子睨蜜合。

    瞎说什么大实话,她不要面子的吗?

    “回头让府里炒点瓜子,连同我给钱家姐妹带的饼一同给钱灿灿送过去。”

    “让她不要瞎客气,主要是瓶子不要单个送,下次送一对,”时清靠在车壁上,“我也好摆的对称。”

    蜜合已经想象到钱灿灿收到饼的时候再配上这几句话,估计能气的咬小主子。

    两人驾车回府,拐个巷子都快到门口了,时清听见街边有卖冰碗的,就让蜜合下去买了两碗。

    天虽然还没大热,但已经透着股暑气,冰碗就变的比较受欢迎。

    时清打算给云执带一碗尝尝,就是得背着李氏,毕竟她爹还以为云执怀有身孕呢,看见两人吃凉的定要轻声细语的说落。

    她提着食盒回到府里的时候,云执正坐在屋中桌子边,无师自通的修剑鞘上的宝石。

    “我厉不厉害?”瞧见时清回来,云执眉眼骄傲,眼神透着股小得意。

    他站起来将剑鞘挽了个剑花给时清看,“自己修好了,帮你省银子。”

    云执今天穿的是件偏粉的夏衫,里面白色锦袍打底,腰上系着白色腰带,劲瘦的腰肢一束,身形笔直挺拔,说不出的清隽好看。

    尤其是挽剑花的时候,满脸的少年意气,清爽干净,虽然穿的是粉色,但身上没有半分脂粉的黏腻气息。

    跟昨天夜里痛苦压抑的他几乎不是一个人。

    云执之前不爱穿这种颜色,都是清一色的蓝色青色,还是时清故意提了一句,“曹臻虽然长得不行,但衣服颜色还挺好看,就他穿的那个粉色……”

    说到这儿的时候,云执刮过来的眼神已经跟刀子差不多了。

    第二天早上他就换了这身,还不好意思的摸着鼻子说,“鸦青说这身穿着有精神。”

    他磨磨蹭蹭的问时清,“怎么样?还行吗?”

    直到听见她说好看,云执才矜持的嘚瑟,“我就是不爱穿而已。”

    “……”她差点就信了。

    时清看着递到面前的剑鞘,夸张配合的说,“好厉害!云少侠这手艺可以去巴宝阁讨生活了。”

    “为了庆祝你这么厉害,我给你买了份冰碗。”

    时清把食盒搁在桌子上,端出两碗。

    云执撩起衣摆大大咧咧的坐下来,没有半点男子的娇羞端庄。

    他把剑鞘搁在一边,好奇的伸手去端其中一碗,“这么凉,能吃吗?”

    “嫌弃你就别吃,都是我的。”时清作势伸手去抢,云执反应极快的转身躲过。

    他一手拦住时清,一手端着碗抵在嘴边,“我尝尝。”

    冰碗里面放的是当季水果,配上碎冰跟糖,味道冰爽舒服,如果是盛夏时节喝,应该更有感觉。

    云执没喝过这个,还挺稀罕。

    时清笑他,“出息。”

    云执不理她,仰头喝完,打了个嗝。

    时清没忍住笑出声。

    云执红着耳廓,佯装不在意,豪爽地一抹嘴巴,将碗放下,“好喝。”

    见他是真的喜欢,时清就把自己那碗也端给他,“这东西凉,你要是吃坏肚子可不能怪我。”

    时清就这么多嘴说一句,毕竟云执身体好,别说吃冰碗了,就是喝凉水云少侠都能扛得住。

    两人收拾了一下,晚上去跟时鞠和李氏共用晚饭。

    时清跟云执遇刺的时候,时鞠让府里人瞒着李氏没告诉他,今天见着两个孩子平安无事才提了一嘴,怕他以后从别处听见要多想担心。

    两个孩子一走就是两三个月,李氏本就想念,何况知道昨夜凶险后,眼泪更是直接掉下来。

    “爹你别哭啊,我跟云执不是没事吗。”时清掏出巾帕给他擦眼泪。

    云执跟着附和,“真没受伤,您别担心。”

    李氏一手拉住一个孩子,将时清跟云执的手叠在一起,握在掌心里轻轻拍了拍,“好在平安回来了。”

    等情绪平复下来,李氏没忍住又看向云执的肚子。

    下午他就有些疑惑,毕竟他是怀过孩子的,云执即便再瘦,也不该迟迟不显怀吧?

    云执被李氏盯得后背发毛,屁股在凳子上动来动去,隐隐觉得小肚子都有点不舒服。

    李氏也没说什么,只是笑着拿起公筷给两个孩子又布了些菜,“我瞧着你们都饿瘦了,多吃些。”

    吃罢饭,云执先回房,时清跟时鞠去了趟书房。

    有很多事情是书信里说不清楚的。

    “五皇女跟钱家没太多走动,至少明面上她连自己的宫门都没出过。”

    时鞠眉头微皱,“曹县令的事情皇上交给皇女们办理,是想让她们慢慢参政,借机培养。”

    时清一直觉得曹县令跟李芸庆想刺杀她的事情估计是钱母一手所为,时鞠却给出不同意见。

    “或许有人从中插了一手。”

    时清看她。

    李芸庆任职礼部,而礼部则受长皇子的妻主沈媛这个礼部尚书所掌控。

    时鞠担心的是,刺杀一事中,有人浑水摸鱼亦或是想故意把水彻底搅浑。

    时鞠捏了捏眉心,“先不想这些,暂且等着看查出来的结果吧。”

    朝上很明显是四皇女跟六皇女在争,两人总有一个能查出真相。

    “这次当真没受伤?”说完正事,时鞠皱眉看向时清,将她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时清摆手,“晚上没哄我爹开心,是真没受什么伤,御林军跟云执都在呢。”

    “娘,提起钱大人,钱家还有没有别的女儿啊?”时清转移话题,好奇的问。

    这是老一辈的事情了,而且还是世勇侯府内的事情,时清还真不了解。

    她就只知道钱母明面上是钱家嫡女,还有一个嫡亲的弟弟是当朝贵君,至于钱家别的人,好像都不是很显眼。

    时鞠疑惑地看过来,“你问这个做什么?”

    时清也不能直接告诉她结论,就迂回了一下,“钱大人这么嫌弃钱灿灿的庶女身份,有没有可能跟她自己的经历有关?”

    时清跟钱灿灿关系不差,下午知道她回来,钱灿灿还送了个瓶子过来,时清关心她的事情很正常。

    时鞠想了想,“钱大人位高权重,对这事又格外敏感。你若是真好奇,还是需要查清楚再说为好。”

    庶女简直就是钱母的逆鳞。

    时清懂。

    她又跟时鞠说了下时殷的事情。

    “这倒是没什么,从殷儿不愿意在京城附近为官,自请离京的时候二姐心里应该就有所准备。”

    时鞠示意时清放心,“过两年等殷儿成了家,二姐她们可能也会离开京城。”

    时家老二虽然是个夫子,但为人并不古板,从她能一气之下带着夫郎从家里搬出去住书院就能看出来,她不是一个迂腐守旧的人。

    “时辰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关于你此行的赏赐跟封赏,估计都在明日早朝。”

    时鞠这些日子也担心,但她必须稳住,如今见到时清平安回来,心里松了口气,精神上难免有些疲乏。

    “娘,您也早点睡。”时清站起来,都走到门口了,还是跟时鞠说,“您放心,这池子水再浑,我都能摸着鱼。”

    时鞠往后缓慢靠在椅背上看她。

    时清年轻气盛,说话时眉眼张扬眸光清亮,比她当年还要有魄力,是跟她不一样的活法。

    时鞠眼里露出笑意,“我知道,去睡吧。”

    母女两人的关系跟几个月之前比起来,简直变了太多。

    时清从书房回到自己的院子,云执已经洗漱好了,穿着雪白的中衣,盘腿坐在床上边研究路上淘回来的剑谱边等她回来。

    他那张小床跟屏风被蜜合喊人搬了出去,两人现在睡一张床。

    看见时清回来,云执放下剑谱,眼睛微亮地拍了拍身边的床板,暗示性十足。

    时清洗完澡,朝他扑过去。

    云执眼里带笑,伸手接住她,两人顺势往床上一滚。

    闹了一个多时辰,时清躺平准备睡觉了,云执却侧躺着,手掌撑着头,另只手搭在时清小肚子上揉来揉去。

    时清疑惑的侧眸睨他,满脸不解。

    和面呢?

    云执说,“我感觉你爹挺想抱孙女的。”

    时清懂了。

    她一巴掌拍掉云执的手,“那你揉错地方了。”

    要怀也不是她怀。

    时清戳着云执平坦紧实的小腹,“揉这儿。”

    云执嘶了一声,伸手攥住时清的手指,该侧为躺,“你别戳,有点不舒服。”

    说不出来的感觉,小肚子硬邦邦的,里头跟藏了针一样。

    可是把脉又没有任何问题。

    时清觉得云执可能是晚饭前吃的那两碗冰碗太凉了,起来给他倒了杯热水,“少侠,您这身体不行啊。”

    云执也不跟她贫嘴,喝完顿时觉得舒服了不少。

    临睡前没有其他感觉,直到三更天被憋醒起夜,云执坐在床边,怎么都觉得身上不舒服。

    他对着微弱的灯光迷迷糊糊地低头,就看见自己亵裤前面红了一小片。

    云执头脑一片空白,愣在床边,心脏几乎吓停。

    他以为是自己困倦眼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遍。

    还是红的。

    云执脸色瞬间苍白,平时拿剑时稳到不行的手,抖着去摸了一把那里。

    还好不疼。

    但明明不疼,怎么就出血了呢?他跟时清也不算很放纵啊。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冰碗里有毒。

    云执稳住心神,自己给自己把脉。

    脉象没有任何异常。

    云执薄唇抿紧,心瞬间沉到谷底。

    他闭了闭眼睛,胸膛重重起伏,一时间好像想了很多,但最舍不下的,还是身边熟睡的人。

    云执尽量以平缓的声音喊醒时清,“时清,我中毒了,你醒醒我跟你说几句话。”

    时清吃力地睁开眼睛,云执耐心的把话重复几遍,她才听清楚。

    “中毒?”瞌睡瞬间被吓跑,时清整个人从床上弹坐起来,怔怔地看着云执。

    云执侧坐着,扭身过来,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冰凉的掌心抚着她的脸颊脖颈,语气中藏着浓浓的眷恋不舍,说的分明不是情话,却听的人心颤眼热。

    “时清,我可能时日无多了。”

    这毒他自己都摸不出来,何况别人。

    时清心脏瞬间停跳了一拍,直到听云执说完他中毒后的“迹象”。

    时清跪坐在床上,手里端着个灯台,聚精会神的盯着云执那里看。

    云执被迫僵硬地面对着她站在床前,脸上都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明明知道是很正经很严肃的事情,但有时候身体是控制不住的,何况是被时清盯着,特别容易起反应。

    时清沉默地看着支棱起来的“剑鞘”,视线缓慢上移,落在云执脸上。

    “你想什么呢?”

    “……”

    云执羞愤地单手捂脸,自暴自弃地蹲在地上,唯有露出来的两只耳朵红的滴血。

    都是这毒害他!

    时清舒了口气,心脏放回原处,探身伸手拍拍云执狗头,“莫慌,这情况我熟。”

    云执顶着时清的手掌抬头看她,眼尾都红了,一双眼睛水蒙蒙的,说不出的引人犯罪,“我这是什么情况?”

    “来月事了。”时清努力忍笑。

    云执茫然,没听懂。

    时清嘴角笑容越来越藏不住,笑的幸灾乐祸,“恭喜云少侠,终于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

    “……???”

 第72章 072

    云执蹲在地上; 半响没反应过来时清说的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真正的男人?

    问题是他为什么会来月事?!

    云执双眼放空,不知道想起曾经看到过的什么画面,刚才还泛红的脸隐隐发白; 眸光轻颤; 满脸抗拒。

    “不可能!”他说的斩钉截铁; “我怎么会来月事?”

    “放轻松,男子家都会来月事; 或早或晚而已。”时清手收回来搭在自己大腿上安慰他; 只是声音有点不太自然; “这说明你长大了。”

    “……”

    云执沉默了一瞬; 抬头微微眯眼看时清; 咬牙问,“你是不是在憋笑?”

    时清忍得好痛苦; 就差用手掐大腿了; 但是云执这副样子又太无辜可怜; 导致她不好光明正大的笑。

    “你看出来就别说出来了啊; ”时清笑出声; “现在闹得多不好意思。”

    “……”

    她这幅高兴的恨不得半夜出去放鞭炮的表情,可真是看不出来半分的不、好、意、思!

    “我爹抱孙女的愿望算是有着落了。”时清深呼吸压下笑意; 探身伸手去摸云执小腹。

    没想到云少侠也能有今天啊!

    她更爱这个世界了。

    云执双手抱着肚子缩起来不让她摸,难以接受现实; 嘴硬的说; “我只是中毒了。”

    他梗着脖子说; “那冰碗里有毒!”

    奈何身体格外不配合,情绪一激动; 血就不受控制地流出来。

    云执脸色又红又白; 羞愤地恨不得拿刀把那里剁掉。

    他颓然地往后坐在地上; 双手捂脸,声音闷闷的,“我肯定是中毒了。”

    嘴虽然还是硬,但底气很明显没有刚才那么足了。

    “你别坐地上,待会儿肚子疼。”

    时清虽然有这方面的经验,但没处理过云执这种情况。

    她起来把屋里的油灯点亮,开门让守夜的蜜合跟鸦青进来。

    云执听见动静惊诧地扭头朝后看她,“你干什么?”

    时清说,“帮你找人处理一下。”

    云少侠要脸面,见门打开,反应迅速地伸手扯过红木衣架上的粉色外袍把自己裹住,双腿并拢的蹲坐在床边脚踏上。

    一副委委屈屈的小夫郎模样。

    他平时什么时候坐的这么娇俏端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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