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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江湖容不下-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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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越迷津浑然未觉,尚且隐忍,“我只是……”
  秋濯雪忽然收回了手。
  越迷津的舌头好似被秋濯雪收回的手一同拿走了,半晌说不出话,他有些着迷,又茫然地看过去。
  秋濯雪正低着头,长发里隐约露出不见天日的颈,却半点不显谦卑,倒像只俯就饮水的鹤,看上去好似事不关己一般,细细在一块银灰色的锦帕上擦拭指尖的药膏。
  锦帕是很好的料子,在月色下似淡淡地泛着光,衬着秋濯雪的指尖如玉般润。
  “只是,你不占那短刀客的便宜,却想来占我的便宜吗?”似是注意到他的目光,秋濯雪的声音再度响起,轻缓而平和,只是听起来不太像大夫了。
  越迷津的声音一哑:“不成么?”
  “你掌力这样霸道。”秋濯雪隐隐笑起来,将那块锦帕丢在边上,身子重又凑过来,“我哪敢说不成?”
  他的手这次抵在了越迷津的胸膛上,将自己轻轻凑上,这两片滚出过无数犀利言辞的唇瓣竟是软的,软得不像妖刀,倒似他们离开万剑山庄那日滚落的桃花。
  越迷津干脆搂住了他,忽然间觉得脸颊上有些痒,朦朦胧胧间意识到自己大概揉散秋濯雪的头发,他第一次吻人,却似无师自通,许是老道士留给他一箱子的房中术起了作用。
  然而实际上,越迷津只觉得舌尖吮得发麻,什么字眼都没想起来。
  秋濯雪的脸儿也很快发烫起来,他叫越迷津拘在怀中,很快就喘不过气来,不知怎么,并没挣扎。
  倒还是越迷津昏头转向里勉勉强强找出点清明,将两人分开,秋濯雪还没回过神来,痴缠着贴上来,热烫烫的唇凑在他脸颊上,低低笑道:“怎么?便宜占够了?”
  “你气喘匀些。”越迷津轻柔地拂过秋濯雪汗津津的头发,倒也真学着装模作样应対起他的话来,“你这般乖,我自然対你好些。”
  只是他的口吻听起来实在不像悍匪,却又像是越迷津会当的悍匪。
  秋濯雪忍不住笑出声来,与他鼻尖磨蹭,缓缓道:“哎呀,好歹还有人给我抄一首诗呢,你这山大王的口吻……”
  “你怎么知道诗是给你写的?”越迷津搂着他的腰,不紧不慢地打断,“老板娘已愿意开口,说明生了二心,又横死当场,也符合诗意。”
  秋濯雪咬了下他的唇以示惩戒,问道:“我来问你,诗是给死人看的,还是给活人看的?难道是叫官府以为是情杀么?等他们来,血早就将纸泡化了。”
  越迷津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略眯了眯眼:“那你说呢?”
  “第一种可能,引我离开临江城。用蛊杀人,又暗示与我有情。”秋濯雪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的脸皮,“你猜会是谁?”
  越迷津沉默片刻,皱了皱眉,他显然已经想到了,最终还是不甘不愿地吐出一句话来:“颜无痕一定会猜是藜芦。”
  秋濯雪赞许地点了点头。
  万毒老人很可能跟澹台有关,澹台会蛊术的事,本就是猜测而已,尚未证实,因此这封信的指向性是藜芦。
  倘若秋濯雪真与藜芦真有什么不清不楚,看到这封信,必然折返墨戎问个一清二楚,如此一来,幕后之人也可明白二人之间的真正关系。
  “那第二个可能呢?”越迷津又问。
  “第二个可能嘛。”秋濯雪忽然笑起来,他慢悠悠道,“那秋某就要考考越兄了。”
  越迷津慢条斯理道:“是烤火的烤,还是拷问的拷?”
  “都有。”秋濯雪抵住了他的唇,低声道:“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你猜这是一首什么诗?”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是暗示他在江湖大义面前,选择与明月影“同流合污”。
  秋濯雪几乎能够肯定,澹台此人定然就在临江城之中,远在千里之外的人绝不可能反应如此之快,甚至很有可能当时就在酒巷的某一处。
  而越迷津只是歪了歪头,缓缓问道:“你歇够了吗?”
  秋濯雪莞尔一笑,故意道:“这下真不知道谁才是个轻浮浪荡之徒。”
  他虽这般说,但仍是柔柔俯就:“之前叫你便宜占够了,现在轮到我做这个山大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出自张籍的《节妇吟》,看起来是拒绝出轨(喂),实际上是一首政/治诗,将君臣比作夫妻,婉拒当时节度使李师道的拉拢。
  本文提及的“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也是借男女□□,来暗示人际关系。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一百二十九章 
  卡拉亚一觉睡醒; 只觉得精神百倍,于是拾起自己的弯刀,到外头练习。
  弯刀如钩; 当卡拉亚舞动起来,犹如旋转的月轮一般,他这些天来已能清晰感觉到伤口在逐渐痊愈; 只是仍难以掌控力道,招式较于之前不能收发自如,因此有心更多打磨自己对弯刀的控制。
  仇人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出现; 留给他的时间本就不多。
  这次死里逃生; 并没有彻底击垮卡拉亚的斗志; 反倒激起他满腔的恨火怒意,然而除了恨意之外; 又有其他的感情在卡拉亚的内心深处生根发芽。
  卡拉亚本是为了仇恨千里迢迢地从大沙漠赶往中原,已做好客死他乡的准备,甚至没有想过仇恨结束之后; 自己该何去何从。
  可是现在……
  只见得冷冷寒光一闪,弯刀割断清晨的烟雾; 露出收刀归鞘的卡拉亚; 他平静着呼吸,任由汗珠不断从头上滴落。
  不!
  不对!他的进步太慢了!
  他需要一个对手; 一个很好的对手。
  卡拉亚握紧了弯刀; 脑海里立刻浮现出秋濯雪与越迷津的模样。
  有时候秋濯雪会给他喂招; 他实在不知道秋濯雪的本事到底有多高; 似乎无论进步多少; 秋濯雪总能施展出比他高一成的武功,就像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 无论如何攀爬,都总见不到顶峰。
  而越迷津往往旁观,可是卡拉亚最想挑战的人正是他。
  想到这两人,卡拉亚的心情又愉快了起来。
  这两个人不但是他的恩人,还是他的朋友,他们俩一个体贴一个寡言,都是难得的好人,能认识这两个人,实在是卡拉亚的运气。
  清晨的浓雾渐渐消散了,远处传来早点摊贩的吆喝声,就在卡拉亚收刀准备回去吃早点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好少见的弯刀,好少见的刀客,好少见的刀法,小蛮子,你吃素么?”
  什么吃素?卡拉亚纳闷地转过头,只见一条白衣人影亭亭站在树下,头戴帷帽,雪色薄纱掩住面容,隐隐约约看不分明,腰肢紧束,身姿窈窕修长,十指都染着嫩红色的蔻丹。
  在卡拉亚所见的女子当中,似乎唯有慕花容的个头胜这白衣女子一筹,不过考虑到慕花容与一般男子相差无几,这样比较似乎有些欠妥。
  “你是谁?”卡拉亚甚是警惕。
  “一个过路人。”白衣女子缓缓走过来两步,“我也用刀,瞧见你的刀法,觉得甚是别致特殊,因此走过来看看而已。”
  她为表诚意,还轻轻撩起了面纱与卡拉亚说话,甚至亮出了腰后的柳叶刀。
  女子半遮半掩,本就惹人好奇,不过叫卡拉亚失望的是,白衣女子长得竟称得上平凡无奇,她的脸儿稍方,颧骨又高,因此显得有几分男相,眉眼并没有什么出众,加上神情严肃,更觉无趣乏味。
  说丑不至于,可要说是美人也实在称不上。
  卡拉亚想到她方才叫自己小蛮子,不由得冷哼一声道:“我吃不吃素,不知道。不过你遮脸遮头,不晒太阳,还是不好看。”
  他料想女子最在乎面容,因此故意尖酸刻薄地损她。
  “嗯?”白衣女子却浑然不觉,微微皱起眉头来,她一皱眉,神态就更为认真起来,“你连自己吃不吃素都不知道吗?怎么说话也这般奇怪……难道你不单是个小蛮子,还是个小傻子?那我领你去看看大夫吧。”
  卡拉亚闻言不由得一懵。
  他略有些奇怪地看了看眼前这容貌平凡无奇的白衣女子,实在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说这女子体贴善良吧,她又口口声声一个“小蛮子”长,一个“小傻子”短。
  说这女子不谙世事吧,她分明清楚江湖规矩,愿意亮出兵刃在卡拉亚面前,磊落坦荡。
  说这女子恶毒刁钻吧,她却不曾因容貌美丑动怒,反倒好心好意想带卡拉亚去治病。
  卡拉亚实在看不出这白衣女子的门道,不由得皱起眉头,忍不住大声道:“你为什么,问我吃不吃素!”
  “我刚刚瞧你练刀,劲儿收得好紧,怕伤到别人似的。”白衣女子正仔细观察着卡拉亚的模样,似想看出他到底是个疯子还是个傻子,闻言不由得一愣,答道,“你这刀出招很凶,却没半点杀气,我才问你是不是吃素的,你们蛮人也信佛吗?”
  “你说什么?”
  卡拉亚如遭雷击,表情瞬间凝住了,只是勉强喘息起来。
  清晨最后的几缕雾气仿佛凝结成一张脸,一张圆圆胖胖的脸。
  白衣女子似乎以为他是真的听不懂,耐心地将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她说这些话时很是耐心,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哪怕对着的是卡拉亚这样一个陌生人。
  这次卡拉亚终于清醒了过来——
  仇恨不该是这样的,仇恨应当一直鞭策着他疯狂地往前走,而不是放任他沉溺在这种安逸的享受之中,他本不该花一天来睡觉,更不该就这样跟着秋濯雪和越迷津,更不该想着什么早饭。
  练刀、吃饭、睡觉,停下来歇口气,每天都没有什么波澜起伏的悠闲日子,太踏实平静了。
  不是他的刀钝了,也不是他的手钝了,是他的心钝了。
  卡拉亚猛然握紧手里的刀,表情变幻莫测。
  他本不该失败,失败就是死亡,失败……失败就意味着结束,他本不该如此草率轻浮地对待任务的失败。
  白衣女子见着卡拉亚变了表情,只是奇怪:“小蛮子,你怎么了?”
  卡拉亚的目光渐深,他静静看着眼前的白衣女子,忽然转过身,慢慢走远了:“与你无关。”
  话音刚落,白衣女子本要追问,却似是听见什么动静,静静站立片刻,才转头看去,只见着远处官道上烟尘滚滚,隐约可见两个锦衣大汉骑马而来,她连忙转过身躲在树后,直到马蹄声远去后才转出来,轻轻松了口气。
  只是此刻卡拉亚也已消失无踪了。
  白衣女子眉头紧锁,右手成拳往左手心里砸了一下:“糟糕!刚刚忘记问那小蛮子是不是叫做卡拉亚了!”
  ……
  卡拉亚并没有不辞而别。
  他甚至特意回到客栈里跟秋濯雪二人道了别,连盘缠衣物都没要,带着弯刀潇洒地离去了。
  卡拉亚走后没有多久,店小二兴冲冲地将药端上楼来,秋濯雪叹了口气将熬好的药倒了,对着店小二道:“往后小二哥不必再做这辛苦活了。”
  店小二不知缘由,见他似有些忧愁,又见着房中无人,脸色骤然一变:“客官,这是……这是……人这是没了?怎么会呢,之前见着还有起色了……”他颤着声又道,“您也别太伤心,我知道几家店能安排安排后事,您看是要亲自帮着操劳一番,还……还是,要是您受不住,我们也能帮忙操办?”
  这些时日来,卡拉亚一直在房中不怎么出门,店小二只知道这间房躺了个病人,天天都要喝药,至于病得多严重就不大清楚了,因此还当卡拉亚是没撑过去死了。
  秋濯雪听得哭笑不得,摇摇头道:“不是,他身体已大有好转,有些事忙,自己先走了。”
  “原来是这样,呸呸,您看我这嘴,就是说不出什么好话来。”店小二给了自己两个轻轻的耳光,谄媚笑道,“那您忙着,这房是留是退?”
  “退了吧。”秋濯雪道,“这些东西也麻烦小二哥收拾收拾。”
  店小二点头哈腰地应了,带着碗跟水盆下楼去了。
  其实卡拉亚的伤已好得七七八八,秋濯雪并不是很担心他,甚至还能理解卡拉亚的想法。
  越迷津淡淡道:“我还以为你会劝他。”
  “劝不住的。”秋濯雪缓缓摇了摇头,“仇恨是天底下最煎熬人心的事,当一个人被仇恨所困时,即便过得再轻松自在,只要想到死去的人,任何享受与快乐都会变成折磨自己的酷刑。”
  仇恨是天底下最恶毒的刑罚,容易消磨一个人,而且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劝他人放下仇恨。
  即便是秋濯雪也不例外,纵然救回了卡拉亚的人,可是救不了他的心。
  有些血债,只能由血来洗清。
  越迷津想了想自己与秋濯雪的往事,虽不是卡拉亚那般刻骨铭心的仇恨,但也算得上是耿耿于怀,尚且不快至此,更何况杀师之仇。
  于是他不再多说什么,而是回房合上房门,反问道:“现在已知道幕后之人在临江城了,咱们接下来做什么?将他抓出来吗?”
  秋濯雪才走到桌边,闻言忍不住笑起来:“到哪儿去抓呢?”
  越迷津皱起眉头:“不知道,我还以为你知道。”
  “我的越大侠啊!”时辰尚早,客栈里还没换过水,秋濯雪倒了两碗隔夜的冷茶,自己先饮了一口,缓声道,“我哪来这般神通广大,昨夜倒是有个机会,换做明姑娘,她一定将整条巷子的人统统杀死。”
  越迷津忽然道:“不必。”
  “嗯?”秋濯雪不解地抬起头。
  越迷津的口吻一本正经:“她认得那人的脸,用不着将巷子里所有人都杀了,耽误时间。”
  秋濯雪:“……”
  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叹气。
  “总之,澹台生着两条腿,咱们既当时没有一个个杀过去,这会儿显然是找他不到了。”
  越迷津淡淡道:“你不是要查兰珠姑娘的墓碑?”
  “这坟绝不会被挖开。”秋濯雪端着茶杯,脸上已没有笑容,“只要一日没有挖开,明姑娘的耐心就还在,还愿意与他玩一玩这捉迷藏的把戏。卡拉亚第一日只是守夜,就是故意为了让明姑娘发现踪迹,这些人为了钱而来,却不知这根本就是一个无法完成的任务。”
  这任务从一开始,就是个致命的陷阱。
  “澹台不是要杀明姑娘,是在拖,将她拖在临江城之中,直到秋某的出现,让他改变了计划,眼下算盘尽数落空,他必有行动。”
  越迷津沉吟道:“你的意思是,我们静观其变?”
  “不错。”秋濯雪目光流转,神色狡黠,“这你追我逃的把戏玩了这么久,是时候该他们俩慌张慌张了。”
  “哼。”越迷津哼笑一声,“你倒是坏心眼。”
  秋濯雪咬住杯口,问道:“那你喜不喜欢?”
  越迷津登时一口冷茶呛在喉咙里,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干脆走到窗口去消暑。
  哪料小楼上的姑娘正在摆弄花草,见着窗户一开,便迫不及待地看过来,又很快流露出失望之色来。
  越迷津:“……”他简直猜都不用猜,就知道这姑娘为什么这样失望。
  不过秋濯雪的风流债实在多得离谱,有时候他对人家笑一笑,就已将一颗心勾过来,倘若越迷津每个都要吃醋,现在早也醋死了。
  反正秋濯雪也不会去喜欢别人,他有时候对别人虽然也好,但是全然不同的好。
  这些道理,这些不同,越迷津早在做朋友的时候已经摸得清清楚楚了。
  除非是逢场作戏……
  想到昨天晚上对老板娘笑盈盈的秋濯雪,越迷津的脸难免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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