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一只奶狼-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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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喊我了!”
苏隽鸣再也忍无可忍; 用手捂住冬灼的唇; 全然不知自己面染的恼羞成怒红得旖丽; 他低下头,强忍着指尖透出的颤意; 看着冬灼:“……别喊我; 现在别喊我; 别喊我。”
完了,疯了,他现在好像有点冷静不下来。
心脏跳得太快头晕了。
这几句慌张重复的话; 尾音的发颤,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害羞; 几乎要溃不成军的呼吸; 已经暴露松动的态度。
还有像是哀求的这句“别喊我”; 对上这浅褐色慌乱失措的双眸; 仿佛再喊多几句‘哥哥’,这男人就会急哭了。
坐在腿上的男人腰身已经软了,没有戴眼镜的模样让这张脸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小得很多,面红耳赤,脸颊,耳朵,脖颈,都染着绯红,说话都发抖,让人更想欺负。
怎么能有这样一个人,在其他人面前冷淡严厉,在他这里,能对他温柔缱绻,也能对他无奈宠溺,也能不厌其烦,也能严厉严肃,还能恼羞成怒。
是只对他这样的,只有他能看到的。
冬灼没有再说话,由着他捂着嘴,他眸底含笑的凝视着腿上这男人,将环着他后腰的双手紧了紧,生怕他身体再发软就滑下去。
这样好像就够了。
他知道这男人脸皮薄,那就再等等吧。
直到冬灼看见苏隽鸣缓缓低下头,将脑袋枕在他肩膀上,眸底倏然一沉,以为是这男人晕了,着急的扣住他的后颈:“哥,怎么了?!”
“……头晕。”
冬灼动作一顿:“嗯?”他侧眸看着枕在自己肩膀上的苏隽鸣,听着近在咫尺急促的呼吸。
“少管我。”
男人带着几分恼火的驱赶,冬灼听出了羞恼的情绪,松了口气,他轻手拍了拍苏隽鸣的后脑勺,勾唇笑了出声:“对不起,我错了。”
苏隽鸣被自己的心跳跳得头晕目眩,听到这家伙还笑,气得他又深呼吸几口气。
“小少爷,刚才刘医生说你——”
顾医生一推进病房门,这一刹那,他看到这两人过于亲密的坐姿,以为自己打扰了两人,默默又关上了病房门。
苏隽鸣见是顾医生,着急的想从冬灼的怀里下来,由于下来的动作太大,扯到了后边,疼得他脸色煞白。
冬灼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他,见他耳根处泛起的红都快染上脖颈,也没再逗这个脸皮薄的男人:“你小心点,不是屁股疼吗?”
“那个……”顾医生只敢进来了一个脑袋,他抱着门,小心翼翼问:“我现在进来不会打扰你们吧?”
苏隽鸣幽幽看了顾医生一眼。
顾医生无辜的抬起装着药膏的袋子:“是刘医生让我拿来的,说你在做肛超的时候后边有点撕裂出血,让我拿点药膏给你擦擦。”说着才从外边进来,顺便关上门。
苏隽鸣听到顾医生还提这事,气得额角突突:“你不是说不疼的吗?”
顾医生面露几分尴尬:“就……因人而异,你可能太窄了。”
苏隽鸣听到这些字眼可以找个洞钻下去了,他拂开冬灼的手,小步走回床边,缓慢的躺下,这个背对着他们的睡姿散发低气压。
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顾医生看了眼冬灼,挑眉询问。
冬灼耸了耸肩,接过顾医生手中的药:“这个是要给他擦的吗?”
“嗯,早晚各一次。”顾医生没敢说太大声,怕刺激到躺着的这位爷,压低声凑到冬灼耳畔说:“估计是刺激到你哥的自尊心了,做肛超的时候那个探头把他后边弄流血,估计很疼,如果他发脾气的话你就多担待一些。”
“那个东西多粗?”
“直径3厘米左右。”顾医生用手指比了个大小。
冬灼皱眉,思索了两秒:“这么小都流血了吗?”
顾医生:“正常来说也不会流血。”
“那就是他太窄了。”冬灼说着,表情沉思像是在想着什么。
听得一清二楚的苏隽鸣忍无可忍转过身,幽怨的盯着这两人:“我听得见。”
冬灼见苏隽鸣这会连脸都红了,没忍住唇角微陷,而后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对不起,我们不说了。”然后把药膏收好,想着到时候要怎么哄人给他擦药。
苏隽鸣又背过身去,全然不知宽松的衣襟后露出的那一截白皙的脖颈,红晕染上,已经清晰可见,也不知道是因为后边流血惹起的羞涩,还是怦然心动躁乱的羞涩。
总而言之,就是无地自容的状态。
冬灼看着苏隽鸣的后背,昨日着急抱出来还是穿着宽松的家居服,身体侧躺时单薄的背部勾勒出肩胛骨轮廓以及曲线的骨感,他盯着那一节白皙纤细染着红晕的后颈,看得入迷。
最近自己好像也是躁动,总是盯着苏隽鸣到处看。
“好了,这事先翻篇,现在我要说的比较重要。”顾医生拿着手中的报告,坐到苏隽鸣床边,也招手让冬灼过来听:“我先说这个子宫的检查,这里面有个比较危险的因素,暂时我们也是未知的,因为你这个情况前所未有,我能说,又在你这里发现了全球罕见。”
苏隽鸣已经对自己身上有多个全球罕见情况不再意外了,他想着坐起身听比较好,但动一下就扯得后边疼。
“要不要我抱你?”一旁的冬灼问。
苏隽鸣给了他一个眼神。
冬灼顿悟:“我就是见你躺着好像也难受,像刚才那样抱着不是舒服点吗?反正顾医生也不是外人嘛。”
苏隽鸣心想,他不要脸的吗,沉默表示拒绝,倔强的自己坐起身,皱着眉头往后靠在床头。
冬灼见不得他难受,便恢复狼形给他当大型靠枕。
或许是这个形态的冬灼让苏隽鸣稍微没那么紧张心慌,他放松了肩膀,靠在了冬灼身上,手下意识的就抓住了这根黑色毛绒的大尾巴,缓解了手痒。
顾医生不动声色将这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他把b超彩单递给苏隽鸣,指着继续说道:
“我先说说这个子宫的位置,它在小骨盆中央,处于膀胱和直肠之间,正常的子宫下端连接阴道,但你没有,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前所未见的器官。你可以看到,这个你的子宫两侧有输卵管和卵巢,连接的就是这个小器官,从构造上看跟阴道很像,但又不像,因为它并不是出现在你身体表征上,是看不见的。”
苏隽鸣看着彩单上顾医生所指的位置,他看到了子宫,子宫的大小估计连一颗鸡蛋都没有,也看到了连接子宫的小器官,看起来像是一颗腰果。
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下腹。
“所以我疼的位置就是这里吗?”
“对,或许是因为这个连接子宫的小器官在发育,导致你频繁腹疼。现在我们也不敢随意下断定这究竟是什么,因为前所未见,以及你的子宫是否具有孕育生命的能力,也未知。”
苏隽鸣听到“孕育生命”四个字开始头皮发麻,他摇了摇头:“我是男人,怎么可能生孩子。”
“现在你腹疼的情况我们无法对症下药,从你的描述里,是冬灼帮你揉的时候能够缓解是吗?”
苏隽鸣‘嗯’了声,他虽然也不想多想,但确实是如此。
说着他感觉自己抓着的大尾巴不安分的动了动,挠过他的下巴,惹得他觉得有点痒,没忍住后仰脑袋。最后这根黑色的大尾巴温柔的搭在了他的腰腹上,像是个小毛毯。
顾医生了然:“那这几天我建议让冬灼帮你多揉一下,以防万一发生了像昨晚那样疼晕的事情,主要是未知你现在这个子宫跟那个小器官是什么关系,只能暂时这么做。”
苏隽鸣欲言又止:“就,只能揉了吗?”
“是你说只有冬灼揉才能缓解,那你自己揉有效吗?”
苏隽鸣:“……没有。”说着,盖在腰腹上的大尾巴轻轻拍了拍他,像是示意他乖一点。
“冬灼,那这就是你每天的小任务了。”顾医生拍了拍床沿,示意冬灼。
冬灼狼脑袋点了点,轻声‘嗷’了声。
“还有就是,你要随时观察会不会有出血的情况。”顾医生说到这表情略有些严肃:“就尽量在你腹疼的时候避免做剧烈运动,或者是久站,都可能会让你有不舒服的情况出现,虽说你没有阴道,但这个小器官与直肠相连,我担心你会意外出血。不过这个也不是一定的,或许也不会出现,就是留个心眼。”
苏隽鸣沉默的听着,只有点头,没再说话。
趴在身后的冬灼眼神一直留意着苏隽鸣,他发现这男人似乎开始害怕了,抓着他尾巴的力度都有些大,留心的记下顾医生说的。
“这个是子宫的事情,另一个就是你心脏瓣膜修复手术,下个月,我们下个月做手术,然后提前一周住院,正好你暑假,有时间给你修养。”
苏隽鸣听到下个月顿时怔住,他欲言又止:“……已经定好下个月吗?最近一两周不能做吗?”
他还打算暑假的时候去一趟西尔克,只要上面批了他的计划,立刻就可以开始了,这不就冲撞了吗?
“现在要怎么做,你的身体各项指标都还不行,做的话有很大的风险。”顾医生察觉到苏隽鸣的表情不太对:“怎么,你下个月要做什么?”
苏隽鸣垂下眸:“没。”
还有那么多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包括他父亲的,现在停下来怎么可以。
顾医生有点怀疑,他又拍了拍冬灼:“冬灼,最近这段时间给我盯好你哥,每天最好就是给我按时上下班,按时吃饭,按时吃药,工作家里两点一线。”
冬灼一直看着苏隽鸣,察觉到这男人开始走神,像是猜到他在想什么,‘嗷’了声回复顾医生。
如果是这样的情况他怎么可能让这男人再去碰那个什么计划,看来得跟他大爸说一下。
他不可能再让这男人有任何万一。
“还有那个药,晚上记得擦一下。”顾医生指了指旁边拿袋药。
苏隽鸣看了眼,想到伤到的位置实在是过于尴尬,就算是自己擦药,也有种自尊心受挫的感觉。
“哥哥,我可以帮你。”
苏隽鸣看着覆盖在自己腰腹前的大尾巴一直晃啊晃,听到冬灼在背后传来的声音,他没忍住捏了捏这大尾巴。
这家伙故意的吧。
作者有话说:
嗯,晚上得要擦药了,苏教授别害羞哈~
突然想到,苏教授擦药,不论是哪个姿势都好涩涩啊
冬灼:舔舔更有效。
苏教授:(扭头就跑)
冬灼:(一把抱回来)
第76章 奶狼76
“滴”的一声; 家门被从外边推开。
日光随着门打开的角度,将门外一人一狼的倒影映入室内。
“哥哥,我现在真的不能变回人形吗?”
“不能; 这是惩罚。”
“我真不抱你了。”
“那就更不用变成人形了。”
“我可以帮你做事情的嘛。”
“别惹我生气就好了。”
苏隽鸣站在玄关处; 正想着换鞋,脚底一凉; 低头看了眼自己原先就穿着拖鞋; 他只能默默踩了回去,差点忘了,昨晚他是半夜被抱去医院的。
可能不知道他在做什么,这只傻狼围着他脚边转了几圈,脖子上挂着的药袋也跟着晃了晃。
“哥哥不要光脚哦,你才刚退烧。”
苏隽鸣被这跟翘得老高的尾巴晃得心烦; 他转过身; 往花园走去; 顺便抬眸看了眼墙上的时间,早上十点半。
幸好是上午没有课; 下午的实验小组课看情况吧; 如果感觉身体好受些他就去; 如果实在是吃不消他就让学生自行组织。
花园的自动喷水装置已经开始浇花,生得极美的朱丽叶在阳光底下,花瓣娇艳欲滴; 沾着水,每一朵都无比的饱满。再走近一看; 有好几片跌落在地; 而这几片旁边的泥土有被拨弄过的痕迹; 把地面弄得脏兮兮的。
苏隽鸣弯下腰; 蹲在被拨得坑坑洼洼的花圃旁,捡起已经凋谢朱丽叶花瓣,看了眼罪魁祸首。
冬灼就趴在苏隽鸣脚边,他眼神瞄了眼苏隽鸣,见苏隽鸣面无表情拿着花瓣的样子就知道是生气了,无辜的扬起毛茸茸的脑袋,耳朵抖了抖,尾巴默默夹了起来。
下一秒就被这几片花瓣砸上脸。
这花瓣很轻,却把大型犬雪狼砸得浑身毛发一哆嗦,心虚至极低下头,就很怂。
“我让你在外边反省,你把我的花都薅下来了。”苏隽鸣双手放在膝上,看着这一地的泥,额角突突:“还玩泥巴,你多大了还玩泥巴,一会自己把地板弄干净。”
冬灼没敢反驳,直接把脑袋埋进爪爪里,就连狼耳朵都藏起来了,生怕被苏隽鸣拧耳朵。
他是不小心把花瓣弄下来的,本来想着把花瓣给埋起来苏隽鸣就不会发现,但是昨晚可能是太黑,他都没有注意到被自己弄得周围都脏兮兮的。
自动喷水装置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开始浇水,正好,又转了一圈,撒了一点到冬灼雪白的毛发上。
估计是这水喷得突然,浇了一身,吓得这雪狼一哆嗦,茫然的抬起大脑袋。
然后他就看到蹲在自己身旁的男人笑了。
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秒,空气中飞溅的小水滴,还保留着湿度。
身穿着简约宽松家居服的男人就蹲在花圃旁,脸色虽然还算不上红润,但娇艳欲滴的朱丽叶,早上明媚的日光,都被这男人笑一下比了下去。
冬灼看得愣神,飞溅的小水滴溅到脸上都没反应了,就光盯着了,狼的本性也露了出来。
流口水了。
“傻狗。”
冬灼直接仰头冲着苏隽鸣铿锵有力的叫了两声:“汪汪!”
是对“傻狗”这个称呼有力的回应。
然后又趴回苏隽鸣的腿边,发出小声的哼哼,像是在撒娇。
苏隽鸣见冬灼在自己脚边脏兮兮的泥巴上蹭了蹭,最后实在是懒得说了,把刚才丢落的这几瓣花瓣放进花圃里,双手撑着膝盖,慢慢站起身。
起身时身后还是有点疼,他表情略有微妙,好在还能忍。
……
于是早上剩下的时间里,苏隽鸣走到哪,身后这只脏兮兮的跟屁狼就跟到哪里,时不时还因为脚丫子沾着泥巴把家里米白色的地毯踩脏了被批评。
“自己去把脚擦干净。”
冬灼:“?”
苏隽鸣拿着笔记本跪坐在茶几前柔软的地毯里,对上冬灼茫然的双眸:“我说真的,自己去,都那么大了还不会擦脚吗?”
冬灼狼脸露出那么茫然,他抬了抬自己的爪子,示意:“我这是爪子,不是手。”
“你可以尝试。”
“哥哥,就不能让我变成人嘛。”
“那我就把你送回保护区。”
“……好吧,我会擦脚。”
能屈能伸的冬灼只能自己一个人狼狈的用爪子去淘湿纸巾,用狼形笨拙的给自己擦脚,还在擦脚的时候狼狈的摔了一屁股,折腾完都把他给累惨了,然后才走回苏隽鸣身旁趴下。
南北通透的大客厅光线充足,开着空调,阳光洒落室内也不觉得燥热。
男人将笔记本放在沙发,全神贯注的写着自己手头上的论文,全然没注意到旁边这只傻狼的眼神渐渐变成了色狼。
或许是身后还有不适,他腿叉开跪坐在柔软的抱枕上,借着沙发当作办公的桌子。
腰身微塌,修长腿部线条与纤细的脚踝成了一道s形,宽松的家居服衣袖半挽,露出冷白的手臂,在时不时扶眼镜的动作下,手背的青筋若隐若现,蔓延至下。
冬灼就趴在苏隽鸣的脚边,不安分的尾巴开始拨他的脚底板。
起初苏隽鸣还能忍,但后面是真的很痒,他忍无可忍的直接把冬灼的尾巴压在脚下,屈指敲了敲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