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灵女王升级记-第1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栗书生脸皮一抽,他现在最不想听到的便是章程、规矩。
转头去拉盐阿郎,眉目抖动:怎么办?
盐阿郎眸色沉静破釜沉舟。
栗书生便懂了,不由提了提腰带。
随时准备跑吧。
灵灵灵问询:“要不要我帮忙?”
郝灵:“不用,区区小事。”
虽然她没几滴灵力,但这里的赌场也没有天眼啊探测仪啊感应器啊那些添乱的东西。
裘老蛊里密响成一片,足足摇了十分钟的时长,最后在身前横来竖去千手观音一般,嘭的落定。
郝灵单调的摇啊摇,见他落下也跟着落。
裘老感受了下手底,胸有成竹。
两个当事人都不紧张,观众却是紧张得提着一颗心,从这个看到那个,从那个看到这个。
请。
郝灵比了比手势。
此时裘老眼中露出一丝轻蔑,我先开?你就能再做手脚?没机会了。
手指捏住蛊,所有人恩——提起气。
栗书生两手紧紧抓着盐阿郎的胳膊,力气死大,盐阿郎毫无所觉。
便是依靠外援心里有底的小婵都屏住了呼吸。
第二十五章 邪门
蛊拔起,慢慢露出底下的一柱骰子来,竟是角对角线对线叠在了一起。
有人喝彩:“好,必是一点。”
喝彩声不断,裘老却是又露出一丝轻蔑来,紧盯郝灵。
一颗,两颗,三颗。
“这是——”
众人惊讶无比,接着掌声雷动。
只见最上面一颗骰子的顶面,竟是光滑圆润一点也无,看其高度,比其他两粒略低,分明是将其上红点硬生生磨了去。
郝灵也惊讶起来,想不到,真有高手。
五点。
“不愧是裘老——”
“裘老出手,从无败绩——”
吹捧声不断,看向她的目光,已然与看死人一般无二。
裘老微笑,故作谦逊的低头引手,该你了。
郝灵一笑,笑得如邻家傻乎乎只知道吃的胖丫头。
裘老心里一个咯噔,怎么她半点不慌?难道——其实这胖丫头背后有什么来历,根本不怕他们赌坊追究?官家的必然不可能,不怕沾染赌坊的,只能道上的。
难道是哪大老大家里出来的?
只有这个可能。
“开——开——开——”
群情激奋,像将要进食的野狼。
跟随的三只面色发白,或瑟瑟发抖,或色厉内荏。
完了。
灵灵灵:“呵呵,愚蠢的凡人。”
郝灵再身死道消,也是那破船三斤钉砸死你们。
何况,还有个它呢,想翻身,下辈子都不可能。
郝灵责怪它:低调。
灵灵灵内心翻了个白眼,说得好像别人能看见它似的。
众目睽睽,小胖手灵巧的一掀,真相那样猝不及防的撞进所有人的眼所有人的心。
一堆细沙那样轻盈的落下,流成一摊,在丑恶人性的贪婪浴火中,反射着无知无畏的光。
这光,很疼。
“呀,都是无点呢,还说一局定输赢呢,这可怎么办呀。”少女欢快的声音响起寂静无声的室内,跟巴掌打在脸上异曲同工。
裘老老脸慢慢红起来,越来越红,转为红紫,郝灵很担心他血管爆掉。
无人应答,无人敢应答。
半晌,楼上传下暗哑的一声:“给她。”
裘老脸上红紫潮水退去唰的苍白。
赌坊丢了。
丢了赌坊的他会有什么下场。
目光从那堆细沙上挪,落在少女脸上,胖乎乎的脸,五官挤在中间,视线开始模糊,五官的线条扭曲成一把大刀,呼呼砍来。
裘老一下老了几十岁似的,一步一步挪开。
都是无点,可长了眼的都看出来,他输了,输得无可转圜。
丢了的赌坊,无法在桌上赢回来了。
他听见自己嘶哑如垂老的鹰一般开口:“小姑娘厉害,不知师承哪位高人。”
郝灵笑笑,顺便帮自家师傅做做宣传:“三才巷里师婆婆。”
那是什么人?
有知道的一头雾水:“那不是个神婆吗?”
好容易回神的小婵:小姐,你确定这个时候婆婆愿意当你师傅?
栗书生两眼全是佩服。
盐阿郎脑袋放空。
今晚发生的事,太像一场玄幻。
可不是玄幻嘛,还有更玄幻的呢。
郝灵让三人送客。
被她一手震惊住的赌客们回不来神,想也知道今晚不能继续了,呆呆的向外走,跟排队过河的胖头鱼似的。客人走光,才是赌坊的人。
楼上被簇拥着下来的主家罩在连帽披风里,经过她时微微点头,郝灵也点了点头,好走不送。
裘老灰败着,被两个人一左一右扶着,对着她嘴唇颤抖,到底没说出什么来。
一行二十来个出门口,中间有个看着不起眼的普通随从忽然摔了一跤。
这样难堪的时刻众人不由更加恼怒,好几个人回头看郝灵眼里全是红血丝。
郝灵淡淡一笑,有本事就来。
那人慌忙爬起来,不等站稳又摔下。
众人更加难堪,有人低低喝他:“你是怎么回事?”
那人也古怪的很,平地崴脚,分明自己走得稳当啊。
爬起,又摔下,又爬起,又摔下,越摔越狠,脸都发青了。
这下,众人都知道不对了。
哗的转回来,怒目:“你们搞什么鬼?”
同时惊疑不定,难道这胖丫头不止是个赌术高手,还是个武林高手?
主家站在门口,面朝里,看不见脸。
气氛冷凝。
郝灵拍拍光光的两手,让三人站到她后头去。
笑道:“什么都没错,只是立了一纸契罢了。”
什么意思?
郝灵将那盖着指纹和印章的契纸摇摇,烛火灯光下,那纸被她捏着仿佛也有了什么神秘力量。
她道:“上头写着清楚,房契、地契、账本、流水,全得留下。别的,并无约束。”
什么?她意思是——
摔跤的男人不觉变了脸色,他身上——除了主家,谁也不知道的。她不可能看到。
郝灵夹着契纸笑得邪气:“我的契,可是有神灵守护哟。”
夜半了,帘子里吹进来的风阴嗖嗖。
一群人不由打了个哆嗦,方才,有人说,她的师傅是神婆
主家看不见的一张脸青了白,白了青,他万分肯定,手下身上的手脚除了他无人可知,除了这个他交待的,还有一个他暗地里做了本人也不知道的,假若那一个也——
不由起了试探的心思。
“你,出去。你,跟上,你,你。”
一个一个的将手下挨个的点出去。
郝灵淡笑。
摔跤的那个知趣的站里头,低着头不去看。
所有人都低着头。
看来这个主家很会调教人嘛。
倒数第二个了。
那是个新来的,平日里近不到跟前来的,懵懵的往前去,忽然一只手伸过来狠狠一抓他的前襟。
“你,等下,扶着他。”
那人有些懵,呆呆应声,旋即才反应来,对哦,摔那么多次,肯定走不稳啊,不能让主家亲自扶啊。
什么都没觉察到。
主家却是看得分明,那人走到门槛脚抬起,后脚莫名歪了歪。
没有任何细小的东西打过来。
只能说,邪门。
他走到摔跤的手下面前,示意他将东西拿出来。是个巴掌大的盒子,他打开看了看,合上,让手下将东西放到桌上,自己转身先出了去,然后两个手下搀扶着也出了去。
这次,没人摔跤了。
空荡荡的屋里只剩四人,三个在发呆。
郝灵嫌恶皱眉,甩了甩手:“开门窗,帘子卸下,通风。”
三人却只关心一件事,哦,两件。
“小姐,你怎么做到的?”
“你怎么让那人摔跤不停的?”
“你会赌?”
三人三个关注点,小婵无脑崇拜,栗书生觉着她是武功高手,盐阿郎奇怪她一个女孩子怎么会这些。
郝灵哈哈笑起来:“我会的可多了,以后你们更吃惊。”
栗书生若有所思,小婵与有荣焉,盐阿郎一脸的你吹牛皮。
他换上凝重的神色:“信不信,咱们一出去外头就有刀落下来。”
郝灵:“我信,那刀已经落下来了,人是活不成了。”
啊?什么意思?
郝灵便指盐阿郎的肚子。
第二十六章 败走
赌坊丢了,还丢了人,主家不可能不撒火。
找谁撒?
虽然是裘老输的局,但开的起来赌场的不可能不对赌术了如指掌。裘老那一手,不能说独一无二但绝对称得上并列第一。
把骰子摇成一堆沙,当那骰子真是散沙捏的?估计他们这会儿应该在猜究竟是骰子磨成了沙,还是用沙换了骰子。
原本,自己用这一招就做好了被人质疑出老千的准备,谁知,那主家如此痛快。
想来,他一直盯着自己,自信自己的眼力,笃定是她真的将骰子磨成了沙。
不纠缠,不狡辩,说放手就放手,虽然做了些小动作,可一被识破当即改正,是个能忍的。
且有头脑。
他不可能不知道恐怕这天下没有第二个人能做到如此,而裘老那一手也没几个能做到,所以裘老输只是输在他太倒霉,他也太倒霉,人跟运气斗不起。
聪明人不会自断手脚,趁机收服人心更能得益。
可上位者的怒气总要有人承担。
谁?
手脚不能断,惹了祸的尾巴总能割掉。
若是下阴手的那个做的干净,让盐阿郎走不出赌坊,或者,他不下那个阴手——
三人明白了。
盐阿郎愣愣:“你给我报仇?”
“早不这样说了?”郝灵眨眨眼。
盐阿郎浑身不自在,被人在意的感觉——
“我可不给你当小赘婿。”抱紧自己。
郝灵:“呵呵,我还看不上你呢。”
有些话,不能说的,说了就要打脸。
小婵兴高采烈,又愁眉苦脸:“小姐,咱们要家赌坊做什么?”
郝灵看栗书生。
栗书生一跳:“祖上有训,我可不沾这个。”
看盐阿郎。
盐阿郎粗声粗气:“打砸了就是。”
小婵一听,立即掐腰:“这是我家小姐辛辛苦苦赢回来的,敢情不是你的。”
盐阿郎斜眼看屋顶,没见她多辛苦。
是啊,要家赌坊做什么,自己是为了收买人心而已。
想想道:“算了,天亮了通知小何来处理吧。”
屋外浓重的黑夜中,事情正如同郝灵说的一般发展。
裘老捂着胸口半跪请罪:“是我技不如人。”
主家亲自搀扶,甚至在笑:“裘老一手赌技,我是知道的,不在任何人下。”
“可是那丫头,虽然闻所未闻,她确实做到了,我时刻盯着她的手,不可能调换,实在,太匪夷所思——但无论如何,是我技不如人——”
“裘老言重了。”主家压下声音,在黑暗中与他交换一个眼神:“我观那丫头,确实有几分邪门的能力。”
“您意思是——”
“不是同道中人,日后不会再打交道,她来挑场,无非是为那个盐阿郎出口气罢了。日后不必再提。”主家唏嘘着道:“京城,可真是卧虎藏龙啊。如此想来,也是我的运气,八百年不来一趟的,偏偏今晚就来了,偏偏今晚出了事,见识到那样一个人——”
说着见裘老脸色又有难堪,忙打住:“裘老,你放宽心,那人根本就不是赌道上的人,不定真有神鬼之力,这样说来,她是作弊。”
沉吟一番:“原本您来这便是大材小用,不然,您跟我一起回南边吧。”
这岂不是败走?但——
裘老点了头,眼里透亮:“我一定要找出那丫头哪里出来的!”
还是认为人是哪个老赌棍培养起来的。
主家笑笑,不再提这个,让人搀扶裘老先行,自己换了森严的语气。
“丢了赌坊,很好,哪个该出来领罚,莫牵连家人。”
站出来一个汉子,战战兢兢。
主家冷哼一声,转身便走。
身后刀光闪过,一声惨叫。
赌坊里郝灵无声叹息,看向盐阿郎:“其实,你应该感谢他。”
盐阿郎被她突来的一句摸不着头脑,道:“有话直说,不要神神叨叨。”
郝灵便耸肩:“不过,他本意是要你死的,虽然你没死,却是我救的你,不抵他的恶,如今也是恶有恶报了。何况他手上沾的不只是你一条命。”
盐阿郎默了默:“他死了?”
郝灵:你说呢?
“你——怎么知道?你真是神婆?”
郝灵哈一声:“我是神婆啊,别的神婆可未必有我的本事。”
呸,你就吹吧,你一定是什么武学的奇才,比我们耳聪目明身手快罢了。
想起自己的武侠梦,盐阿郎不由眼生异彩:“喂,你是不是会武功?是不是很厉害?”
郝灵斜了眼睛看他:“是又如何?你磕头拜师?”
盐阿郎下意识一句“你想得美”,说完才纠结起来,显然被她之前露的一手吸引住。
郝灵笑笑不理他,楼上楼下参观起来。
其实没什么好看,不过是些屋子罢了。
栗书生望着大敞的门口发呆,小婵见了眼珠一转,踮了脚尖走到他身后,啊的一声。
栗书生顿时蹦起来,险些吓瘫在地上,反应过来,再好的性子也不由生气:“屋里就咱四个,万一外头的杀手冲进来——”
他还没娶媳妇,还没给老栗家留后。
小婵笑嘻嘻:“胆小鬼。小姐方才说,外头没人。”
为什么?
因为以主家的城府心机,还有丰厚家业,不值当为处可有可无的小产业得罪一个摸不清底细的神秘人,或者,是神秘势力。
栗书生不信:“除非你告诉我,你家小姐究竟是什么人。”
小婵鄙夷:“师婆婆的徒弟,你高不可攀。”
栗书生:是,我攀不起一个神婆的徒弟。
郝灵在二楼一间位置不显却能纵观全场的地方停下来。
灵灵灵:“有密室。”
“哦?你扫描功能恢复了?”
“没。”灵灵灵意兴阑珊:“用得着我扫描,看得见的结构稍微一拼凑就能推测出来。”
郝灵也是这样发现的,这屋的深度有些浅了。
何止是这屋,等她在屋里找到隐蔽的入口,才发现,根本是整个二楼的后半部分被藏起一部分,形成一个横长的空间。
只是除了些桌椅看着品质好些,并无其他东西,想来是内部人员密谈的地方吧。
她在一张光溜溜的太师椅里坐下来,拿出主家想偷偷带走的小盒子。
呵,贪她的东西,契书一成,这地这屋,及范围内从赌坊得来的收益,不拘大钱还是银子,票子还是其他,自动打了记号的,她赢,这些东西立即便是她的了。偷?不可能的。便是真偷出去了,那东西也是她的,日后只要遇到她就能知道,就能理直气壮的讨回来。
天作证。
可以说,如灵师这类人,能不惹就不惹,因为有时他们真的很小气。
盒子不大,打开来,里头两样东西。
正中央端端正正,