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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江湖容不下-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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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知命冷笑道:“怎么,敢做不敢当?”
  唐轩面上已覆上一层寒霜:“铁知命,我劝你一句,话出口时,最好多思多想。”
  铁知命只当他是怕了,神情更是倨傲:“你还装什么,这江湖上的人谁不知道,唐门现在的当家,堂堂的唐家大少爷,手上这门保命的功夫却跟唐门毫无……”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唐轩已经出手了。
  唐轩的手很漂亮,雪白,素净,指甲修整得颇为干净,戴着一枚漂亮的扳指,看上去简直像是一双女人的手。
  这只手上沾过的人命并不少,不过自从他掌握唐门以来,脾气就好了很多,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出过手了。
  虽然人人都知道他这只手的威名,但却几乎没有活人见过这只手的威力。
  今天厅内的所有人都见到了。
  唐轩的手里什么都没有,可空中却猛然急射出金芒一点,随后爆开一蓬银雨,那尖锐细微的锋刃炽眼绚烂,霎时间犹如朗月光辉,亮得每个人都睁不开眼睛。
  这种暗器叫做金荻花,它制作起来像荻花,爆发的时候更像荻花,蓬絮一般,无处不在地“黏”到身上去。
  他虽没有叫铁知命住口,但铁知命只能住口。
  一件金荻花是由十五片银叶与一根金色主针组合而成,一旦打出,十五片银叶立刻分散开来。
  要是由寻常弟子来发,必须借助机关不说,这十五片银叶真发出去,也不过是障眼法。
  可当唐轩来发时,这十五片银叶就成了薄薄的银刀,要是一接不好,只怕剔骨削肉了。
  铁知命能坐到如今的位置,当然也不会是个简单的人物,瞬息之间,他已脱下身上的衣物,笼罩住了那些飘若柳絮,凌如刀刃的银叶。
  火器威力巨大,有了这般的巧思,霹雳堂的人难免在基本功上不怎么上心,铁知命的本领其实并不差,可是跟在暗器里浸淫数十年的唐轩的确没办法相提并论。
  他更没想到唐轩真的敢在英雄宴上动手。
  虽躲过银叶,但金针已避无可避。
  铁知命回身已晚,突然感觉到喉咙一凉,似乎有利器薄薄地刺入肌肤。
  不知是谁的手伸出,也不知何时缠住了这根要命的金针。
  血从喉咙处滴落,铁知命下意识吞咽了口口水,痛楚与寒意终于袭上神经,他的冷汗不知不觉流淌下来。
  “烟波客。”唐轩面沉如水, “好俊的功夫。”
  秋濯雪千钧一发接住金针,也觉背后冷汗直冒,他没想到唐轩居然真的打算在英雄宴上杀人,脸上仍是微笑:“暗器明发,分明是唐门主与铁堂主玩笑,倒是秋某年少气盛,一时当真,鲁莽出手,还请见谅才是。”
  他这番话说得客气,显然是想给二人打个圆场。
  群雄也都惊出一身冷汗,有些话心知肚明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众人立刻站起来,步渊停拉住唐轩,其他人则拉住了铁知命,将两人按回座位之上,打起哈哈来。
  “不过是几句玩笑之语,何必动手伤和气……”
  “看你还真急眼了,快坐下喝茶。”
  “好了好了,话归正题吧……”
  ……
  步渊停重重拉住唐轩的胳膊,苦笑道:“你看看你,都是这把年纪的人了,左右不过几句玩笑话罢了,你这是在做什么?”
  “玩笑?恐怕没这么好笑。”唐轩漫不经心地转动自己的扳指,神色已见轻慢厌倦,目光愈发阴鸷,“我已给过他一次机会,他今日喋喋不休,不正是想见见我这手本事吗?我自当满足他。”
  铁知命摸了一把咽喉,脸色煞白,顿时怒吼出声:“姓唐的,你他妈居然真下杀手!”
  唐轩用手帕擦了擦手,平静道:“怎么?铁知命,你难道以为我这个门主是靠忍气吞声让来的?我杀的人,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铁知命双目赤红,又惊又怒,旁边众人险些拉他不住,唐轩却不再理会,转而看向了秋濯雪。
  唐轩淡淡道:“世上能接住这枚金针的人并不多。”
  秋濯雪微微一笑:“侥幸。”
  “如果侥幸就能接下我的暗器。”唐轩道,“今日我不会坐在这里,铁知命也不会被吓到大喊大叫。”
  铁知命咬紧牙关:“……”
  秋濯雪神色不改:“是唐门主手下留情。”
  唐轩一直以来都冷若冰霜,此刻忽然笑起来:“你是在羞辱铁知命吗?”
  秋濯雪当然并无此意,于是轻咳了一声:“……”
  “你救不下他。”唐轩用左手轻轻抚摸过右手的尾指,不紧不慢地说道,“武功再高,也难免会被拦下几次,就如你曾拦下越迷津一样,可是你知道为何我这双手下从来没有活口吗?”
  秋濯雪当然明白,他的笑容已有些勉强:“倒要请教。”
  “我一动手,就意味着不计任何代价,此人都必死无疑。一次,两次,甚至十次百次。”唐轩轻轻慢慢地说道,“所谓暗器,就是暗中杀人的利器,它不像刀剑那样总要分出个胜负,而是如影随形的。”
  他连看也不去看铁知命一眼,似乎已完完全全将此人当做一个死人。
  杀人对唐轩来讲,跟喝一碗茶一样,并没有什么分别,既然有人暂时按着这碗茶不让喝,他当然也不做勉强。
  秋濯雪实在很难想象,如果现在的唐轩脾气算好,那年轻时候的唐轩到底得是什么样的脾气?
  不过真正叫秋濯雪感到不适的,倒不是唐轩本身,而是他透过唐轩,看见了父亲笼罩而下的阴影。
  即便过去将近三十年,仍未曾从唐轩身上消散淡去。
  这让秋濯雪突然很想叹气。
  他敢说出玉邪郎的事,当然是肚子里已编好了一整套词,可现在一打岔,却是说哪句话都不太合适了。
  英雄宴上出了这样的意外,又事关三十年前的玉邪郎一事,当然是继续不下去,只得草草收场,除去几位声望较高的掌门人留下调解详谈之外,其他人大多散去了。
  众人各自散出,无不唏嘘感慨,忧心忡忡的有,漠不关心的也有——
  “如今各自为政,还不知明日是什么模样?”
  “这等大事,倒是为难花主了。”
  “哼哼,我看这江湖啊接下来又要乱了。”
  “看明天能有什么说法吧。”
  ……
  越迷津任由杨青牵着自己的衣袖,走出大厅时,忽然转过头来,对秋濯雪淡淡道:“他们谁都没有提一先女,他们本该提的。”
  “一先女?”杨青茫然道。
  秋濯雪微微一笑,他望着越迷津,柔声道:“你不是提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一百八十三章 
  时辰渐渐晚了; 只见山影暗沉,花阴浅没,池中映倒老红光。
  路上慕容华来带走杨青; 他生意做得大,五湖四海都少不了朋友,不少人给他送礼; 还捎上了杨青。
  杨青心里好奇,就跟着他走了。
  路上也有人慕名想过来与秋濯雪结交一番,可看见他身边杀神般的越迷津; 也都不敢上来了。
  两人就慢慢踱步走回去; 纵然大厅里闹了好大一出事; 气氛格外僵硬,可外头照旧是热火朝天; 人声鼎沸,时不时有大笑声爆出,碗碟杯盏磕碰的声音清晰可闻。
  越迷津不由得望了秋濯雪一眼。
  秋濯雪交游极广; 本也该在里面喝酒,听人叫好; 这几日他与自己待在一起; 他的朋友碍于自己也不来往,变得一样形单影只起来。
  当下停住脚步; 不再往前。
  秋濯雪走了会儿; 见越迷津不曾跟上; 就回过头来; 见他似是望着厅内; 暗笑:“到底还是个年轻人,瞧见热闹就挪不动腿。”
  不过转念又想; 杨青倒还罢了,越迷津却并非这样的性子,倒真有些好奇起来。
  秋濯雪笑道:“你既不贪酒,又不好热闹,今天怎么忽然转了性,好奇起来,是想进去看看吗?”
  习武之人大多性情直接爽快,只要几碗酒喝下肚,也都成朋友了,特别是他们这样名气大的人。
  越迷津摇了摇头道:“我对此毫无兴趣。”
  “那是怎么?”
  越迷津看他似乎没有半点心思在上面,神色也的确不见苦闷,稍稍安下心来:“没什么,我以为你会想去凑凑热闹。”
  “热闹什么时候都能凑,麻烦什么时候都能找。”秋濯雪心下恍然,摇头笑道,“我要是想去,真拉着你去,你只怕想走都不成,我是的确没有这个心思。”
  越迷津轻哼一声。
  秋濯雪偷眼看他,忍不住笑起来:“怎么,你不信?”
  两人之间,向来是秋濯雪心思较重,他像是天底下的道理与规矩,桩桩件件清晰无比。
  越迷津小时候修过一阵道,可到底不是出世之人。
  因此有时候看得透他,有时候只是看得懂他,有时候又完完全全琢磨不清。
  这时越迷津忽觉得手心一暖,只见着秋濯雪来牵他的手往前走去,手带着身子,步伐一迈开就停不下来。
  两人在廊下走了许久,只见柳枝飘荡,花影摇晃,细细密密遮了他们的身影。
  只听秋濯雪道:“五年前我在南海游玩,遇到庙会,虽是冬夜,但消了夜禁,整个镇子的人都出来看热闹。那般盛景,我实在难忘,满街张灯结彩,重重锦绣,只照得华灯如昼。”
  越迷津不知他为什么要说这句话,可还是静静听着,淡淡道:“这么多灯,要烧掉不少灯油钱吧?”
  “的确不少。”秋濯雪低头一笑,“你倒是在意民生,不过那镇子诚心礼佛,富人们都愿慷慨解囊,做大头,寻常百姓花费得较少,不必担忧。”
  越迷津其实不过是随口一提:“然后呢?”
  “我在游人之中辗转游玩,到了半夜,镇民兴致仍浓,并不见歇。”秋濯雪的衣袖随着夜风沙沙作响,他轻柔的声音在花叶之中仍然清晰,“我一时兴起,想去观日,就半夜爬上山腰,低头下瞧,只见那镇子里如昼的灯火竟微弱不少,凝聚一处,犹如星汉西流,星子坠地,也别有趣味。”
  越迷津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明白,又似乎不太明白。
  “我已赏过灯。”秋濯雪在花间温语,“眼下正欲登山,另觅风光,怎么你还要将我拉下去,再赏一番吗?”
  与别人饮酒赏乐固然是秋濯雪的爱好,可是与越迷津单独相处,更是秋濯雪的兴趣。
  这下越迷津终于明白,他淡淡道:“你说话总是七弯八拐。”
  秋濯雪笑道:“要是不七弯八拐,如何能叫你耐着性子跟我走。”
  两人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居住的厢房外,人烟已远,附近不听笑声酒语,格外清净。
  手上忽然一松,暖意骤然离去,正当越迷津觉得心头空落落的时候,只见秋濯雪举起双手来往后退,狡黠地看着他,肩背推撞房门,倒着走入黑暗之中。
  “我到了,可不敢再七弯八拐了。”
  灯火不明,夜色已暗,光影变化之中,露出秋濯雪似笑非笑的半张脸,连带这句话都像是带着暧昧的情丝。
  越迷津情不自禁地步上台阶,走了进去。
  这房间不知道来过多少次,纵然没有夜视的本事,越迷津也将附近的家具摆设记得清清楚楚,更何况这不过是个住人的地方,又没什么危险。
  可奇怪的是,他现下的心在胸腔里跳得特别快。
  分不清是乱,还是慌。
  昏昏暗的月终于爬上树梢,幽蓝的光透过窗棂落在地上,暗处伸出一只手来,照得无暇生光,慢条斯理地拉住越迷津的衣襟。
  手贴着胸,透过衣裳,温热地听着他的心跳,轻轻一带。
  越迷津好似没了轻重,整个人移过去,着魔般一步步走近。
  “这下你可信了?我要是真想拉你去什么地方,你就是想走都走不成。”
  黑暗之中,秋濯雪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缥缈,甚至还有些胜券在握的淡然,近乎藐视一般,陌生得惊人。
  就算我放了你,你也要自投罗网。
  不知是秋濯雪亲口所说,还是越迷津如真似幻的一时臆想,激起他浑身的鸡皮疙瘩。
  秋濯雪并不是个轻佻的人,正相反,他再端庄沉稳不过,甚至完美得令人不知所措,空落落的叫人无处着力,反而比过去七年的秋濯雪更可恨。
  这种轻蔑高傲,无非是这层朦胧的夜色给予人合理地发散心底阴暗的角落,他似乎不再仅仅是秋濯雪本人,还是过去七年里令越迷津辗转反侧的噩梦凝聚而成的实体。
  越迷津曾经恨他,掏心挖肺一般,可又不完全是恨,是一种更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这双从未动摇的手,已不由得轻轻颤抖起来,一种莫名的焦渴席卷越迷津,他不知道自己渴望这个人,还是渴望扼死这个人。
  爱与死,距离似乎并不遥远。
  那只手从拉到推,轻轻抵在他的胸膛上,却不是抗拒。
  黑暗里看不清秋濯雪的神情,很快一点温热就落在越迷津的左颊上,时间仿佛顷刻间变慢了,就连窗外款摆的花叶都缓下,风声也停住。
  那点热,慢慢延伸开来,自左颊到鼻尖,热辣辣地烧上整张脸,最后一声轻笑,听得越迷津面红耳赤。
  热意落在唇上。
  越迷津的身体绷紧了,只觉得喉咙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实,说不出话来。
  许多时候,越迷津很想对秋濯雪好一些,可不知道该怎么好,也不知道该怎么爱。
  这天底下的人,从来也没有爱过他。
  秋濯雪却有无穷无尽的情意,慷慨地笼罩众人,他那双妙目似能窥尽人世间无穷的好,看遍潜藏的险,只要一句话,就能轻易叫人心旌摇曳。
  越迷津的心又很快软下来,他强迫自己镇定,犹豫着去碰秋濯雪的腰,带着犹存的恨意跟怒火,动作难免有些粗鲁。
  秋濯雪并没有痛呼,也没说话,只是将手慢慢游上来,搭着肩膀,似觉不对,又坦然伸开来,搂住脖子,倒真像蜘蛛缠丝,网罗猎物。
  他贴得近,气息温热,等着越迷津选择。
  越迷津的动作终于凶蛮了起来,他几乎将秋濯雪抱起,亲得难分难舍,活像要将人抽筋扒皮吞下肚去,又好似绝望至极的最后享乐,在极致的恨意与怒火里温存地撕咬他。
  两人跌跌撞撞地抵着步子走路,不知撞到了什么,总算停下来。
  正神昏意沉,一声突如其来的清脆裂响惊住了二人。
  谁都没有再动。
  “噢。”腰肢靠着桌子的秋濯雪感慨,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种懒洋洋的漫不经心,“是茶杯掉出盘子了,越兄好大的……”
  他说得暧昧含糊,听不清最后两个字是戾气,还是力气?
  那两只缠着他的蛛足扯开了网,放还自由,慢悠悠地去点火,灯烛已滑到桌边,正打着滚,擦火就见了光。
  烧融的蜡泪淌下来,“啪”一声滴在了越迷津的心上,青着脸,犯错般不知所措地呆呆站着,不知道是懊恼还是后悔。
  秋濯雪垂着脸,脚步还踩着半块碎茶杯,唇瓣红得饱满,像擦了胭脂,几要渗出血来般的艳,叫人看得脸热。
  火光照亮了他笼着火的掌心,一条伤痕被映得纤毫毕现。
  越迷津的不好意思重新被收起,眼睛顿时凌厉起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沉声道:“你受伤了?”
  “嗯?”秋濯雪也是一愣。
  果然虎口处往掌心有条伤口,血倒是没出多少,只见着一条泛白的豁口在手掌间缝裂开来。
  秋濯雪反应过来:“是接金针的时候。”
  原来当时秋濯雪情急,虽接住金针,但自己虎口也被划出深深一条来,初时不觉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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