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精的起点频夫郎(女尊)-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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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时融在京中开了个小酒楼,不大不小,位置还算好,生意并不是很差,手里也有点闲钱。
本来一大家子在京中能好好过日子,互相走动来往有个照应,但谁让时融贪财爱算计。
之前总是惦记着老爷子的那点私房钱,后来又想忽悠套路李氏,让他拿嫁妆投钱开个大酒楼。
结果自然是没成功。
就因为没成功,加上时清把老爷子塞她家里,导致这一年里,时融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提起时清就没什么好语气。
连时宴欣夫郎生孩子,都是不情不愿的通知时鞠,并且点名不要时清跟李氏过来。
夫郎女儿都没去,时鞠自然也没去,只着人送了副字画,还是时清亲笔写的。
说是沾沾探花的花气,将来长大了考个好名次。
时融收到字画的时候,本以为是名家大作,直到看见落款人——
时清。
气的险些厥过去!
如今过年,家里来了不少亲戚长辈前来探望老爷子,张氏跟时融心思又活络起来。
一是想借机把老爷子送回去。
二是想让时鞠或者时清帮忙走走关系,来年给时喜提前谋个好差事。
若是没有恩科,时喜在家等差事等就等了。
可如今恩科一开,明年开春后又有一大批进士被选出来。
到时候时喜的这个进士就显得不那么起眼了,更难等到好差事。
尤其是时喜跟时清同年考的科举,时清现在都已经是四品的户部侍郎,而时喜,依旧只是个赋闲的进士。
时融跟张氏两口子怀着目的邀请的时鞠一家,所以格外的热情跟客气。
时家的马车还没停下来,时融已经下了家门的台阶迎上来,并扭头朝里喊,“快通知爹,说老三一家子来了。”
瞧见时鞠弯腰从马车里出来,时融笑着说,“爹可想死你们一家了,一直念叨着你们什么时候来。”
时鞠,“……”
她太热情了,吓得李氏跟时清不敢下车。
总觉得里头已经烧好开水,就等她们一家下锅了。
老爷子念叨她们?
骗鬼呢。
云执先跳下去,转身朝后先扶李氏下来。
张氏笑着去拉李氏的手,亲昵的很,“好些日子不见,你这气色真是越发好了。”
李氏微笑。
没人管束,可不得气色好吗。
张氏跟时融环视一圈,没见着时清,不由问道:“时清呢,莫不是没来?”
要是没来——
那可真是太好了!
既省的她搅合事情,又省的有人拉她出来跟时喜对比,显得她们老大家脸上无光。
时清慢悠悠地从马车里钻出来。
朝时融跟张氏一笑,“大姨母跟大姨夫这么热情,让我有一种……”
她沉吟,缓声道:“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
典型的没安好心。
张氏脸上的笑顿时僵硬起来。
时融嗔了一句,“你看时清这孩子,很久不见……”
依旧让人讨厌呢。
时融昧着良心说,“还怪想得慌。”
时清也跟她虚伪,“是吗?我也挺想您的。”
时清下车,跟时融拱手作揖,随后伸手,“更想您的压岁钱。”
她笑,“过年好啊,大姨母。”
“……”
要不你还是回去吧。
第95章 095
给压岁钱是不可能给的。
要不是怕时喜觉得丢人; 时融恨不得替时喜问时清要压岁钱。
毕竟跟时喜比起来,时清已经成亲娶夫了; 算是成过家的人。
时融讪讪笑着岔开话题,装傻充愣起来,“屋里的茶水都备齐了吧?备齐了就赶紧进去,别在门口吹风了。”
说罢率先走在前头,看起来是在引路,其实是怕时清不依不饶。
“瞧见了吧,什么叫貔貅,这才是貔貅。”时清跟云执说; “往后可不能再说我小气。”
云执来了精神; 凑头问她,“那你过年给我压岁钱吗?”
“……”
时清笑着去牵他的手,“咱俩这感情,提钱多见外。都是同辈人,要什么压岁钱。”
云执右眼皮抽动起来; 双手抱怀躲开,脚步往横一跨,走在李氏身边,“小气鬼。”
时清; “……”
李氏含笑拉住云执的手,同时看向时鞠跟时清; “走吧,进去。”
每年过年; 时家因为老爷子还在; 总会来很多所谓的亲戚前来拜访。
若是关系真好也就罢了; 但多数都是些平时不常来往; 唯有过年有事相求才会随意提点礼品过来。
这些人来了后,白吃一顿不说,走的时候总要顺点东西回去,活像是来打秋风的。
碍于老爷子的原因,很多时候还说不得。
尤其是往年在时府过年的时候,有些长辈带着些“不懂事”的小辈上门。
这些小辈上来就去李氏的屋里翻找东西,嘴上说着,“这些都是过时物件,你这种三品大官的夫郎怎么还留着。”
听语气像是极为不屑,然而前脚说完后脚就往手上头上戴首饰,“反正你扔了也是浪费,不如给我吧。我也不戴着上街,就留着打赏下人用。”
李氏还不能说不,否认人家将东西往桌上一扔,反而要到老爷子面前嗔怪他小气,半点没有身为长辈的样子。
时鞠若是敢出声维护,对方家里的长辈就要嘟囔着脸质问妻夫两人:
“你们妻夫都多大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计较?不就是两件不值钱的首饰吗,咱又不稀罕,不给就不给了。”
而对方口中的孩子,至少都十二三岁了。
但凡是要点脸面有点教养的人家,这个年龄待字闺中的男子都干不出进屋翻东西的举动。
很明显这群人就没拿时家当成自己人,反而像是来占便宜的,看谁占的多。
而老爷子呢,又好面子。
只要对方说是惦记着他来看望他的,一律当成亲人对待,掏心掏肺的,胳膊肘恨不得拐到对方家里。
今年倒好,老爷子来了时融这边。
跟李氏比起来,张氏可就是个人精了。
时融张氏两口子抠门的紧,别说好东西,就是连壶上好的茶叶,张氏都不舍得拿出来招待人。
这些长辈环视了一圈,脸上的热情淡去,撇着嘴耷拉着脸坐在椅子上,阴阳怪气的说话。
老爷子坐在主位上,感觉这些话都是说给他听的,顿时觉得脸上无光。
以往在时府,他都是被人供着说好话奉承的,哪里听过这种语气。
偏偏老爷子觉得这是因为自己招待不周,让亲戚们不高兴了,完全不知道对方是嫌弃时融家里没时鞠家里富裕阔绰,没什么能捞走的好东西,心里失望不舒坦。
亲戚们觉得,像时鞠这样的大官,有出息了就该帮扶一把身边的亲人。
而且她们又不是求她办事,就是来“捡”点时家不要的“旧东西”。
你看时鞠如今已经是太傅了,她那女儿也都是四品户部侍郎。
户部啊,朝廷最有钱的地方。像这母女俩,手指头缝里露出点银子出来就够她们这些亲戚花几辈子的,帮帮她们又怎么了?
“老爷子,”开口说的是时鞠她母亲的表弟,时鞠她表舅,“您今年怎么想起来到老大家过年了?住在老三那儿不是挺好的吗。”
“就是就是,李氏跟时鞠又孝顺,府里也宽敞,怎么就来了老大家里?”有人跟着帮腔。
说话的时候还打量了一下如今老爷子住的院子,这小院跟之前老爷子在时府住的地方比起来,虽说不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但属实还是差了点。
提起这事,老爷子脸就板起来。
原本他以为就是过来住个两三天,最多小半个月,李氏就会着人将他请回去。
至少时鞠也该惦记着他。
结果——
这一住就是大半年!
老三一家子没一个人过来探望他的,更别提接他回府了。
老爷子是又气又悔,气老三没良心不要他这个亲爹,又悔自己不该这么冲动,直接就搬了出来,现在想回去都回不去。
他要脸,断然说不出自己主动回去的话,更不可能腆着脸求李氏。
就算回府,那也得是李氏求他才行,但凡心不诚他都得拿乔不答应。
“在那儿住够了,老大夫郎又孝顺求着让我来住一段时间,我这不就过来了。”
老爷子双手搭在红栗木的杖头上,强撑着脸面,“这儿虽说小了点,但热闹,人老了就喜欢家里热闹。”
可不嘛,时融一大家子住在一起,夏天的时候,当真是又热又闹。
“那你什么时候搬回去住啊?”表舅语气期待的问老爷子。
他年龄跟老爷子差不多,今天上门还带了自己的儿子跟女婿。
带两个小辈过来就是想看看李氏有没有什么好首饰,走的时候要两个回去。
李氏别看平时穿戴朴素,但屋里的好东西可真是多。
那放首饰珠宝的匣子都单独用个多宝格来盛放,就这还只是摆在明面上的。
这么些东西,他不戴总不能放着积灰吧?
表舅来之前就惦记着了,从李氏这里要些他用不到的首饰回去。不说卖了换钱,就光是戴在头上出门上街都够有面子的。
可见都是些好东西。
奈何今年来了才发现,老爷子搬来时融家里了。
老爷子不在,表舅没了上门的借口,急的心里跟蚂蚁乱爬一样,恨不得把老爷子今天就抬回时府。
表舅话音落下,老爷子脸上僵了一瞬,语气有些硬,“再说吧。”
他也不敢把话说死,怕回头时清来了不给他脸。
他让老徐去院里看看,老三一家来了没有,尤其是时清来了没有。
时清跟李氏都不太爱这种场合,万一父女两人都没来呢。
“是。”
老徐从老爷子身边退下。
说实话,他有点怕时清,不敢过去,于是便把孙女金盏叫过来,让她去。
老徐怕,金盏更怕啊!
金盏被时清打过两巴掌,心里也怵的慌。
她心里忐忑,伸头往外看。
时清还没当官之前在府里就已经无法无天了,何况现在当了大官,要收拾她们连亲自动手都不用。
金盏不敢触霉头,只离的远远的看。
正巧外院里时喜也好奇,问下人,“时清来了吗?她在门口没讥讽我吧?”
如今时清都四品了,而她还只是个赋闲进士,时清可不得奚落死她。
下人不是个机灵的性子,见时喜一下子问了两个问题,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个。
她感觉二小姐更在意后面那个,便说,“没有。”
小时大人完全没提过二小姐的事儿。
时喜却是一愣,随即两眼放光,兴奋起来,“时清没来!”
她一高兴,声音就扬了起来,正好被金盏听个正着。
时清没来!
那个喜欢送人棺材的阎王没来!
金盏吸了口气,人都兴奋起来,连忙回去禀报。
然而外院里,下人急到摇头,纠正道:“不是不是,来了,但是没说您坏话。”
时喜满腔欢喜瞬间落空,整个人都焉了下去。
她怎么就来了呢。
时喜是半点不想让时清过来。
早上老爷子院里的那群亲戚见着她就将她从头到尾问了一遍,知道她还没分派差事也没娶夫,脸上露出的表情格外耐人寻味。
时喜心里怪不舒服的,感觉被一群还不如自己的人瞧不起了。
要是等时清过来,两相对比,时喜更是被公开处刑,又得被拉出来比较一番,用她来衬托时清。
要知道,以前人家都是贬低时清夸她的,如今真是风水轮流转。
时喜心情低落到谷底,索性回了自己院子,根本不打算过去听人花式吹捧时清。
而金盏则是快步迈进老爷子院里,语气激动:
“小主子说是没来!”
没来!
老徐跟坐在主位上的老爷子都是精神一震,两个人的状态是肉眼可见的支棱起来。
老爷子架子又摆了出来,老徐原本脸上的不安也没了,露出清浅笑意。
表舅不知道怎么回事,还问,“这时清怎么没来啊?”
语气颇为心急跟遗憾。
听说这时清就娶了一个夫郎,而且大半年过去,这夫郎的肚子是半点动静都没有。
这么长时间,就是娶只鸡他也该抱窝了。
时清这夫郎,莫不是不行吧?
表舅心思活络起来,如果时清这夫郎不能生,为什么不再娶一个?
像时鞠这样的人家,可不就喜欢多女多福吗。
表舅还想着这次试探试探,若是可以的话,回头把他那小外孙抬进时府给时清做小。
连云执这种小门小户商贾出身的男子都能当主君,他们这亲戚家的表弟当个侧室怎么了?
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老爷子嗳了一声,“她不来更好。”
老爷子脸上露出笑意,“她不来,你们有事直接跟时鞠说,让她给你们办,都是一家人不要说两家话。”
表舅眼睛微亮,声调不自主的拔高,“老哥哥要是这么说,我们可就当真了。”
屋里的气氛瞬间融洽起来。
就在这时,有声音从外面院里响起:
“瞧姥爷说的,什么事情非得找我娘办,找我不也一样吗。”
时清到了。
第96章 096
老爷子脸上的笑意在看见红色衣摆的那一刻; 瞬间僵住。
他顺着勾着金丝暗纹的衣摆朝上看,果不其然看见那张不讨他喜欢的脸。
刚才是谁说她不来了?
老爷子侧眸看老徐跟金盏,这两人脸色也不好看。
自从被收拾过; 这俩见着时清; 就跟老鼠见着猫一样。
老爷子的嘴角耷拉下来,一副不欢迎的模样。
时清却笑的张扬明媚,喊了声; “姥爷; 这出去住几个月,怎么还跟我见外了呢。”
“跟你不见外,那找你有用吗?”老爷子没好气的说。
“当然——”
时清大喘气; “没用啊。”
“……”
那找你干什么?给自己找气受吗?
两人说话的时候; 表舅看着门口的时清,迟疑着问; “这是时清?”
乖乖; 这能是时清?!
时清站在门口; 背对着阳光; 衣摆袖口的金丝暗纹在冬日暖阳照射下似乎有金光流动,衬得她那张本就昳丽夺目的脸更显贵气十足。
前些年他过来的时候,时清就跟块扶不上墙的烂泥一样,怎么如今成了个金疙瘩!
老爷子淡淡应了声; “就是她。”
除了时清; 还能有谁让他这么气不顺。
表舅亲热地站起来,“时清啊; 长这么大了; 可还记得舅姥爷; 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时清哪里记得谁抱过她; 她作为小辈还是叫了一声,“舅姥爷。”
李氏性子柔心又好,不是个爱嚼舌根和说人坏话的,但路上坐在马车里,提起这位舅姥爷,语气是说不出的排斥。
能让李氏讨厌的人,肯定有他的“过人”之处。
“果然是好孩子,有礼貌。”舅姥爷拉着时清的手进来,对着老爷子就是一阵猛夸。
什么时清出息了,他这个姥爷能跟着享清福。
什么时清是大官,有这么个年轻有为的亲戚说出去脸上都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