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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江湖容不下-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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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迷津就这样看着他。
  秋濯雪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果然很难吃。”
  越迷津解开水囊让他喝了一口,又道,“当中那个练的是毒掌,你感觉如何?”
  “不及窝头。”秋濯雪煞有其事。
  越迷津:“……”
  秋濯雪只是伸出白玉般的手来,笑眯眯地放在越迷津面前:“不必担忧,你瞧,能有什么事?”
  他内力深厚,寻常小毒奈何不得,更何况又没与那毒掌对招,自是无碍。
  “走吗?”越迷津并不理会他的笑语,“顺带一提,他们也往左走了,过了半陀山的地界,就是墨戎,倒是正与我们顺路。”
  “走吧!”秋濯雪有心想追那三个人去,目光一转,笑道,“咱们来比比脚力。”
  语声还未消散,他已掠入茫茫雨雾之中,越迷津只好紧随其后。
  秋濯雪的轻功虽不如颜无痕那般快到可怕的地步,但却更胜几分优雅风流,借力也无声息,加上四处树干被云雾隐匿去身形,看上去好似孤身在空中翩然舞动。
  越迷津从后头望他,只觉得那身影似在梦中一般,不由得恍惚。
  二人一追一赶,距离也时远时近,秋濯雪很快就看到还没被雨水冲去的马蹄印,听见不远处的马蹄声,就停下来等了等越迷津。
  “咱们追得太快了。”秋濯雪仍是笑语,眉梢难掩一点得意,“你猜他们要去做什么?”
  越迷津悄然落在他身边,缓缓道:“杀人放火,不是好事。”
  “这三人横行霸道,药商失言一句,就要伤他性命。那牛毛针细若游丝,只消掌上毒气一发,中招者必然受尽苦楚,浑身溃烂而亡。”秋濯雪点头赞同,“不仅不是好事,也不是好人。”
  越迷津看了他一会儿,缓缓道:“他们入店,不是投宿,就是要补充食物。无论如何,必定是人困马乏。”
  半陀山地处偏僻,两家客店之间的距离大概只比北疆稍好一些,这三人显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却没多做纠缠,定然是要事在身,连日赶路,因而越迷津有此判断。
  秋濯雪微微笑道:“不错,我们却吃得正饱,正好同他们消遣。”
  他故意将正饱两字咬得格外重。
  作者有话要说:
  忘记设置存稿时间了……


第六十九章 
  纵然是再厉害的轻功; 再深厚的内力,也不能叫人与牲口比脚力。
  两人本也是骑快马赶到半陀山,可是考虑到墨戎之内毒瘴深厚; 就将两匹马在大集市上转了手,因此眼下只能靠自己。
  好在眼下正是天赐良机,既有风又有雨; 道路还因水而变得泥泞不堪,休说人困马乏,纵然是再吃饱喝足; 过险恶山道时这健马也不敢发足狂奔。
  就这样追追赶赶; 快近傍晚时; 雨渐渐停了,那蓑衣三人终于停在了庄子外头; 为首的先敲了敲门,很快出来一个老婆子,将他们三人往内迎; 又出来两个仆人,把三匹疲马往马厩里牵去。
  依稀还能听见疤面的叫骂声:“直娘贼的老天爷; 早不停晚不停; 老子休息才停雨,存心耽误事儿。”
  秋濯雪不禁松了口气; 他浑身都已被雨雾打湿; 虽有内力运转; 不至感染风寒; 早上吃的一个窝头早在晌午就已耗尽能量; 此刻连气力都几乎竭空,口中不住喘/息; 不由得感慨道:“这消遣的时间,实在长得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我们追上了。”越迷津呼吸也变得沉重,“如何,你还有余力吗?”
  秋濯雪不由得一乐,其实追到后面,已是凭着一口气在支撑了,此刻消停下来,只觉得全身沉重无比,刺痛难当:“若叫我再追一日,我实在没力气了,可是要进这庄子一探么,却还有些。”
  越迷津看了一眼被关上的庄子大门,思考片刻:“那老婆婆与两个牵马的仆从都没有武功在身,应该是寻常百姓,只是不知道庄子里还有没有什么人?”
  要是放在平日,以两人的身手当然无惧,可是在这种艰难的环境下追赶一日,还要全神贯注避免丢失三人踪影,这简直比在寻常大路上不眠不休走上两天两夜更叫人疲惫。
  “都已追到这里了,也只能进去瞧瞧再说。”秋濯雪微微一笑,“不然,我到里头去,你在外面接应我?”
  越迷津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摇头拒绝了。
  两人缓过气后,将水囊里的水喝了个一干二净,这才又恢复了些体力,将身上沉甸甸的衣物拧出一些水分后,犹如两片落叶,前后飘进庄子当中。
  这庄子并不算大,却也整洁,还种了许多观赏的花草,只是这会儿都被雨水打得抬不起头来,蔫蔫地垂着头。
  秋濯雪与越迷津从漆黑的后院摸进来,四下一打量,发觉竟还围有篱笆,布置着鸡舍兔笼,此时搭了个雨棚,雨水正顺着茅草滴滴答答往下滑,看起来是再寻常不过是一处农家,不由得心中古怪。
  两个牵马的仆从安置好马匹后,又来鸡舍里头抓鸡抓兔,他们二人身上没有半点武功,浑然不知自己被两双眼睛看着,在鸡兔上挑挑拣拣,流露出不舍的神色,很快后厨也亮起灯光来,是那两人开始烧火做饭。
  秋濯雪与越迷津轻轻一跃,已落在房顶上,身体一倒俯,无声无息地贴在瓦片之上,被阴影彻底藏匿起来。
  此时只听一个喑哑苍老的声音响起,想来就是那位开门的老妇:“不知道大人们要来,家里没准备什么酒菜,怠慢了。”
  秋濯雪心道:“原来这不是那三人的庄子,难怪了。”
  “得了得了,别说废话,赶紧把能吃的都端上来。”疤面一口气赶了这么久的路,饿得前胸贴后背,甚是烦躁,话中愈发不耐烦起来,“今个儿真他娘的是流年不利,路上那多事找茬的俩疯子,咱们好端端吃饭,碍着他什么事。”
  秋濯雪闻声一笑,冲着越迷津眨了眨眼。
  为首的倒是沉默片刻,忽然对那老妇道:“戚大娘,我知道你那口子是那人救回来的,圣教将他处置了,你心里不舒服。可你也应当明白,是你男人先违反了圣令,要不是巫觋大人垂怜,你全家本来都该死在万虫窟里,更别说好端端住在这宅子里,有两个儿子给你养老送终的,是么?”
  “是……是……”老妇不知是怎么了,声音突然颤抖起来,只听得一声闷响,似是她跪下去了,闷闷磕了几个响头,声音近乎崩溃,“这是当然的,这是当然的!苍天在上,圣教在上,我绝不敢有半点埋怨圣教,还有巫觋大人的意思,但有半分不敬的想法,叫我受万虫噬心之苦而死!”
  好霸道。秋濯雪心里冷冷一笑。
  大概是觉得软硬兼施够了,为首之人又道:“很好,我问你,你跟你两个儿子住在这儿,有没有看见什么人从这儿经过,或是见到伏六孤的身影?”
  伏六孤?!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秋濯雪猛地睁大眼睛,神色顿时凝重起来。
  他怎么会在墨戎?
  虽是深夜,但越迷津何其敏锐,一下子看出秋濯雪似有不对,便立刻伸出手去,抵住秋濯雪的手掌,在他掌心里一笔一划,写道:“谁?”
  秋濯雪也在他手中写下一个字:“友。”
  老妇忙道:“没有,这一个月除了大人们,就没再见着别的人。”
  为首的沉吟片刻,最终只道:“那你去忙吧,这里是我们兄弟三人的一点心意,也是圣教的意思,戚大娘你们母子三人在此生活,到底也不容易,准备完吃的,你们就去休息吧,这儿不需要你们。”
  “是,是,谢谢火鹤大人。”老妇毕恭毕敬地退出大厅。
  秋濯雪略感惊讶:火鹤?火鹤乃是一种微毒的鲜花,这人名字倒也特别。
  等老妇离开后,疤面才开口:“大哥,你刚刚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拦着我们的那俩硬茬子可能是伏六孤招来的?”
  “只是怀疑。”为首之人——也就是火鹤说道,“刚刚客栈遇到的那两人,不管是在圣教还是在中原,恐怕都是叫得上名号的高手。特别是跟我过招的那个,他身法实在快得离谱,我听说中原有个叫颜无痕的轻功高手,不知是不是他。”
  “可是听说颜无痕只是轻功不错。”第三人沉声道,“如果真是伏六孤招来的,我倒觉得更有可能是另一个。”
  疤面拍了拍桌子,肚子饿得他心烧,愈发不耐烦起来:“南天竹!你最好他娘的说明白点,什么这一个那一个的,老子现在饿得头昏眼花,没法子跟你打哑谜。”
  南天竹轻“啧”了一声,又很快恢复成平稳的声音:“我是说伏六孤的姘头。”
  秋濯雪不由得一愣,心道:“伏六孤的姘头……等等……他什么时候喜欢男子?此事怎么从来没听他说起过……”
  他还没来得及理清纷乱的情绪,忽听见疤面叫唤起来:“你是说那个秋濯雪?!”
  这一声好比石破天惊,一下子把秋濯雪喊懵了:“……”
  他看着越迷津,越迷津也静静看着他。
  之前秋濯雪已经因为误会有过许多风流情局了,也许是多亏了这件事,他此刻竟意外的心不慌意不乱,而是表情微微抽搐了一下,就很快恢复了平常心。
  “中原人称‘烟波客’的那个吗?”火鹤皱眉道,“确实也有可能,听说他武功很强,轻功也不弱,只不过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江湖上不是说他才丢失了一把什么很重要的血劫剑,只怕自己都正焦头烂额吧,难道还有闲心来相助伏六孤?”
  嗯?怪了,听火鹤的说辞,他们似乎对血劫剑上的妖蛊一无所知。
  大概是因为三人喊着肚饿,老妇就先准备了些素菜馒头先端上来,三人见她过来,立刻就闭口不谈了。
  老妇甚是小心翼翼:“肉菜和汤在做了,请三位大人再等等,怕大人们饿坏了,这些小菜先垫垫肚子吧。”
  火鹤“嗯”了一声,让他们下去了。
  疤面抱怨了几句菜色,就很快大吃大喝起来,一时间只听见房内三人进食的声音,再过一会儿,荤菜也送进来了,老妇帮他们关上门,就招呼两个儿子去休息,很快后院三间房的灯就熄了。
  秋濯雪与越迷津虽也饿得要命,但仍能忍耐,只听三人吃个半饱后,总算放慢节奏,开始继续谈正事。
  疤面唏哩呼噜地喝了一碗汤,又道:“我猜你们俩都是多心了,那俩疯子估摸着就是路过,他们中原人不就兴这套么?什么仁义什么良善的,把自己套在个圈圈里头,其实都是放屁,他们还当这屁香得很,咱们要把一个屁当真了,那不是笑话嘛!”
  南天竹轻嗤了一声,还不待疤面发火,就立刻开口打断:“乌头的理虽然是糙理,但这话却不糙,我也觉得应是巧合。”
  秋濯雪眨了眨眼,心想:这疤面居然叫乌头……南天竹、火鹤、乌头,都是带毒的花草,应当不是巧合,看来这圣教起名,倒实在特别。
  “嗯?”火鹤对乌头的话不以为意,可对这南天竹的话似乎有几分信任,问道,“老三,你一向比我们俩聪明,说说看你的道理?”
  秋濯雪又想:这三人里头,火鹤狠毒果决,乌头鲁莽冲动,唯有这南天竹阴沉冷静,方才在客栈里,也只有他先观察局势,没吃什么亏,看来对上此人该小心一些。
  “一来,这消息是禁令,寻常人尚不能知晓,伏六孤久居在冷月银泉附近,少于人往来,如何能走漏风声。”南天竹冷笑一声,“二来,这是咱们内部的事,咱们墨戎众人各个都是心向圣教,当年老戚虽是沾了伏六孤的光才见着……”
  他突然顿了顿,好半晌才继续说下去:“见着那一位,救回性命来,可外人到底是外人。将死之人想乞活,咱们奈何不得,可要他们为一个外人背叛圣教,却是不可能的。”
  “没错!”乌头大声赞同。
  秋濯雪却听出其中古怪来了,墨戎如此排外,却容忍伏六孤待在墨戎之中,想来就是跟“那一位”分不开关系了。
  而且听他们的口吻,“那一位”似乎叫整个圣教又惧又恨,却是无可奈何。
  “三来,咱们这事也与伏六孤无关。”南天竹道,“你我都清楚,伏六孤是个痴情的傻人,他宁愿为自己姘头的姘头留在墨戎,做那一位的试药,要是找姘头来帮忙,岂不是本末倒置。”
  姘头的姘头……
  “不错,伏六孤求的是治心疾的药。”火鹤听得有理,“这些年来不见他离开,可见压根没得到药,更不用说跟我们交手的那剑客强悍得简直像个怪物,绝不可能是个病秧子,老三你说的没错,看来果真是我多心了。”
  是风满楼!
  原来伏六孤是为了找治风满楼病的法子才来到墨戎……他居然留在墨戎……
  秋濯雪只觉得天旋地转,他与伏六孤十三岁时相识,之后由于各种事,一直聚少离多,江湖儿女本也是常态,加上伏六孤淡泊名利,四年前一别后,他始终以为对方是在塞外隐居,没料到居然是在留在了墨戎。
  越迷津虽不知秋濯雪为何神色大变,但仍然伸出手去覆在他手背上,以作安抚。
  三人警惕非常,吃完喝完之后,将三匹疲马悄然牵出,马不停蹄地往前赶去了。
  秋濯雪与越迷津却是无法再追,只能望着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远处苍茫夜色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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