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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江湖容不下-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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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半晌,萧锦瑟才总算平复心中的激动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了一二,被他低着头擦去了,正慌张间怕人发现,见秋濯雪与越迷津笑语,并未注意到他这边来,才稍稍放下心。
  原来是这样。
  萧锦瑟已完全倾倒,半点警惕也不再残留,心中顿生许多豪气,忍不住大声道:“好!那咱们接下来就一道同行!说起来,咱们还没换过姓名,我叫做萧锦瑟,萧萧秋风的萧!”
  秋濯雪微笑道:“这倒是个好名字,我叫秋濯雪,萧萧秋风的秋。”
  越迷津冷淡道:“越迷津,萧萧秋风虽有风满楼的风,但没有越迷津的越。”
  秋濯雪:“……”
  萧锦瑟:“……”
  萧锦瑟的笑容再一次呆滞在了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一百五十一章 
  当然会是烟波客。
  这样的身手; 这样的谈吐,哪会有什么理由不是烟波客。
  既是烟波客,那种种行径就都有了解释。
  走在路上的时候; 萧锦瑟的脚步肉眼可见地轻松许多。
  在知道秋濯雪的身份之后,萧锦瑟仅剩的一点烦恼跟困扰都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了,他甚至都没有问三人接下来到底要去做什么; 到底是英雄会还是风波门,究竟是置办干粮行头还是准备将脑袋挂在裤腰带上,就毫不犹豫地决定跟着秋濯雪同行了。
  只除了对上越迷津的时候; 萧锦瑟险些就要同手同脚了。
  现在他警惕的对象再一次从秋濯雪变成了越迷津。
  为了避免让萧锦瑟太紧张; 秋濯雪只好躲在后面跟越迷津说悄悄话; 神情有些无奈,欲言又止:“你刚刚……跟他较什么真呢?”
  “较真?”越迷津脸上浮现出一点困惑的神色来; 他似有些不解,“你为什么这么说?”
  秋濯雪轻笑了一下,揶揄他:“萧萧秋风虽有风满楼的风; 但没有越迷津的越?”
  这句话溜出口来时本只是轻松戏谑的玩笑,可真的彻彻底底说出来时; 秋濯雪终于意识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越迷津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提起风满楼……
  尽管一开始秋濯雪的确被江湖上的流言弄得啼笑皆非; 可说到头来,其实至今为止也没有给他造成过什么大的麻烦。
  秋濯雪虽然心知肚明是这流言是怎么回事; 但是越迷津并不知情; 也许会对他造成困扰。
  出乎意料的是越迷津的回答; 他只是奇怪地看了一眼秋濯雪; 淡淡道:“就算只是一句介绍; 我也想与你待在同一句话里,不行吗?”
  “啊——”这句话让秋濯雪眨了眨眼; 心似乎都化了开来,最后只是漾开一个甜蜜的笑容,很轻地说道,“可以,当然可以,你都已说出这样的话来了,难道还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这个回答让越迷津更深地皱起眉头。
  这样又是哪样?这句话有哪里不对?
  有时候秋濯雪的真心似乎总是朦胧地缠绕着一点暧昧的情意,从不真正明说,只是将答案安置在模棱两可之中,模糊不清地等待着越迷津穿过一片迷雾,找寻出路。
  越迷津说话一向直来直往,他并非听不出弦外之音,只是懒得打磨言辞,不过也不讨厌秋濯雪的这点小把戏,因此沉吟片刻:“你这样听起来很像……”
  他并没有说下去。
  秋濯雪问:“像什么?”
  “像是我在强迫你。”越迷津不急不缓道,“不过你也并不讨厌。”
  这让秋濯雪忍不住咳嗽起来,他慌里慌张地去看前面的萧锦瑟,好在这会儿三人已经走入城中的市集之内,对方被小贩们吸引走了所有注意力,并没有听见任何对话。
  秋濯雪发现自己如果想活得久一点,实在该避免引起越迷津的好胜心,或者是自己的好奇心。
  不过秋濯雪到底还是没能忍住:“所以跟风满楼没有关系?”
  越迷津看上去更茫然了:“能跟风满楼有什么关系?我认识的人本来就不算多。”他停顿了一下,像是认认真真思索了一番,然后才严肃地点头确认,“我认识的姓风的人,就只有风满楼。”
  其实也算不上认识,秋濯雪的朋友未必是越迷津的朋友,他只是了解秋濯雪,因此才知道风满楼而已。
  秋濯雪有点哭笑不得,却也安心了许多,不必解决毫无必要的麻烦总是一件好事。
  三人才进市集没有多久,忽然听见远处有人呼喝,只见一辆豪华的马车驱使而来,两侧都跟着随从,这些人正粗鲁地将行人驱散开,供以马车安全通行。
  其实这是条大路,平日里就有车马来往,只是这辆车似乎特别急,因此马车虽跋扈,随从的行为也相当鲁莽,但并没有真正伤到人。
  路上的行人忍不住抱怨了几句,等看清马车跟随从的衣服后又立刻噤若寒蝉,纷纷避让,最终马车踩着萧锦瑟爆发的边缘停在了他的面前。
  这马车竟是冲着他们三人来的。
  驱车人从车上一跃而下,他长得高高瘦瘦,活像一条竹竿,青白的脸似是惨淡惯了,光是站在眼前,就叫人感觉阴风阵阵,连太阳都没办法驱散这种暖意。
  这样的一张脸本来就很适合恐吓,这会儿却突兀地想挤出一点笑容来。
  这显然很失败。
  这瘦竹竿的额头上甚至已有些汗珠,显然这笑容对他的脸也是一种为难:“三位贵客,还请上车,我家门主有请。”
  秋濯雪记得那名病恹恹的智囊脑袋颇为清醒,怎么会派此人过来接他们三人上车,不禁好笑。
  萧锦瑟听到门主时脸色已经微微一变,他目光一凝,不动声色道:“门主……什么门主?我们在此地可没有朋友。”
  瘦竹竿又强迫自己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萧公子说笑了,此地哪还有第二个门主,当然是风波门门主,你们在此地怎会没有朋友,我家门主就是你们的朋友啊。”
  他显然不适合做这一类的活。
  萧锦瑟冷笑一声,语调里带着讥讽:“朋友!哈!我可没有这么大的福气,交如此要命的朋友,半夜三更,夜深人静,杀人灭口,好大的威风!”
  他说话的声音并不算小,听得周围路人猛然发出吸气声,散得更快了,生怕被卷入到什么杀人灭口的风波里去,扰乱自己平静顺遂的小日子。
  瘦竹竿只是露出了个假笑,干巴巴道:“只是一场误会,一场误会,我家门主正是要为此事向三位赔礼道歉。”
  萧锦瑟猛然提高了嗓门:“误会?!”
  瘦竹竿面不改色道:“正是一场误会,因此我家门主一大清早就吩咐我们找到三位贵客,他要亲自向三位赔礼道歉。”
  也许是对方过于理直气壮,叫萧锦瑟听得目瞪口呆,他冷笑一声:“那我们要是不去呢!你们又打算怎么做?”
  瘦竹竿试图做出亲切和善的表情:“三位要是不愿意去,也无妨,我们绝不勉强,三位在此地的吃喝全由我们风波门包了。倘若三位愿意,不论下榻何处,今天晚上门主都会亲自上门,向三位致歉。”
  这下萧锦瑟被噎住了,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只好强压下怒火,转过头来看了看越迷津跟秋濯雪二人,问道:“二位怎么看?”
  秋濯雪笑道:“我倒是觉得……不妨去看看。”
  他才说着话,人已经不知何时轻飘飘地落在了马车上,坐了进去。
  瘦竹竿被他这一手显然松了口气。
  越迷津并没有说话,他总是很少说话,也很少发表意见,似乎大多数时候下,秋濯雪的态度就是他的态度。
  这种人总是让人捉摸不透的。
  萧锦瑟也琢磨不透,因此他飞快地放弃了从越迷津那里得到反应的念头,而是嘟囔了两声,跟在越迷津后头认命地上了车。
  等萧锦瑟将头钻进车厢的时候,疑心车厢里会不会装着百八十样暗器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下意识停住身体,警惕地张望了下,才看见这辆马车里摆着一张桌子,桌上的瓷碗里斜着一只山茶花,花的边上还放着三壶佳酿。
  看起来简洁而风雅。
  而秋濯雪正惬意而舒适地坐在位置上,脸上露出笑容,越迷津则坐在边上养神。
  萧锦瑟终于走进了马车,等他坐稳,马车就在平坦的大路上再度走动起来,这次瘦竹竿就没有那么急了,随从的呼喝声也不再响亮,他们只是沉默地守在马车两侧。
  马车里的三人都很安静,萧锦瑟则始终瞪着那支山茶花。
  山茶花开得很美,就像在枝头怒放时被剪下。
  这个季节能找到开得这么美的山茶花并不是容易的事。
  “这花儿……”萧锦瑟忍不住看向了秋濯雪,吞吞吐吐地说道,“这山茶花儿……并不是季节呢。”
  秋濯雪微微笑道:“是啊,此地少见这么好的山茶,可惜被剪下来了。”
  他话音刚落,瘦竹竿的手好像立刻失了力道,鞭子甩在了车座上,弹起一阵空响,作为掩饰,瘦竹竿拼命地咳嗽了起来。
  萧锦瑟显然注意到了这个异常,他往外看了看,又转过头来看秋濯雪,见他脸上笑意越发深,恍然大悟:“你在逗……”
  他及时咬住了舌头,闷闷地笑起来。
  秋濯雪只是饶有兴趣地拨弄着那朵浸透在冰水里的山茶花,这是一朵朱砂紫袍,惧风喜阳,略有些娇贵,颜色深红近墨紫,看起来颇为雍容大气,艳丽无双。
  它本该长在枝头,自然开谢,此刻尸体却横陈于此,供人欣赏把玩。
  当然,采摘修剪花草谈不上罪大恶极,有一段时间还流行过簪花,总不能说人人都在自己的头上装点尸体。
  秋濯雪将山茶花放在鼻下嗅了嗅,轻轻叹息,他只是更喜欢在枝头看见这朵花,风波门有意投其所好,方向对了,方法却错了。
  江湖上的门派似乎总是带着一点血腥气,杀人如此,送礼也是如此。
  秋濯雪将花放回了冰水之中。
  就连萧锦瑟都看得出来秋濯雪脸上的遗憾之色,越迷津当然不会例外,他静静地看着秋濯雪,甚至已经开始思索小屋附近能不能开辟出一块花圃来,不过他很快又想到那两间小屋子此刻已经归青鸿子了,缓声道:“你很喜欢。”
  这甚至都不是一个疑问。
  秋濯雪轻笑着点了点头。
  萧锦瑟怔怔地看着他,一脸惊疑不定,好半晌才如梦似幻地开口道:“原来是因为你喜欢山茶花……”
  “嗯?”秋濯雪不解地抬起头。
  萧锦瑟叹了口气,还欲盖弥彰地含糊了一下言辞:“我听说过……山雨小庄的主人在北疆种满山茶花海的事……我本来还不明白这之间的联系,原来……原来是因为你喜欢山茶花……”
  这天底下的故事流传到最后总会衍生出几十个截然不同的版本,除了关键物品跟情节基本上都会出现大幅度的修改。
  上古人民在简陋的文字困境之下,传下来的神话尚且被各种添油加醋,更不必说如今江湖人拥有相当丰富的词汇跟想法,足以将任何故事修改得亲身经历的人都看不出来原样。
  萧锦瑟行走江湖,来去匆匆,许多话只是听一耳朵就过,他知道风满楼求爱不成,也知道风满楼的种花琐事,可从没有将这两者联系起来过。
  直到这个瞬间,忽然间萧锦瑟心领神会,终于明白了这两件事之间的关联。
  秋濯雪:“……”
  萧锦瑟似乎不是很敢看他的眼睛,吞吞吐吐道:“对不住,我不是有意提起的。”
  秋濯雪没办法解释,他的意见不会比风满楼亲口说出的话更具有信服力,也不可能声嘶力竭地告诉每个人这从头到尾都是一个误会,大多数人只会把解释当成一个蹩脚的圆场,因此他只是摇摇头道:“不要紧。”
  说这话的时候,秋濯雪还看着越迷津。
  越迷津并没有任何反应,对他来讲,任何人喜欢秋濯雪都是理所当然的一件事,不喜欢反倒奇怪,他固然会为秋濯雪与他人的亲密妒火中烧,可风满楼又不在眼前,他并无太大的触动。
  萧锦瑟却已用一种非常同情的眼神看着秋濯雪。
  被至交好友喜欢,还是一个男人喜欢,当然不是一件不要紧,没关系的事,对于善解人意又温柔体贴的秋濯雪来讲,当然更是一种折磨。
  江湖上许多男人都好色,却喜欢打出自己风流的美名;也有许多女人以拜倒在自己裙下的男人,来证明自己的魅力。
  秋濯雪并不是这样的人,他是个包容、缜密、又似能洞彻人心的好人,说话总是留着三分余地,不会让任何人难堪,不高兴。
  即便有这么好的身手,这样大的名气,也全然不显半点傲慢。
  萧锦瑟也觉得,这世上不喜欢秋濯雪的人只怕很少,恐怕他的敌人都不会太讨厌他的,因为他看起来就是这样一个光明磊落,值得依靠跟信任的人。
  一个人太有魅力,本不是他的过错。
  秋濯雪看着萧锦瑟流露出钦佩、同情、感慨种种复杂的神色,突然有一种想要跳车的冲动。
  当然,还要带上越迷津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一百五十二章 
  望江楼是一家酒楼; 一家能看到江水滔滔的酒楼。
  伫立在高楼之上,往往能看到许多迥然不同的风景,所谓“欲穷千里目; 更上一层楼”岂非就是这个道理。
  不过大多数人总是畏高的,高象征着危险,也象征着不安定; 因此大多人心甘情愿在低头耕作,而不是登高去看向更远的风景。
  喜高者,总是高瞻远瞩; 往往都有些俯瞰天下的野心; 只因他们都认为自己看得更多; 看得更远。
  人做出的每个选择,都能看出他们的性格。
  不过高处不胜寒; 越是高的地方就越冷,三人一层一层地走上楼时,窗户里的风慢慢变大了。
  风波门的安排与听到的并没有任何不同; 只除了现身的不仅有那位病恹恹的军师,还有白天南本人。
  在登上楼顶的时候; 秋濯雪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位重病却脑子清醒的军师会派瘦竹竿来了。
  毕竟瘦竹竿的笑容虽然难看; 但是他的眼睛绝对不会乱看。
  而花老三在见着他们三人的时候,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他甚至笑容满面地立刻站了起来。
  在知道对方好男风之后; 秋濯雪实在不能不怀疑这热情里是否有几分别有用心; 因此他往侧边走了走; 挡住了越迷津。
  不过很快秋濯雪就意识到没有必要了; 因为花老三的眼睛始终盯着他打转; 这让他觉得有些古怪,又有点好笑。
  江湖上有关秋濯雪的桃花债的确有大半都并不靠谱; 可是谣言的基石却基本上都是正确的,那就是秋濯雪的确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他实在没想到除了越迷津之外,还会有男人真正被自己的魅力所倾倒——特别是这方面的倾倒。
  整座望江楼都被风波门包了下来,这会儿酒楼里相当安静,绝没有任何人吵闹跟打扰,热闹的气氛固然会破坏严肃的会谈,可严肃的气氛同样会带来一种压迫感。
  在花老三两眼放光的时候,白天南的冷汗也从额角滑了下来,于是他抢在花老三之前开了口:“请三位入座。”
  秋濯雪很快就坐了下来,而萧锦瑟别别扭扭了一会儿,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下来,他满腹怒火,烧得正沸,本要开口斥责白天南,却被拦住了。
  他实在想不通秋濯雪对着要杀他的人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白天南当然也想不通。
  可秋濯雪现在就坐在几人的面前,神色从容,不紧不慢地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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