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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江湖容不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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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濯雪忍不住微笑起来,他知道杨青并没有说实话,也知道这孩子刚刚想说的绝不是这句话,然而这种祝福总是动听的,甚至令人感到宽慰:“那就谢你吉言了。”
  杨青沉默了片刻,忽然忧心忡忡地看着秋濯雪的脸,作为一个孩子来讲,他实在过于贴心:“秋大哥,是不是我哪里说错话了?”
  秋濯雪摇了摇头,柔声道:“正相反,我只是很高兴你这样说。”
  “很高兴?”
  “我的这位朋友并不如世人想象得那么无情,他既赤诚,又真挚。”秋濯雪淡淡道,“人们往往只当他是一把带有裂痕的剑,以为崩溃才是命中注定的结局。他们甚至已不将他当做一个人来看待,却忘记他的心脏流动着与常人相同的热血,身体也如寻常人一样的温暖,本该多享受这世界的美好。”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脸上仿佛发着光。
  杨青想了想:“听起来,他的朋友一定不多。”
  “他只有我这一个朋友。”秋濯雪叹息道,“也许我本不配做他的朋友。”
  人人都能忍受一时的寂寞,可风满楼的寂寞绝非是寻常人能够忍受的,面对朋友的痛苦,他却无能为力。
  这时,秋濯雪突然发现杨青的表情突然扭曲了起来。
  “怎么了?”秋濯雪问道,“你哪里不舒服?”
  杨青只是非常古怪地看着他,声音好像变了调:“秋大哥,我想这位风大侠一定还没有娶妻吧。”
  “当然没有。”
  杨青的脸不知为何,越发扭曲狰狞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聊一点这篇文的灵感,我以前学诗的时候,学到过这样一首诗。
  美人醉灯下,左右流横波。
  王孙醉床上,颠倒眠绮罗。
  君今劝我醉,劝醉意如何。
  我当时觉得好家伙在这儿调情撒娇呢,结果一看——《酬乐天劝酒》元稹。
  当时的我陷入了沉思,我觉得不是我的问题,是元稹的问题。
  杨青:我也觉得是秋大哥的问题X
  一点文外闲谈23333


第三章 
  简单的一顿午饭后,二人熄灭篝火再度启程。
  杨青不会驾车,老老实实地缩在车厢里睡午觉,漫长的旅途总是无趣的,秋濯雪虽然很愿意一边赶路一边给杨青讲江湖上的事听,然而这个孩子却念叨着什么“安全出行”,生怕驾车时因分心会出什么岔子,总是待在车厢里。
  他实在是个懂事的孩子,还驱走了旅程上的枯燥与乏味。
  这就是秋濯雪喜欢做好事的理由之一,这世上纵然有会咬人的毒蛇,会吃人的恶狼,却也有杨青这样数之不尽的可爱的人,就像路上的花草山石一样宜人,只是太过安静,因此容易被人忽略,也容易被风雪覆盖。
  他不禁愉快地哼起歌来。
  杨青本该如同之前几天一样,听着秋濯雪的歌声入眠,也许是身体变小的缘故,他需要更多的睡眠,然而这一次,他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趴在枕头上,试图闭上眼睛,然而秋濯雪那落寞的声音又不断涌入脑海之中:“也许我本不配做他的朋友。”
  杨青当然也有朋友,他的朋友有时候还可以因为各种各样的事变成儿子或者爸爸——比如说带饭、带快递、打小抄、帮忙点名等等。
  他当然知道,这世上存在着远比这更加深厚的友谊。
  比如秋濯雪,一个人如果能够为了自己的朋友去忍受一切恶劣的处境,那么绝没有人可以怀疑这段友谊,更不该怀疑这个人——除非秋濯雪曾经给风满楼戴过绿帽子,觉得自己对不起他才这么做。
  风满楼的先天条件就导致他绝不可能谈恋爱,所以不是绿帽子的问题。
  而在杨青的认知当中,秋濯雪几乎已称得上是一个完人,他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自信却并不自大,而且武功非凡,体贴温柔,完美符合杨青对江湖侠客的所有幻想。看着秋濯雪时,杨青甚至不会起半点嫉妒之心,只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一生恐怕很难再结交到这样好的人。
  显然,也绝不可能是秋濯雪的人品问题。
  既然两者都不是,加上两人也没有断绝来往,杨青翻来覆去只想出一个可能——秋濯雪爱上了风满楼!
  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杨青知道古人总是很含蓄的,他们的表达也大多委婉。
  如果秋濯雪不是爱上了风满楼,他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忍受着旅途的艰辛寂寞,这样千金难求的朋友怎么会说自己不配,任何人想得到这样的朋友,都不会比中头奖更容易。
  可一旦假设秋濯雪对风满楼是不同的心思,这就立刻能说通了,爱情总是让人付出得无怨无悔,在古往今来所有的情感当中,也唯有爱情才令人如此卑微如尘土。
  杨青岂止是睡不着,他现在简直比吃饭的时候更精神。
  在现代的时候,网络上也曾风靡过相关的作品,甚至于杨青自己为了跟女神有共同话题,也了解过许多,他知道这种叫弯爱直,一般是虐恋。
  杨青已不能想下去,只希望这是自己一时多心,他当然不是恐同,只是任何人知道自己的朋友陷在一段无望的感情里,都会希望是自己一时多心。
  大概是过度的忧虑,杨青只觉得自己睡了很长的一觉,醒来时天已经暗了,他摸摸索索着坐起身来,突然感觉到马车停了下来。
  “到了吗?”
  杨青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从马车里钻了出来,然后越过秋濯雪的肩膀,看见月光下站着一个人。
  这是一个高且清癯的男人,在月光与雪地的光华流转之中,宛如一片高山之上翩然而落的青云。
  杨青屏住呼吸抬起头,却撞入一双古井无波的眼中。
  这双眼睛里没有一丝感情,令人仿佛赤身裸体闯入了一场大风雪之中,不寒而栗。
  “我还以为这个时辰,你应当已经睡下了。”秋濯雪似乎认识这个人,含笑道,“又或者,泡一个惬意的热水澡,无论如何,你都不应当站在路边等一辆马车。”
  秋濯雪的声音犹如江南的春风,消融了来人眼底的寒意,他整个人好似都已为秋濯雪活了过来,沾染了一丝人气:“只要是为你所做,就从来没有什么不应当的事。”
  来人正是风满楼。
  他这一生只有一位朋友,也向来很珍惜这位朋友。
  “天寒地冷,我载你一程。”秋濯雪邀请他上车来,又笑盈盈地指着杨青道,“对了,这位是我在路上遇到的小友。”
  风满楼连问都没有多问一句:“你的朋友就是我的客人。”
  两人并肩而坐时,秋濯雪已感觉到风满楼身上的剑意似乎又浓了几分,知他剑术必然又精进了,不由得心下微微一叹。
  这实在是一个令人高兴,又令人担忧的消息。
  不过不论如何,旧友重聚,总是一件值得快乐高兴的事,秋濯雪也有许多故事要分享给这位好朋友。
  然而两位当世的绝顶高手却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叙话,只因他们都感觉到如芒在背,秋濯雪最先忍不住转过头去,看见杨青正在以一种非常诡异而又震惊的眼神看着他们。
  如果不是秋濯雪知道自己什么都没有做,他会以为自己跟风满楼被杨青撞见刚刚脱光了抱在一起,甚至于他们其中还有一个是女人。
  杨青先是看着秋濯雪,然后又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风满楼,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表情看上去非常古怪。
  秋濯雪突然意识到,也许是风满楼身上的气势吓到了杨青。
  风满楼并不是一个讨喜的人,许多大人都会在他面前瑟瑟发抖,更不必提一个十来岁的孩子。
  显然,风满楼也清楚这一点,他跃下马车,淡淡道:“我自己走。”
  “请等一下!” 在短短一瞬之间,杨青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认真地说道:“风……风大侠,请你上马车来吧,秋大哥……秋大哥十分挂念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神情又变得非常别扭与艰难,好像在逼迫自己一样。
  看来他的确十分害怕。
  秋濯雪也一直都知道,杨青的懂事跟乖巧,实在远远超出这个年纪应有的。
  风满楼当然没有说什么,他重新上了车,走回去也好,坐车也好,他都不觉得有什么。
  马车走得很快,见到朋友,秋濯雪驾车的心情自然也很愉快,而风满楼所住的山雨小庄同样很快出现在眼前。
  山雨小庄虽然有个小字,但既是个庄子,就绝小不到哪里去,否则叫小屋岂不是更合适,因此杨青才下到门口,就已看得目瞪口呆,深刻感觉到贫穷抑制了自己的想象力。
  这地方秋濯雪已来过无数次,只觉得今年似乎较往年多了几株花草,却也不大上心,于是低头瞧了瞧左顾右盼的杨青,柔声问道:“你饿不饿?”
  “饿。”杨青的肚子应景地叫了一声,当即臊了个大红脸。
  秋濯雪又道:“吃面好吗?”
  杨青才刚点头,突然听见走廊的阴影之中传出一个老人的声音,听起来慈祥又和善:“小公子想吃什么面?天气冷,我还炖了些银耳汤,小主人也喝一碗吧。”
  庄子里的人并不多,管家与婢女都是寡言安分的人,服侍风满楼已极长的时间,他们大多也会一些很粗浅的武功,不过对杨青而言,已算得上相当神出鬼没了。
  杨青差点吓得跳起来。
  风满楼只是“嗯”了一声。
  秋濯雪却笑起来:“哎呀,荀伯如此贴心,我只怕要多叨扰几日了。”
  风满楼喜静,庄子几无外客,因此秋濯雪每来送药的时刻,都是庄子里最热闹也最有活气的时候。
  荀伯从阴影里走出来,打趣道:“正是要秋公子多住些时日,庄子除了您就没有外客再来了。对了,等再过十来天,庄子里的山茶就要开了,我记得秋公子最喜欢山茶花。之前有商队路过,小主人特意买回来的,老奴眼皮浅薄,瞧不出好赖,不知是不是真有人家说的那么厉害,还得是秋公子掌掌眼才是。”
  秋濯雪微微笑道:“赏花是风雅之事,我自然乐意奉陪。”
  而肚子饿得咕咕叫的杨青却是一阵恍惚。
  这庄子里没有秋濯雪之外的外客,秋濯雪最喜欢山茶花,风满楼特意买回来的……那这些山茶花,不就是单独留给一个人欣赏的吗?!
  刚刚见面的时候也是,风满楼明明有心疾还出来等人,他还说什么:只要是为了你,就没有什么不应当的。
  难道……
  杨青悚然想道。
  这其实不是弯爱直,而是双向暗恋?!


第四章 
  夜已经很深了,月光照在走廊上,游荡的光宛如一池清波,庭院里假山石崚嶒,积着薄薄的雪,似刚落下不久。
  那支商队一定赚了不少钱,因为秋濯雪已经从风中闻到花的芬芳,他几乎能想象雪在娇嫩的花瓣之中凝结成霜,将香气酿得更悠长。
  风满楼很少离开山雨小庄,除了剑之外,他对任何东西都没有太大的兴致,这种改变虽然突然,但却也并非完全无迹可寻。
  毕竟风满楼不是一个真正无情的人。
  “庄内种这么多花,是因为伯母吗?”秋濯雪问道。
  花草固然怡人,照顾起来却十分麻烦,对风满楼这样的人而言更是无趣乏味,他认识的人并不多,在乎的人就更少了。如果能有人让他心甘情愿地出门买花,而且命人悉心照料,那只可能是他的父母。
  而风伯父对花草向来是没有什么兴趣的。
  “都是荀伯在照顾,我只是付了钱。”风满楼轻声道,“母亲嫌庄子素淡,说是没有生机,她不喜欢,让我种些花草。我对此一窍不通,依稀记得你告诉过我,山茶花乃是岁寒种,开花之后灿若云霞,这听起来很符合母亲的喜好。”
  人们在自己不了解的领域,往往会更信任朋友的看法,对风满楼而言,秋濯雪是个风雅的人,他喜欢的花定然也是好花,这正是他买山茶花的理由。
  秋濯雪当然明白伯母的意思并不单单是觉得庄子冷清,成为母亲的女人往往会把自己大部分的心力放在孩子上,无论孩子是七岁还是二十七岁,对她们而言都是需要呵护的珍宝。
  她是希望风满楼放下剑,去尝试人生之中更多的东西,去体验世上更美的风景,却不愿意勉强自己的孩子,更不会与自己的孩子生气,因此只能将脾气撒在这冷清又寂寥的庄子上。
  父母对孩子的爱当然毋庸置疑,孩子对父母的感情却时常被人所忽略。
  就好像风满楼一样,他虽然无法理解母亲真正的想法,却也愿意为了母亲的喜怒去努力。
  “伯母定然会很惊喜的。”秋濯雪凝视着这位好朋友,柔声道,“无论你买什么,她总是一样喜欢的。”
  风满楼的神色仍旧很平静:“那我岂不是白花了这么多钱?”
  秋濯雪闻言一怔,随即忍不住大笑起来,风满楼虽然没有笑,但他脸上的冰雪似乎尽数消融了。
  世人总是只看到风满楼的冷酷无情,还有他对剑那近乎疯魔的至诚,却往往不愿意接近他,去真正了解这个有血有肉的男人。
  两人在雪中漫步了一会儿,望见几树老梅早开,树梢盛着花,盈盈自墙头探过来,好似美人的红酥手,秋濯雪忽然道:“如此美景,实在适合饮酒。”
  “跟我来。”风满楼转身就走。
  他并不饮酒,酒能让寻常人大放情怀,能令诗人大发才情,能叫英雄好汉热血涌动,这都是风满楼的禁忌。
  不喝酒的人却备着美酒佳酿,当然是为了朋友。
  花虽然并不是为了秋濯雪开,但酒却是为了秋濯雪而酿。
  明月照着凉亭,凉亭下席地坐着两个人,三坛佳酿,风满楼滴酒未沾,全进了秋濯雪的肚子,等最后一个酒坛放下来的时候,他的袖中倏然掠出风声来。
  风满楼的手比泰山更稳,却比落叶更轻,只微微一动,双指已拈住个极精致的小木盒。
  里头是一枚药丸。
  风满楼什么都没有说,秋濯雪什么都不必说,他们只是一同默默地望着树梢上的明月。
  ……
  杨青在山庄里待了五天,已然开始怀疑自己草率的判断。
  经他这些时日以来的观察,秋濯雪跟风满楼就如一双筷子,虽黏但直,杨青只是身体缩水,而不是大脑缩水,他当然看得出来这就是男人之间的友情。
  可秋濯雪到底为什么会说自己不配做风满楼的朋友?
  只要得到这个答案,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这么想来,其实小孩子的身体倒有一点好,就算说错话,风满楼应该也不会拔剑就斩……应该吧?
  想知道答案,就一定要避开秋濯雪,从风满楼下手。这对好朋友大多时候都待在一起,有时候是在练剑喂招,有时候是在比试,还有些时候他们会坐在一起喝酒,准确来讲,是风满楼看,秋濯雪喝。
  不过也并不是天天黏得寸步不离,比如说今天早上,秋濯雪去伺候山茶花,而风满楼正在练剑。
  杨青起了个大早,吃完早饭后就溜向庭院,院子里种着几棵树,隐约能看见风满楼的衣袂翻飞,宛如一只雪中白鹤。
  他看得着迷,几乎忘记自己的目的,忍不住探头去看,不知不觉地走近了一些,更近一些。
  杨青不懂武功,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站得太近,不料风满楼忽然回身出剑,这一下又快又急,如一道惊雷般忽然降临在面前。他的瞳孔猛然收缩,却迈不动腿,只觉得脸上掠过的不是剑锋,而是霜白的月光。
  少年人的眼皮才刚眨下去,风满楼已收剑入鞘,优雅地好似白鹤梳理长羽,神色仍是淡淡的。
  “小主人。”神出鬼没的荀伯端来热水跟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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