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一只奶狼-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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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灼连忙站起身跟上他,才刚抬起手要抱他。
结果就看见苏隽鸣举起皮带看向他,冷淡道:“别靠近我,别抱我,我生气了。”
真的是,一下班就把他压在车前跟惩罚他一样的亲,他不要面子的吗?还把他推倒在沙发上说什么舔全身,这种话说出来他脸皮有那么厚能听得了吗?
这家伙把狼的习惯带到人类社会就真的是名副其实的色狼!
冬灼知道了原因,也没想到是这个原因,想着也确实没什么,而且苏隽鸣还说了爱他,顿时间懊恼至极。所以他哪可能不去哄。
长腿一迈连忙跟上:“老婆我错了。”
“呵。”
“乖乖我错了~下次我肯定不这样这么凶,肯定不总是小气吃醋,肯定先听你说完,我保证!”
“。”
苏隽鸣暂时不想理他,他走去玄关,把刚才丢在这里的蛋糕拿起来,举起看了看纸盒透明层里被摔坏了一半的草莓蛋糕,多少有些心疼,都还没吃。
“我会吃完的。”冬灼知道自己刚才有点凶,现在态度跟语气都小心翼翼,他走到苏隽鸣身旁,想要接过草莓蛋糕:“这可是老婆给我买的蛋糕。”
苏隽鸣侧过身不让他碰蛋糕,拿着走到餐厅放到桌子上,这时他看到晚餐已经做好,眸底荡开涟漪,收回视线先把蛋糕盒拆开。
蛋糕盒打开,海盐草莓蛋糕已经塌了一半,上面新鲜的红颜草莓也都掉落在塌掉的蛋糕跟奶油上。
但他因为心内膜炎不能吃,很多东西都不能吃,高糖的蛋糕自然也不能吃。
也就只能捡几颗草莓吃。
他拿了颗沾着些许奶油的草莓放进嘴里,十分甜的草莓跟着动物奶油制作的咸奶油在口腔里完美融合。
冬灼坐在苏隽鸣对面,看着这男人吃了颗草莓,绯红湿润的唇边沾上了些许奶油,这画面的视觉享受,让心痒的程度攀到了顶峰。
知道苏隽鸣因为自己刚才吃醋嫉妒的行为生气,他也很懊恼,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雪狼的很多习惯在人类社会都不适用,就好比舔毛,那变成人了他也还是很喜欢,可他还是很难去改变这个习惯。
“哥,我会改的。”
苏隽鸣吃了几颗草莓,还剩下几颗,他没再吃,抽过旁边的湿巾慢条斯理的擦手:“改什么。”
冬灼拿过苏隽鸣手上的湿巾,握住他沾了奶油的手帮他擦,每一根手指都擦的仔仔细细的。
“改掉你不喜欢的所有毛病,不吓到你了。”
“你也知道会吓到我。”苏隽鸣见他握着自己的手,这么说,心里的气已经消了,毕竟他清楚这家伙骨子里头还是只雪狼,总不能剥夺人家当狼的资格:“你能意识到就好,没要你全部能改。”
冬灼听出苏隽鸣的语气,眼神亮了亮:“你不气我了吗?”
“我有那么小气吗?”苏隽鸣拿起筷子,肚子也饿了,想着抽回自己的手。
然后就看见冬灼捧着他的手背蹭了蹭脸颊,还低头亲了好几口:“我老婆就是好~要改要改,我肯定要改的。”
苏隽鸣无奈,他把手用力抽回:“行了,吃蛋糕吧。”
“这些都是阿姨做好的,我今天有跟阿姨学做了几道菜,下次我做给你吃。”冬灼拿叉子吃了几口蛋糕,说话含糊着指着苏隽鸣爱吃的虾滑:“我会剥虾了,肯定就能给你做虾滑。”
苏隽鸣听到他要做饭,生怕他把厨房给炸了,但现在他有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要说,这些暂时先放后:“乖乖,我要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冬灼咬着叉子,看了眼苏隽鸣,听出这话的严肃。
“这段时间你问我为什么睡不好,晚上是不是做噩梦,是,确实是做了几个噩梦。”苏隽鸣心想,他已经有冬灼,无法消化的事也不应该隐瞒,本来这家伙就敏感:“有人用血给我写信。”
冬灼眼神立刻变了,他放下叉子拧着眉头:“什么?”
“那些信我放在车上了,一会吃完再去拿,别影响吃饭的心情。”苏隽鸣夹了颗虾滑放到碗里。
冬灼见苏隽鸣还能那么淡定,他可不淡定了,想到这段时间晚上睡到半夜苏隽鸣总是被惊醒,之前问又说没事,或者是记不得,谁知道现在是有人做这些恶作剧。
而且还是他不在苏隽鸣身边的时候。
“我问你的时候为什么不说?”
苏隽鸣察觉到冬灼的眼神变化,知道他有生气的迹象:“我怕你多想,之前我以为是那个追求我的女生为了引起我注意做的恶作剧,想着不过是个女孩子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解决不了。但刚才我跟她了解过后,她显然并不知道这件事,说只给我送过花,其他都没有。”
“所以现在才知道害怕了?”冬灼挑眉。
苏隽鸣沉默了两秒,他才抬眸看向眼冬灼:“还真的有点怕。”
冬灼有被这男人此时的认真坦诚气到,抬手搓揉着自己的后颈缓解着愠怒:“你直接跟我说这件事不就行了吗,现在我们都在一起了我不帮你分担谁帮你分担,找你爷爷吗?”
苏隽鸣知道他在反嘲自己,心想这家伙这段时间词汇量还真的飞速增长,都开始会怼自己了。
“我这不就说了。”他低下头小声说,用筷子戳着虾滑,但还是多少有些心虚。
也不敢说原因是因为‘以为你还小解决不了’,可现在的冬灼已经不是前几个月连拿勺子都不会的笨蛋,而是能独当一面的大人。
“我现在去拿。”冬灼站起身。
苏隽鸣见他要现在去拿连忙也跟着站起身抓住他:“等等,吃完饭再说。”
他拿信回来主要是想给冬灼闻一下味道,但拿回来,跟看内容又是两回事,虽说迟早都会看见内容,但现在要是给冬灼看见信上边的内容这顿饭估计不用吃了。
估计他会直接躺在餐桌上成为冬灼的晚餐。
现在能拖就拖一会,至少等他吃饱有力气。
“乖乖,先吃饭吧,我饿了。”苏隽鸣握着冬灼的手臂,抬眸看向他,眼神认真:“一会看好吗老公。”
冬灼深呼吸一口气,有被哄到:“好。”
前边的小插曲没有影响到晚餐,两人用餐还是很愉快的。
甚至用完餐后,苏隽鸣还主动的邀请冬灼一起洗澡,这对于冬灼来说简直是罕见事,毕竟这男人平时的脸皮还是很薄的,除非是真的被他磨到放开自我,否则也不会很主动。
有感觉到奇怪,不过诱惑当前还是先洗了再说。
两人在浴室里待了将近一个小时。
某只狼还是决定要把自己的气味覆盖在某人身上,甚至在肩膀上的血液印记上加深了厮磨。
……
苏隽鸣从浴室出来后脸上都是白里透红的,他慢条斯理系着浴袍,宽松的浴袍胸口处微敞,白皙冷白的皮肤隐约可见星点痕迹,仿佛刚才是被浸泡在过高的温度当中。
头发也被吹干了。
“我去拿那些信上来。”后脚走出浴室的冬灼果着上半身,转身下楼,嘴里里念叨着‘要是被我知道是谁吓你看我不碾死他’。
“……”
苏隽鸣心想,该来的还是会来的,‘嗯’了声,然后走到沙发上坐下,拿着个抱枕抱在胸前,脑海里飞速运转着一会被冬灼看到内容他要怎么说。
五分钟后——
“苏!隽!鸣!”
车库回荡着冬灼底气十足的声响,一字一顿,本来就是大嗓门,这下更是响彻云霄了,生怕别墅区其他住户听不到,楼上房间里的苏隽鸣肩膀不由得一抖。
紧接着就听到冬灼上楼的声音,脚步沉重。
苏隽鸣瞄了眼房门口,然后就看见了冬灼拿着那十几封信进来的身影,气场凛冽有些吓人,下意识的抱着抱枕趴倒在沙发上:“你听我解释!”
话音刚落就感觉沙发一边深深凹陷下,身体就被一道强势的体格覆上。
信封被丢在地板上发出声响。
苏隽鸣感觉到背上的重量跟危险的气息,他小心翼翼侧眸,看见结实的手臂就撑在自己连旁边,因为用力牵动着肌肉线条,仿佛是在传递很生气的讯号。
“我喜欢你?”
头顶传来冬灼暗哑低沉的反问。
“我喜欢你,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想见你但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我好想你,我喜欢你?”
苏隽鸣听着心虚的把脸迈进抱枕里:“……我不认识他,我不知道是谁。”
然而头顶的声音还在继续,持续压下,直至贴到他耳畔,声线沉而透着愠怒:“昨晚做梦又梦到你了,我喜欢你?”
苏隽鸣缩着肩膀,身上的狼被抱得更紧了:“应该是为了吓我的恶作剧,不一定是喜欢吧。”
“想起你总会心情特别好,真的很想很想你,我喜欢你?”
苏隽鸣听着冬灼接二连三的念出恶作剧的信内容,从这狼嘴里念出来,怎么就感觉跟他看着时觉着恶心不一样,耳朵开始发热,枕着抱枕的脸埋得更深了。
他闷声道:“别念了吧。”
然后就感觉肩膀被抱得更紧了,几乎是要把揉进怀里的力度,将他圈得严严实实的。
“这几天做梦又梦到你了,我很挣扎,很矛盾,想要放下你却还是放不下你,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怎么办?”冬灼越念越恼火,他甚至在这一次有些厌恶自己过目不忘的能力,垂眸看着被压在身下耳朵开始发红的男人,俯首没好气的咬上他的耳朵。
苏隽鸣吃痛的抬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你咬我?”
“你耳朵红什么,你害羞什么,这人写得好吗?!”冬灼见苏隽鸣脸都红了,更气了,伸手捏着他的脸,捏得脸颊鼓鼓的。
谁知这男人说:
“……是你念的好。”
冬灼捏脸的动作一顿。
苏隽鸣被捏着脸,姿势变成侧躺在身下,他没看冬灼,含糊道:“我感觉像是你对我说的,不是因为写的人害羞,是因为你说才害羞的。”
冬灼垂眸看着侧躺蜷缩在身下的男人,刚才一折腾,身上的浴袍有些松垮,容易红的体质让情绪都体现在身体上,露出的肩头似乎也有点红了。
他捏着脸的手稍稍松开,低下头将吻细碎的落在肩头处:“因为我念的才害羞吗?不是因为写信的人?”
苏隽鸣觉得肩头有点痒:“不然呢,唔——”
冬灼将这男人翻了个身,大手托起他的下巴,吻了下去。
这吻跟刚才在车库里不同,充满着温柔与疼爱,叫人不紧张,可以放松全身的深陷其中。
吻毕,两人呼吸不稳贴着彼此的脸颊。
苏隽鸣还没来得及戴上眼镜,双眸被吻得迷蒙,有些看不清冬灼的模样,但他知道这狼要被哄好了,他抬手搂上冬灼的脖颈:
“我没有不想告诉你,只是想着以为我能自己解决,但我发现这人越来越烦,已经影响到我的日常生活,还让你担心我。”
冬灼见他被自己吻得七荤八素,现在还搂着自己解释,顿时气都消了:“所以你害怕了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来找我。”
“嗯,害怕了,不想找爷爷,只能找你。”
冬灼听着这男人还要反击一下自己刚才说的话,别开脸无奈笑出声,然后低头抱上他的后背,托起他将他抱起来放在腿上,让他居高临下看着自己。
苏隽鸣见自己被抱着坐起来,顺势继续抱上冬灼的脖子,把脸埋进他的脖颈处,拥抱着他的安全感。
“冬灼,这人真的很烦,还让我做噩梦。”
冬灼听着这男人在耳畔抱怨,像是撒娇,听得他心软,他低头在苏隽鸣脸颊上亲了亲,在这人看不见的角度眸底阴沉:“没事,我来解决。”
“那我告诉你了能别生气了吗?”
“以后有什么事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不然我就会生气。”冬灼不动声色收回刚才的眼神,抬眸看着苏隽鸣,手扶着他放在身侧的大腿。
“知道。”苏隽鸣直起身,抬手摸了摸冬灼的头顶,感慨万千:“我的冬灼真的长大了,都能保护我,替我排忧解难了。”
“那我现在还有忧愁,你能替我解决一下吗?”
苏隽鸣感觉到身后又有什么东西杵到他。
“……”
他心想,刚才在浴室的一个小时是开玩笑的吗?
这只狼的精力是不是有点过于旺盛了?
作者有话说:
冬灼:狼的发情期是一个月,一个小时算什么。
苏教授:…… 你现在这状态不叫发情啊?
冬灼:嗯呐。
苏教授:……
第90章 奶狼90
最后冬灼还是没有再碰他。
只是抱了一会后便放开他; 弯腰拿起被丢在地面的十几封信。
苏隽鸣往后靠在沙发椅背上,见冬灼拿起这些信,不少已经被拆开; 扑面而来的血腥味使人作呕; 他只觉得反胃,稍稍别开脸。
“闻得出来; 这些都是雪狼的血。”冬灼余光瞥见苏隽鸣不适的表情; 往旁边坐了坐,把这些信都拿开一些,免得恶心到他:“猜也能猜到是谁,除了许澜卿还有谁对你有这样变态的心思。”
苏隽鸣将冬灼拿离信封的动作尽收眼底,被暖到的同时也蹙着眉:“……许澜卿?你说这些信是他写的?”
冬灼一封又一封的过这些信,他看着上边露骨的表白字眼; 冷笑出声:“上次就在你身上闻到过他的味道; 看来他就藏在学校里; 等着我走呢。”
话音落下看向苏隽鸣,举着说中这一叠恶心的玩意:“我撕了?”
苏隽鸣不想再看到这些信:“撕吧; 我留着做什么。”
冬灼又笑了:“是啊; 十几天了才告诉我这件事我以为你留着想做什么。”说着脸上的笑尽数褪去; 眸底染上冷漠厌恶,将手中所有信撕毁,撕碎。
苏隽鸣见况站起身; 去拿打火机。
冬灼抬头看着他往旁边的柜子走去,像是在翻找什么; 弯下腰; 宽松开衩的浴袍直接看到那条白皙笔直的长腿; 他收回视线; 好不容易才压下的火还是不要乱看的好。
“找什么?”
“找打火机。”苏隽鸣翻了好一会才找到自己之前点蜡烛用的打火机,他拿着打火机走到冬灼跟前,蹲在这些被撕碎的纸前,然后又想了想得拿个装着烧,再站起身去找个盆。
冬灼见他又走出房间,不知道他要去找什么:“你又要干什么?”
“我拿去个盆装着这些纸才能烧。”苏隽鸣走出房间,像是想到哪里有个不锈钢盆,就在花园里,之前是用来给冬灼的狼型在花园里接水喝用的。
几分钟后。
“好了。”
冬灼看着苏隽鸣把自己之前狼型喝水的盆拿来装这些纸,打火机点燃纸张的瞬间,被撕毁的纸被燃烧成灰,边角卷边,发出烧焦的气味。
“烧了。”苏隽鸣被这个烧焦味道呛得别开脸咳了几声。
冬灼见他被呛到咳嗽,不由得拧着眉头,拉过他让他坐到沙发上去:“在这里做好,我来烧。”说着要去拿苏隽鸣手中的打火机,虽然这是他第一次见打火机,但是看过一次就知道怎么用了。
苏隽鸣将手往后举了举,没让他拿打火机:“不用再烧了,等下就全部化成灰,小朋友不要玩打火机。”
“小朋友?”冬灼听到这个称呼挑眉,他见盆里的纸差不多都烧成灰,这才站起身坐到苏隽鸣旁边:“我是小朋友?”
苏隽鸣见他靠近,没说话的笑了笑。
冬灼没让他躲,伸手把他拉了过来,用手臂环抱着他,低头贴上他的脸:“你确定我还是小朋友?”
“那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那只小小只的奶狼,我养大的小朋友。”苏隽鸣窝在冬灼的怀里,他拿起火机,摁下,只听到金属声与‘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