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精的起点频夫郎(女尊)-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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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委委屈屈的小夫郎模样。
他平时什么时候坐的这么娇俏端庄过。
蜜合见云执脸色苍白眼尾发红,面露震惊地看向时清,“小主子,您打小主君了?”
“咱家可不兴这样的啊,主君知道肯定要生气,大人也会罚您的啊。”蜜合操碎了心。
这小主君武功那么高,怎么也不知道躲啊。
“谁打他了。”时清示意她往外面走走,抬手把鸦青叫到跟前。
鸦青走过来福礼,时清压低声音跟他说,“云执来月事了。”
鸦青微怔,脸红了起来,抬头看向恨不得把脸埋进衣领里的云执,瞬间了然。
他就知道会有这一出。
云小公子自从生父去了后,常年的心情消沉,郁郁寡欢,要不然也不会想不开的去跳池塘,因为身体弱情绪又不乐观,都十五六岁了月事迟迟还没来。
今天年后身体渐渐好起来,也是没来月事。
鸦青还偷偷担心过,现在算是松了口气。
就是云执有点接受不了。
他落水后刚被人从池塘捞出来的那阵,正好在府里看见过一个挺着肚子的男子,面色古怪还以为对方生病了。
直到听说对方是怀了孩子。
云执当时惊的眼睛睁大倒抽着凉气,像是受到极大的冲击跟刺激,就跟现在一样,脸色苍白。
他那天盘腿坐在床上,双手攥住床柱,白净的额头磕在上面,丹凤眼尾憋的微红,硬忍着没哭出来。
十五六岁没出过门的少侠,有点接受不了这个刺激。
今天也是硬扛着,死活不愿意承认自己来了月事,宁愿相信自己是中毒了,一口咬定那两碗冰碗有毒。
鸦青走过来,蹲在云执脚边轻声宽慰他,“小主君,男子家都是这样的。”
才不是,他不信。
云执一脸的生无可恋。
鸦青带他去屏风后面换了身干净的中衣,又教他把月事带绑上。
整个过程中,云执灵魂已经出窍,全然不知道自己是谁,在做什么。
时清跟蜜合俩主仆蹲坐在门口台阶上。
蜜合好奇的问,“来月事是不是就说明能生小小主子了?”
时清托腮点头,“按理说是这个道理。”
蜜合开心起来,双手合掌,眼睛微亮,“那来月事是好事啊,要不要买些炮仗庆祝一下?”
不愧是她带出来的丫头,想法跟她如出一辙!
但时清怕云执知道了要气死,遗憾地拦住了蜜合买炮仗的行为。
“他脸皮薄,还是算了。”
大概半盏茶的时间,鸦青开门从屋里出来,跟时清说,“小主君已经收拾好了,床单被褥也换了新的。”
他迟疑了一瞬,看向时清,“可要人把软榻跟屏风再抬回来?”
毕竟云执来了月事,身体不干净,按理说是要分床睡的。
哪里来的糟粕思想!
“不用。”时清拍拍屁股站起来,“我去看看他。”
时清进屋把门带上,“云大侠?”
云执躺在床上,背对着她,抱着枕头脸埋在里面。
“肚子疼吗?”时清脱鞋上床,盘腿坐在床沿边看他。
她伸手轻轻拍云执手臂,故意说,“你别哭啊,又不是绝症。”
云执闻言侧头瞪她,眼睛虽然红,但并没有哭。
在云执看来,这还不如绝症呢。
绝症说不定还能医治,这个是无药可医,尤其是鸦青说每个月都会来一次,还不一定准时。
时清把他视线骗过来,弯腰凑过去亲他唇瓣。
云执下意识地伸手握住她的腰撑着她,哑声问,“我真不是中毒?”
还没放弃呢。
“……”
时清笑,“不是。”
云执铁骨铮铮一少侠,挨镖受伤都没吭过声,如今被月事打击的怀疑人生。
对于他来说,身体上的疼痛估计没什么,主要是心理上的障碍。
他就没想过自己能来月事,能生孩子。
云执坐起来,问时清,“怎么才能不来这个?”
亵裤里面多穿了件东西,怎么都不舒服。
时清想了想,“有两种方法,一是等你年龄到了就不来了,估计要四十多岁。”
那时间是有点久。
“另一个方法呢?”云执期待地看着时清。
只要不是挥刀自宫,别的都好说。
时清眨巴眼睛,表示道:“怀孕后,可以有那么十个月不来。”
“……”
还是自宫吧。
云执又躺了回去,伸手一把拉过被子盖过头顶。
时清眼里带笑,“男子汉流点血怎么了?”
云执不怕流血,但就是心里别扭。
时清戳他后背,“我以前又不是没经历过。”
云执掀开被子扭头看她,抿了抿唇,却是轻声问,“那你疼吗?”
他可能是凉碗吃的太猛,小腹中像是绵里藏针,刺刺的。
同时又像是塞了很多石头,挤挤挨挨地滚动搅拌,沉甸甸的坠疼。
时清沉默一瞬。
不疼,她活的糙,夏天吃冰棍,冬天吹冷风,完全没感觉,身体倍棒!
时清一脸真诚,演的特别像,“疼,好疼好疼,疼的整宿都睡不着。”
云执伸手握住时清的手指,攥在微凉的掌心里,眼中终于露出些许笑意,“我不疼。”
他像是认命了,轻轻舒了一口气,语气轻快,“还好是我来这个。”
云执又坐起来,跟时清面对面盘腿坐着,手拉着手,开始嘚瑟起来,“我体质好,身体强,一点都不疼,就是有点不习惯。”
男子汉,替媳妇疼点怎么了?
云执说,“我就是没经验,以后就好了。”
时清笑着看他说话,心里酸酸软软的,没忍住凑过去亲他。
云执手搭在时清腰上,浓密的眼睫轻轻煽动,唇瓣分开的时候,红着耳廓有些不自在地抬手摸了摸鼻子。
他清亮干净的眸子直直地看着时清,满眼都是她,轻声跟她说,“不能做。”
时清点头,“我知道,我就是亲亲你~”
“那你少亲两下。”云执声音有点哑。
他年纪轻,火气旺,格外不经撩。
床帐重新落下,云执问,“会不会漏出来弄到被子上?”
可能是心里慢慢接受了,他问题多起来,“我怎么感觉怎么睡都不舒服。”
时清凑过去堵住他的嘴,帐子里才安静下来。
翌日清晨,时清刚起床,云执就跟着起来了。
虽然来了月事,但该晨练还是要晨练的。
时清坐在床边佩服地竖起大拇指,就这份自觉跟毅力,将来怀了孩子也还是能飞檐走壁的。
“别被我爹看见。”
时清嘀咕了一句,想想又否决了,“你这肚子这么平,他肯定心里也有猜测,你不疼就随你练吧。”
她爬起来上早朝,钻进时鞠的马车里就开始补觉。
时鞠本来想跟她说点正事,看她这幅样子犹豫了一瞬。
孩子大了,当娘的也不好规劝什么,只说,“虽然年轻,但还是要克制些。”
她困的原因是昨天晚上云执来月事折腾的,真不是在爱爱。
时清眼睛都不想睁开,含含糊糊的说,“不是您想的那样。”
时鞠也不知道信了没有,反正没在这个问题上过多询问,“今天早朝,钱大人可能会推荐你进户部。”
时清嗤笑,眼睛睁开一条缝,“她这是要捧我?”
钱大人把户部当成自家的,现在突然假模假样的推荐她,只能是做给别人看,表示她钱大人有让贤推荐人才的肚量。
时鞠看向时清,“你的意思是?”
其实皇上那边倒是没什么,从皇上让时清一个御史去讨要欠款、监督赈灾银两使用的时候,就没真正拿她当个御史用。
她不管在哪个部门任职都一样。
全看时清敢不敢去了。
毕竟钱大人执掌户部多年,里面上上下下都是她的人。
时清倒是无所谓。
“她敢推荐,我就敢去。”
时清睁开眼睛,“踩着她给的梯子爬上去,我活活气死她!”
第73章 073
早朝上; 钱母果真是赶在皇上赏赐时清之前,提出让她去户部任职的事情。
理由很是充沛,“时清虽然年轻; 但却是探花出身; 这几个月来; 她不管是讨要国库欠款还是督查赈灾银两的发放,都做的极好,我们户部需要这样的人才。”
光听这套说法,听听这真诚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说的是钱焕焕而不是时清呢。
钱母这是有意通过时清抬时家一手。
她说完就站在旁边; 一副真心为朝廷推荐人才的态度。
钱母余光扫向时鞠跟时清; 户部是她一手把控,就不信时清敢来。
再说了; 就算时清同意,别人也不会同意。
她只需要把态度做出来就行,至于结果; 那只能是众臣认为时清能力不配; 不适合来户部; 可怪不得她排外。
果不其然; 钱母话音刚落,底下就是一阵躁动地讨论声。
户部是国家的钱袋子; 是全朝廷最肥的差; 所有部门没一个是不需要跟户部打交道的。
这样的差事,就这么给时清了?
一个六品的御史?
众人视线或直接或隐晦地看向时清; 多多少少的带有些不屑跟嫉妒。
这些人里,有垂涎户部差事许久,走关系送礼背地里积极活动; 就等着有空缺就钻进去的官员——
郑大人。
也有为官多年毫无建树单纯嫉妒时清命好,刚入朝堂不到半年就连办成两件差事的——
“老实忠厚”周大人。
还有跟时家本来就不对付,要拉时家下马的政敌——
孙平眉孙大人。
不管她们私底下跟钱母关系如何,是否是她的党·羽,在这一刻,竟默契地站在统一战线上,一致反对时清去户部。
好像只要她们齐心抵抗,就是正确的。
时清之前不过是个小御史,风头既盖不过时鞠,也不如刚办完圈地案的钱焕焕。
如今再次回京,明显有些不一样了。
众人眼里不起眼的小御史,池子里的一摇曳甩尾的鲤鱼,眼见着就要乘风化龙蹬鼻子上脸了!
就时清这样张扬肆意的个性,若不能趁她起来之前逮着她的尾巴把她扯下来,狠狠地踩在脚底下,往后她风光了,大家可就没好日子过。
时清本来还有些困倦,如今顶着众人针一样的目光,脑子里的雷达瞬间拉满,整个人都清醒精神的不行。
怎么回事?
这都是什么眼神?
瞧不起谁呢!
时清挨个看过去,这些人缓慢别开视线。
郑大人出列,行礼说道:“皇上,小时大人虽有功绩,但年龄尚轻,履历经验较少,派去户部这样的部门,可能有点勉强,不如再磨炼磨炼,等成熟稳重些再去。”
皇上手搭在龙椅扶手上沉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她食指点着扶手,音调缓慢声音淡然,抬眸朝前方看过去,“时清,郑大人的话你怎么看?”
时清出列,她按着品级跟官位,几乎站在所有大人的后面,靠近大殿门口的位置。
“臣觉得,”时清抬头看向郑大人,“她说的不算。”
“郑大人任职户部吗?”时清问。
郑大人脸色一僵,两只手握着玉帛放在小腹处,“不任职。”
郑大人觉得时清是在戳她伤口,她背地里走关系为的不就是进户部,时清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那你任职督察院吗?”时清又问。
郑大人眉头微皱,不明白她想做什么,不耐烦的说,“也不任职。”
时清线埋好了,一把点燃炸了起来!
“你既不任职户部,也不任职督察院,那你在这儿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说什么呢?”
“你又不任职户部,凭什么觉得我不适合?凭你为官多年没进入户部的经验吗?”
时清向来杀人诛心,哪儿疼往哪儿戳。
郑大人面色顿时有些难看,眸光闪烁起来。
时清道:“钱大人作为户部尚书都推荐我了,你一个户部以外的官员有什么发言权?”
“你说我不够成熟稳重,但凡你成熟稳重一点,都说不出刚才那话。”
“你也不任职督察院,既然不是我的上峰更不了解我,就这么空口无凭的怀疑我的能力?”
“我都不知道该不该推荐你去看看御医,钱大人刚才推荐我的时候把我政绩说的那么明显,就这你都听不见?”
时清疑惑,“你是眼里没有钱大人呢,还是没把早朝议事放心上?”
前者得罪钱大人,后者得罪皇上,横竖都没有好下场。
郑大人今年四十多岁,因为没欠国库银两,时清讨要欠银时便没跟时清遇上,一直只听闻时清的名声,并不知道现实对上会这么难缠会辩。
尤其是如今被她这个小辈在朝堂众臣面前点着鼻子说话,脸色不由拉下来,“朝堂议事,谁都可以发表自己的看法,跟任职不任职没关系。”
时清嗤笑,“没有经验就没有发言权,郑大人这是觉得自己比钱大人这个户部尚书还要了解户部,那需不需要让钱大人让贤推举您上去啊?”
郑大人脸色一白,急忙否认,“臣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时清不依不饶,“那你几个意思?”
郑大人被时清问的哑口无言,低头持着玉帛退下。
——抬走,下一个!
郑大人刚退下,周大人就站出来说话了,她现在任职户部,虽说官小,但是按着时清的话来说,比较有发言权。
“微臣跟郑大人想法一样,小时大人任职督察院,突然调到户部不一定会适应。”
皇上全程也不开口,直接让内侍端了杯茶过来。
她不阻拦,就表明想让时清自己处理。
时清往前走了两步,凑过去看周大人,“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周大人啊。”
之前讨要国库欠银的时候,时清捅出来老实本分的周大人私底下连外室跟私生女都有了,她还因此被调到户部。
周大人一听时清这个腔调,眼皮就是一跳。
时清竖起大拇指,“比起适应,我是不如您,您在主君跟外室之间适应的多好,这份游刃有余的能力,我是自叹不如。”
周大人眉头紧皱,看向时清,“朝堂之上,莫要扯些私事。”
“你不愿意聊私事,那咱们就来说公事。”
时清掰手指头,“我今科探花,一甲前三,没资格去户部?”
有。
“我讨要国库欠款一文不少,这份追债能力不能在户部任职?”
……能。
“我监督赈灾银两发放,将银子全用在百姓身上,把银两利用到极致,难道不配去户部?”
……配。
时清看着周大人,“你都能进去,我怎么就不能?我不比你优秀!”
“……”
周大人已经扯着袖筒擦拭额头上的冷汗了。
“臣没什么话要说了。”
周大人顶着钱大人的视线,耸肩低头退回去。
时清看向众人,就差在脸上写着“还有谁”了!
孙平眉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站出来说,“时清,两位大人虽说不建议你去户部,但也不过是为了你好,以过来人的身份给与你一些劝诫,你何必把话说绝。”
理中客来了,带着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