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精的起点频夫郎(女尊)-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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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磨磨蹭蹭半个时辰都没洗完。
时清伸手试了下水温,都快凉了,“你也不怕冻着。”
云执防备地夹紧双腿,含含糊糊说,“我身体好,不怕。”
时清笃定他不对劲。
“老实交代,刚才在想什么?我说话你都没听见。”时清挽起中衣衣袖,伸手去扯云执的小臂,“我又不是没见过,你捂什么?”
难不成男子月事结束的时候,那里还会产生变化?
云执脸更热了,单手捂着,另只手紧紧攥住时清的手腕。
时清侧眸睨他,“松开。”
云执顶着她的视线艰难地吞咽口水,红着脸,目光水蒙蒙的,轻声喊,“时清。”
他这低低的语气跟乞求表情就跟撒娇一样。
时清心尖一颤,整个人都软了一下。
“叫妻主都没用!”时清佯装不吃这套,拿眼瞪他,“把手松开。”
怎么能讳疾忌医呢!
云执这才慢吞吞地松开她的手腕,任由她扒拉开自己的另只手看那里。
云执一张脸红的几乎不能见人,仰头自暴自弃的躺在木桶里。
时清倒是想多了,月事对那里没有半分影响,非但没有影响,对方还精神的不行。
“啊这……”
时清也没想到,她缓慢地拎起刚才搭在桶沿上的毛巾,展开把那里又给他盖上。
“……”
哪怕是妻夫,场面一时间都有些尴尬。
云执余光瞥时清,眼神带有控诉跟谴责。
他觉得他已经在时清这里“死”过两回了。
时清湿漉漉地手摸摸了鼻尖,侧眸看云执,声音也有些不自然,“你、你刚才想什么呢?”
“想你。”
云执仰靠着桶沿扭头看她,眼睛里全是她,抿了下唇,哑声又重复了一遍,“在想你。”
时清耳朵烫起来。
这怎么听起来跟情话一样。
云执又滑回浴桶里,长发飘在水面上,“越想越精神。”
时清蹲下来,趴在浴桶边缘看他,感觉自己养了条人鱼,“你月事今天下午不是就结束了吗?”
晚上两人完全可以做啊,为什么他非要憋着,自己坐在浴桶里冷静呢?
云执有点不知道怎么说。
时清知道他身体没事就放心了,“那你想说了再跟我说,我出去等你。”
时清把袖筒放下来,从屏风后面绕出来才喘了口大气,用手做扇子在脸边扇了扇风。
她感觉刚才被云执撩了一把。
云执从浴桶里出来,擦干净穿上中衣。
时清坐在床上看他,云执神色有些不太自然。
走过来弯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因为云执的反常,两人什么也没干,就这么躺下。
时清都快睡着的时候,才听见耳边传来云执犹犹豫豫地声音。
“时清,我不是不想给你生小孩,我只是暂时还没准备好。”
时清迷迷糊糊地转身侧躺着,睁开眼睛看他。
云执跟她面对面侧躺着,黑夜微弱的光亮下,眼睛显得格外清亮认真。
“你让我再准备准备。”
时清了然,云执这是被生孩子吓到了。
明明身体特别想她,但又不敢真做,憋的可难受了,这才在浴桶里躺半天试图冷静。
时清笑着亲他唇瓣,彻底清醒,“我又没说明天就生,你急什么。”
云执看着她,手搭在她背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梳理她背后的长发,商量着问,“我们等两年再生呢?”
他懂医术,随便就能给自己弄点避孕的法子,但云执以为时清想要孩子,就没这么干。
刚才云执已经想通了,要是时清不同意——
……那就生!
时清毫不犹豫,“好。”
她跟云执认真说,“你什么时候做好准备,咱们什么时候再要,我跟家里都不会催你,因为这是咱们两个人的事情。”
云执眼里带出笑意,凑过去亲了亲时清的唇瓣,哑声问,“那做吗?”
语气隐隐期待。
“……”
实不相瞒,少年,你这样真的会怀孕的。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
云少侠:不想生,想快乐
以后
别人:时清,你夫郎他是不是不行?
云少侠:生,这就生!男人怎么能被说不行!
时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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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077
君后生辰宴正儿八经的开始时间是下午; 上午的时候君后要接受后宫跟臣夫们的见礼。
午休之后未时左右,太阳也没那么热了,生辰庆典才会开始。
所以——
午饭该吃还是得吃。
时清中午是跟时鞠李氏一同用的饭。
时鞠跟时清说; “别空着肚子等宫宴,虽说下午就开始,但要天黑才开席。”
不过夏天的宫宴属实要比冬天的好吃,至少饭菜都是热的。
时鞠侧头看向李氏,轻声问; “当真不去看看?”
李氏没拿筷子的那只手捻了捻手指; 朝她缓缓摇头,眉头轻皱,声音很轻; “我就不去了吧?”
以前有老爷子压着,觉得李氏没文化又是小地方出身; 去这种大型宫宴简直就是给时鞠丢人; 便不让他去。
李氏面上碍于老爷子的原因,次次拒绝时鞠的邀请,但自己背地里其实偷偷松了口气; 庆幸不用去。
他实在不适应那种人特别多的场合。
尤其是一群不认识的人会亲昵地拉着他说些“体己”话,李氏不知道如何应对。
今年老爷子不在,李氏的挡箭牌没了。
他将筷子放下来,心里很是纠结挣扎; 抬眸看向时鞠跟时清,“我要是不去; 会不会不太好?”
李氏担忧地看向云执; “到时候没人跟云执说话可怎么办?”
时清疑惑; “爹; 不是还有我吗?”
她那么大一个人,云执还怕没人陪?
“你总要跟同僚说话聊天,不能时刻跟他一起。”李氏叹息,若是他去的话,至少能陪着云执,爷俩互相有个照应。
“……”
他话音落下,全桌沉默。
时清跟同僚聊天说话?
哪个同僚这么想不开?
“爹,你放心,我肯定时刻跟云执在一起。”时清觉得整个宴会上愿意主动跟她聊天的,估计也就云执了。
云执要是不去,别人都扎堆站着,唯有她自己成团,独自美丽。
现在云执过去,她俩刚好可以组成吃饭看热闹的妻夫二人组,互相抱着取暖,完全不需要别人。
时清用公筷给李氏夹了只鸡腿放他面前没用过的小碗里,“爹,咱不爱去就不去,您不需要勉强自己去融入那种环境。”
“再说了,家里又不是没有好吃的,我让厨子给您烤兔肉吃!一整只,都是您的!”
云执本来大大咧咧地敞开两条腿坐在时清身边,饭吃的正香,听时清这么说,立马用腿碰了一下她的腿。
因为云执养了只兔子,整个时府的饭桌上就没再出现过兔子肉。
现在猛地提起兔子,只能是他养的那只肥嘟嘟的白云。
就知道她偷偷惦记着!
时清被撞得手一抖,立马改口,“……让厨子给您炖鸽子汤补补。”
同时把盆里的另一只鸡腿顺势夹进云执碗里。
李氏本来就不是个社交很牛逼的人,让一个社恐融进复杂的大环境里,对他来说并非是件很舒适的事儿。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性格跟舒适圈,李氏不需要强迫自己做些让他觉得不舒服的事情。
反正外面还有她,跟她娘啊。
时鞠伸手握住李氏放在腿面上的手,掌心温热,“那就不去,我们晚上尽量早些回来。”
李氏看了看时鞠,又看了看时清,眼里终于带出笑意,本来提着的心安安稳稳地落回肚子里,又暖又软。
他另只手搭在时鞠手背上,轻轻拍了拍,笑着随口说,“少喝些酒。”
时鞠轻声“嗯”。
李氏看着她,忽然一笑,握着时鞠的手不由紧了紧。
时鞠虽然不是最好的妻主,做不到事事尽善尽美,但他说的话她基本都会听。
哪怕只是随口一说。
刚成亲时他便让她少饮酒,这么些年她在官场上不管什么应酬都是能推就推。
如果推不掉也是只抿一口酒,从来不会把自己喝的醉熏熏回来。
她成为孤臣,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在。
李氏余光瞥见两个孩子都眼巴巴地朝自己跟时鞠这边看,老脸一热,连忙松开妻主的手,拿起筷子说,“吃饭吃饭。”
时鞠垂眸笑了下,将手臂收回来。
李氏见云执喜欢鸡腿,便把自己面前干净的小碗推过去,里面放着时清刚才夹过来的鸡腿,“我倒是忘了提醒厨子多给你炖几只。”
云执连忙摇头,“不用不用,吃不了那么多,两只就够了。”
时清揶揄他,“一只鸡也就两条腿,你还想吃几个啊?”
“都吃,”云执护着面前的小碗,眉眼得意,故意炫耀,“爹给的,得吃完。”
时清笑他,“出息。”
两人拌嘴的时候,时鞠跟李氏两个家长基本不插话,也不会多问。
李氏跟云执说,“你去宫里,要跟着时清。”
他原意是怕云执被人给欺负了,但听在云执耳朵里就是怕时清被人给欺负了。
云执端着鸡腿重重点头,“您放心,我肯定保护好她。”
李氏一笑,“傻孩子,我是要你保护好自己。”
他真是越看云执越喜欢,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孩子。
云执顿了顿,跟着笑了下,“好。”
时清虽然嘲讽拉怪能力一流,但今天需要被保护的肯定不是她,也不是云执。
群臣现在最大的关注点全在钱大人身上。
她们对庶女的身份没有什么偏见,也没觉得当上户部尚书必须要是嫡出的身份。
可钱大人不同。
她对庶女是什么态度谁人不知?
原本众人只当她是年幼时被庶女害过,这才留下心理阴影。等有了孩子后,怕世女钱焕焕遇到同样的威胁,便故意将钱灿灿养废。
结果呢?
事实跟想象几乎截然相反,原来她才是那个庶女!
简直震惊全家。
虽说这件事情对钱大人的官途没什么影响,毕竟是钱府私事,但众臣总觉得再看她时心里有点奇怪别扭。
尽管如此,官场上的寒暄跟客套还是不能少的。
今日钱大人重返朝堂,大臣们见着她免不得问两句她的身体情况。
至于别的,哪怕心里再好奇,也是半句不敢多说。
不管想的什么,面上摆出来的全是关心的神色。
谁会闲着没事当着钱大人的面问她庶女的事情啊?
……时清会。
她就爱干这种损事。
皇上跟君后还在后宫接受皇女们的见礼,这会儿群臣和她们的家眷都在前面自由聊天说话。
时清如今任职户部,作为下属,关心上峰是肯定的。
轮到她的时候,时清朝钱大人一笑。
钱母右眼皮登时就是一跳,背在身后的手指都攥了起来。
她先发制人,面无表情地看向时清,“听侍郎说,你跟户部所有人相处的都不是很愉快?”
都不用听说了,光看今天户部里没一个人愿意跟时清站在一起就知道她这几日人缘如何。
时清叹息,十分苦恼,“我也试图努力过跟她们好好相处,奈何失败了。”
有人请喝酒她都去了,只是喝吐的那个人不是她而已。
时清表示,“后来我才明白,跟我相处的不愉快,不是我的问题,完全是她们的原因。”
时清扫向钱大人身后的同僚们,语气了然:
“我性格这么好,酒量也不差,公务处理的更棒了。她们不喜欢我,纯属因为她们太平庸,见着我会自卑,这才在您面前挤兑我。”
时清表示,“不过我都理解,嫉妒嘛,很正常。”
“……”
她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谦虚吗?
钱大人本来一肚子要训斥的话就这么被堵在喉咙里面。
她顿了顿,硬是把没说完的话接下去,冷着脸说道:
“我知道你从督察院刚过来,但既然来了户部就是户部的人,就必须按户部的规矩行事。”
钱母看向时清,音调沉缓,“这儿,可不像督察院,由你放肆。”
说得好像她把户部拆了似的。
前几日时清刚入户部的时候,钱大人没能训话,而侍郎她们的下马威反被时清一脚踢翻,这才导致众人拿捏不了她。
钱大人今天是当着大家的面,让时清难堪来了,要她以后在户部抬不起头。
时清微微挑眉,主动询问,“钱大人,咱也不兜圈子,您跟她们是不是都对我不满意啊?”
众人瞪向她。
这还用说,难道她们表现的还不够明显?
整个户部就时清一个外人,她们怎么可能对时清满意。
尤其是时清公务上挑不出毛病,私下里又特别会喝,根本不存在酒后乱来留下把柄的情况。
时清笑,“不满意好办啊。”
时清拇指点向身后不远处的时鞠,“不满意就让督察院参我啊,都御史就在那儿,需要我替你们引荐吗?”
众人顺着她的手势看过去,几步远的督察院那边,时鞠单手负在身后,站在人堆里。
平时神情淡漠不爱言语的人,这会儿正跟下属们介绍她身边的女婿,眼里带有淡淡笑意,像是很骄傲自豪。
跟她去告时清的状?
“……”
这不是羊提溜着小老虎的尾巴让大老虎主持公道吗!
谁倒霉还不是明摆着的?
众人被噎的一顿,连钱大人一时间都没想好说什么。
她跟时鞠的不合只能是私下里的,面上还是你好我好的样子,不可能公然敌对。
钱大人没话说了,时清有。
她往前走了半步,离钱大人更近了。
时清表示:“您听户部侍郎说了不少关于我的事情,作为下属我怎么可能不关心您这个上峰呢?”
钱大人心头突跳,有股不好的预感。
她出于本能要拦住时清的话茬,但还是晚了一步,被她给问出来。
时清满脸好奇,“满京都在传您是庶女的事儿,这是真的吗?”
钱大人的脸色当场就冷了下来,气息都乱了,手指攥紧,胸膛起伏明显,强忍着不发火。
户部侍郎立马冲上来训斥时清,“这是你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