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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江湖容不下-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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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才是秋濯雪真正特别的地方。
  曾经两人毫无阻隔时,越迷津看见了两人之间模糊不清的屏障,可如今两人面前隔着一层朦朦胧胧的纱,他反而终于能将不甘与渴望彻彻底底地区分清楚。
  他的心,正在为眼前这个人悸动。
  于是隔着这层纱,越迷津轻轻吻在了秋濯雪的眼睛上,这个动作很慢,给予了对方足够的时间反应。
  可秋濯雪只是仓促而不安地闭上眼睛,如往常一般,助长他的气焰。
  两人均已知越界,却又有果然如此的恍然。
  越迷津道:“如此包庇纵容,会叫我将明月影的谎话信以为真。”
  秋濯雪只在这穿风夏日,微微笑道:“我何曾说过那是谎话?”
  客栈外的老树上,蝉鸣悄响。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虐狗罪加一等【不是】
  今天有点晚,不好意思。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一百二十章 
  秋濯雪这句话虽算不上情话; 但越迷津不得不承认,这句话比情话更叫他受用。
  他甚至明白为什么许多人都爱听甜言蜜语了。
  有时候言语甚至能胜过无数亲密的行为,两个人纵然贴得再近; 抱得再紧,只要嘴上没有承认,仍然有千万种话可以来解释。
  可说出口来; 就大不相同了。
  纵然要反悔,也已有了责任。
  这时秋濯雪终于挽起那层薄薄的纱帘,甚至将它重新别到钩子后头去; 悬下来的木钩晃晃悠悠; 不甚老实; 可帘子还是不偏不倚地挂了上去。
  他的眼儿甚至还没完全睁开,只是懒懒地垂着; 好像等越迷津再亲上一亲。
  “越兄好像总是在该懂的时候懂,不懂的时候一点儿也不懂。”
  秋濯雪低着头微笑,他将头发打散; 长发犹如流水一般倾泻而下,一下子没过了越迷津的手指:“我本还有些担心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样做是什么意思。可听了越兄那句话; 总算放心下来了。”
  越迷津冷哼一声道:“我有这样蠢吗?”
  “这可说不好。”秋濯雪抬起眼来看他; 忍俊不禁,“要是越兄问; 朋友之间就不能做这回事吗?那秋某还真是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越迷津道:“能就是能; 不能就是不能; 拒绝就是了。”
  秋濯雪叹了口气:“要是秋某不想拒绝呢?”
  越迷津张了张嘴; 忽然说不出话来了; 他沉默下去。
  说不好越迷津受不受用,因为他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那双眼睛只是淡淡地扫在秋濯雪脸上,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道:“你该休息了,到时辰我会喊你起来的。”
  在秋濯雪开始脱衣服的时候,越迷津从房间里走了出去,他的脚步平稳镇定,看上去落落大方,只是关门时忍不住重了点,险些要将门从框里头撕下来。
  秋濯雪忍不住俯在床上大笑起来,然后翻了个身,躺在床上发呆。
  他这会儿不但半边脸在发烧,另外半边脸也慢腾腾得热了起来。
  “哎呀。”秋濯雪的手指轻轻搭在自己的眼睛上,“这还真是……”
  秋濯雪重新将眼睛闭上,本以为自己少不得要苦熬一阵,哪料睡意在顷刻间袭来,将他连同思绪一同卷入梦乡之中。
  这一觉睡得很香,甚至没有做梦。
  秋濯雪朦朦胧胧被推醒的时候,思绪还未从睡梦里完完全全恢复过来,不免慢了半拍,只听一人声音在耳畔模模糊糊响起,从近到远,好似包了一层布。
  “怎么不关窗?”
  这话听在耳朵里,却似乎难以理解意思,直到窗户被取掉叉杆时发出“嘎”的一声,秋濯雪的眼神才彻底清明过来。
  “睡得急,忘了。”
  秋濯雪站起身来,将外衣穿上,这一觉睡得颇为舒坦,叫他醒出几分惬意来,语调也有些发懒,他端起桌上酒碗饮了一口醒神,往外一瞥。
  只见窗户闭合的缝隙之中,天色已见晚,明月浮动,星子璀璨,显然已入深夜,只是不知道几更。
  于是秋濯雪问道:“卡拉亚动身了吗?”
  “才刚走。”越迷津淡淡道,“还有一事,我天明时抵达客栈,他已在房中熟睡,没有时间去聚宝盆。”
  秋濯雪沉吟片刻,系紧腰带,点头道:“那咱们也走吧。”
  越迷津这才掐着时间转过身来,看上去镇定自若,叫秋濯雪脸上不觉又浮出一点笑意来,他很快压住了。
  两人不再多言,借着城中夜色与景物匿迹潜形,一路跟在卡拉亚的身后,这次卡拉亚不再像昨天那般转来绕去,而是目标明确,一口气直奔城外的八杨村而去。
  这让秋濯雪不由得挑起眉头。
  清晨没有汇报,晚间也没有汇报。
  这足以说明任务打一开始就尽数交给卡拉亚,过程如何根本不需要过问,生死也都与聚宝盆无关,聚宝盆唯一负责的就是给出任务跟酬金。
  三人又一次来到了兰珠的墓边。
  卡拉亚站在山坡之上,今天的他看起来并不安定,也不像是在守墓,反倒像是一头离群索居的孤狼走来走去,他或是站在山坡上凝视沉寂的八杨村,或是伏在土地里嗅闻着什么,看起来应当是在观察附近的情况。
  好半晌后,他转过身对着兰珠的墓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模样严肃地开始说话。
  深更半夜,一个人在坟头边上,说着自己的家乡话,纵然秋濯雪听不懂,却也知道是卡拉亚是在自言自语。
  总不能是向兰珠姑娘倾诉,且不提世上有没有鬼,兰珠姑娘一个中原女子,如何能听得懂大沙漠的话。
  等到说完这些话,卡拉亚才叹了口气,他忽然跳进八杨村,又很快回来,回来的时候手中已拿着一把铁锹。
  这下子谁都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卡拉亚的脸在月光下绷得很紧,目光里充满警惕,他四下看了看,却没有看见秋濯雪与越迷津,更没有看见更远处树梢上翩然而至的明月影。
  明月影已经看见了他们,她面无表情,目光寒冷,双手静静地安放在袖子里。
  秋濯雪相信,她已做好杀人的准备。
  这时秋濯雪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个坏主意来,他偏过头,轻轻地问道:“越兄,你说卡拉亚他怕鬼吗?”
  这句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越迷津眉毛一挑,淡淡道:“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越迷津的身边就没了人影。
  卡拉亚正喋喋不休地说着话,忽然觉得自己的肩头叫人轻轻拍了一下,一个幽幽的声音在这黑夜里冷冰冰地响起:“你是哪儿来的人。”
  声音又轻又细,似乎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郎,又好像是个嗓音低沉的女子。
  可更叫人毛骨悚然的是,这声音好似凭空响起,卡拉亚一点儿都感觉不到身后有人,背上不由得寒毛直立,他料想这声音近在耳边,必然与自己相距不远,当即抡起铁锹抛出,旋转之间,弯刀已然出鞘,连人带刀都转动了四五圈,不在原先的位置上。
  卡拉亚速度极快,然而入目却是空空荡荡,他困惑地看着深沉夜色,只觉得晚风轻轻擦肩,手腕上好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弯刀重又入鞘。
  那声音仍黏在背后响起,犹如鬼魅一般,不见半点影踪:“来做客还动刀动枪,好没礼貌。”
  做客?做什么客?
  卡拉亚目光更厉:“出来,不要,装神鬼鬼!”
  他并没有被吓到,而是想到了之前接任务时,对方曾说过这墓有一个高手守护,这高手也是个女子,善音律,指力刚猛,性情残毒,要千万小心。
  没想到这女人居然连轻身功夫都这么厉害。
  沙漠的环境比中原要险峻得多,甚至沙漠本身就是最无情的敌人,既然看不见对方,卡拉亚干脆闭上了眼睛,屏息凝神,集中注意力。
  “是装神弄鬼。”那声音叹了口气,纠正道。
  卡拉亚当即毫不犹豫地循着声音一刀舞出,他的刀先出,整个人紧接其后,全身筋骨似乎都已经动了起来,如此一来,对方不论是要反击还是要躲避,必然会在风中泄露踪影。
  眼睛可以骗人,风却不行。
  可不论卡拉亚如何挥舞,如何击出雨点般密集的招式,那声音始终如影随形地贴在他身后,好似完完全全黏在了他背上一般。
  直叫卡拉亚舞得口干舌燥,满头大汗,体力已在这狂舞之中消耗大半,他绝望地发现风中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好似这个声音根本是他的臆想。
  刀势才缓,刀招方停,这臆想又再清晰地响了起来:“你的伤还没彻底好,何必这样勉强自己呢?”
  这声音竟很温柔,很关切,好像一点儿也没有被卡拉亚的攻击所激怒。
  他……她……它……怎么知道我身上有伤?
  卡拉亚臂膀酸痛,脸色大变,只觉得心跳得厉害,也大感奇怪,这声音与传说中的那位高手全然不相符,既不残毒,也没有音律,更没有用指力袭击他。
  他飞速地转过脸去,正对上月光下的墓碑,心中闪过一个猜测,骤然一寒,额上微微冒出冷汗来。
  难道……难道这世上真有鬼?!
  否则这么多招,怎么可能尽数落空?
  卡拉亚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鬼是死人,当然也就不能以常人的规则来推测,人的招数当然也就没用。
  “你……你真的是鬼?”卡拉亚咽了口口水。
  那声音却不说话了,好似被卡拉亚戳中了伤心事,夜风吹过树林,发出呜咽般哭泣的声音来,昨天卡拉亚也听见了这样的声音,他知道是风与树木之间传出的声音,可现在却不怎么肯定了。
  “你就是,辣珠。”卡拉亚转过头去,又仔细看了一眼墓碑,“是吗?”
  他的口音在这种时刻实在有些特别得叫人发笑,藏在暗影里的越迷津都不禁弯了弯嘴角。
  秋濯雪非但没笑,他还轻轻地叹了口气,他的声音与平日完全不像了,变得很细很柔,像一个惆怅哀伤的女子。
  叫人听了不免觉得心中有些难过。
  人的悲鸣往往是来自牵动的心绪,往往不太好听,可是秋濯雪的悲鸣却藏着技巧,听起来很动人。
  越迷津忽然想道:要是秋濯雪去茶馆说书,必然会比当年那个说书人更受欢迎。
  这回应对卡拉亚而言犹如一个默认,他终于知道这任务的酬金为何会这么丰厚了,死的人又为什么那么多了。
  原来除了一个很危险的高手之外,还有一个女鬼。
  他相信,中原的人跟大沙漠的人起码在怕鬼这件事上都是一样的。
  只是这女鬼并不可恶,也不凶狠,她甚至没有伤害卡拉亚的意思,这让他忽然有点愧疚。
  那声音又再响起,带着无限的凄楚:“你为什么到这儿来?”
  “我,为钱。”卡拉亚仍然非常踏实地回答,“卖命。”
  这声音里溢满了悲伤之情:“钱?你知不知道这墓里只有尸骨?没有任何值钱的陪葬品?”
  “我知道。”卡拉亚答道,“辣珠姑娘,我不是贼,是有人托我,查一查,孩子是不是还活着。”
  兰珠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一百二十一章 
  寒夜凄凄; 荒坟孤冢。
  夜空里璀璨的星子熠熠生辉,映照着漆黑的大地,这本是为迷途的旅人照亮前路; 如今却照亮了一个谜团。
  孩子?
  在客栈时,秋濯雪就对比过明月影给予的信息,她的话与李老汉所说的情况大致相同。
  当初兰珠难产死在家中; 男人们嫌生产晦气,只帮她挖了个坟,尸体是女人们帮忙收埋的。
  而那个才降生就离开人世的小男婴依偎在母亲怀中; 一同永眠在尘土里。
  他低低叹息一声:“孩子已经死了。”
  卡拉亚点了点头:“我知道; 不过雇主; 看见才踏实。活要消息,死要见; 骨头。”
  看来雇主已经打听过其他的消息,不过还是坚持眼见为实。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秋濯雪沉默了一瞬间; 觉得经过这些天来的相处,虽然还不足以支撑他成为卡拉亚的沙漠语翻译; 但是已勉强能做卡拉亚的中原话成语翻译了。
  撇开这种无用的思绪; 秋濯雪认真地思考起整件事来。
  幕后之人的目标居然会是孩子?
  是什么人会花这样一大笔钱想要打听兰珠姑娘儿子的下落?
  他需要孩子又有什么用处?
  这让秋濯雪的脑海里几乎立刻浮现出一个名字来:傅守心。
  孩子的生身父亲,兰珠姑娘之前的情郎; 家世非凡的傅守心不但有足够的动机; 也的确拿得出手这样一大笔钱来。
  可是; 他为何会怀疑孩子还活在世上; 难道说明月影撒了谎?
  任何麻烦事扯上明月影都会变得合情合理。
  秋濯雪来得太迟; 既没来得及干预,也没亲眼看见尸体; 一切消息都是听说而来,他的目光落在了孤零零的坟墓上,不自觉皱起眉头。
  不过秋濯雪很快就排除掉这个怀疑。
  让死人闭嘴是件很容易的事,可是要足够多的活人撒谎就很困难了。
  傅守心包括清溪村与八杨村的人至今活得好好的,想来是兰珠并不希望她因为自己的事而杀人。
  明月影不可能撒谎。
  李老汉当时也说过,在兰珠死后大概过了小半个月之后,明月影才从其他地方赶来八杨村,因此她想要偷天换日,也没有足够的时间。
  更不必说,按照明月影的武功跟心计,要是想杀人,一百个傅守心也逃不过她的掌心,根本不必利用孩子。
  秋濯雪道:“我实在不想你死,可你要是继续挖下去,谁都救不了你。”
  这句肺腑之言被卡拉亚当成了一句威胁,不过他承认这辣珠姑娘的脾气已经好得惊人,哪怕做了鬼都没有害人的意思。
  卡拉亚将心比心,如果有人想挖师父的坟墓被他发现,他现在只怕把对方的脑袋打成熟透的烂西瓜了。
  “好吧。”
  最终卡拉亚站起身来,似乎是决定放弃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久久没有离开,也没有其他动作。
  这世上难道真的有鬼吗?谁也不知晓,谁也不害怕,卡拉亚生平杀了许多人,也不见有什么恶鬼来报仇,因此他从来不相信有鬼。
  可是眼下卡拉亚就站在这幽寂的黑夜之中,站在这冰冷的墓碑之前,那柔和低沉的声音始终伴随着他身后,无形无踪。
  卡拉亚使尽了浑身解数,都抓不住对方,他已无法不信。
  秋濯雪有些奇怪:“你为何还不走?”
  这次卡拉亚说话很快,他静静地看着兰珠的墓碑,并没有深更半夜见鬼的恐惧感,反而很羞涩,简直有点像个笨拙的小男孩,脸上露出渴望又期待的表情来:“辣珠姑娘,我想问,你有没有,有没有,见过我的师父?”
  这句话居然说得很流畅。
  卡拉亚甚至迫不及待地比划起来:“他的个头,这么,这么高!比我胖一点,胡子黑色,短,脸圆圆……”
  他这一身的好本事,挣得是卖命钱,在刀口上舔血,可此时此刻说起话来似乎仍带有几分天真烂漫。
  越迷津听出他话中的悲哀之意,目光微微一暗。
  生死有命,人老而衰,衰而竭,江湖上人来人往,从来不见谁长生不死,人们请寺庙里的和尚来超度亡魂,可超度的究竟是亡魂,还是自己的心?
  人死便朽,任是千重墓室,金贵棺椁,也再难保下容颜如初,到来头终究如黄土草席之中的枯骨一般。
  难以忘记的永远是人,永远是活人。
  秋濯雪没有说话,他不愿意在这件事上欺骗卡拉亚,也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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