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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江湖容不下-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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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迷津:“……”
  秋濯雪:“……”
  如此以暴制暴,听起来倒是的确很有藜芦的风格。
  秋濯雪听得瞠目结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就听着半枫荷又接下去说道:“而培育蛊母的办法,比活蛊巢更为凶恶可怖。成效极低不说,还并非人人都能如蓝采一般忍受蛊虫在自己的躯体里活动,蓝采之后只出过四任蛊母,有两人自尽,还有两人……都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连死也无法做到。”
  活蛊巢与蛊母,一个是死苦,一个是生刑。
  纵然追究前人的错误已无任何意义,可秋濯雪还是忍不住紧紧皱起眉头。
  半枫荷眼中流露出强烈的不忍与怜悯:“也是因此,墨旱莲大人才决意烧毁这些典籍,现如今就连我们也只是听说过蛊母这一存在,却谁也没有见过,更不必说是炼制了。”
  连墨戎中人都不知晓,更何况是外人——
  秋濯雪沉默片刻,忽然道:“半枫荷姑娘,这些典籍可曾外借过?或是哪里存有副本?”
  “怎么可能?圣教从来不与外人来往,再者,这些典籍也非是寻常人能见到的,绝不可能有人将这些东西传出去了。”半枫荷讶异非常,不过想到秋濯雪提起的万毒老人,也颇为拿捏不定,“有没有可能,你们中原的这个恶人只是从哪儿听说了蛊母的事,随口胡诌的。”
  她自己说来也有些讪讪,觉得可能性太小了。
  不过无论如何,此人既然已经死了,纵然他从哪儿知道了蛊母的事,也都就着黄土枯骨一同掩埋了。
  于是半枫荷不再多问,咬定道:“此事与墨戎绝対无关。”
  “你……似乎并不避讳対我们说起这些?”越迷津忽然出声道,“为什么?”
  他问得过于直接,叫半枫荷不由怔了一怔,认认真真地回答道:“丑事悔过了,就只是过错,拟造借口,粉饰太平,只会更为丑陋。过错就是过错,前人功过,后人评说,为的是不再犯错,倘若悖逆其道,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更何况,你们身为中原人,尚且対受害之人心生怜悯,我一个墨戎人又怎可能対此无动于衷。”
  秋濯雪不由得动容,温柔地看向半枫荷。
  半枫荷望着他的脸色,把玩着自己的辫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必这样看我,対不住,我其实也没能帮上什么忙,这些事大多数墨戎人都知晓,只是我恰好知晓得比较详细一些。”
  秋濯雪柔声道:“已很足够了。”
  不知不觉,三人已经走了许久,见着路上人自无到少,再自少到多,大多数人都是面色匆匆,不少人认出半枫荷后都停下来対她行礼,神色很是恭敬。
  半枫荷也不复対他们的笑脸相迎,显得有几分倨傲,甚是冷漠地点头应対。
  三人很快就到了一处寨子外头,半枫荷入内牵了两匹马儿出来,模样有些惋惜:“我接下来还有些事,只能送二位到此,从这条大路下去一直往南走去,就能回到中原了。”
  秋濯雪也不推辞,飞身上马,牵住缰绳,対着她又问了一个问题:“半枫荷姑娘,墨戎近年来有十来岁的少年走失吗?”
  他心中到底记挂杨青。
  半枫荷迷惑不已:“十来岁的少年走失?有是有,不过都被找回来或是葬身野兽之腹了,怎么了?”
  秋濯雪:“……那贵教近来可有前往北疆?”
  半枫荷神情更见纳闷,仍是摇头。
  “多谢!”线索又断,秋濯雪在心中叹息一声,拱手道,“后会有期!”
  越迷津只是冲半枫荷点头,轻轻一夹马腹。
  马儿放开四蹄,狂奔而去,半枫荷忍不住往前跑了两步,大声道:“恩公!后会有期!”
  这两匹马儿虽非是神驹,但也绝非寻常劣马,越迷津的骑术稍劣,秋濯雪就稍稍落下些与他齐头并进,只觉得暖风拂面,草木土腥的清气扑鼻,夏日已悄然在这些时日里降临。
  两人奔行许久,总算重新回到半陀山,怕冲撞到路上药商行人,立刻勒马放慢脚步,看着人烟渐多起来,只觉得恍如隔世。
  他们很快就来到了一家客栈之中,这会儿已是黄昏时分了,大堂里并不热闹,掌柜与店小二也显得有点无聊,见着客人都透着一点懒意。
  秋濯雪跟越迷津并没计较,他们吃了饱饱的一顿,又要了两桶水,水并没有烧得很热,在这样的阳光下洗起来正舒服。
  被毒瘴与蛊虫层层隔绝于世的墨戎,似是一下子被抛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迷人的醉梦花,馥郁的忘忧草,也成了梦境一般的存在。
  越迷津进房的时候,秋濯雪正在窗边梳理自己的头发,客栈只给了一把普通的木梳,梳齿还断了几处,他也不嫌弃。
  秋濯雪并没有转过身来,他将木梳放在桌子上,眉头微蹙,长发披散在背上,若按照文人的标准,已算得上衣冠不整。
  “听了半枫荷姑娘的话,越兄可有什么想法?”
  “墨旱莲晚年才烧毁典籍。”越迷津冷声道,“如果不是墨戎所为,那么最可疑的无疑是与圣教亲密无间的澹台一脉,亲密至此,极有可能从墨旱莲口中得知蛊母的炼制之法。”
  秋濯雪点了点头赞同:“秋某也是这样认为,圣教隐世不出,绝非是一句空口白话,半陀山人来人往,但凡圣教有所动作,中原难免察觉,因此我想此事的确与他们没有关系。”
  如此说来,万毒老人与杨青身上的谜团,眼下都与血劫剑重合了起来。
  “你的头发。”越迷津忽然顿了顿,“不……理一理吗?”
  他挽住了一段被凉风吹起的青丝。
  夏日的天被拉长了,窗外天还未彻底暗下来,却隐见月华,正如越迷津的心思一般晦明难定。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一百零二章 
  头发底下仍带一点潮意; 冰冷冷地缠绕着越迷津的指尖。
  他好似被蝎子蛰了一般,立刻松开了手,看起来就像只是单纯的好奇; 来得快去得也快。
  这举动当然谈不上恰当,秋濯雪却也很难责备他,仍如往常一般转过头来; 微微笑道:“还没干,叫越兄见笑了。”
  “没什么见笑的。”越迷津道,他的手已经收回; 搭在覆水剑上; 冷冷清清地站在月光下; 末了不知为何,又突然添了一句; “你这样也很好看。”
  秋濯雪怔了一怔,很快就想起来他们初去冷月银泉时在路上说的那番有关“面目可憎”的玩笑话,实在没想到越迷津还会记得这件事; 不禁哑然失笑。
  “那只是个玩笑罢了。”秋濯雪道,“越兄还记得?”
  越迷津看了他一眼:“你不也记得。”
  也许是因为不常与别人交际的缘故; 越迷津并非全然不谙世事; 然而有时候的举动与言语却又如同世外之人,时常令人猝不及防。
  越迷津的朋友极少; 不明白寻常朋友之间的距离应当如何恰当把握; 也许正因为这一点; 许多事在越迷津身上就显得格外顺理成章; 叫秋濯雪也不知道该不该点明。
  许多话; 朋友之间往往不会去说,却也不意味着说了就会发生什么。
  ……当真不会发生什么吗?
  外面的天色已经慢慢昏暗下来了; 秋濯雪无言地站起来,极自然地去找寻房间里的火石,准备将蜡烛点燃起来。
  他的脚步很轻,轻到犹如与这幽夜融为一体,直到火光在手中亮起,身影终于一同出现。
  小小的烛台被搬到了窗边。
  即便是在做这样琐碎的小事,秋濯雪都显得很是专注认真,等到用纱罩笼住烛火时,他已经重新镇定平静下来了。
  他很快听见越迷津又问道:“现在我们已经知道蛊的情况了,你接下来想怎么做?”
  秋濯雪沉吟片刻,缓缓道:“我接下来想去一趟七星阁。”
  与月影一战,二人得知血劫剑是由百炼铁所铸,偏偏这么巧,数年之前宋仲棠因美色而失百炼铁,随后自尽身亡,盗走百炼铁的女子也自此渺无音讯,好似从来就没有过这样一个人。
  秋濯雪本以为就是月影所为,可是她却矢口否认,她当然不是不会撒谎,可是没有必要在这件事上撒谎。
  当初月影在船上对慕容华所说的一番话至今仍然言犹在耳。
  “我本可以下毒害你来威胁秋濯雪,我也可以抓住那小娃娃,还可以杀掉所有查账的人,泄露血劫剑的消息。”
  “慕容华,比这轻松多了的办法有不少,我都没用。”
  这些并不是月影对自己的辩解,而是在清清楚楚地告诉众人,她是怎样的狠辣决绝,毫无底线。
  因此秋濯雪才相信她对慕容华的确有过真情,甚至可能现在还有。
  只是这点真情同样也虚假得可怕,无法令她放下屠刀,也无法改变她的心意,至多令她换上一种更光彩的手段,令她选择与秋濯雪面对面地一较高低。
  月影并不认为这样的手段丑陋,当然没有隐瞒的必要,更何况她并没有认出百炼铁,而是从秋濯雪的口风之中推断出来的——盗窃百炼铁的女人怎么可能认不出百炼铁。
  这一切都足以说明,月影并非是当初那个女人。
  “墨戎此行,纵然有所解惑,可是谜团更多,眼下神木鼎与盗窃百炼铁的女子都需七星阁来解答。”秋濯雪眉头微蹙,“好在如今我们已能确定,盗窃百炼铁的女人与澹台是两个人……”
  越迷津忽然打断,不解地皱眉道:“你怎么确定?赤红锦同样是铸师,你也从来没有问过澹台到底是男是女。”
  “不必问。”秋濯雪道,“在医庐之外,半枫荷姑娘提起叛逃之事时,已经给了答案。”
  越迷津奇道:“嗯?我怎么没有听见。”
  “她提到过南天竹认为月影姑娘是我编造出来的女子,我与澹台根本就是同谋。倘若澹台是女子的话,圣教退一步也应认为我所说之人就是澹台,怎会认为是编造,所以澹台必定是个男子。”
  人在无心之时说出的话,秋濯雪却一一捕捉,化为己用,越迷津深深看了他一眼,顿了顿:“世界上的男人未免太多了一点。”
  “不错。”秋濯雪忍不住笑起来,“这点线索当然不足够,他还是一名铸师,力气一定不会太小,当然,我想是比不上越兄的。如果我们运气不够好的话——”
  越迷津皱了皱眉:“不够好的话?”
  “如果我们的运气不够好,恐怕他还擅毒。”秋濯雪的表情直到此刻,终于凝重起来,“我虽然不曾亲眼见到,但是以人炼蛊,方法称呼都是一模一样,应当不会有差。若非是从墨戎此处流传而出,只可能是澹台了。”
  说完,秋濯雪又笑语道:“不过他这方面的本领肯定没有藜芦大夫高。”
  “……”越迷津一阵无言,他实在很难想象藜芦铸剑的模样,想了想,“你认为,澹台与万毒老人早有勾结?”
  “只是如此猜测而已。”秋濯雪的神情一下子变得有些复杂起来,“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浮萍山庄还在时,万毒老人尚未开始炼蛊,而是用毒。这一点足以说明,他要么当时与澹台还素昧平生,要么澹台还不足以控制他为自己做事。”
  直到……秋濯雪跟越迷津的意外到来,杀死师浮萍,将万毒老人彻彻底底地变成了一条丧家之犬。
  看来七年前,他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万毒老人推到了澹台的手中。
  “不过如今万毒老人已死,倒是省去我们的烦恼。”秋濯雪将话题重新带了回来,“不论澹台到底想要万毒老人做什么,如今都是做不了了,除非他愿意下到地府去把人拉回来,那样的话我们也实在奈何他不得,反倒是那名女子……”
  越迷津侧过头,凝视着他,等待着接下来的话。
  “反倒是那名女子,她盗窃百炼铁不为自己,反倒尽数给予了澹台,要么她与澹台之间有相同的目的,甚至极有可能就是血亲;要么就是为澹台神魂颠倒,什么都甘愿做。”
  秋濯雪认真道:“无论如何,两人之间必然极为亲密,只要我们找到这女子,就能顺藤摸瓜找到澹台。”
  越迷津对此没有什么异议。
  “那我们就去七星阁。”越迷津平淡地回答道,“只不过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始终都没有人找到那名女子,也许她早被澹台灭口了,纵然没有,我们也未必找得到。”
  秋濯雪点了点头,神情有些严肃:“我当然也想过这个可能,不过如今任何线索都要查一查。否则万般无奈之下,我们只能去抓月影姑娘了。”
  越迷津沉默片刻:“……最好是不要。”
  他跟月影虽然没有真正交手,但一路走来,已感觉到这女子的狡诈狠毒,一想到要与她纠缠,不由得皱起眉头。
  秋濯雪轻轻笑道:“不必惆怅,咱们现在已知道不少了,我相信这谜题定会水落石出的。”
  他们说完这些话,气氛忽然又沉默下来,秋濯雪看向越迷津,目光之中隐约生出一些怜惜来:“越兄,这些天奔劳,叫你受累了。”
  从万剑山庄开始,秋濯雪就知道越迷津对血劫剑毫无兴趣,后来越迷津虽说因杨青改变了想法,但说到头来,仍是秋濯雪将他逼上这条“贼船”的。
  越迷津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是我自己决定要来的。”
  一直以来,越迷津都对血劫剑并不太感兴趣,此剑纵然锐不可当,可说到头来也不过是一把剑,由人掌控而已,若非人生贪婪之心,就不会受害。
  由于自己的贪心而死在血劫剑下,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因此他不觉得因血劫剑而死的人有什么值得怜悯之处。
  直至与秋濯雪同行多日,意识到血劫剑引发的阴谋会殃及许多无辜之人,越迷津的想法才有所改变,他为人坦荡直率,既是自己要做的事,就绝不反悔,更不觉辛苦。
  两人既有了方向,第二日天还没亮,就结了账,马不停蹄地往七星阁所在赶去,偶尔在客栈里吃饭,还能听见江湖上的传闻。
  烟波客失剑的传闻在当下已经算不上新鲜,倒是花主即将在三月后开榜一事引得江湖上沸沸扬扬,此次评点不止是人,还有兵器,眼下许多英雄豪杰正蜂拥而至。
  当初的名花美人榜已为花主引来了许多争议,险些有性命之忧,如今又在这个节骨眼上排百兵英雄榜,实在令人费解。
  “圣人有云: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不乱。”越迷津端起茶杯,“血劫剑是珍物,百兵英雄榜为造名,澹台尚且隐匿人后,这花主竟然上到台前,真不知道该不该说他是胆大包天。”
  秋濯雪微微笑道:“争名逐利,人之本性,花主评榜天下知,如此盛名,他虽无绝世的武功,但却能通过评榜来钦定天下英雄的成败,又怎能不动心?”
  越迷津冷笑一声:“对他人评头论足,不怕招惹杀身之祸?”
  “倘若被评头论足之人,心甘情愿受此名利禁锢。”秋濯雪说到此处,蓦然一顿,随即叹息道,“在这江湖上行走的人,哪有几人不受此束缚?”
  “说得一点不错!”
  这时候,一个突兀的声音穿进来,只见颜无痕出现在秋濯雪身边,手中还拿着半个馒头,他打量了会桌上的菜色,立刻拍着桌子要小二再送一副碗筷过来。
  “再来一壶酒。”秋濯雪好脾气地跟看上去有些犹豫的店小二说道。
  颜无痕兴奋地拍着桌子:“一壶怎么够!起码要……”
  他的眼睛在两人面前转了一圈,扯着嗓子对店小二喊道:“来六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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