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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江湖容不下-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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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天南冷冷道:“你要是不知道,就赶紧找个知道的回答我的问题。”
  众人都笑,他却不笑,聚义厅里顿时静了下来,瘦竹竿很快传进来一个弟子,恭敬地跪在地上回答:“是个异邦男人。”
  “是个异邦男人。”白天南喃喃道,“是个异邦男人,好啊,真好啊,你们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拿他们俩当饵钓萧锦瑟这小子,萧德都没这福气!”
  白天南猛然站起来,负手来回走了两步,沉思道:“设宴望江楼!派兄弟去找,找到人就立刻回来见我,我亲自去请!”
  花老三听出不对,忍不住站起身来:“大哥!兄弟的仇难不成就这么算了吗?!”
  胡子大汉本还幸灾乐祸,闻言也甚是不乐意,皱眉道:“咱们自家兄弟死了几十个,还要给人家赔礼道理?你什么时候怂……”
  “住口!你知道咱们惹上了什么人吗!”白天南猛然抬起头,目光极厉,众人沾上他一眼,顿觉心惊肉跳,“你手底下这小子说的两头肥羊,如鬼似魅,无踪无影的那个是烟波客秋濯雪!杀人的那个是覆水剑越迷津!”
  这次花老三跟胡子大汉都变了脸色。
  白天南厉声道:“就按他们俩的本事,就算将咱们兄弟七个的头都割下来在这聚义厅里当蹴鞠踢一晚上!只怕都没人发现得了!”
  全场正鸦雀无声,一直坐在白天南边上的一人忽然道:“那萧锦瑟的人头呢?”
  白天南沉着脸一挥手,道:“不急,当初参与围剿玉邪郎的不止萧德一个人,萧锦瑟不过是正好到了咱们的地盘上,既然他撞了天运遇到那两人,暂且放他一马。实在不行,咱们换一家就是了。”
  当初围剿玉邪郎的不止萧家……他们不仅仅是冲着萧锦瑟,更是冲着玉邪郎……
  秋濯雪的脸色骤然冷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一百四十八章 
  智者千虑; 必有一失。
  无论玉邪郎跟一先女何等智慧,何等精明,都抵不过天命弄人四字; 纵然机关算尽,世上仍难免会发生一些意料之外的事。
  否则一先女本该在三十年前成为武林盟的盟主,伸开拳脚; 展开抱负,有一番大作为,而不是坠落山崖之后与玉邪郎成婚生子; 就此隐姓埋名; 不出江湖。
  在一开始听见玉邪郎的消息时; 秋濯雪的确有些惊慌失措,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个谣言里最为致命的一点。
  缺了一先女。
  在秋濯雪的记忆里; 这对夫妻从没有分开过彼此太久,几乎称得上是如胶似漆。
  近三十年来,他们既是夫妻; 也是旗鼓相当的敌手,从儿子更喜欢谁到棋局一较高下; 几乎都能拿来比一比。
  当知己与眷侣包括宿敌都是同一人时; 任何夫妻恐怕都很难产生对彼此的厌倦感。
  这世上见过玉邪郎真容的人用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而且大多数已经死了; 唯二的活口是他的妻子跟儿子; 惊鸿一瞥就认出来的可能性等于没有。
  要是想从玉邪郎的武功还有习惯认出他本人来; 必然要相当熟悉玉邪郎; 而且武功足够高强到长时间跟踪观察都没被发现——且不谈这类人在江湖上屈指可数; 单说熟悉玉邪郎这一点,又怎么可能认不出来他的死敌一先女。
  没有一先女; 已足够秋濯雪确定最近江湖上流传玉邪郎的所有消息必定都是假的。
  明明不是玉邪郎,却要为玉邪郎复仇……
  秋濯雪目光一暗,心道:这顿赔礼宴恐怕要吃成鸿门宴,只是变成了刘邦请项羽。
  这时聚义厅内的众人也已各自散去忙碌,只留下了白天南与坐在他边上的一人。
  那人手里攥着一方白色的锦帕,帕子叠得很齐整,四四方方的,连绣花都浆洗得几乎有些褪色,唯独渗透在丝线里的血迹始终残留,在火光下形成黯淡的斑纹。
  白天南心焦地来回走了一会儿,似是在思考什么。
  正当秋濯雪准备静待离开的时机时,那人忽然出声道:“天南,你从老门主手里接过风波门,已有十年了吧?”
  “到下个月的十五才正满十年。”白天南与他似乎很亲密,温声道。
  那人轻轻叹气道:“我还记得十年前的风波门,杀人劫货,无恶不作,惹来许多仇家,最后折腾得小猫都没两三只,门槛低得是个人就能跨进来。许多人说你捡了便宜,其实风波门能有今日的兴旺,全仰仗你。”
  白天南摇头:“这是说哪里话,要是没有你出谋划策,我白天南又岂能有今天。”
  “哈,我这些话,老门主也听过,怎么他没有今天,只有你听了……”那人似是情绪不高,话语之中时常神游天外,像是自言自语地呢喃,又很快回过神来,不急不缓道,“咱们风波门多是些小人物,都是动刀动枪的粗人,你将许多规矩改了,也有许多规矩没变。”
  白天南沉吟一声,脸色忽然变得很冷淡:“有些老规矩,自有其道理。”
  “是啊。”那人慢吞吞地点了点头,握着白天南的手腕,缓声道,“天南,这次出师不利,说明老天爷也不希望咱们做这桩买卖,眼下既然人没死,不如……不如就算了吧。等那杯赔罪酒喝完,此事就这样作罢。”
  白天南像是早有预料:“果然,你还有什么话就都这会儿一起说了吧。”
  那人沉沉叹了口气:“莫说我是妇人之仁,这摊浑水才刚开始已赔上几十人的性命,接下去还要赔上多少人的命,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可能性,你真的要赌吗?”
  “为什么不赌?”白天南正踱着步,闻言猛然回过身来,厉声道,“你以为咱们风波门现在大了,似乎有了些名堂,可出了临江,武林里谁知道咱们风波门?我花了十年!足足十年的心血,风波门也不过如此而已,你以为是为什么,是因为那些武林世家,名门子弟,已在三十年前将这片武林瓜分完了!”
  秋濯雪若有所思地调回身体,安静地坐在房梁上听着。
  “人家风花雪月,咱们只能杀人放火。”白天南指着门外冷笑道,“咱们想爬上来,只能接脏活累活做,你说这是为什么?”
  那人默然不语。
  “因为天下这么大,他们只给咱们留了这么点地方!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这样一个机会,有了将整个武林重新洗牌的机会!难道你就甘心这一生都困在这浅水里头?”
  那人轻叹一声,知这方面是劝不动了,就换了个方向:“我知道你想往上爬……可他真是玉邪郎吗?三十年前的风云人物,现如今也该五六十了吧,怎么会是你我见到的那个模样?”
  他?!
  秋濯雪眼睛一亮,心下顿时一动,白天南果然与传出玉邪郎消息的人果然有关联!
  “他是不是玉邪郎,有什么紧要。”白天南站定脚步,声音狠厉,“大丈夫行事不拘小节,只要他能说到做到,岂不胜过玉邪郎一个名头百倍千倍。”
  撇开别的不提,这话说得颇有魄力。
  可惜了……
  秋濯雪继续观望着两人。
  那人叹气道:“话虽是这样说,但秋濯雪与越迷津都在此,我实在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白天南轻描淡写道,“他们俩本事再大,到底不能手眼通天,巧合罢了,你还真当他们是冲着咱们来的?这回算是萧锦瑟走了大运,等他们这俩瘟神一走,这临江还是我们的天下。”
  那人叹气道:“不错,英雄会近在眼前,用不着咱们赶,他们只怕也没心情留。”
  “英雄会……”白天南冷笑了两声,“哼哼,英雄会……”
  那人沉默片刻,病人往往会比普通人更清楚生与死的差别,也更清楚生命的美好,他对此事仍然颇有微词,只是白天南已耐着性子说了许多话,他也不愿再起冲突。
  一件事还没落锤定音之时,可以有许多讨论的空间,然而现在白天南已经下定决心,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实在没必要多伤两人的情分。
  于是那人说:“也许是我病太久了,将死的人总是想得多,你既打定主意了,我也不再多说什么——”
  他的话并没有说话,就忽然断了音,头低垂着,身体微微躬起,一只手握紧椅子的扶手。
  秋濯雪虽然没看清他的脸,但已闻到了一点点微弱的血腥味。
  “又犯病了?来人——”
  白天南忙走上来,立刻回头喊人,很快就被按住了手。
  那人始终没有说话,弟子的影子在门上透出一个长长的黑影,问道:“门主有什么吩咐?”
  白天南犹豫片刻,还是顺了他的意思:“没事,下去吧。”
  弟子道:“是。”
  那人好半晌才缓过气来,气若游丝地答道:“别费工夫了,将大夫吵醒又怎样,我这老毛病几十年了,自己都会给自己开方子了,到头来还不是一样,好歹今天没有咳血。让他们都清静清静吧,让我也清静清静。”
  白天南深深望着他,甚是伤痛:“等事情一成,风波门就不再只是眼下的风波门了,那时候,我就把江湖里的所有神医都一个个的全揪出来……”
  那人笑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十年前我还盼着能好,如今都看开了,你想想风满楼何等惊艳绝伦,又是富甲一方,他的双亲与烟波客走遍天下,寻来多少奇珍异宝,可他的心病好转过吗?”
  白天南眼中闪过失望与苦痛之色:“你与他不同。”
  “死是再公平不过的事了。”那人轻轻拍了拍白天南的手,“咱们兄弟一场,要是没有你,我还不知道这残躯竟能做这么多事,我已很满足,也很快活了,即便明天就死了,也没有遗憾。”
  他沉吟片刻,似乎是想说什么,却又立刻被白天南打断。
  “别说傻话!”白天南怒声道,“你会好的!玉邪郎当初既偷了武林各大家的绝学,说不准其中也会有一两本医经,实在不行也总认识几个神医。”
  那人苦笑摇头。
  白天南道:“哼!你别不信,他既要做玉邪郎,总该拿出点玉邪郎的样子。正好后天晚上就是见面的日子,一定会有好消息的,你只要再等两天就好了。”
  “两天。”那人恍惚了一瞬,目光忽又坚定起来,“十年我都等了,何况两天……只是没这必要了。天南,我刚刚就想说了,今天的赔罪酒,由我替你去吧。”
  白天南失声道:“你说什么?”
  “烟波客倒也罢了,覆水剑的名声你我都清楚,此人杀人如麻,从不留隔夜仇。”那人拍了拍白天南的手,黯然道,“天南,我之所以今日这般劝你,就是因为武林之大,江湖之险,好比赌局,咱们运势不好,开头已输了这样一把大的……”
  秋濯雪听得眉头微微一皱,心道:“越兄啊越兄,你这名声真是坏得离谱。
  “今日的赔罪宴,人家纵然肯赏面子,可等到了讲理的时候呢?”那人苦笑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道理。老三老四都犯了错,就让我就带着他们俩一道去赴宴吧。”
  他此话说得并不如何铿锵有力,话中的意思却已非常清晰。
  白天南咬紧牙关:“你……你……”
  “神功秘籍,武林地位。”那人轻轻叹息,“天南,你手中的筹码是兄弟的性命换来的,舍得舍得,却不知道要舍多少才有得。”
  “赌桌上已经开始第二局了,来了两位千金客,咱们没办法离场。”
  “你既是赌客,那这一把赌注,只能下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一百四十九章 
  最后白天南也没说出什么来。
  那人的病似乎越犯越重; 到最后咳嗽起来,白天南也顾不上许多,先将他扶去休息。
  偌大的聚义厅顷刻间就只剩下了秋濯雪一人; 不再多留,轻轻巧巧地按照原路掠出身去,这次倒是比进来容易更多; 外头的人手少了一些,应是听吩咐出去找他们的踪迹了。
  刚刚在房梁上呆过半晌,秋濯雪半边身体都沾了灰尘; 他回到小店时店主夫妇已经睡下了; 不便开灶烧水; 只提了冷水草草清洗一番。
  这会儿天边处微微泛着点光亮,可还够睡上一两个时辰; 秋濯雪带着一身水汽走进房来,开门声没吵醒在地上睡得正熟的萧锦瑟,倒是吵醒了睡在里头的越迷津; 只是他眯着眼,什么都没说。
  屋内并没有什么大变; 只除了萧锦瑟换了睡姿; 越迷津甚至连动都没动。
  秋濯雪走过来静静躺在他身边,一小撮头发被水打湿了; 正好落在越迷津的脸上; 他忽然出声道:“你夜半出去; 总不会是去游水的吧。”
  他将声音压得极低; 隐隐约约地听不仔细; 秋濯雪轻轻一笑,侧过身来想看看越迷津脸上的那道伤口; 可惜房间里还是暗沉沉的,大概能看见人的轮廓,可想要看清细节就不易了。
  秋濯雪并不勉强,只轻轻道:“你猜猜看?”
  越迷津声音冷淡:“这还用得着猜吗?你一定耐不住好奇心,偷偷跑去风波门打探情况了,都听到了什么?”
  不知是不是声音太过波澜不惊,越迷津有时候的口吻,总像是大人在训斥顽童一般,他本人似乎对此毫无自觉。
  “这么聪明呀。”秋濯雪也不恼,低声道,“那再猜猜看,我都听见了什么?”
  之前对秋濯雪的行踪猜测尚且有迹可循,可猜他都听见什么,这就直接进入能掐会算、信口胡诌的阶段里了。
  越迷津仍然是面不改色,直面挑战:“无非是阴谋诡计,杀人谋利的勾当。”
  秋濯雪又贴过来一些,脑袋垂在他肩膀处闷闷发笑,好半晌才凑到耳边道:“这你就猜错了,我听了一路家长里短。”
  “你摸到人家厨房去了?”越迷津不由得一愣。
  秋濯雪忍俊不禁,也不多解释,只低声道:“我快累死了,先让我睡一会儿,等吃早饭的时候再喊我。”
  他话音才落,人已沉沉睡下,显然的确累得不轻。
  假如换个好奇心重的人,此时此刻只怕抓耳挠腮,痛不欲生,性格好些的,大不了自己瞪眼静等到天明,换做性急的,非要把秋濯雪使劲儿摇晃一番逼着说出前因后果来才肯消停罢休。
  偏偏听到这句话的人是越迷津,他想了想,也从容地闭上了眼睛。
  有些事早一些跟晚一些,对他来讲并没有什么差距。
  老道士曾将说越迷津这样的性子实在过于无趣,逗起来都显得乏味,不过越迷津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好奇有好奇的好处,就像是秋濯雪这样,即便只是好端端地在大路上跑跑跳跳,都会有一箩筐的麻烦倒在他的面前。
  不好奇也有不好奇的好处,就如同是越迷津一般,麻烦见着他都会望而却步。
  两人都睡沉了。
  最后是萧锦瑟端着水盆进来把两人喊起来的。
  秋濯雪只潦草睡了一个时辰,醒来时头痛与醉酒的越迷津不相上下,两人都恹恹地清洗了一番,总算醒过神来,出门吃早饭。
  店主夫妇殷勤周道至极,荒僻小店虽然没有大鱼大肉招待三人,但他们还是竭尽所能,不但将米粥熬得极为浓稠,还搬出了自家的腌菜,新摘了地里的果蔬,唯恐三人不满意。
  其实三人惯走江湖,风餐露宿是家常便饭,热饭热菜已足够三人心满意足,不论怎么说,总比昨天晚上硬得像石头的大饼要好。
  纵然有再多的银钱,只身远游在外,除非随身带着家当,或是跟着一支车队伺候,否则在荒郊野外想吃顿热乎的并不太容易。
  秋濯雪已没有什么可挑剔的了。
  萧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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