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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江湖容不下-第66章

小说: 江湖容不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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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下几位长老便不再言语,三长老又拍了拍半枫荷道:“来,扶我去见几位中原的朋友。”
  她改口实在快得出奇。
  三长老来到秋濯雪等人的面前,也不扭捏作态,她扫了一眼失魂落魄的伏六孤,缄口片刻,似是在想该如何称呼,好半晌才道:“三位中原的朋友,今日教中不幸,发生这样的丑事,若非三位仁心侠胆,我等险些犯下大错,多谢你们了。”
  伏六孤听了这个称呼,脸色更是惨淡。
  秋濯雪在旁看得清清楚楚,不由得心中暗自感慨,事发突然,这三长老倒是个厉害人物,竟然反应这般快。
  她这样一说,就轻飘飘地将圣教摘出去,看似认承错误,实则将责任全推在了青槲头上,他要是出外泄露几句,反倒显得不够坦荡利落。
  半枫荷惭愧道:“恩公,此事有关你的名誉,我却始终不肯说出,你这般维护我……我……我实在対不起你。”
  “这也不是你的错。”秋濯雪已知前因后果,摇头宽慰她道,“你本可以袖手旁观,却为此事险些被杀,已是仁至义尽,我如何能责怪你。”
  半枫荷是圣教中人,她不忍心败坏圣教名誉,有心维护,也是人之常情 。
  三长老道:“阁下气量宽宏,实是世间少见的英雄,南天竹等人献上这等不仁不义的毒计,圣教定会重重责罚,此事也会给阁下一个交代。”
  半枫荷听闻三长老此言,忙道:“啊,対了,我记得南天竹他们说要找一个中原武林极出名的快嘴,我记得是……我记得是叫做……是叫做什么颜无痕的!”
  秋濯雪:“……”
  越迷津:“……”
  三长老看他神情有异,还以为有仇,立刻道:“阁下不必担心,我会立刻派人将此等与南天竹为伍的奸猾小人除去!”
  “不……不必。”秋濯雪与颜无痕毫无仇怨,还算得上有故,他相信以颜无痕対自己的欣赏,应当不会相信这样荒谬的言论,原本□□分的担心尽数化为哭笑不得,“此人与秋某认识,就让……就让秋某来处理吧。”
  三长老这才放心,流言这样的手段最难阻止,要是流传开来,圣教难辞其咎,她松了口气:“倒是上苍保佑,到底未让圣教铸成大错。圣教遭此大变,想来中原亦是事忙,我也不便多留,阁下日后若再至墨戎,我必然好生招待,叫三位中原的朋友宾至如归。”
  说了几番客套话,三长老总算确保不会与秋濯雪等人结仇,这才放心地带人离去。
  又过一会儿,外头进来两个墨戎汉子,黥面为叛,想来是做过叛变的事,不知怎么留下性命来,他们默默无言地收拾了尸体,带出花海之外,与谁招呼也不打一声。
  这一场大变,顷刻间居然消除得干干净净,好似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伏六孤猜想不透藜芦的心思,正闷声坐在花海之中,竹屋虽近在咫尺,但又远如中原与墨戎之间的距离。
  秋濯雪也在想藜芦的事,他対藜芦的武功已有一个了解,可要是加上毒与蛊,真谓是防不胜防,恐怕他与越迷津联手也不敢说能取胜。
  这般厉害的人物,若非此番为了血劫剑来墨戎走一遭,恐怕是全然不知晓。
  墨戎圣教避世多年,在武林之中不见威名,好在没被澹台说动,否则真是一场浩劫。
  眼下巫觋与两位长老死在藜芦手中,局势动荡,必然短时间不会有任何行动,如此想来,秋濯雪心下又再放宽。
  越迷津看着伏六孤失魂落魄的模样,忽然道:“你并不想离开墨戎,是吗?”
  “我本就想隐居塞外,墨戎虽与塞外不同,但多年来我也已经住得习惯。”伏六孤强提精神与越迷津说话 ,又低下声去,“更何况……藜芦在此,原先我当他是闯了大祸,后来听清了,跟他也没什么干系。”
  越迷津甚是困惑:“那你方才为什么出来?倘若真的动手,且不论生死,墨戎必然容不下我们。”
  伏六孤又道:“越兄弟,强敌当前,难道你要我看着你们俩迎敌,自己在旁做缩头乌龟么?”
  这话叫秋濯雪听了,不由得微微一笑,心想:“阿衡倒还是一样的脾气。”
  越迷津低下头来沉思,看起来竟像是想帮伏六孤出个主意,伏六孤见他这模样,也眼巴巴地望着他,似乎在等一个答案。
  其实伏六孤心中已有了答案,只是需要一个人来推一把。
  无论越迷津说什么都不要紧,他说出的话无论好坏,都会推着伏六孤向自己的心而去。
  秋濯雪正要开口:“阿衡……”
  “且慢!”伏六孤掩住耳朵,忙喝住他,“濯雪,你不要讲话,我要听越兄弟讲。”
  伏六孤知道秋濯雪深思熟虑,所说的必然极有道理,极有说服力,叫他心甘情愿地听进去,正因如此,他才不想听。
  秋濯雪无奈,不过也乐见伏六孤从打击里继续恢复过来,于是看着他们埋头苦思。
  “我认为。”越迷津想到藜芦之前的那个举动,认认真真地说道,“藜芦対你是不同的。”
  “这种话你居然敢说,我想都不敢想。”伏六孤闻言呆若木鸡,只当他在取笑,“我实在没想到你这种人也会说这样好听的话,我都快信了。”
  越迷津道:“我说得就是真的。”
  这一下伏六孤真的愣住了。
  秋濯雪好心帮忙问道:“越兄何出此言?”
  “方才藜芦第一次出手,并不是想抚头发,也不是试探。”越迷津道,“而是想碰一碰伏六孤的脸。”
  伏六孤慢慢张开了嘴巴。
  秋濯雪都愣了一下,转而问道:“阿衡,你一点儿也没感觉到吗?”
  “……怎么可能!”伏六孤不自觉大声起来,“你来这么久!何曾见到他想主动去碰别人,不可能……这……越兄弟,会不会是你看错了,是你误会了。”
  他当然不是不期待,不欣喜,只是又怕期望落空。
  越迷津并没有反驳,只是静静地看着伏六孤:“其实倒也不重要了,他想杀你,一切都无意义了。”
  “怎么会无意义!”伏六孤本还否认,听闻此言,忽然大叫起来,“他性子、想法与寻常的人统统不一样,怎么会毫无意义!”
  秋濯雪轻轻叹息一声。
  伏六孤像是猛然回过神来,察觉到自己说了什么:“濯雪,我是不是很叫你失望?”言语之中,充满沮丧。
  秋濯雪摇头:“情爱之事,向来如此,由心不由人,你不要多想。”
  “唉,我也不知道怎么……”伏六孤喃喃道,“他做这种事,按道理来讲,我实在不该再想着他,可是……可是我更不能接受他此后与我形同陌路。”
  越迷津与秋濯雪闻言,心都蓦然抽了一紧,仿佛这句话是从自己心底被人说出来一般,互相看了一眼,神色皆有些不自然。
  好在伏六孤心思不在两人身上,并没有察觉,他呆站一会儿,突然又冲向了竹屋。
  “阿衡!”
  等到秋濯雪追上去时,发现屋内有两碗茶,已经冷了,想来是方才藜芦回来给他们准备的。
  伏六孤方才冲进来,居然碰也没碰,秋濯雪立刻端起一杯喝下肚,很快就觉体内毒性消退,内力再返,只觉得心急如焚。
  藜芦喜怒无常,心思古怪,方才要说是清理门户,为何要杀伏六孤?要是为了墨戎杀伏六孤,又怎么会有之后的举动?
  秋濯雪现在还是一头雾水,哪能真的放心让他们俩真正单独待在一块儿。
  竹屋不算太大,两人找了片刻,很快就听见了伏六孤含怒的尾音自屋内传来,具体说什么,并不清楚,想来就是方才的事。
  藜芦答道:“我対你有意,而我想结束它。”
  屋内顿时寂静无声下来,好似一个人也没有,秋濯雪与越迷津面面相觑,越迷津紧皱眉头,秋濯雪却是难以置信,两人的脚步都迟疑下来,没有贸然闯入这片私密的天地。
  半晌后,伏六孤结结巴巴的声音响起,听起来有几分藏不住的狂喜,又很快转为难以置信的迷惘:“你……你対我有意?!可是,结……结束……这是什么意思?”
  “也罢,既要分离,我便与你说个清楚。”藜芦的声音依然很平淡,“伏六孤,你是个好人,得知血劫剑的风声,义不容辞;耳闻圣教的消息,前来帮我;越迷津为半枫荷出头,你也立刻仗义相助。”
  伏六孤喃喃道:“你……你怎么突然夸我?真是叫人不习惯。”
  藜芦嗤笑了一声,“伏六孤,你是重情之人,非是情爱,而是情义。我本是无情之人,此生除去己身,再无任何牵挂。因此你我所能给予彼此的,都不是彼此所需之物,纵然心知肚明,可是只要你还活在世上,我就无法忘情。”
  伏六孤一阵沉默,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缓缓道:“我记得你常说,逝者再无意义,所以……所以刚刚你才想杀我……那为什么不动手?”
  这次变成藜芦沉默,半晌后他才道:“因为这是我唯一做不到的事。”
  有情无情,片语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考虑到这一章分离开来会很割裂,我决定一起发出来。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九十八章 
  窥人阴私; 到底不是君子所为。
  秋濯雪与越迷津听到此处,就决意离开竹屋,真正到外面等待——伏六孤之前已是心甘情愿死在他手中; 藜芦并没有任何撒谎的必要。
  无论伏六孤最后做出怎样的选择,秋濯雪都能理解,也都能支持。
  就在两人即将走出竹屋的时候;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稚嫩的童音,是赤砂,他的身子半边掩在门后; 只探出一个脑袋看着他们:“你们和伏大叔什么时候会走?”
  他的口吻很冷淡; 冷淡得不像这个年纪的孩子; 居住在这醉梦忘忧之地的人似乎都蕴有一种远离世俗的淡漠。
  秋濯雪仔仔细细品味着这句话。
  你们和伏大叔。
  称呼能体现出人心的分别,泄露人心底的秘密; 赤砂还太过年幼,房门能够掩藏身形,用词却无法掩藏他的心思。
  于是秋濯雪站在原地; 他沉吟片刻,目光在赤砂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 而赤砂不甘示弱地瞪着他; 像是进行一种执拗的较劲。
  这让秋濯雪有些哑然失笑,问道:“你希望伏大叔走吗?”
  “希望?”赤砂又往外伸出一点身体; 像是暴露出更多心思; 他的脸上露出些许迷茫; 随即就摇摇头道; “我不会希望。藜芦说过; 每个人真正要做的事,是没有人能够改变的。”
  这不是该跟孩子说的话。
  秋濯雪不禁想道; 然而隐瞒、哄骗当然也不会更好,他最终只是温柔地回答这个少年:“伏大叔很想留下来,只是……”
  “只是有不得已的理由。”赤砂截口道,他仍带着稚气的面庞显露出些许藜芦的冷酷来,“只是他没有办法,只是他做不到,只是他到底不能留下来,只是如此而已。”
  就连秋濯雪都不由得缄口,他望着这个小小的少年,忽然有些难过起来。
  一个孩子太早理解世故,到底不是一件好事。
  “我与雪蚕从小没有父母,藜芦说过,人在天地间,即便亲密如我与雪蚕也会分离,更何况旁人。”赤砂低垂着头,将手背在身后,声音淡淡的,“我明白,换成我跟雪蚕选择,我们也会选藜芦,不会选伏大叔。那么伏大叔选你们,也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秋濯雪安慰道:“阿衡他……伏大叔并不是不选你们,也并不是选我们。赤砂,是世上有些事比他的性命更重要,无法让步,其实他很想留下来。”
  赤砂冷漠道:“你是在指自己吗?”
  秋濯雪略有些讶异:“你怎会这样想?”
  “他是为你的朋友来求药。”赤砂认真地回答道,“也是为你的事跟藜芦生气。”
  秋濯雪:“……”他一时间还真是无法反驳。
  越迷津忽然开口:“你为什么不问他?你不问,怎么知道他想不想为你们留下来?”
  赤砂到底是个孩子,明显地意动了,他低下头,脚在地上画着圈儿,看起来有些心神不宁,也终于像个孩子了,又很快抬起头看着他们。
  好半晌,赤砂终于从门后走出来,轻轻道:“如果他想留下来,为什么不留?”
  越迷津说得非常简单易懂:“你们是墨戎人,我们是中原人,我们从外面来,如果刚刚不是藜芦出手,我们就要跟圣教打起来了。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客人打了主人,总是不好意思再留在主人家中的。”
  对于这种分别,赤砂已模模糊糊有了概念,很快明白过来其中的意思:“他为什么不找藜芦帮忙?”
  越迷津道:“习惯保护别人的人,往往不习惯自己被保护。”
  赤砂很快离开了。
  两人望着他的背影,秋濯雪不禁感慨道:“秋某实在没有想到,越兄对待孩子竟然也这般拿手,实在叫人刮目相看。”
  “这些道理。”越迷津道,“我已想了七年,我也曾想过,你为何不直截了当地告诉我求药一事,为何不肯请我帮忙。”
  秋濯雪试探地问他:“那方才就是你的答案?”
  “不要明知故问。”越迷津低声警告他。
  秋濯雪忍不住轻笑起来,两人真正意义上地来到外头散散心,在失去药性的情况下,醉梦花看上去就如寻常的小花一般娇艳可爱。
  “说起来,秋某倒是有些好奇,越兄对藜芦此人怎么看?”秋濯雪用手拂过柔嫩的花瓣,百思不得其解,“我的确看出他对阿衡有些在意,可是,他为何不明言呢?”
  越迷津淡淡道:“他已经说过了。早在你们切磋那日,他已然暴露弱点,伏六孤足以威胁到他。”
  秋濯雪微微一怔,停下了脚步。
  越迷津却没有停,仍继续往前走去:“只是这对伏六孤远远不够,正如伏六孤的感情,对藜芦而言也不足够一样。”
  走了一会儿,越迷津终于停下来,回过身来看着一言不发的秋濯雪:“藜芦早已看清两人的症结所在,可是伏六孤还没有。”
  “这样听起来,越兄对藜芦似乎很有好感?”秋濯雪揶揄道。
  越迷津摇头:“我只是知道他在说什么,这世上有许多事我都不明白,可是有一些,我已然体会过其中的滋味了。”
  今天虽然发生了许多事,但最关键的问题已经解决,最麻烦的事也已了断,半枫荷也没有死在今日,因此两个人都显得很放松。
  有一瞬间,秋濯雪望着随着夜风翩然飞起的花瓣,几乎恍惚这是一场梦境,令他油然而生酣醉之感,他顺着自己的心意发问:“越兄有过相同的体会?”
  “你也曾想独自前往墨戎。”越迷津凝视着秋濯雪。
  秋濯雪哑然失笑:“这是要秋后算账吗?”
  他在这句话里明白了越迷津的意思。
  这种保护有时候对好朋友来讲都已算得上是一种伤害,更何况是情人与爱侣。
  从妖蛊到半枫荷之事,藜芦都等待着伏六孤的选择,可伏六孤做出的选择之中,无一例外没有他的身影。
  伏六孤爱慕他,保护他,不愿意勉强他,也注定不能与他同行。
  “不过,一个人倘若对另一个人有意,何以会决绝到想以杀死他的方式来断绝念想?”越迷津紧紧皱起眉头,“这一点,我不理解。”
  即便是在最为憎恨秋濯雪的时候,越迷津也始终不想杀死他。
  这叫秋濯雪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他摇摇头道:“我也不太明白,不过此事如人饮水,我们能不能想个清楚明白不重要,只看阿衡能不能理解了。”
  他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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