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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江湖容不下-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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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濯雪摇摇头道:“这你就猜错了,纵然集两人之智,还借助了天时,他们仍是花了小半年方才得以逃出生天,以至于我爹的伤虽好了,但脸也无法再恢复。”
  他说到此处,忽然轻轻叹了口气,越迷津才忽然想到玉邪郎连易容都要易成美男子,也不知道毁容一事上,玉邪郎自己是什么心思。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们本是棋逢対手,要至対方于死地,然而这小半年的深谷生活,却叫他们萌生情意。”秋濯雪轻轻一叹,“有关他们二人成亲的事,我爹倒是说了很多,不过他说的话,我实在分不清哪句真哪句假。”
  越迷津想了想,问道:“那你娘呢?”
  秋濯雪沉默片刻:“她只说:我也不过庸人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一百四十二章 
  该见的人都已见过了; 该说的话也都已说过。
  这次的临江城之行,本只是为了让卡拉亚养伤而已,没想到竟会发生这许多事; 实在大出秋濯雪的意料。
  澹台有意将明月影困在临江城之中,江湖又传出玉邪郎的消息,本该无人能领的酬金最后落在了秋濯雪的荷包里; 真正算得上收获的,恐怕只有结识沈不染姑娘了。
  百兵英雄会时日已近,两人必须再度启程。
  有了银子后; 马车变得更加舒适了; 竹簟瓷枕; 茉莉兰香,车内甚至加了个冰鉴; 散发着清爽的凉气。
  盛夏酷暑,一冰难求,不过只要有钱; 总能解决很多难题的。
  不过谁也没有到马车里享受,两人都坐在马车的车座上; 夏日的阳光总是很烈; 秋濯雪伸开一个懒腰,侧过身子; 猫在车座上剥莲子。
  在马车出城的路上有位卖莲蓬的老大娘; 秋濯雪出手大方; 连大娘自己编的挎篮带莲蓬一道全买下了。
  莲蓬是精挑细选过的; 个头又大又饱满; 没有沾泥带水,干干净净地窝在篮子里; 秋濯雪闷不吭声地撕了半天,突然将一颗莲子塞进赶车的越迷津嘴里,问道:“滋味如何?”
  翠绿的莲子皮早已退去,剩下晶莹如玉般的莲米,先尝到的是清甜,莲子似浸透水,饱满而味甘,口中蔓延着淡淡的清香,随之就是未曾取出的莲心自舌尖席卷而上的苦味。
  越迷津面不改色地咽了下去,淡淡道:“本来很甜,然后很苦。”
  “嗯。”秋濯雪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这就对了。”
  越迷津皱眉道:“对了?”
  “是啊,莲子泄火安神。”秋濯雪往自己嘴里丢了一颗莲子,慢悠悠道,“秋某很该吃一些,免得越兄惨遭毒手,噢,不过此物性寒,最好不要多吃,否则……”
  越迷津幽幽截口:“否则一泄千里?”
  秋濯雪:“……这倒是……倒是……”
  两人面面相觑,都忍不住大笑起来,秋濯雪更是动了动身子,干脆躺倒下来,枕在了越迷津的腿上,一篮莲蓬被搁在边上,他慢悠悠道:“本该带你去泛舟采莲蓬的,自己亲手摘的吃起来更是别有滋味,正好咱们有两个人。”
  “两个人怎么?”越迷津略有些不解,腾出一只手来帮秋濯雪遮太阳,“采莲蓬不是一拔一摘就好了么?人多快些我明白,可为什么正好两个人?”
  他倒不是不乐意与秋濯雪做事,只是的确不明白为什么采莲蓬非要两个人。
  秋濯雪忍不住笑起来:“你怎么说起话来像个小少爷,你一个人,难道一边摘一边划么?自然是有人撑船有人采摘了,否则岂不手忙脚乱的。”
  越迷津久居深山里,没有采过莲蓬,对此不以为意:“一手划船,一手摘莲蓬不成吗?”
  “有些枝条韧着呢,水浅倒也罢了,较深些的还不甩你一身泥?”秋濯雪若有所思,“不过,按照你的劲儿,说不准倒把人家连根拔起了。”
  他忍不住想了想那个场景。
  荷叶轻摆,莲花盛放,晴空碧叶连成一线,一脸严肃的越迷津划船入莲湖,手上握着木桨,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一边采摘莲蓬,一边穿梭在莲花荷叶之中,一心二用,出手迅疾如风。
  秋濯雪努力憋住了笑,声音都变了调: “总之,泛舟采莲本是美事,你何必让自己那般遭罪呢,两个人岂不是轻松又自在。”
  “那我放了桨去摘就好了。”越迷津是个不愿服输的人,怎肯轻易对此罢休,深思熟虑一番,给出答案。
  秋濯雪道:“只怕船儿越飘越远,你想摘东边的莲蓬,却把你送到西边去了。”
  越迷津想了想:“难道西边没有莲蓬?”
  这话一出,秋濯雪突然没声了,越迷津只觉得腿上微微震颤起来,低头一瞧,见是秋濯雪憋不住笑了,浑身颤抖得厉害,纳闷道:“怎么?”
  “不……”秋濯雪的声音都发抖了,“秋某只是觉得……噗,只是觉得越兄此言……倒是有些大道至简,返璞归真的意思在了。”
  越迷津挑眉道:“什么意思?”
  “我是说,西边当然会有莲蓬。”秋濯雪轻轻道,“纵然没有,这条小舟自由自在,愿意泛到哪儿,就泛到哪儿去,咱们就随着它到处飘,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越迷津哼笑了一声,被太阳晒得发烫的牛皮鞭在他手里忽然转动,发温的鞭柄缓缓挑起秋濯雪的下巴上,他垂着眼看过来,眼神竟有些凌厉,不紧不慢地说道:“大骗子。”
  小少爷与大骗子,听起来似乎也很合拍。
  毕竟骗子想发财,总难免要找上“老爷”与“少爷”,一般情况下“老爷”都很精明能干,“少爷”则正好相反,而且“老爷”年轻时未必有钱,“少爷”却一定有。
  秋濯雪胡思乱想了些有的没的,听见越迷津继续说了下去:“你不会任由它四处飘游的,等你一上船,就必要牢牢握住船桨,往你要去的地方走。”
  这显然已不是在说泛舟了。
  秋濯雪一下子怔住了,他靠在车厢上,垂下脸,忽然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焦虑从心头生起,想不明白为何越迷津会无缘无故提起这件事,又在暗示什么?
  是因为越迷津不喜欢吗?
  是了,他本就不喜欢参与这些无聊的纷争,只是一直为了秋濯雪而忍受无止休的旅程,忍受放弃青鸿子道长。
  纵然两个人相爱,各自有意,也并非能克服万难,两个人的脾气喜好不同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也许越迷津只是无意提到,他不过是萌生了一点厌倦的念头,却也够秋濯雪警醒了。
  这段旅程已经够长了,从万剑山庄到吴都,再从吴都赶到墨戎,又从墨戎回到中原,去过七星阁,到过临江城。
  秋濯雪许诺给他的无数美景未曾实现,只带来永无休止的争斗与危机。
  可是秋濯雪永远不会停下来,难道要越迷津始终顺着自己吗?
  我该如何呢?秋濯雪想:“放他走吗?”
  这个念头才升起,就已叫秋濯雪心头骤然感到一阵惊惧,他本是独来独往,从没有觉得有什么不便,然而离开越迷津这个念头叫他心里空落落的。
  人总是容易习惯,习惯一个人独行,然后习惯两个人,一旦养成习惯就会害怕改变,任何人都不会例外,哪怕是秋濯雪也不例外。
  车内冰鉴正散发着幽幽的寒气,帘子被扯开一角,秋濯雪的半边脊背被吹得凉飕飕,他的大脑空白了一瞬间,随后稳了稳心神。
  有些人会逃避问题,可逃避是无意义的,人也许能得一时的心安。
  然而问题始终存在,它的存在感会越来越强烈,直到不容再忽视,不容再逃避为止。
  习惯的好处在于,人们能习惯得到,也将会习惯失去。
  秋濯雪怔怔地坐着,好像有些失魂落魄似的望着远方,许多东西乱糟糟地在他脑海里糊成一团,爹娘的声音混成一团,他本是对着什么都很有耐心,很能冷静的,好像天底下什么事都难不倒他,可现在不是这样了。
  “不错。”秋濯雪听见自己轻轻笑了笑,然后说道,“哪儿的莲蓬最大,秋某自然要去哪儿采摘。”
  江湖上何处有麻烦,烟波就会飘向何处。
  越迷津沉默了一阵,终于又开口道:“倘若你在采莲蓬的时候,能少叫一些鱼跳上来……”他说到这儿,突然又紧紧抿住嘴,不肯再说话了。
  秋濯雪骤然回过神来,他的目光如鹰般锐利,捕捉住了越迷津不自在的神色,声音都几乎有些发抖:“什……什么意思?”
  要是在平日,越迷津早已发现秋濯雪的不对劲,然而此刻他自己都老大不自在,当然难以发现,只是不甘不愿地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我只是很不快活,也许是天热,又也许是……我不明白。”
  他的面容上少见的出现了一些茫然。
  “说说看。”
  许是日光似将喉咙晒得干裂,又或是秋濯雪实在太过紧张,他的声音居然变得有些干哑。
  “沈不染说的那些话,我全都明白,你非是故意要这么做,只是这样做更简单,更快些。”越迷津看了他一眼,没有再坚持顽抗下去,而是放眼看向远处青山,淡淡道,“更何况你与宝娘的事,我想应在我们二人定情之前,本没什么理由感到不快。”
  秋濯雪终于明白过来自己会错了意,他的烦恼被巨大的喜悦彻底冲散了,眼睛闪烁着光,似是饶有趣味地看着越迷津。
  越迷津冷冷道:“我不喜欢你与宝娘浓情蜜意,哪怕是假的;我不喜欢步天行为你退婚;我也不喜欢沈不染看你的眼神……我……可为此事生气,是全无道理的事。”
  他看上去有些不安。
  “我不明白……有时候我很想对你好一些,偏偏有时候,我又很想对你坏一些。你明不明白?”
  秋濯雪动了动唇:“我明白……我明白。”
  仅仅是放开手,已令他感到痛彻心扉,倘若越迷津要走到别人的船上去,秋濯雪一定会做出自己都难以预料的事来夺回越迷津。
  他并非事事都能冷静,事事都能容忍。
  毕竟在秋濯雪体内流淌着的不止一先女的血液,还有玉邪郎的。
  越迷津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似有些沮丧:“你这也明白?”
  “哎呀,你这小少爷。”秋濯雪低低的,轻轻的,又痛快地笑出声来,松了一大口气地靠在马车上,“差点吓死我了。”
  蒙受不白之冤的越迷津皱起了眉头。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一百四十三章 
  马车最大的好处就在于; 可以换人手赶车。
  而且想什么时候歇,就什么时候歇,想什么时候走; 就什么时候走。
  到了下午,秋濯雪与越迷津换过手,让他进去休息休息; 由自己来驾车,一连赶了十几里路,路途越发开阔; 天色也昏暗起来; 才停在路边; 准备先吃些干粮。
  “越兄,吃干粮吗?”秋濯雪敲了敲车厢; 两匹马儿正在百无聊赖地在啃着地上的草。
  越迷津在车厢里应了一声,秋濯雪就钻了进去,马车的空间并不算太大; 两个大男人挤在里面就更显得狭小。
  这样热的天,冰块当然已化得差不多; 不过整个车厢内却很凉快; 大概是厚厚的帘子封住了冷气。
  入夜后固然没有白日那么炎热,可仍然沉闷; 秋濯雪才进来就感到一阵清爽的凉意; 全身骨头似乎都放松下来; 这种惬意舒适实在是难以言说; 干脆躺倒下来。
  车厢内铺着的竹簟瓷枕都是冷的; 茉莉花的香气萦绕不散,秋濯雪的脸儿贴在瓷枕上; 手搁在越迷津的腿上,懒懒道:“越兄好会享受。”
  越迷津将一块被油纸包着的大饼搁在了他的脸上。
  秋濯雪只好爬起来,左手拿着大饼,右手往冰鉴里头一摸,慢悠悠道:“这几瓶梅子酒冰了这么久终于派上用场了,此刻正好就饼吃上一顿。”
  酒冰得正好,瓶身上已沾着薄薄的水雾,喝起来酸甜之中又带一丝丝冰凉,开胃至极,大饼却又干又硬,难以下咽。
  不过秋濯雪吃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好像这张饼还是刚出炉的模样,表皮又香又脆,里头撕开来又绵又软,吃得有滋有味。
  似乎不管是什么,他总能吃得很高兴。
  简直让人疑心他们俩吃得是不是同一份干粮。
  越迷津掰下一块饼放进嘴里,若有所思地看着秋濯雪,对方似也觉察到了他的目光,凑过脸来玩笑道:“越兄在看什么?莫非是看秋某秀色可餐……”
  他念念叨叨,说个不休,满嘴无穷无尽的笑语,任何人跟在他身边都不会觉得无聊。
  越迷津当然也不,他只是耐心地看着秋濯雪,同样很耐心地咀嚼着这张已经完全冷掉的大饼,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
  秋濯雪先是一怔,随即无可奈何地摇头笑道:“你这样说,倒是叫我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那该怎么说?”越迷津皱起眉头,刚刚吃太急了,大饼干涩地哽在喉咙里,他饮下几口梅子酒,总算将饼吞咽下去。
  秋濯雪支着脸,笑盈盈地看着他:“按照常理来讲,越兄应当不好意思地否决才是。”
  “我还以为解决常理之外的麻烦,是你的拿手好戏。”越迷津不咸不淡地回道,将自己的大饼细细掰成几份小块的,这才继续吃起来。
  秋濯雪想了想,也觉如此:“好像是这么回事,不过越兄实在算不上麻烦。”
  他们俩在清爽凉快的马车里说了些无聊的闲话,大多时候是秋濯雪在说,不知不觉,两人竟将好几瓶梅子酒都喝完了。
  由于饼实在干得厉害,又把其他酒也搬了出来,喝得整个马车都是酒味。
  渐渐的,越迷津的头慢慢低垂了下去,回应的声音也越来越短。
  秋濯雪终于发觉不对,下意识止住声音,静静地看着越迷津微微发红的脸颊,忽然笑了起来。
  “怎么……”越迷津的头越垂越低,像是突然惊醒过来,猛然抬起头,茫然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秋濯雪柔声道:“你醉了。”
  “我醉了?”
  越迷津重复道,他突然伸出手来要握住秋濯雪的肩膀。
  莫说这世上鲜少有人比越迷津的手更稳,单说这马车空间狭小,纵然秋濯雪滑溜地像条游鱼,越迷津也绝没有捉不住的道理。
  结果越迷津的手出乎意料地扑在了秋濯雪的膝盖上,身体骤然左歪右倒起来,却还是沉声道,“你不要晃。”
  看来真是醉得不轻,不过也是,好几种酒混在一起喝,的确容易醉人。
  秋濯雪闷闷地笑起来,将手搭在他身上:“你抓着我,我怎么晃呢?”
  他话音才落,越迷津已整个人结结实实地栽了下来。
  这马车连秋濯雪都施展不开,醉酒的越迷津又如何施展得开,他大半个身体都压在秋濯雪的大腿上,似乎在嘀咕了什么,热气一口口往外吐,秋濯雪几乎要跳起来,他的肌肉才微微一动,就被越迷津又牢牢按了回去,半点不能挣扎。
  习武之人的柔韧性往往很好,因此秋濯雪倒不觉得疼痛,只是几乎要烧起来了。
  腿上那块皮肉像是蒸笼上的馒头,隔着一层纱布,几乎自里到外地被蒸熟,很快又萌生一点痒意来。
  “越兄?”按照这会儿的姿势睡上一宿,两人第二天起来都得尝尝被点到麻筋的痛苦,秋濯雪推搡了下越迷津的脸,又喊道,“迷津?”
  越迷津不耐烦地挥了一下手,发出恼怒的低吼声,又乖巧地贴着秋濯雪的腿,香甜地熟睡了起来。
  他的脸很红,模样却很乖,可以预想到的是第二天的头必然也很痛。
  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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