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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江湖容不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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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濯雪并没有消沉太久,他似乎想通了什么,神情已有所变化。
  “难道我们不去找第三个吗?”杨青不太明白,“第三个不是跑了吗?”
  虽然杨青没有什么江湖经验,但是他知道,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防贼千日的,说不准那第三个就突然从什么时候地方冒出来了。
  “他一旦动手,绝没有人能活下来。”秋濯雪的脸上似又发出光来,他讲到很好的朋友,快活的事时,总是变得神采飞扬。
  杨青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坐在了秋濯雪的身边,他已经有些犯困了,可并不是很敢睡觉,仿佛一闭上眼睛,那两个死人还躺在马车当中。
  秋濯雪便单手执着缰绳,将杨青搂在怀中,柔声道:“睡吧。”
  杨青本还想再撑一会儿,只是他身体变小之后,对睡眠的需求也变大,因此只是大大打了个哈欠,乖乖靠着秋濯雪睡下了。
  赶路总不是一件舒服的事,路上若还有些阻碍,那就更让人不快了。
  已月上中天了,杨青已经睡熟,小树林外的酒肆里灯火通明,这样的酒肆本该十分热闹,可现在里面却一点声音都没有,秋濯雪的手仍搭在少年的背脊上,执着缰绳的手却已落在了马鞭上。
  酒肆的门半敞着,里面突然窜出来一条婀娜多姿的黑影,这黑衣女郎的衣服很紧,身材纤细,腿又长又直,她的脸虽然较身材逊色些许,但也有一种漫不经心的风情。
  她来得很快,快得就像一阵轻烟。
  这翩然而至的黑衣女郎掠过两匹马,好似一条入水的鱼儿,在滑入秋濯雪的怀中时,张开了满口利齿。她的臂弯下忽然露出一对子午鸳鸯钺,这种武器近战最是有利,擅以短取长,这女郎只需轻轻一挑,就能立刻将秋濯雪开膛破肚。
  秋濯雪的怀抱竟真的成了一滩水,也不见他的肩膀手臂如何使劲,女郎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飘从他怀里晃了出去,鸳鸯钺从衣襟上轻轻擦过,莫说开膛破肚,便连衣襟也不曾挑破,而她整个人却已落在地上。
  “原来是烟波客。”黑衣女郎稍稍变色,好像这才认出秋濯雪来,很快又恢复镇定,她的目光含情,轻飘飘地从秋濯雪的手下飘过,脸上已浮现出一种甜笑来,她的嗓音也如蜜一般润,“难道我不比这孩子好?为什么你宁肯抱着他,也不愿意搂着我。”
  秋濯雪松开了握着马鞭的手,忽然轻轻笑起来:“倘若你的手规矩一些,我当然也是愿意抱你的。”
  “太规矩有什么意思呢?我知道,男人虽然嘴上说着喜欢规矩,但心里总是喜欢不规矩的。”黑衣女郎的声音虽然又娇又媚,但是她的脚步却很谨慎,绝不多走一步,也绝不少走一步,“就连你自己,也不太规矩。”
  秋濯雪轻轻叹了口气:“这我倒是不否认。”
  “所以,风满楼这样规矩的男人,自然是很难讨你的欢心。”黑衣女郎柔声道,“他这样的人,一定很无趣,很乏味,给不了你极致的快乐。”
  秋濯雪:“……”他实在不太想了解风满楼在女人里的风评。
  黑衣女郎的眼里仿佛就要淌出春水来:“好人,我现在已不想杀你,只想让你来杀我。我知道这儿五六里外,就有一间很好的客栈,还有很舒服的床,很安静的房间,你为什么还不带我走?”
  杨青仍睡得很熟,秋濯雪只能庆幸他睡得足够熟,这些话实在不是小孩子应该听的。
  “难道酒肆不够好吗?”秋濯雪微笑道,“难道不够近?”
  黑衣女郎又走近了两步,她轻轻笑起来:“急色鬼,我还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倘若你真的一点儿也等不了,马车岂不是更近?”
  她好似已完全放下戒心,贴到秋濯雪的腿上,像只乖得不可思议的野猫。
  “难道你没听说食色性也吗?”秋濯雪叹息道,“不过我下手太重,也许你会不太快活的。”
  黑衣女郎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秋濯雪的手指已停在她的喉咙上,却丝毫没有往下滑的意思,他的眼睛温柔而多情,就像最贴心的情郎:“天已经很冷了,你本该多穿一些,也本该躺在床上好好休息。”
  “你难道只想跟我说这些?”黑衣女郎嘤咛一声,偏过头,想要轻轻咬一下他的手指。
  秋濯雪却收得很快,他的手指简直灵活得像五条小蛇,在黑衣女郎纤细的脖颈上游来荡去,可似乎又牢牢地锁在原位上。
  女郎的春心好似已萌动,她轻轻吐着气:“你对着风满楼的时候,也总是这样吗?撩拨他,却又绝不肯给他满足。”她的眼睛里忍不住流出哀怨来。
  秋濯雪:“……”
  “我并不曾对他做这种事。”秋濯雪艰难地试图维护一下自己的名声。
  “难道你只对我使坏?”黑衣女郎眼波流转,“也是,你倘若对他做这种事,只怕他早就将你吃干抹净,我却不行了,所以你才只敢对我使坏。”
  秋濯雪:“……”
  “不过我如今已知,你绝不是个正人君子。”黑衣女郎的眼睛已往下挑去,“你竟对着一个孩子与我说这样的话。”
  “我也许还能更坏一点。”秋濯雪淡淡道,“比如说,我其实不太介意点你的穴,再带你去五六里外的客栈好好享受一番。”
  这本是黑衣女郎准备招待他的招数,男人的好色有时候也会成为敌人的武器,只是倘若用得不好,不免赔本。
  秋濯雪虽好,但却也不值得黑衣女郎赔上自己。
  黑衣女郎一下子从他的掌心里弹了出去,她的人已回到了酒肆旁,见这招并不管用,她娇笑起来:“我已明白风满楼为什么对你着迷了,就连我都快要为你倾倒了。只可惜我不敢跟风满楼抢人。”
  刚刚倒是不见你害怕,秋濯雪声色不动:“多谢。”
  黑衣女郎知他是一定要进酒肆了,也清楚自己与秋濯雪的差距,她并不是个蠢女人,于是轻笑着随风而去:“遇到你,倒是那小子的福气,只不过遇上的是你,我只怕那小子就连自己也赔进去。”
  秋濯雪:“……”
  他忽然觉得,自己刚刚也许应该表现得更加正人君子一些的。


第十三章 
  杨青在马车里睡得很安稳。
  秋濯雪则站在酒肆前,他曾经与朋友来喝过这里的酒,那时酒肆的生意还算不错,大堂能放下十五张桌子,二楼还有休息的地方,总是很热闹。
  现在却已变得寂静而冷清。
  大堂里并没有人,秋濯雪在墙外听了听,并没有听见呼吸声,也没有任何说话的声音。
  秋濯雪略一沉吟,人已从敞开的缝隙里飘了进去,他才入内,就看到十五张桌子上都倒着尸体,看衣着打扮,是七星阁的人。
  七星阁这些年来虽已没落,但它曾也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铸记,不知道多少江湖人的兵刃上都有七星阁的印记。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江湖人少有跟自己家伙事儿过不去的,因此在江湖上行走,多会卖七星阁一个面子。
  每个人的脸都变成了紫黑色,显然是中毒而死;楼梯下倒着两名剑师的身体,柜台内也靠着掌柜跟店小二三具尸体,皆是被一剑封喉。
  毒跟剑。
  那黑衣女郎也算是秋濯雪的熟人,她善用一对子午鸳鸯钺,这兵器练的人不多不少,算得上是行家的没有几个,她正好是其中翘楚,所谓鱼跃龙门,鸳鸯自也可成凤凰,又因喜穿黑衣,因此江湖上的人送她一个外号,叫做黑凤凰。
  黑凤凰下手虽毒辣,但并非是使毒的行家,更不用剑,看来另外起码还有两个人。
  江湖上既用剑又用毒的虽然不少,但练这种快剑的却是一个都没有。
  秋濯雪走起路来简直像只猫,一点声音也没有,他目光才将满地死人看过,身子就已来到二楼的栏杆处,见着有一处房间烛火映出人影,人已立在边上。
  他走起路来无声无息,房内两人竟全然没有发觉。
  里头本没什么声音,突然有人“嘿”了一声,骂道:“黑凤凰这小娘皮出门看看动静怎么连个声儿都没了,难不成撇下咱们跑了?!”
  很快传出另一人幽冷的声音:“她若是跑了,岂不是更好。”
  这两人声音倒也熟悉,秋濯雪想,原来是十三剑柴雄跟九冥侯。
  柴雄当然不叫十三剑,江湖上的人都叫他快剑柴雄,秋濯雪之所以这么叫他,是因为在许多年前,越迷津曾经跟秋濯雪说过,无论柴雄如何快如何变,若无人指点,这一生都不会再突破自己的十三剑招。
  那时越迷津不过十六岁,柴雄却已成名十年之久了。
  这许多年来,柴雄果然再没有创出过新招,似已很满足这十三招了。
  至于九冥候,他的武功倘若有用毒一半的本事,早早就将候变成了王。
  这三人与七星阁平素并无仇怨,甚至柴雄的快剑还是七星阁所铸。既无冤仇,却精心埋伏,所图必然不小。
  “她要是带着那杀神跑了,那倒确实不错。”柴雄悻悻道,“不过要是见着那杀神,只怕这女人神魂颠倒,连咱们的藏身之处都供出来。”
  只听九冥候沉声道:“也不必惧怕,他虽厉害,但还没查到咱们的头上,咱们避着走也就是了。”
  这话说得气魄,内容却委实窝囊。
  柴雄冷哼一声,似也不敢多提,又转口道:“这黑凤凰胆小怕事,又好男色,若非是欠你的人情,只怕见着那一位的时候,就做贼心虚跑了。女人啊,花花肠子不少,做大事的雄心半点没有,可分起羹来绝不嘴软,跟咱们不是一条道上的,我看咱们还是提防些。”
  他们说话时都强装作自己十分有胆气,可提起此人时,却噤若寒蝉,连名字也不敢说出口。
  这三人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好手,三人联手仍如此胆战心惊,再加上中午的事,他们所说的人只可能是越迷津了。
  秋濯雪听得好笑,即便不谈越迷津这个威胁,黑凤凰走得干脆,这柴雄挑拨离间,这三人也不知是为什么走到一起,倒为难他们没在路上散伙。
  九冥候沉默片刻,这时只听房内似乎有什么东西撞在了墙上,柴雄显然是言语挑拨不成,有意把怒气发落在另一人身上,冷哼道:“我就不信撬不开这张嘴!”
  房内还有第三个人,看来就是黑凤凰说的那小子了。
  “奇怪,难道那马车上果真是个要命的美男子,黑凤凰这女人跟着厮混去了?”时间未免有些久了,柴雄忍不住推开门。
  秋濯雪就站在门口,眉眼含笑。
  他当然是一个美男子,而且的确是个要命的美男子。
  柴雄看见秋濯雪的第一眼,脸就白得全无血色,最后“厮混去了”四字都变了声,快剑就别在腰间,他却好似完全忘记去拔,也完全忘记自己是一个剑客。
  屋内果然有一个少年,他被捆得像过年时的腊肉,嘴里塞着一团布,脸上淌着血,现已昏迷过去了。
  九冥候反应极快,声音刚落,人已经破窗而出,还不忘将那少年提起,他竟毫不犹豫把柴雄撇在身后拖延时间。
  柴雄的眼睛里燃起怒火,每块肌肉都紧绷起来,可他看着秋濯雪的时候,表情已变得谦卑:“难怪黑凤凰那娘们没了声音,她见到俊俏的男人就走不动道。烟波客,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跟七星阁也没有什么交情……”
  他没能说下去,因为当他终于想起来要去摸兵器的时候,那柄快剑已在秋濯雪的手里。
  “你在十年前就该退隐的。”秋濯雪轻声叹息道。
  柴雄的喉咙上已多了一条血线,秋濯雪越过他,将那柄快剑轻轻送入剑鞘。
  柴雄没有倒下,只是他永永远远要站在原地了。
  今夜的月光分外妩媚,慵懒地照在大地上,将每一片树叶照得闪闪发光,大地仿佛铺着一层薄薄的雪。
  秋濯雪就站在月光之下,脸上还带着轻柔的微笑,任何人见了都会如沐春风。
  九冥候的脸却一下开了染坊,比树上的叶子更绿,比地上的阴影更黑。
  难怪黑凤凰那女人一直不回来,她不过才见了烟波客一面,居然就把什么话都说出来了?!
  他当然想不到黑凤凰已经跑了,只当黑凤凰完全沦陷在秋濯雪的温柔乡之中。
  “烟波客。”九冥候立刻就意识到了柴雄的下场,声音已然沙哑,脸色愈发铁青,他抓着少年的手自然更加用劲,“你难道不怕我将他杀了?”
  少年痛得醒转过来,仍一言不发,只是死死怒视着九冥候。
  秋濯雪轻声叹气道:“人在你的手上,我能有什么办法,反正我会为他报仇。”
  九冥候当然看得出来他不是在说假话,困惑地拧了拧眉毛,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奇了,不在乎他的死活,秋濯雪竟不是为了那东西来的?也不是来救人的……那其他的又与我有什么关系?!
  九冥候的武功不强,全靠一身毒功跟脑子行走江湖,心思立转,忍住暗喜,当即沉声道:“烟波客,你我并无仇怨,这是我与七星阁的恩怨,你今日就当卖我一个面子,他日我必有重谢。”
  只要秋濯雪同意,九冥候现在就能编出一段陈年旧仇来。
  秋濯雪微微一笑:“这面子原本是可以卖的。江湖上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我倒也不是非管不可。”
  还不待九冥候的眼睛里放出光来,秋濯雪又道:“只可惜你们是越迷津要杀的人。”
  那疯女人居然连这个都说!九冥候的脸色一下子凝固了:“倒不曾听说二位有什么交情。”
  秋濯雪沉默片刻:“确实没有,也许此后会有。”
  他的声音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动听,神情也格外温柔,女人能让男人万劫不复,男人当然也能让女人意乱情迷。
  九冥候确实不得不承认,要黑凤凰去抵挡这样一个男人,实在有些为难她的意志力。
  只是……
  九冥候简直想不明白秋濯雪为什么非要插手,可电光火石之间,他突然想到了前不久流传开的那个荒唐谣言。
  也许谣言并不荒唐,只是他们都忽略了其中的真相,九冥候的冷汗倏然从背上滑落。
  风满楼痴恋秋濯雪也许不假,可倘若没有秋濯雪数年如一日的送药,风满楼又怎会为他动心……
  九冥候当然也曾追求过女人,他准备过许多金银首饰,鲜花布匹,这些是最容易打动人的礼物,他不过是为了一夕欢愉,却总有女人会动真情。
  这岂非是同样的道理……
  而眼下,秋濯雪既要打动一名杀性极重的剑客,自然要奉上见血的礼物。
  他与柴雄,就是这份见面礼。
  秋濯雪当然不会在乎这少年身上的东西。
  他的目标更远大,也更危险,他已收藏了一把名为风满楼的绝世名剑,如今,他想要将另一把收入囊中。


第十四章 
  九冥候的猜测并非无的放矢。
  同一件事,人们往往只看结果,九冥候却习惯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先反复梳理一遍。
  秋濯雪与风满楼相交多年,风满楼的心思当然不可能是突然有的。
  生孩子都要怀胎十月,更何况感情,倘若是一见钟情,这流言便不该现在才出现,几年前就该尽人皆知,因此必然是日久生情。
  倘若秋濯雪真的对风满楼无意,他本该一经察觉就立刻疏远风满楼,或是为了两人的名誉杀了颜无痕,可他却没有,甚至放任风满楼在颜无痕面前剖白,好像他也是刚刚才知道风满楼对自己痴心一片一样。
  这听起来,岂不是大大的矛盾。
  要九冥候相信,秋濯雪这个江湖上出了名的七巧玲珑心,跟风满楼这种不近风月的剑客来往多年,居然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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