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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江湖容不下-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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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邦的大树,初来乍到中原,难免是会水土不服的。”秋濯雪说,“他本不至于这样被你轻易制住。”
  慕花容对秋濯雪的判断总是很信服的,这样一听,便听出了言下之意。
  这弯刀客本事是要比慕花容更高一些,他一开始就无意隐藏自己的行踪,现在更是一动不动挨了一记点穴,这显然不是准备暗中伤人的道理,其中恐怕有些内情。
  被眉笔点了穴又落水的异邦男人躺在地上,瞪着一双眼睛看他们,神情震惊之余又有些愤怒。
  慕花容淡淡一笑:“看什么看。虚活了几十年,还不知道做客的道理,现在又过了水,看来也是烂木头一块。还是趁早投胎重新念书明理,千万别再学人家来闯荡江湖。”
  她目光一利,正要劈掌下去,却见男人怒视着她,又很快闭上眼,一副坦然赴死的模样,寒声道:“卑鄙!要杀,就杀,我不,怕你。”
  他的中原话并不流利,说起来一卡一顿,实在引人发笑。
  “噢。”慕花容一挑眉,她那支黛笔飞得太早,还没来得及画完,眉上青绿稍淡了些,便不显威严,反倒有似嗔似笑的风情,“原来又是个硬骨头。”
  她这掌劈下去有裂石崩山的气势,打个脑瓜迸溅并非难事,可最终落在男人脸上,却只是掴了他一个重重的巴掌。
  “你——”男人半边脸顿时高高肿起,他将紧闭的眼睛睁开,又惊又怒地看着慕花容。
  “哼,年纪轻轻,满嘴倒是死啊活啊的。”慕花容不屑道,“怎么,你不怕死,却怕一个巴掌么?”
  男人只觉颊上火辣辣的疼痛,口中已尝到一点血腥味,他说话本就不流利,这会儿更是口齿不清,怒道:“这怎么怕?!你!泼妇!”
  慕花容险些没能憋住笑,板起脸来:“你躲在女子闺房外偷瞧,难道一点都不卑鄙,难道就是大丈夫所为?”
  男人顿时不说话了,他好端端的另外半边脸涨得通红,显然天底下的道理大多是相同的,他也不觉得站在女子闺房外头是大丈夫该做的事。
  “我,为钱。”过了半晌,男人忽然又憋出几个字来,“不是,看你。”
  秋濯雪:“……”
  慕花容:“……”
  慕花容忽然叹了口气:“这句话简直比看我的侮辱性还要大,你觉得我应不应该再抽他十几个大耳光?”
  秋濯雪从容退后一步,客气道:“请。”
  这当然是句笑语,先不要说慕花容不是女人,纵然他真的是个女人,也不至于为了这句话抽这异邦男人十几个大耳光。
  不过既然是求财的杀手,这件事倒好办多了,因此她只是低头看了看男人,忽然道:“你很缺钱吗?”
  倘若能用钱解决,慕花容倒不太介意慷慨解囊,反正她身上最多的就是钱了。
  这异邦男人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屈辱地叽里呱啦了一通,神色竟然极为庄重严肃。慕花容的生意大多都在中原,纵然她再博闻广识,也还没到什么话都听得懂的份上,不知道对方是说好还是不好,因此下意识看了看秋濯雪。
  秋濯雪垂眸看着湖水,金色的夕阳照出他脸上几分淡淡的忧愁。
  认识这么久,秋濯雪每次露出这种表情,都一定遇到了不得的麻烦,慕花容的心顿时提了起来:“他说了什么很不得了的话吗?”
  “没有。”秋濯雪摇摇头。
  慕花容奇道:“那你做什么这个表情。”
  秋濯雪道:“因为我也听不懂。”
  慕花容:“……”
  他突然也很想给秋濯雪俊俏的脸来十几个大耳光。
  作者有话要说:
  周四入V。这两天正常更新。


第二十六章 
  这异邦男人虽然听得懂中原话,但会说的却不算太多,要解释复杂的买卖更为艰难,急起来就满嘴叽里呱啦。
  万般无奈之下,慕花容只好将他捆得像是只待宰的小猪,丢在了自己的小楼里。
  不过好歹两人还是知道了他的名字。
  卡拉亚,一名自大沙漠来到中土的弯刀客,实力不俗,运气不佳,第一桩买卖就不幸撞在了秋濯雪的手中。
  慕花容斜坐在太师椅里,端着一杯茶,奇道:“你怎么知道是第一笔买卖?人这一辈子,前五笔买卖都是拿来摸索的,后头的才是真正的大买卖,更何况他算是半个小哑巴,被坑也不足为奇。”
  卡拉亚怒视慕花容。
  “他只是不太会说,这江湖上的哑巴高手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怎会被坑。”秋濯雪无奈地摇摇头,“他的刀很特别,内息也长,并不是任何人掉进水里这么长时间还能生龙活虎,更别提他还被点了穴。我想他一定很习惯在恶劣的环境里生存,这样的人只要做一次买卖,就一定会成名。”
  卡拉亚冷哼一声:“甜蜜,话。蚀骨,刀。”
  慕花容禁不住瞧了他一眼,铜灯映着这异邦男人的面容,照出些阴冷的邪气来,只可惜这人实在没有看上去那样聪明,不由得皱起眉来,又对秋濯雪道:“你将他夸得这么好,怎么他竟傻到一动不动被我点了穴?”
  闻言,卡拉亚更加恼怒起来,他被点了穴,身子没办法动,只好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话,听起来大概是在痛骂慕花容。
  秋濯雪仔细打量卡拉亚激动的模样,挑眉道:“看来他并非是位君子,甘受佳人一怒,而是误解了什么,怎么,难道你丢了锭金子出去吗?”
  “哪有这闲功夫。”慕花容惬意地舒展开身体,悠悠叹息道,“我当时正在画眉,自是有什么丢什么,丢的是支描眉的笔。”
  卡拉亚涨红了脸,又大叫起来,脸上充满愤怒之意:“卑鄙!”
  秋濯雪扬了扬眉,心下顿时了然,忍不住笑起来:“原来如此。”
  “你明白什么了?”慕花容纳闷道。
  “你试想想,倘若你接了一桩买卖,来到一处令人心醉的所在,正好见着小楼上一位盛装美人在梳妆打扮,是不是要抬头看一看的。更何况,目标还未出现,留在这里多看几眼也无妨。”
  慕花容挑眉,这倒是解释了卡拉亚为什么全然不掩藏气息,他本是来做强盗的,强盗自然是正大光明闯进来的;从她手里逃走的千机手才是那个小偷,偷偷摸摸躲在暗处,等待一个机会。
  “要是这位美人,还笑盈盈地将她描眉画眼的笔丢下来,十个男人总有九个是忍不住要去接的。”秋濯雪几乎要压不住笑意了,“只可惜我们这位好刀客实在是个做买卖的老实人,他动也不动,任由美人的暗示撞到自己胸膛上来,却没想到撞上的是一枚暗器。”
  卡拉亚惊讶地看了一眼秋濯雪。
  慕花容:“……你的意思是,他以为我在勾引他?”
  秋濯雪点了点头。
  慕花容又道:“他还拒绝了?”
  秋濯雪忍俊不禁。
  慕花容轻轻吐出一口气来,冷酷无比地说道:“我认为,他还是待在水里更合适,你觉得呢?”
  这当然是不适合的,甚至用不着秋濯雪觉得。
  卡拉亚已发出抗议。
  “哼,这背后的人倒也算得上聪明,卡拉亚在明,千机手在暗,要是一个不小心,咱们恐怕还真着了道。”慕花容将手抄在袖中,蹙起眉来,“卡拉亚中原话说不利索,千机手胆小如鼠,没有卡拉亚在前,他绝不敢再动手的,纵然两人输了,也套不出什么,只是不知道接下来会出什么招。”
  这时,慕花容俯在桌子上歪头去看卡拉亚,突然笑起来:“你很着急用钱么?倘若我付更多一倍的酬劳,你愿不愿意去将你的雇主杀了?”
  卡拉亚却摇摇头:“坏,买卖。我,不做。”
  慕花容立刻将脸拉了下来。
  秋濯雪看着他,笑起来:“你一定能很快成名,这江湖上如你这样有信誉的刀客已不多了,会为金钱动心的就更少了。倘若你就死在这里,那实在太无趣了。”
  再多的钱都救不回一条性命,却能买下无数条人命。
  这就是江湖,远观令人沉醉,步入其中,才知水寒底沉,不知埋藏多少白骨,却再难脱身了。
  秋濯雪轻轻叹了口气,又对卡拉亚道:“你应该明白,无论如何,这桩买卖已是失败了。”
  卡拉亚露出屈辱的表情,他本就冷白的脸,此刻更是半点血色都无,几乎要将牙咬碎,沉默许久,还是点头承认:“我败了,要杀,就杀。”
  秋濯雪却解开了卡拉亚的穴道。
  卡拉亚立刻挣断绳子,像是只狡狐一样窜到了窗口上,忍不住回头看了看秋濯雪,见对方正含着笑站在原地,并无阻拦的意思,好像正盼着他走,脸色突然变了。
  这是一桩本该见血的买卖,卡拉亚虽不知道中原的君子是什么模样的,但是在沙漠上有一种人,被称之为清泉,他们总是能令快要枯竭死去的人重新复活。
  他在秋濯雪的身上,忽然感到与清泉相同的力量。
  “你,买卖,便宜,一次。”卡拉亚从来不愿欠人,他想了想,又说,“雇主,我不杀。”
  话音刚落,卡拉亚已消失在夜色里。
  “有门不走,偏要找个窗户钻。”慕花容轻啧了一声, “我有时候真不想承认你的魅力,好像什么人见着你,都会立刻变成你的朋友,再不然也会很喜欢你。”
  秋濯雪淡淡一笑:“你要是多看看人家身上的好处,也许他们也会很喜欢你。”
  这个夜晚似乎注定不会平静,秋濯雪的话音刚落,窗外忽传来一阵渺渺笑声,语调柔而媚,时远时近,诡异无比。
  “烟波客果是个多情种子。”
  这声音变化不定,叫人难以捉摸方位,可吐字却清晰无比,足见内力不弱。
  秋濯雪立刻走出门去,只见冷清清的庭院里不知何时站着一个穿青罗裙的女子。
  青色罗裙外还罩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男子外袍,底色褪了大半,还洇有几处洗不去的血迹与几处缝补,这袍子并不短,在女子身上更长。旧衣裳本该丢弃,可主人似乎非常珍爱,甚至连里头崭新的衣裙都做了许多细节,来搭配这件褪色老旧的袍子。
  因此她的装束虽看着奇特,但仍显出一种奇异的协调。
  秋濯雪的笑容一下子凝住了。
  这种样式的袍子,每年布庄不知道卖出多少件,一点也不稀奇,可是这上面的血迹跟裂口,普天之下却很难有第二件一模一样的了。
  最重要的是,它本属于越迷津。
  女子在月光下,对着秋濯雪忽然甜甜地笑起来,她手中那柄极薄的剑正不住淌着血,语调轻而缓:“我相信多情风流如烟波客,一定比任何人都明白,一个女子想为她的情郎准备些礼物时,任何人都是没办法阻止的。”
  “倒也不必杀他。”秋濯雪叹了口气。
  从慕花容手中逃脱的千机手就死在她的脚边。
  “拿钱办事的人,本不该太胆小,不是吗?”女子似乎注意到了秋濯雪的视线,她没有低头去看千机手,而是笑盈盈地说道。
  秋濯雪缓缓道:“这种事,我一向不太清楚,因为我的胆子总是很大。”


第二十七章 
  江湖上的剑客不少; 出名的却不是很多,特别是风满楼与越迷津两人几乎已占尽风头,其他人自是黯然失色。
  徐青兰却是个例外; 她擅使一柄软剑,屈似钩,直如弦; 这柄剑与她一般柔似绢,软如水,在出剑之前; 谁都不知道它会从哪里刺出。
  这把软剑; 又惊; 又险,又奇; 简直就像一条活蛇。
  秋濯雪虽然从来没有见过徐青兰,但是他看到那柄剑时,就已经知道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份了。
  这让秋濯雪的心微微一沉; 他一人对上徐青兰自无问题,再不济也能全身而退; 慕花容更不必多说; 她只怕还要跑在秋濯雪的跟前,偏偏宋叔棠与杨青这两个孩子只有一腔热血; 还没来得及长大; 跑起路来; 两双腿还稍显短了些。
  “我知道; 你的胆子不但大; 还很迷人,若少了任何一样; 你都无法成为烟波客。”女子走起路来轻盈而柔软,她的腰肢在宽大的袍子里轻轻摇曳着,如同一株毒花,咯咯笑出声来,“不过如今见到你的人,妾身才知道,江湖人说得还是委婉了些,你非但有令男人无法抗拒的魅力,只怕连女人都很难抗拒。”
  秋濯雪:“……”
  在如此紧张危险的情况下,秋濯雪还是忍不住想到这句话是不是应该反一下?而且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在男人里头行情已好到了这种地步。
  他沉默了一会儿,脸上已重新泛起温柔的笑意,甚至也往前走了两步:“徐大娘过誉。”
  江南一带有将贤德的未婚女子与家中大女儿叫做大娘的习惯,是一种敬称,徐青兰在剑客之中也属翘楚,因此江湖人称她一句“徐大娘”,倒并非是徐青兰年纪真的有多大。
  而且观徐青兰的外貌来看,她大概也只有二十来岁,正是年轻貌美。
  被秋濯雪一口道破身份,徐青兰也并不惊讶,见秋濯雪全无动容,明亮的眼眸里露出些许欣赏之情:“还不曾见面,妾身已是日思夜想,辗转反侧。如今真正见了面,真叫妾身死而无憾,只可惜阁下身边有佳人在侧,若咱们走得太近,只怕有人心中酸得要死。”
  她话虽是这么说,但并没有半点退后的意思,只是也没有再往前。
  两人的距离对高手而言,已近得有些过于危险了。
  徐青兰只是笑盈盈地看着秋濯雪,她拥有一种黑凤凰没有的自信,这种自信来自于足够强大的实力,令她的神态里容不下半点怯懦与退缩。
  于是秋濯雪只好停下了脚步,他总不能真的跟人家姑娘挨到一起。
  慕花容听见有人提到自己,立刻从窗户里探出头来,俏皮地揶揄道:“你们二位实在不必在意我,我立刻就走。”
  “对了。我看这位徐大娘是位极怜香惜玉的女子,想来就算谈得不好,也是绝不会刮花你的脸了,等我来收尸时,你一定还是如此英俊潇洒。”
  慕花容虽看着徐青兰,但这句话却是对秋濯雪说道。
  徐青兰掩唇轻轻笑了一声。
  秋濯雪深感误交损友的不幸:“我前不久才为你下水去捞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难道真对我这么无情?”
  “谁叫我心里酸得要死呢。”慕花容忽撤回身体,不过一会儿,就从房里走过来,一把拉住了秋濯雪的手,两盒翠云轩的香粉就这样滑入到他的袖子里,她眼波流转,脸上微微带笑,“更何况,凭你的本事,任何人只要敢到你面前来,你都已要住她的命了。”
  慕花容虽未必觉得秋濯雪打不过徐青兰,但凡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她到底是个生意人,生意人有个毛病,就是在做任何事的时候总希望能将风险尽可能降到最低。
  她这两盒香粉,不一定要派上用场,可一定要给出去才能放心。
  说完这句话,慕花容竟头也不回地就走了,神色如常,好似一点也不在意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必须去看着两个少年。
  毕竟秋濯雪已被徐青兰绊住了脚步。
  翠云轩的香粉贵得要命,一盒就要十两银子,慕花容只喜欢他家的盒子,却嫌弃那香粉过浓,每次买回来,就一定会将其倒掉,往里面装进更昂贵的东西。
  一个人的精力有限,慕花容既有了发财的命,武学上就难免差一些,她也很愿意花钱来弥补自己武功的不足。
  秋濯雪并不是很了解盒子里到底有什么,他也不想知道。
  他只希望事情最好还是别发展到会要了徐青兰性命的地步。
  “她居然真就这样走了。”徐青兰并没有动,任何人对上秋濯雪的时候,若还敢分心,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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